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冷兰看着他,表情象是看到一滩狗屎,可是目光却带杀气:“你再看我师弟一眼,我就把你眼睛挖出来!”
张文顿时倒退一步:“帅望,你没解开她穴道吧?”
帅望笑:“解了!”
张文“嗖”一声就逃到韦帅望身后去了:“你你你,你怎么能这么干!她她她”
帅望道:“别担心,她要真挖你眼睛,毒药会立刻发作,痛个半死的。我看你现在还不值得她冒那个险。”
张文微微放心:“那就好。”冷兰那大眼睛还在瞄他,他忽然间想起来:“哎,不对啊,我记得那样可只会让人痛,禁止不了”
帅望微笑:“对啊,所以你放老实点。”
张文一头汗:“你怎么不直接把她锁起来!这太危险了!”
帅望道:“外一你们趁我不在害死她呢?可是你说的,这里有人不可靠。这样子,她又逃不掉,有人想害她,她还有劲头拍死那个人,多好。”
张文气急:“可是可是,如果她要拍死你呢?”
帅望道:“我又不招惹她师弟,她拍死我干什么?”
张文瞪着他,你怎么知道她不会看你哪下不顺眼?这女魔头宰人比切菜还快呢,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
啊,她说相信你,你还是感动了。张文气道:“她的安全比你的安全重要?”
帅望看着案上的屠龙刀,你知道啥,我这位姐姐是带着尚方宝剑来的,我家老东西把刀都给她了。
帅望笑:“我俩的安全没啥冲突。”
冷兰看着张文,轻轻捏捏自己的手指,这小子好象挺欠揍啊!
张文顿时不安,干,干什么?这女人精神状态不稳定,她可能不知道那毒药发作起来有多痛,痛过几次就不会乱动手了,不过我没必要让她先拿我试试。
帅望含笑看着张文的不安,嗯,冷兰在这儿,我确实觉得安全多了。虽然,她揍人会痛好长一阵子,可是我揍人却会要了我的命。
张文落荒而逃,冷兰又想起刚才的对话,继续捏她的手指:“咱们接着聊,你到底会不会把搞大屠杀的人宰掉?”
帅望沉默一会儿:“会。”
冷兰愣了一会儿:“真的?”
帅望微笑:“信不信随你。”
冬晨回到冷家山,冷秋已经得到消息。
一夜没睡,但是他最愤怒的时刻已经过去。
冬晨只是看到一个冷冷地前掌门,而不是愤怒的前掌门。
他把经过讲一遍,冷秋没有表情地看着他。
韩青问:“你没试着拦住她?”
冬晨沉默一会儿:“我没尽全力拦阻。我的错。”
韩青内心微叹,孩子,正确答案应该是我试了,但是拦不住,没人会怪你拦不住大象的,你这诚实的孩子啊!
再一想,也对,如果小冬晨倔脾气暴发,你要去我就走,冷兰可能也不会坚持,可能冬晨确实觉得韦帅望没那么危险。冬晨说的没有错。
冷秋的声音有点冷:“看来,你真的相信韦帅望不会伤害你们。”
冬晨沉默,他没伤害我们,他只是——利用我们。
冷秋忍不住冷笑,看你的表情,你现在后悔了。这世界上最讨厌的不是坏人,而是你这样的蠢人。
冬晨道:“帅望说,女真人通过高丽与南国接触,会成为北国的心腹大患,他说这件事很重要。”
冷秋看看韩青:“帅望同公主配合得很好。”
冷家刚接到调查高丽使团中的神秘人的任务。
韩青问:“那个张文说的,你觉得是真的吗?”
冬晨点点头:“是真的。如果是韦帅望事先安排的,张文听到我说按计划行事,不会那么惊讶不安。”
韩青道:“即使他们怀疑韦帅望会同你有什么计划,依然可能被事先安排说谎。”
冬晨摇摇头:“如果韦帅望参与了屠杀,他们又认为韦帅望可能依然希望回到冷家,他会愿意让我们知道韦帅望已经是韦教主。”
韩青半晌:“帅望想回来吗?”
冬晨道:“他一直傻笑,眼睛看起来,很悲伤。”
韩青沉默。
冷秋道:“你下去歇着吧。”
冬晨还想说什么,冷秋挥挥手,表示自己不想再听。
韩青与冷秋都沉默。
韦行道:“他想回来,为什么不让他回来?”
冷秋笑了:“你看过冷恶的信了吧?”
韦行一愣:“什么?”然后想起来,哦,那些信,第一反应是否认,第二反应是不敢,所以,他只是瞪着眼睛看着冷秋。
冷秋淡淡地:“韩青还没看过。”打开个盒子,取出几封信,交给韩青。
韩青看完:“冷恶一直”
冷秋道:“怀念冷家山上的旧时光。”
韩青轻声:“没忘记师父你当年授艺之情!”
冷秋道:“魔教一直不肯公开他的死因,如果是死于教内内讧,他们不会找韦帅望去做教主,所以,我想,也许他是自杀。”
韩青半晌:“他没有机会回头。但是”
冷秋笑了:“不,他有。”
韩青看着他:“什么?”不可能!
冷秋微笑:“这些信,我早就看过了。冷飒送来,我拒绝,是因为我早就看过。所以,我同意与魔教和谈,然后,我同冷恶说过,他可以回到冷家山做长老。他说即使让他做掌门,他也不会信我。”
韩青沉默了。
冷秋微笑着,不,他当时说,除非韩青死了。不,冷飒当时说,二哥回来,他也会回来。所以,他想,如果韩青死了,他的兄弟就都会回来。他曾经恨他们入骨,可是,很多年过去了,他装作不存在,却日积月累的对曾经有过的美好岁月的思念,却让他在那时有一种崩溃般的软弱。那真一段毫无污渍的美好时光。
艰难的抉择。
他无法抉择,他放任命运抉择,他很幸运,韩青活着。
因为冷恶笑着说,如果你连韩青都能杀掉,我怎么敢信你?
可是韩青在山上,我怎么敢回去?
你怎么才能信我?
我怎么都不能信你。
你怎么才能回来?
我怎么都不能回来。
有那么一刹那儿,冷秋以为自己被人耍了。
却看到微笑的冷恶眼睛里,浸透了他的生命一样的淡淡的,却无穷无尽无处不在的悲哀。
冷秋很快就清醒了,他想念的,只是那段童年时光,并不是他的两个兄弟。那两个人,远远不能替代韩青与韦行。
命运对他不薄,没趁他刹那儿软弱,将他扔下深渊。
冷秋淡淡地:“所以,虽然那孩子很想回来,他却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韩青道:“冷恶杀了太多冷家人,帅望不一样。”
冷秋笑了:“你以为冷恶怕死吗?”真悲哀,他怕的不是死亡:“如果他怕死,他就不会自杀了,冷恶害怕背叛。”冷恶说,如果你刺我一刀,我又没有立刻死,那就太痛了。
那种疼痛怎么担当?
冷秋道:“韦帅望害怕抛弃。”他害怕你再说一次滚,他害怕你再说一次他应该以死谢罪,他不会回来了,你绝了这念头吧。
韩青缓缓把信折好,忘了,韦帅望说过,他已经死了。放到盒子里,慢慢推还给冷秋。
冷秋道:“他跟他父亲一模一样。为了所有人,为了他自己,你应该杀了他。”
韩青沉默,只有他死,或者我死,他才会回来。
27,冰释
冬晨回到青白,把白剑摘下来,从盒子里取出青剑。
良久,挂上青剑。
这把剑,才是我的。
那把剑,同我的关系不大。
韩笑进来:“哥哥,你在干什么?”
冬晨把白剑收起来:“没什么,你身体好些了?”
韩笑道:“好了,娘不让我上山,说怕我冻着,害我被师父骂。”
冬晨笑道:“得了白剑你师父还骂,要求太高了。”
韩笑道:“就是骂这个呢,说因为没有高手来参赛,才得了第一,还以为了不起了。我可没以为了不起了,我猜是娘不想我上山上去做什么事。”
冬晨沉默一会儿:“不做也罢,没什么好玩的。”
韩笑笑笑:“我也知道,人家想害我多容易啊。水里放点酒我就倒了,再说,我上去了大家也不方便,总不能不让所有人喝酒吧?”
冬晨道:“我看你好多了,去年大家喝酒你也没躲出去。”
韩笑道:“我忍着呢,还是头晕,不过现在不会被酒味给薰倒了,得真喝下肚才会晕死过去。”
冬晨笑:“小韦那混蛋还干了点好事。”
韩笑沉默一会儿,顾左右而言他:“咦,你换剑了。怎么了?你刚才去见师父师爷,他们说什么了吗?”
冬晨道:“没,没有。”
韩笑问:“兰姐姐来过年吗?”
冬晨脸色黯然:“你还不知道?兰儿被魔教扣下做人质了。”
韩笑瞪大眼睛:“什么?”
冬晨道:“冷子和被杀,我同师姐去魔教,结果我失手被抓,韦帅望要兰儿做人质。”惭愧,我不但不能帮她,倒拖累她。
韩笑不悦:“我爹什么也不同我们说!”想了想:“这个时候,你还是别激怒师爷的好,别带那个白剑最好了。韦帅望应该不敢对兰姐姐怎么样,你别太担心。不过这个人什么卑鄙手段都用,真让人讨厌。”
冬晨苦笑:“我和兰儿也是觉得他不会所以,对小韦还真得防着点,现在冷家可被动了。传出去掌门都在魔教手里呢,不知武林人会做何感想。要是兰儿真有什么事”
冬晨没再说下去,如果真有事,都是我的错。兄弟成仇,爱人遇险。更糟的是,我对小韦说的事情心存疑惑,我对国家间的大形势确实不太了解,女真人是否真的象他说的那么危险,那到底是一个潜在的可怕敌人,还只是受欺压的弱小部落?是公主姐姐授意的,还是韦帅望的一个借口?
如果真如张文所说的,他们都觉得对付一个小部落不容易,那就是战斗力真的很强了。魔教的一堂一向以野蛮凶悍出名,战斗力如野兽一般,亏了他只有几千人,如果魔教全是那样的,北国都要怕他们了。女真倒底有多少人?
韩笑见冬晨心事重重,只当他担心冷兰。出去向纳兰抱怨他亲爹去了。
纳兰长叹一声:“韩笑,冷家的事你少参与。”想要什么呢?那点权势不值你付的代价。真贪恋物质权势也罢了,你们这些个小人儿,一个个自幼锦衣玉食的,都敏感得林姑娘似的,争权夺势的过程不是你们能承受的,让神经大条的人去干吧。
韩笑道:“娘,我不是小孩儿,学武这些年,不参与冷家的事,你让我一直在家呆着吗?”
纳兰道:“学武不过用来防身,你喜欢干什么去干什么。”
韩笑道:“我想帮我哥哥。”
纳兰再次长叹一声:“韩笑,你的限制够多了,我总希望,至少你能自由自在,随心地生活。一旦你踏入冷家,难免要说违心的话,做违心的事。那是你喜欢的生活吗?”
韩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喜欢?”
纳兰点头:“是是,不试试怎么知道,不烧到手怎么知道痛。我不会拦你的,只是建议,如果真遇到什么为难的事,记得你还有别的选择。”
韩笑道:“是,我可以回来帮你管帐。”
纳兰笑了:“不敢用这么卑微的俗事打扰公子你的雅兴。”
韩笑白她一眼:“真的不用我?”
纳兰道:“你要是真的肯,我简直盼望你在冷家撞到一鼻子灰的那天早些到来了。”
韩笑过去:“娘,我先帮哥哥,你需要我时,我就来帮你。”
纳兰摸摸他头:“没白痛你这小家伙。长大了,果然懂事了。”
韩笑道:“我哥哥换剑了,是不是兰姐姐被抓,师爷说他什么了?”
纳兰问:“你没问他?”
韩笑道:“他说没有,不过我看他一肚子心事。”
纳兰沉默,真害怕听到坏消息。
韩笑道:“你再问问他,他当我是小孩儿,什么也不同我说。”
纳兰忍不住笑:“是是,你是大人了,可不能小看我们家笑笑了。”
冬晨晚饭时,果然带着青剑出来。
纳兰支着头,唉,这得是受多大刺激才能让我们家的小驴子低头啊,我真不敢问。
小驴子啊,你受伤了吗?
可是冬晨那一脸的思考表情,倒不象受了什么挫折伤害的样子。
纳兰问:“在想什么?”
冬晨问:“娘知道女真与高丽的事吗?”
纳兰道:“高丽的绸缎,女真的东珠,都是名贵衣料。”
冬晨问:“女真人真能对北国构成威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