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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道:“高丽的绸缎,女真的东珠,都是名贵衣料。”
冬晨问:“女真人真能对北国构成威胁吗?”
纳兰忍不住笑道:“研究起国家大事来了,真没白去京城。国家大事我不明白,你得问你姐姐去。不过我倒是听说过咱们同人家交易时,压价强抢,一直冲突不断。我看那可不是一个会一直忍气吞声的民族,他们动手还击时,做事也挺毒辣的。说起来,唐朝时,咱们都是八部之后。欺压兄弟的事,不好。”
冬晨道:“这么说,打起来还是咱们理亏?”
纳兰道:“理亏嘛,这可不好说。南国人也欺压过我们啊,没立国时打得咱们到处跑,不受欺负谁跑到长白山去过日子,天寒地冻的有意思吗?可是既然划定边界了,人家生活了几百几十年的地,去强抢回来,这事谁理亏也不好说。”纳兰笑问:“谁理亏你不也得保卫自己的家园吗?你娘挤了人家的生意,人家打上门来,难道你要鼓掌吗?”
冬晨托腮:“魔教屠杀了女真整个村落。帅望不肯惩治手下,不过他答应撤出那地方。”
纳兰沉默一会儿:“那是魔教赚钱的地方,他怎么肯。”
冬晨瞠目:“娘你的意思好象是他做了很大让步似的。”
纳兰道:“这种事了,他怎么可能让步?他就算不得不杀了自己手下,也不会做这种让步的。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就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冬晨呆了:“什么原因?”
纳兰笑:“我怎么能知道,我不过说的商场上的事,事情涉及国家政治,钱就又是小事了。太复杂,你娘只是个小商人。”
冬晨道:“不会是因为他对冷家”当然不,一涉政治,感情算个屁啊。冬晨喃喃:“那么,兰儿真的会有危险?”
纳兰道:“不会,小韦被你师爷打瘫了,都没敢说一声报仇。那孩子,宁可自己死了也不会同你韩叔叔成仇的。只不过,魔教与冷家事,他是没法让步的,他想,他手下也不干。魔教又不是他一个人的。”
冬晨微微释然:“娘说的对,我太迷糊了,总把魔教同小韦混起来。”
纳兰微笑:“看你为国家大事皱着个眉,这感觉还真陌生。”一家里弄两个韩青,可真受不了。一个个的,都先天下之忧而忧呢,咱们老娘幼弟的小事,什么时候才能入得了你的法眼啊?
冬晨笑:“娘笑话我,我不过是有些事想不明白,心里不安。”
纳兰见他笑脸又明朗了,也觉欣慰,看看韩笑,也许小冬晨没受什么刺激?还是他现在心理承受力更强了?
韩笑眨眨眼睛:“我吃完了,先回去,哥哥好容易回来一次,你们喝点酒吧,我看他们准备了。”
纳兰微笑:“笑笑现在知道体谅别人了,原来见到别人吃他不能吃的东西,恨不能给咱们掀桌子呢。”
韩笑白她:“哪年的事了都!真是的。”甩着袖子,翩翩而去。
纳兰惆怅得:“哪年的事?我怎么觉得是昨天的事呢?”
冬晨笑着给纳兰斟上酒:“小家伙是长大了,你再提他尿床的事,他该跟你翻脸了。”
纳兰噙口酒,笑而不语。小家伙比你强多了,动不动还娇嗔地给咱们个白眼,你看你说话这股子温和客气劲,分明是要记恨我一辈子呢。
沉默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轻声问:“换剑了?”
冬晨一愣,慢慢红了脸。
纳兰问:“可是有人说了什么?”
冬晨一张白皙面孔差点没紫了,半晌才低头:“小韦说,你不想想你娘是什么感觉,你成天挂着白剑。”满面羞愧。
纳兰愣住,呵,是为我?!
原来,你是为我换的剑?
纳兰刹那儿红了眼睛,我还以为咱们母子从此就这么客气着了呢。
心头肉,当然恨不能扑上去抱住哭,只怕把孩子逼急了,跟小韦似的,看都不肯来看一眼,宁可这么别扭着客客气气的,能见到他总比见不到好。纳兰扭开头,只怕眼泪掉下来,不敢吭声。
冬晨低着头:“你不想看见他的东西吧?”
纳兰半晌,才又微笑,温和地:“他总是你父亲。我遇到的事,不该你承受压力。”
冬晨道:“娘,你早该你有时候真是太讲理了。”
纳兰声音微微暗哑:“唉,是,我的错。”
冬晨忍不住瞪她一眼,你又来了,反讽,笑得跟没事似的,让我们自己领悟。
人家遇到这种事得象被蝎子蜇了似的,尖叫一声扯下来扔地上,别人自然知道他痛点在哪儿了。你啥表情没有,让十几岁的小朋友自己猜,难道是正确的教育方式?我们能从微笑里看出你难受来啊?
纳兰微微哽咽:“要不能养出两头驴来吗?”
冬晨再一次羞愧了:“娘,我以前没想过你的感受,就算我想了,也觉得,也觉得你那么坚强,可能可能你不会觉得”人不落到那地步,不会明白那种感觉多么恐怖绝望,所以,有人施以援手,你当然会终生感激。
纳兰默默握住冬晨手,孩子们都长大了。有历练了,才懂得体谅他人。纳兰一愣,嗯?历练?抬头:“小韦欺负你了?”
冬晨当即再一次涨红脸:“没有没有。”我的娘啊,你不用这么机灵吧?
纳兰大怒:“臭小子,看我不让他爹剥他的皮!”
28,惩处
韦帅望搂着小雷,冷兰惊骇地:“这个,就是温琴的儿子?”
帅望道:“我侄子。”
冷兰想了半天:“啊,你也是温家人。”
帅望温和地:“大象,我真喜欢你。”
冷兰瞪一会儿眼睛,不知道是该揍他还是该说谢谢,最后问:“为什么?”
帅望微笑:“你记性不好,又是非不分。”记不住我的血缘,也不在意他干的那些事。
冷兰瞪眼,顺手拎起韦帅望的耳朵:“你的皮又痒了?”
韦帅望一闪,冷兰再拎,然后拧,韦帅望惨叫。
冷兰忽然倒吸一口气,帅望惨叫:“不会吧!这你就”
冷兰瞪着眼睛:“呃,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我不过想捏他耳朵,就动了我的功夫,然后我的内脏就开始着火兼抽筋?
帅望手忙脚乱地:“解药呢?解药我放哪儿了?天哪,没有,这儿也没有”
冷兰咬着牙:“我宰了你,韦帅望!”冷汗从额头上直滴下来。
帅望抓狂:“我怎么知道你马上就会需要解药啊?我说姐姐,以后你揍我可千万别动你的内力,我求你了,我站着不动等你打还不成吗?外一我不小心逃了,您老人家就招招手,我就老实过来挨踹,好不好?我的天啊,可找到了!”
冷兰一把抓过吞下去,然后咬着牙,瞪着眼:“要是不好使”
韦帅望道:“我就自己掌嘴,我就自己掌嘴。妈呀,你真行,还能说得出话来呢!”伸手点了冷兰穴道,冷兰瞪着他:“你等着!”
帅望道:“我不能放跑你,不然我就得跟着你跑。”
冷兰道:“那你就跟着我跑好了!”
帅望呆呆看着她,是啊,我就跟着她跑好了,一直跑回冷家山去,跑回过去的岁月,最好跑回什么也没发生的过去半晌:“不行,朋友妻不可欺。”
冷兰正对着他那暧昧地微笑着的无限怀念的目光发蒙呢,然后听到韦帅望那句话,她直接一脚把韦帅望踹到屋外。
小雷很镇静地走到门口,看看韦帅望,还活着。
李唐与冷先站在门外,呆了一下,同时摸剑:“出了什么事?”
韦帅望爬起来:“我被踹出来了。”
李唐大惊:“她吃了解药?”
帅望点头:“你怎么知道!”
两把剑同时出鞘,如临大敌。
韦帅望从容淡定地爬起:“我说姐姐,解药起效了,你不痛了是吧?”
冷兰道:“滚进来!”
韦帅望拍拍身上尘土就要进去,两位手下吓得:“教主!”一齐伸手拉住他。
帅望惊奇地:“干什么?”
李唐道:“危险!”
帅望一边往里走一边奇怪地:“危险什么啊?我已经点了她的穴道了,你当我傻啊?”
李唐定格两秒钟,暴怒:“你你你!你点了她穴道还被她踢出来!”
韦帅望道:“这有啥奇怪,她被点了穴道,难道我还用功夫对付她?大男人咋能那样对待美女呢?”
李唐呆呆说不出话来。这这这,这一定是文化差异吧?你们觉得被女人一脚踢到门外的才叫大男人?俺们的文化传统可不是这样子啊!转过头看看冷先,是不是?文化差异吧?
只见冷先一脸寒冷的感觉,一副见到上帝上厕所的表情。李唐点点头,唔,不是文化差异,纯个体差异。
只听韦帅望在里面温柔地说:“你没事吧?厉害啊,点了穴还有这么大劲,看起来你的功夫真没白练。”
李唐与冷先打个寒栗,然后李唐怒了:“教主,徐子涵伤得很重!”
帅望探头:“开追悼会时我一定到场,他可是舍已救人的英雄。”想了想:“也是你错误决策的牺牲品。”
李唐怒吼:“她杀你两个堂主重伤我的,重伤我与徐子涵,韦帅望,你却同她”呃,也不能算是卿卿我我但是总之是腻腻歪歪的。
帅望想了一会儿:“这丫头陪我闯过墨泌救过我的命,你的手下死了,我真遗憾,不过这冲突不是我造成的。我是否难过?我真难过。我是否会怨恨不这位小冷掌门,当然不会。”
李唐道:“你是我们的教主,你要站在我们这边吧?否则,你让魔教上下如何信服你?”
帅望问:“如果我不放一箭,徐子涵现在已经死了吧?我救他一命,你呢?你做了什么?你被他救了一命,我间接地救了你一命,你信我了吗?你服我了吗?你跑来教训我?你是教主我是教主?”
帅望要进门,又回过头来:“冷子和的事,我就不说了,两下交手,是,你们明显点上风,人家已经收手的意思,你们还上去给人一刀,好,我可以认为是打斗之中收手不住,那么屠杀呢?我说过屠杀要三人决议吧?盖了我名章的命令呢?在哪儿?”
李唐道:“事起突然”
韦帅望暴跳:“几百人的命,你就可以突然间决定?!教主的命令算什么?如果我是教主,你告诉我,违抗教主命令该当何罪?!”
李唐缓缓道:“当死。”
韦帅望冷笑问:“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啊?”
冷先道:“教主,这件事其实我们已经讨论,没有人反对,只是没来得及写下决议。”
帅望道:“你的意思是,象二堂三堂在紫蒙城有产业的,也都同意进行屠杀,引起冷家魔教的战争,让他们在紫蒙的生意再也做不下去?”
冷先愣了一下:“这,我们没想到会导致”
帅望淡淡地:“你没想到,你不代表你们。这件事对魔教任何人没有益处,如果有的话,只有一堂受的损失比较小,紫蒙让其他堂的收益可以与一堂相抗衡,直接消弱了一堂在教里的影响力,所以,这样做,让魔教整体受损失,却相应地保证了一堂的地位。我说的可是,李堂主?”
李唐震惊:“教主此言,让李唐怎么担得起?如果教主不吝以最大恶意来猜度属下的,属下只有一死明志。”
帅望站那儿看着他,冷兰直接替韦帅望说出心声:“好啊,你死一个我看看。”转头:“帅望,解开我穴道,他要不死,我替你砍死他。”
帅望万般厌烦中被冷兰整笑:“李唐,回去告诉各堂主撤退,让他们准备应付冷家的袭击,以减少损失为目地,尽可能不引发更大流血事件。以保证和谈可以进行下去。”
李唐知道自己没有反对的余地,低头:“是。”
帅望问冷先:“至于你,既然大家都同意,我也不能把所有人砍头,杀鸡儆猴让你死又不厚道。教里除死刑外最重的刑罚是什么?”
冷先顿时脸色惨白:“是废掉功夫。”
韦帅望气:“再低呢?”
冷先道:“抽筋断肢。”
帅望无语望天了:“再低”气愤:“不会造成永久伤害的!”
冷先道:“二百杖。”
帅望道:“那就这个了,来人,冷先,二百杖。”不放心,再问一句:“打完你不会变瘸子吧?”
冷先道:“应该不会。谢教主法外开恩。”
韦帅望看他一会儿,默默无语。木头脑袋,估计也起不到啥教育意义。
冷兰道:“这种手下留他做甚?干嘛不直接宰了。”
帅望长叹:“免得惹了众怒,大家一商量该把我宰了。”
冷兰鄙夷地:“你可真可怜。”
韦帅望道:“就是啊!我这哪是教主啊,简直是公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