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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望笑,内心叹气,不好无故弄死人家。手一动,铁链响,韦帅望听声辨向,一段铜块吐出去,打在铁栏杆上,铜块弹回,方向不太准,小韦动下脑袋,铜块没瞄准,他的大头可以主动去撞,铜块正撞到他头上穴道,眼前顿时一片白光,刺痛。韦帅望也顾不得了,睁开眼,看一下那人的位置,闭上眼睛,一块铜块吐出去,点了他穴道,再一块铜块,点住听到声音正要起来的桑成。
桑成摔倒在床上,瞪着眼睛,天哪,韦帅望你咋搞的?拿啥东西点了我?你想干什么?一边运功解穴,一边内心迟疑,如果他真要逃,我要不要拦他?我真要拦他吗?
帅望慢慢适应光亮,侧头叼起勺子,心里计算一下,一甩头,把勺子钉在窗台上,阳光正从半开的窗子射进来,谁会注意上面插了个勺呢?勺子把光线凝聚在窗纸上,一个小小的亮点。
帅望躺回去,安然地,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了。
54,天成(永伤)
想用勺子把窗点着可不容易,勺子一般没那么平整的圆弧面,即使有,聚焦点往往在勺子口上方不远,你是要把点火物放在那儿,就把光挡上了。不过小韦运气不错,今儿阳光大好,窗子开个小缝,阳光从窗缝进来,稍稍侧个角度,就一斑闪亮的光点正好落在窗纸上。
桑成呆了半天:“帅望,你在干什么?”
帅望笑:“别出声,不然点你哑穴。”
桑成再问:“你,你想干什么?”你这是做啥啊?不是又捣乱玩吧?你点这穴我一会儿就冲开了,师父师爷知道你干这事,保不定把嘴也给你堵上呢,我忍了吧。如果你是要跑,你快跑啊!急死我了!
那下人也急得直冒汗,我说爷啊,我哑了,你没哑啊,你问他干什么?你直接叫救命不好吗?天哪,这种智力是怎么活下来的啊?
帅望问:“你闻到什么了没?”
桑成摇头:“没有啊。”
帅望笑:“你再闻。”
桑成道:“好象有点糊味”饭做糊了?
韦帅望看着冒烟的窗户,这个笑啊,真有意思,是不是?他嘴里还剩一点勺柄,那个是留着对付来救他命的人的。
帅望想,总会有人来救吧?就算没人救,过会儿桑成也解了穴道了,我大哥总不会看着我活活烧死的。
桑成纳闷:“怎么回事?这屋里哪来的烟?”
只听窗子上“噗”地一声,一股火苗腾起,眨眼功夫已经半个窗子火红。
僵直的那个下人当即就放水了,妈啊,着火了,我不能喊,我动不了,我不要死啊!裤子就湿了。
桑成瞪眼:“帅望,你放火?”
帅望冲他一笑:“你快解开穴道把老子救出去啊,不然你师弟就要变尸体了。”
桑成大惊,惨叫:“来人,救火!”我他妈的没去解穴啊,我是以为你能逃呢,哪知道你是等我去救你啊!呜,救命!
韦帅望无限怜惜地看着桑成,大哥,有你这么傻的人没有啊?你至少把穴道冲开,抓不抓人再说啊。
冷森无限痛苦地,果然不出老子预料,我一句话说出口,一柱香还没冒完烟呢,就变成现实了。
我说掌门人们啊,你们真没觉得应该亲自来看守着你们三大怪人出品的小妖兽?
要不,你们就砍了他啊!
冷森站在门口,大叫:“来人,快救火。”
谁爱去救人谁去救吧。
桑成怒吼:“解开我穴道!”
冷森傻了:“谁点的你?”还有敌情不成?
桑成沮丧地:“韦帅望!”
冷森呆了呆,转头去看,韦帅望出来了吗?诱杀我们?
咦,人好好在笼子里关着呢?怎么点的啊?
冷欣勇敢地进去给桑成解穴,只听一声风声,冷欣扑通一声就倒桑成身上了。桑成大怒:“韦帅望!你再胡闹!”
帅望大乐:“遵命,谁再进来让我闹一下!”
冷森当即倒退一步,回头大叫:“来人,快救火!”打死我也不进去!
冷秋与韩青先是听到动静,然后看到冒烟了。
两位掌门人,筋疲力尽,有气无力地互看一眼。
冷秋怒道:“这次,我要穿了他琵琶骨加手脚筋!”
韩青内心呜咽,孩子啊,你不把自己折腾死了,你算没完是吧?
韩青与冷秋到时,火都把韦帅望头发烤卷起来了。帅望这回也不闹了,惨叫:“救命救命!有人放火,有人要害死我!”
韩青当即回头看冷秋一眼,扑过去,一把拉弯铁栏杆,拉断铁链。把韦帅望从里面拉出来,衣服上已经落上火星。
冷秋被韩青看那一眼,看得心里冰凉。
无言地去把冷欣桑成和那个下人解开穴道,顺手从桑面胸口摸出块小铜块来,冷欣与桑成疯狂奔逃,一转身,冷掌门居然站在火中,淡定地欣赏铜勺柄呢。
两人回头大叫:“掌门!”
冷秋挥挥手,火苗分开,他翩翩而出。
韩青回头,只见冷秋一脸怒火,他的反应是立刻把韦帅望抱紧。
冷秋道:“点他穴道!韩青,马上点他穴道,封他内力!”
帅望笑眯眯地:“晚了点。”一小块铜块打在韩青颈下。
冷秋伸手卡住韦帅望的脖子,把他从韩青怀里直拉出来,按在地上。气管给你卡住,我看怎么吐暗器!
韦帅望挣扎,刹那间当初被闭锁的记忆重现,惊恐中一股大力冲去,冷秋只觉手指一震,大惊失色,温家的功夫他是知道的,他不应该接触韦帅望的身体,刚才暴怒之下,他忘了小韦的温家身份,这会儿想起来,也没想到韦帅望的功夫同温毅那殊年的差距,当即就松了手。
韦帅望一跃而起,张嘴向冷秋颈上咬去,张大的嘴与雪白的牙齿让冷秋对温虫子的恐怖记忆更加清晰,冷秋想也没想,用尽气力向韦帅望拍去。
韩青正强运内力解穴,眼见师父同徒弟性命相搏,痛叫一声:“不!”差点没吐血。
只听“咔嚓”一声,冷秋双臂齐折,韦帅望坐倒在地,张嘴咬断铁铐,然后咬掉银针的针鼻,把断针从穴道里拔出来,抬头吐在冷秋腿上,冷秋当即就跪下了,韦帅望伸手把冷秋抓到身前,挡住冷欣砍过来的一刀,把冷欣吓得惨叫一声,好在身边同样拔刀的冷森挡住了他的刀,不然,师爷就挂了。
帅望五指在冷秋脖子上,微笑:“任何人动下手指头,我就捏死他换个人质。”
从容地咬掉另一只手的镣铐,咬断针鼻,把针吐到韩青要穴上,然后倒出手,去掉脚上束缚。
拖着冷秋站起来:“列位,兄弟要撤了,兄弟撤到安全地方,自会把你们掌门完完整整放回来,如果列位非跟着我不可,我就没法保证会不会给你掌门也穿个琵琶骨,或者扳了示众啥的了。回见了您们。”
冷欣冷森对视一眼,冷欣手指跳动,冷森立刻望天,表示,我不管不关我事,我不会与你同步的。救掌门大人这事,明显有生命危险,而且会危及掌门的生命,是件损人不利已的事,我不干。
韦帅望一抬手,银针飞出,冷欣一声没吭就翻倒在地,帅望笑道:“再有人敢动手指头,我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冷森这下子连脑袋也不敢动了,垂着眼睛看看冷欣,冷欣满面痛苦在地上抽搐,他咧咧嘴,妈呀,韦帅望报仇来了,还好老子没有强出头的习惯
应该有人会出头的。
冷兰和冬晨到了。
:“住手!韦帅望!”
帅望苦笑:“我会捏碎你爹的脖子。”
冷兰道:“你捏个我看看,我才不信!”
韦帅望傻掉的当,冷兰已经把剑抵他脖子上了。帅望这个乐啊:“兄弟,我被绑在床上的当儿,你到哪儿玩去了?我一逃你就出现,你可真是好兄弟啊!”
冷兰愣一下:“我,我被你师父派去陪冷子和的家人去了。”
帅望看看她,看看冬晨:“啊,看起来,你们的立场有回归正道了。”
冷兰道:“没错,杀人凶手应该死。不过,我不会杀你的,把我——把他放开,你师父不过想把你留在冷家山,他希望你这两年好好消停一阵,养好身体,等将来这些冷家人把今天的事忘得差不多了,没准你能当个掌门啥的,就算不能,反正咱们都是好兄弟,谁当都一样。”
韩青一边解穴,一边涨红了脸,天哪,我是这个意思,可是你不能这么说啊!尤其不能当众这么说!我这张老脸啊
冷森看看韩青,无语了。
靠!这他妈打的是什么仗啊!
帅望呆了一会儿:“你相信他?”
冷兰比他还呆呢:“什么?相信谁?你师父?为什么不信他?”
帅望苦笑:“因为他,他骗过魔教所有人。”
冷兰道:“那又怎么了?”
帅望再一次开心而笑:“没怎么,只不过,我现在也勉强算魔教的了。”帅望抬起手,给冷兰看自己的手腕。
冷兰瞪眼:“什么东西?这是什么?”伸手就要拉一下试试。
把韦帅望吓得:“喂喂!”
冬晨忍不住去看韩青:“银针封穴?金丝固定在哪儿?”
帅望笑:“筋脉与血管上。”
韩青身上被点穴道未解,又中银针,知道是来不及解开穴道,他只能劝韦帅望留下:“帅望!”
帅望道:“别跟我说话,我不同你说话!”
韩青道:“帅望,放了我师父,留在冷家!”
帅望笑了:“不!如果我一定得死,我愿意死在别人手里。如果死在你们手里”韦帅望的脸色微微发白:“我会闭上眼睛,不看你们的脸。”如果我临死前,看到杀了我的是你们,那就太可怕了。
手指微微用力:“师爷,是自己走,还是我拖着你走?”
冷秋道:“韩青,别说了!”
韦帅望说的话耳熟吗?
他爹说过一样的话,他们宁可一辈子痛苦,宁可死在外面,不想面对亲人反目的可能。他们应对背弃的方式是:我先不要你。
韩青问:“帅望,留下来,我会保障你的生命安全。”
帅望问:“象温毅那样安全吗?”
韩青半晌:“你觉得,我会那么做?”
帅望沉默,人一直往前走,内心痛恨自己,不该说出来的,是的,我生气了,我怀疑了,我恨你让我生疑。我不该说出来。
我感觉,自己象被剥了皮,我想,我也剥了他的皮。
我痛不欲生。
求你别说话了。
韩青道:“站住,韦帅望!”
帅望站住。
韩青道:“如果你一定要走,回来杀了我!否则,我会亲手杀了你!”
帅望站在那儿,半晌,慢慢转过身来:“我不会活着落在你师父手里,你放了我,还是要我死?”
韩青道:“我要你活着留下来!”
韦帅望怒吼:“没有那个选项!”
韩青沉默地看着他,慢慢红了眼睛,忍不住微微笑一下,已经没那个选项了吗?宁可死,也不会回来了。
韩青缓缓道:“帅望,念在十几年父子之情,放了我师父。”
帅望的脸色刹那惨白,微微弯下脸,一个忍痛的表情,好象他被人一拳打在心窝一般,半晌他轻声回答:“我没有请你念在十几年父子之情,放了我!”
韩青道:“请你”
冷秋道:“够了!韩青!”你为我哀求,我简直想死了!姓韦的还不见得要杀我呢,你打算现在同他绝交不成?
韩青道:“放了我师父!”他的内力已经不在冲击被封穴道,而圣击他自身了。韩青深呼吸,然后,明白,他可能留下韦帅望,只不过
帅望站在那儿不动。
韩青道:“如果你一定不肯活着留下来,你死在这儿!”
韦帅望呆住。
冷秋想,这是个好机会,我可以袭击他,脖子上忽然剧痛,他内心绝望,韦帅望要杀我!他不想活了,所以,他要杀了我!
一股大力直冲过来,冷秋毫无还手余地,忽然间纳力量猛地收回,韦帅望“哇”地一口血吐出来。
然后,又一口血!
帅望慢慢松开手,看着韩青,慢慢摊开手,要我死?微笑,好。
又一口血喷出来。
忽然间一切怨忿都消失了。
眼前一片白茫茫,耳朵里好象听到韩青的声音:“上去活捉他!”那声音越来越遥远,倒是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幼儿的声音,清晰响亮地在耳边,不停地重复“韩叔叔,韩叔叔韩叔叔,韩叔叔”一声又一声,开心的,依赖的,哀求的,大声的,耳语的,还有那清脆的笑声
帅望微笑,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