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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望笑了,欠欠身,学冷平的样子,礼貌地:“谢谢公子夸奖。”
冷平脸上顿时开始桃花朵朵开了,尴尬地:“我是说,那个人。”
帅望笑着点头:“我知道我知道。象我嘛,不是我,他是纨绔,我是宝象庄严嘛。”
冷平还意欲保持一个庄严的表情,嘴角上翘两次都被强力拉回,最后终于忍不住“噗”地一声笑出来。韦帅望也笑,妈呀,这孩子太可爱了。居然闭着嘴学小女生含羞带笑呢,这可得好好藏起来,别让张文那小子看见了。
帅望问:“你总是看到点什么,才会有这个富贵豪华的印象吧?看到个背影,你就会觉得人家有钱?”
冷平皱眉,冥思苦想半天:“真的没看清”
韦帅望道:“闭上眼睛,好好回想,告诉我,你在哪儿看到人的?周围什么景象?”
冷平道:“长白山下,过了白水镇不远,我同娘把马放在镇上客栈了,因为快到山路了,不好走。”
帅望愣一下,你们咋知道我在长白山上?
冷平道:“我们是在,是在进山盘山道上,还没上山,山脚下,那个影子是在山上的林子里一闪,衣服的颜色很雅致,对,因为那种颜色,不是平常人穿的枯草青色,同冬晨兄常穿的那种天青色很象。我当时没多想,现在回想,这种颜色的衣服半不多见。”
帅望让人舀来证物:“象这根线?”
冷平半晌:“应该差不多,这个,连成一片同一根线,感觉不太一样。”
他再想想:“还有金光一闪,我当时就认为是”一指韦帅望头上金簪,穿金带银的。
帅望问:“后来呢?”
冷平道:“我就说韦帅望,我娘说不是。我要过去看看,我娘说少管闲事。”
帅望终于问:“你们怎么知道我在哪儿?”
冷平道:“你说你要去长白山啊!”
帅望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当时在山上啊?”
冷平道:“听冷欣说的我本来是要去打听,我娘说,不用让别人知道,所以,我们去时,正听冷欣同他两个副手说什么年轻人不知深浅,居然要独自上长白山。”
韦帅望气恨:“你见到冷欣是什么时候?”
冷平道:“昨天中午”
韦帅望道:“呃,中午他应该还活着,后来呢?”
冷平道:“后来,我们走着走着,就看到大火了。我娘好象不太高兴,她以为是你放的火呢。然后我们就找个地方歇歇,我同我娘就在山下等你们,后来我们又听到动静,就跟上去想问问,然后,我听着那人好象往北走了,然后就看到你了。”
帅望回头向韦行道:“山下会师那地方,恐怕是找不到什么了,成千上万人踩过了。冷平第一次见到那人的地方,也许能找到点什么。”
一行人来到山路上,冷平呆了半晌:“大约,是这个地方吧”
手一圈,大家立刻晕了,这小子手指之地方圆有两公里。
韦帅望给他一巴掌:“再想想,你差点圈了半个山头。”
冷平目光空白地看着他,天哪,就是路上遇到一个人,我哪知道
帅望道:“好吧,搜。”
韦行肚子里骂一声“废物”,一马当先,想了想,穿得不错的家伙,肯定不喜欢沾泥带水的地方,叫冬晨过来:“小子,你看看,要是你,会从哪儿走。”
冷冬晨没头绪:“这”
韦行道:“你只管照你的习惯往前走。”
冷冬晨腹诽:人家说那小子象你儿子,你怎么不让你儿子在前面走?喜欢金饰的人,肯定不象喜玉的人那么爱干净。
冷冬晨看看左右都是泥巴路,绕个圈子,踏着岩石过到林子里,脚不沾地地上树了。
韦行与手下,就在他走过的地方,逐个排查大树,半个时辰后,韦帅望道:“这里。”
半腐的树皮上,一个圆钉印:“不象动物,一定是人,在周围找找,看看有什么没有。”
半晌,冷兰在不远处再找到一处:“这里果子都落地了,肯定有人踏过树枝。”
十几个人,在林子里找了二个时辰,一无所获,唯一证明的就是冷平说的没错,有别的人到。
112,破碎
韦行此时也叹气了,武林人破案,一般都是冤有头债有主,谁得罪了谁,谁心里自己知道,不过是找出证据来把敌人钉上。
象这种无头公案还真是第一次。韦小祖宗不是不知道仇人是谁,而是他招惹的人太多了,半个冷家山的人宰了他都是正常的。但是,有能力这样对付小韦的,总应该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啊!
韦行缓缓道:“你手下那两个冷玉的儿子”
帅望到现在,也不敢肯定地说谁对他绝对忠心了。韩琦同他算是仇上加仇了。韩宇对他也颇有不满。帅望半晌摇摇头:“他们两个,在魔教是外人,害了我必无立足之地,冷家也不会再接纳他们。他们在魔教有资产,只能留在魔教里,也没有人能给他们更好的位子。”不,无名氏或者小朋友也许会一怒而起,象冷琦那样的人,贪恋一个安逸的生活,不可能冒这样的险。
韦行道:“那狗东西没长良心,他的儿子恐怕也不会长出良心来,你还是小心点。”
韦帅望白他一眼,说啥呢?再推导下去,你儿子我也得剥皮吸血吃人去了。
韦行尤自不觉,还给韦帅望一个怒目,瞪个屁啊,你居然护着你手下瞪你爹?
韦帅望无语了,我要是你儿子多好,也能十三点木头人地活下去,多幸福啊。
韦行怒道:“你手下就没一个好东西!”韦帅望正要再给他爹一大白眼,老韦已伸手抓住他:“你!”韦帅望大惊,抬手就要甩开他,看到老韦一脸气急,眼里却全是担忧,迟疑一下,强压下蠢蠢欲动的内力,静等下文。
韦行抓着他手臂,半晌:“等我回去同你师父商量,再抓你回去。”终于自行松手了。
帅望缓缓微笑,你也知道这件事你定不了我定不了,我师父也定不了。帅望轻声:“爹,我在冷家山上,惹出来你们平息不了的事,你们还会再一次赶我走的,到时候就难看了。”
韦行气道:“你这么大了,还以为自己是小孩子?还惹事?”
帅望指指长白山上熊熊大火:“我不找事,事会找我。”
韦行看看长白山上的火:“不是你放的火吧?”微微心虚,哎呀,孩子你又干这事,这个,我还真罩不住你,你师父会剥你皮的。
帅望道:“苏子维放的,为了逼我出来。”内心长叹,灾神一样,走过路过,有意无意,身后水火无情地跟着,真让人想钻到地洞里去。
韦行内心纳闷,小韦,你说你得多讨人厌,才能走到哪儿被追杀到哪儿啊?从小就是!那一脸骄横无赖,让人一见就想一脚踢死。你是不是真的修罗转世啊?
韦行闷闷半晌:“我回去会同你师父说!”然后也气了:“你说说你是什么东西啊?水不是你放的,火不是你放的,怎么你不来什么事也没有,你一来,不是着火就是发大水啊?!”
韦帅望呜咽一声:“爹,你还真会安慰人啊。”
韦行其实肚子还觉得,你小子一出生就害死你娘,我当初就应该一脚踢死你,不过看起来这话更不是安慰人的好话,他就咽下去了。
再骂一声:“你有啥需要安慰的?烧的又不是你的家!”
韦帅望微微叹气:“我觉得快烧到后院了。”
韦行道:“你回去好好梳理一下,你那些手下没有同你有仇的,甚至同你那个——生父有仇的,好好查,听到没有。”
帅望立正:“是!”
韦行轻声:“有别的结果,我会通知你的。”
帅望道:“这两兄弟要挨揍,你拦着点。”想了想:“呃,别拦到自己挨揍的地步。”笑。
韦行道:“小心点。”
帅望点头,惹到我的坏蛋才应该小心。
韦行走出一步,又想起冷平来,伸手一指:“那小子,我不能带回去吗?”
韦帅望道:“既然他娘希望他留在这儿,我觉得如果你强带他回去,可能对冷家魔教都没什么好处。”
韦行考虑一下,虽然他对冷平的娘是天下第一高手这件事深觉怀疑,可是到底冷平这小子的判离,不值得冒惹怒天下第一高手风险,所以,他指下韦帅望:“别让我知道你是胡扯!还有,冷家会追杀他的。
帅望笑:“是是,我随身带着他,当他保姆。”
韦帅望重新回到魔教,李唐对他的到来深感惊讶:“教主,你不去高丽了?”
韦帅望道:“你家教主被人害了,哪也去不了了。”
李唐对这种谈话方式深感不适,不过他还是忍着不快:“出了什么事?有什么属下能效劳的地方?”
帅望道:“冷欣死了,现场证据证明是我杀的。”
李唐愣了一下:“我听说那小子对教主十分无礼,教主杀得好。虽然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韦帅望望天:“要是我杀的当然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人不是我杀的!”
李唐诧异:“有这样事?”想了想:“那多半是冷家人干的,他们但凡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往魔教头上一推,反正咱们也不能站出来反驳。”
帅望忍不住笑出来:“啊,还有这等事?”
李唐道:“教主以为冷家很干净吗?他们不过是嘴里仁义道德,内里什么肮脏事干不出来,想当年”看看韦帅望闭嘴了。
帅望听得津津有味,忽然断了:“当年怎么了?”
李唐沉默一会儿:“当年,令尊也一样替冷家担了不少罪名。”
韦帅望还想刨根问底,忽然间想起来,靠,冷家是谁啊?还不是我爹我师父我师爷嘛。当下默了,呸,竟敢说我师父坏话,老子宰了你。说我爹我师爷倒没啥,反正他们也不是好人。
话说,对敌人来说,最狡猾的却正是小韦心中最正直无私的师父。冷秋不是不狡猾,不过他已经是公认的坏人了。老韩一直正直着正直着,忽然间就设个陷阱给他们,魔教人真是恨死他了。
李唐问:“教主怎么发现的?还有谁知道?用不用属下灭口?”
韦帅望气:“灭你灭个屁口啊,我爹发现的。”
李唐怒目,然后忍辱负重地:“姓韦的来了?那就是他杀的!上次他杀了一百多无辜平民还不是推在魔教头上,这次他又来了!”
韦帅望目瞪口呆:“啊?你叫谁姓韦的哪?!谁?我爹杀的,你真敢说!什么?谁杀了一百多无辜平民?”
李唐诧异:“你不知道?哼,我料他们也没脸告诉你!”
韦帅望傻傻地看着他:“你是说,我爹杀了一百多平民?他杀了一百多平民?怎么杀的?失手?”
李唐愤怒地:“失手?失什么手?失一百多次手?!他一刀一个砍死的!”
韦帅望吓傻了:“为什么?”
李唐看看韦帅望,这个这个,因为你这小崽子出生,让他明白他戴了一大号绿帽子呗。
韦帅望看他又含情脉脉看着自己不说话了,伸手一指自己胸膛:“因为我?”
为啥啊?我干过啥事让他这么生气啊?
帅望半晌:“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李唐道:“二十年前。”
韦帅望气爆了:“那时我才出生,他为了我去砍人?”然后明白了:“靠!”因为我出生了,因为我出生了!我还真是命里带煞,我一出生,一百多人就莫明其妙地死翘翘了。
他们真是冤死了!
李唐道:“你爹当时正在冷家山附近,冷家山上的韩掌门就把这件事安在你爹头上了。”
韦帅望半晌:“我师父?”
李唐道:“你以为他是正人君子吗?”
韦帅望抬手就给他一记耳光,“啪”的一声脆响,让李唐半晌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你!”你竟敢如此!
李唐身后侍卫即时踏上一步,冷平立刻按剑而起。
李唐这才感到恼羞,怒目。
韦帅望气得犹自喘息,听到冷平按剑声,还是挥挥手,小子,别先拨剑。
李唐慢慢垂下目光,半晌,微微低头:“可是属下说错了什么?”
帅望沉默。韩叔叔是不是正人君子啊?慕容家的毒花,面对我娘临死托孤的不作为,为个女人临阵脱逃,虽然是为最终的胜利,那些被他杀死的人,就活该吗?他算是正人君子吗?言行无差吗?
帅望无言,挥挥手:“你去吧。”
李唐面无表情,完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