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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手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那些东西如果不是韦帅望掉下的,应该也不是任何人随身带着的东西。如果不是魔教人,纵然能随时拿到那些东西,一来一回又得多少时间呢?”
冷秋道:“如果杀了他立刻回来,再派人去布置现场呢?”
韩青沉默:“他同韦帅望并无接触。”
冷秋道:“但是,冷思安同韦帅望向有接触,如果他同冷思安亲厚,冷平又在韦帅望身边,得到这些东西轻而易举。”
韩青轻声:“师父觉得冷平忽然到魔教去,是有原因的?”
冷秋道:“你让冬晨去问冷平,如有疑问,让他把冷平带回来。这小子赶在这种时候,一再出现在关键时刻,一定是有原因的。”
韩青道:“我感觉,冷平不是那个原因,如果他真去韦帅望那儿做卧底,一定得有个让韦帅望信得着的理由,不然,这种事,小韦早拿住他手了。”
冷秋道:“即使他同这件事无关,也要把他抓回来问问原因。”
韩青道:“我让冬晨去问问原因。确有可疑之处的话,就照师父说的,抓他回来问问。”
冷秋忍不住:“把脸伸过来,我给你一大嘴巴。”啥叫确有可疑?是但有一点眼神不对,就得抓回来问问!
韩青无奈抬头,冷秋看他一会儿,叹气:“你好好安排去吧,格外留心你自己的安全,现在整个武林,最怕的事,就是韩掌门有意外了,不知道你弟子一发疯,玩完水漫金山寺,火烧藤甲兵后,又要做啥,搞不好,又是老少咸宜,鸡犬不留的玩意。”
韩青道:“我再写信督促他给我们答复,他有点事干,就没空到处捣乱了。”
冷秋叹气:“应该在他大闹天宫后立刻封他齐天大圣才对。”这小子现在西天取经去了,而且唐僧没跟着,如来都被他砍死了,猴子一路收伏妖魔鬼怪,眼看着够组织另一个天庭了。
猴子猴子,你想你师父不?
你师父师爷养父,现在屁股坐到火山上了,你不回来救驾,没准还要点把火吧?
韦行忍不住道:“师爷要是想让他回来,我就叫他回来。”
冷秋道:“你当他是你养的狗啊,你一吹口哨他就回来。”
韦行瞪眼,儿子不应该比狗听话吗?
冷秋笑笑,你还真觉得,现在你叫一声,他会回来吗?我都不忍心叫你去试试。真相这样残忍。韩青虽然比你更痛心,可他一直清醒,容易接受现实。你这信心,坚定得让我不忍去摧毁。
韦行疑惑地:“你真的想他回来吗?”
冷秋想了一会儿:“我真的想他回来。我很早以前就认输了。”
韩青轻声:“师父。”不要让韦行去试,太残忍了。
冷秋道:“你师弟已经苦苦哀求过,求他回来了。他说宁可死,也不回来,所以,你死心吧。”
韦行呆了:“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有什么瞒着我?你们不是抓他,然后让他跑了吗?你们抓他,他当然会跑。”
冷秋笑笑:“也许,真该让你去试试。可能我们表达得不对。”
韦行道:“你们不是把他骗回来,害他吧?”
冷秋瞪他一眼,已经懒得辩解了。
韦帅望对区华子的留下,有点诧异:“小子,你的道德观出啥事了?”
区华子温和地微笑:“脑子一热就答应了,早知道你已经收服群魔,我就不说了。”
帅望过去抱抱:“老区,你真厚道。”
区华子汗颜,不,不是,我还是象二十来岁时一样,经常脑子一热,外表老成也没用,本性如此,改不了了,这臭毛病害死人。
帅望沉默一会儿:“区华子,假设我们是朋友,我就应该劝你,离开魔教,也离华山远远地,等我们把地方清出来,你自然就是华山派的掌门了。”
区华子道:“我不能这么做。区青海待我如父兄,我一定要亲眼看到亲耳听到,我一定要确定我没弄错。如果他真是那种满嘴仁义道德,内里卑鄙无耻的人,我要亲手为我父亲报仇!”
帅望半晌,拍拍他:“好吧,我尽量帮你脱身。”奇怪,冷家人都不干这样的笨事。外面的武林人好象不玩政治。
张文外面一声求见,韦帅望让他进来。
张文道:“教主,紫蒙出事了,冷家去抄刘香的堂口,刘堂主自杀了,杨堂主听到消息,逃回来了。”
帅望呆了一会儿:“噢。”
张文等着。
韦帅望问:“还有吗?”
张文心想,对啊,我就想知道,还有啥?教主你就这反应?噢?
不过他可不敢这么回答,小韦最近很有魔性,他忙道:“刘香的六堂全军覆没,只有几个当时不在紫蒙城的逃回来了。冷家的命令,据说是不留活口。”
帅望点点头:“他们有解释吗?”
张文道:“有,若不交出杀害冷欣的凶手,还会有更大报复。”
帅望道:“让各堂多加小心,原意就地躲藏的,就地躲藏,愿意回到问天堡的,只管回来。”
张文问:“咱们就这么等着?”
帅望问:“你的意见呢?”
张文道:“我的意见”我有意见,我不就当教主了吗?咦,你居然这么不耻下问,你改性了?
帅望道:“你没意见,你就照令执行吧!”
张文一鼻子灰:“是!”
看看韦帅望脸色,小韦那张脸没啥表情,倒是可以看出来不是很愉快,张文想想,着火之前,我还是快跑吧。
张文告退。
区华子不安地:“帅望,你这两天没时间查吧?”
帅望道:“证据证人都不在我手里,我拿什么去查?我的衣服鞋帽一件没丢,少根线什么的,查不出来,我身上的香囊,我自己都想不起来带上时缺不缺东西。只有鱼肠剑,真的没离开过我身边”
良久:“我应该把保管我衣服的侍从都抓起来严刑拷打吗?”
三残在一边轻声:“如果教主信得过,我吓吓他们,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来。”
帅望点点头:“你去试试吧,告诉张文,我让他把所有有关的人员列个名单给你,传讯任何人,随叫随到。”
三残点头:“是。”
扁希凡进来:“教主,我有封秘信要交给你。”
帅望看看区华子三残:“二位,见谅。”被张文骂过大嘴巴,韦帅望悻悻地改变自己大咧咧的风格了。二位倒都欠欠身“不敢”,出去了。
扁希凡道:“冷良的信。”
韦帅望接过看完,当即骂一声:“他娘的!你就直接告诉我一声能死啊?倒是他妈的砍人手挺快,他娘个腿的,害得老子以为你又用小脑思考大脑抽筋精神分裂了呢!”
扁希凡忍不住小心翼翼偷看一眼:“冷良怎么了?”
韦帅望道:“没怎么啊。”
扁希凡道:“那教主是骂谁呢?”
韦帅望道:“我师父。”
扁希凡呆了一会儿:“啊!啊?”你你你有这骂自己师父的吗?
然后脸色倒缓和过来了:“我说急得火上房一样**着我给解释呢!”然后搔头:“怎么搞出来的这么巧的事!这下子我那冬晨弟弟可解释不清了。”忍不住好笑,小光明使,给扣了一脑袋屎。
扁希凡探探头:“啊,他的指纹他的血,他还同你互相证明不在场。”
帅望道:“我还证明不了他不在场,他还有动机。他这几乎是逃不了了。我师父只好照旧例,把解释不了的事都推给敌人,就是你们杀的,就是你们杀的,想把我冬晨弟弟混过去呢。怎么办呢,要不我就认了吧。”
扁希凡一脸黑线,这弯拐的!你还真有乃父之风,老教主也总笑笑,你说是我就是我好了。可人家也没至于主动把不是自己的招认到自己头上啊!你是不是缺心眼啊?
帅望转圈:“我要说是我,是不是更象替冬晨开脱了?我就回个查不出来,你们爱咋咋地吧。”
扁希凡点头,对,你千万别说是你,你没承认过,啥时候需要就可以否认,你承认了,到时候人家子子孙孙把你当仇人啊!
韦帅望扬声:“叫个会写字的过来!”
三残过来了,帅望想想:“没错,你的字还写得特别好呢。官样文会写吧?”
三残道:“当然。”
帅望道:“大意是告诉我师父,证据也不在我手里,证人我也没有,案情他也没告诉我,让我拿啥去查啊?我查不出来,反正不是我干的,随他便吧。写得正式一点客气一点。”
三残点头答应:“是。”
150,复仇前夜
韦帅望接过三残写的公文,开头一串掌门阁下什么什么的套词,贵方冷欣先生之死,英年早逝,星殒日蚀什么的,小韦看得咧开嘴,你看人家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两句话的事,写了有两篇了,这里面咋还有我不认识的字呢?整这么艰难做啥啊?通假字是干啥用的啊。后面提到正事,倒简单了,至于追查凶手一事,如掌门愿意托付于我魔教,则魔教义不容辞。请掌门人将证人证据移交我处。如掌门判定凶手为魔教之人,则请掌门明示,是哪个人,以何种方式杀了冷欣,有凭有证,我魔教决不姑惜谋杀凶手。若掌门至今未能查明案情,则,我方愿提供任何方便,欢迎冷迪先生光临魔教。我教已表示最大诚意,不知我教刘堂主因何被无辜杀害,莫非掌门已认定刘堂主为凶手?如有证据,请明示,如无证据,请掌门给出合理解释,和平友好之盟墨迹未干,贵方欲借杀戮掩盖已方破案之无能乎?如果贵方不我教将求助于江湖正义人士的良知,严厉谴责贵方不顾江湖道义,背信弃义言而无信的行为!
韦帅望犹豫一下:“口气强硬了点。”
三残道:“刘堂主刚死。”
帅望点头:“你说得对,太软乎了也显得假。”微微叹气,我才还抱怨师父给我的公文好冰冷呢。这下子我回个更冰冷的。不过,师父你能明白不啊?我可是想帮你的忙呢。冬晨弟弟是清白的,我相信他,反正我都乌黑乌黑的了,你就往我头上扣吧,可是,你扣的时候,你最好同我说一声啊,改变不了事实,你可以抚慰下我受伤的灵魂嘛。真是的,给老子封私信有那么难啊?你再这样,信不信你以后再来信,我直接给你撕了当手纸啊!
三残在一边静静等着,韦帅望发完呆,把信给他:“就这么发了吧。哎,我说你以前是诉棍吧?你不是专写状子的吧?这牙口,把咱们摘得真干净啊。”
三残欠欠身,平静地:“也在军中写过往来公文,屡战屡败与屡败屡战的区别可定人生死。”
韦帅望遥想:“哈,定人生死。生死由人一张嘴,是挺可怕的事吧。”
三残道:“所以才人人都要变强,如果凡事自有公道,还需权势富贵做甚。”
帅望问:“你想过生活在一个公正的地方,是什么感觉吗?”
三残想了想,慢慢垂下眼睛,摇摇头。不,我不知道。父母的爱都不能放到天平上去量,兄弟情谊也无从比较,至于其它的,我不在乎其它人是否要公正,我不要,我要百倍报复。
韦帅望气:“喂,你打算下辈子就这么一脸苦大仇深地过下去了?不管你家人遇到啥倒霉事,他们都已经死了,不痛了,我相信他们希望你好好活着,看到你这副脸色,死人都气得从坟里爬出来拍你两巴掌。”
三残愣了一下,如果我大哥真的地下有知,如果他真看到我这样他的脸慢慢失去血色。
三残慢慢伸手掩住半边面孔,不,没有鬼没有魂,如果真的有,我被砍得血淋淋的孤伶伶地一个人看月亮时,我活生生挖出自己眼睛时,我大哥就从坟里爬出来嚎叫了。如果他真的地下有知,恐怕恨我,会比恨任何人都多吧?
帅望道:“英雄不论出身,也不论相貌。过得好,也不用金玉满堂芴满床,只要你开心,你的亲人就也开心。”
三残一只手瑟瑟发抖,好吧,你过来让我捅两刀,然后倒在地上辗转呻吟哀求,让我看着你越来越烂,越来越臭,越来生的蛆越多,我就开心了,我的亲人也开心了。
帅望微微不安,我是不是太残忍了,他已经这么惨了,我还提他死去的亲人会心痛?帅望轻声:“我只是想劝你放开点”
三残苦笑,欠欠身,半晌:“教主别提我地下的亲人们了,如果他们看着我”笑笑,面孔渐渐没有表情,不知哪根筋不对劲,一直在轻轻抽搐。
如果大哥真的看着我,我真的没勇气再活下去了。
帅望愣了一会儿,苦笑:“我知道了。”我知道,就象,我屠了温家,希望我师父真的死了,没活过来才好。就是,求求你,别看着我,我不介意活得象条狗,只是不想你的眼睛里的我,象一条狗。
三残看一眼韦帅望,人,真的吃了苦,就不会再找人倾诉了。可是,有时候,你还是能同人交换一个沉默的全黑的没有底也不反光的眼神,轻轻问侯一声:我去过生命最黑暗处,你去过吗?
再交换一个不可言喻只可意会的表情,看看浮华世间,微微一笑,无论如何,还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