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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青转过头去看着慕容剑:“请你,尽量保护帅望。”
慕容剑笑道:“我们是好朋友,一定的。”
韩青微微吁出一口气,小剑一如当日:“慕容家的存在,实是武林之幸。”
慕容琴轻声补充:“在不损害家族利益与整个武林安危的情况下,慕容剑决不会做不利朋友的事。”
韩青一笑:“慕容家的人,都很正直。你对兄弟的爱护也让韩某敬佩。”
慕容琴微微红了脸,是吗?那臭小孩儿自己都不知道我在帮他。
慕容剑果然半张着嘴,啊?你从我们天天打仗里都能看出来他对我的爱护?他有啥值得敬佩的?他就会欺负我!当然了,他当然会帮我,他是我哥哥,当然会帮我啊,这很让人敬佩吗?那我也有帮他啊,难道这有啥好敬佩的?兄弟嘛,当然是这样的。
慕容琴瞪他一眼,闭上嘴,别装傻子!
韦帅望倒在自己的芙蓉帐里,又香又软的被子,让他无限留恋:“奶奶的,又要骑马走好远的路了,老子年纪大了,已经对野餐没啥兴趣了。”
于兰秋微笑,手指轻轻搔着韦帅望的肚皮:“一统江湖啊?我帮你加一竖,变成十统江湖吧。”
帅望气:“不要,我多纹两笔,变成饭统江湖就好了。”
于兰秋笑倒在帅望身上。
帅望叹气:“身上挂着这些个字,再没法同陌生女人鬼混了,人家会以为我有病。”
于兰秋忍笑:“那我放心多了。”
帅望白她一眼:“再笑,我也不同你鬼混了。”
于兰秋亲亲他的小肚皮:“别,我觉得这些字很可爱。”
韦帅望气:“这狗东西,等我把他的骨灰扬到长白山上,一定找两条狗在上面尿两泡尿。”
于兰秋支起头,看着帅望,手指轻轻拨着他的头发:“嗨,你眼睛深处有哀伤。”
帅望的目光慢慢在她眼睛上聚焦,半晌:“是吗?有几个成年人眼底没有哀伤呢?你也有。”
于兰秋微笑:“不一样,我的是旧伤,是疤痕。你的是新伤,在流血,好好养护,别化脓腐烂了。”
帅望苦笑:“时间会愈合一切,要不,还能怎么样?”
于兰秋道:“哭啊,诉苦啊,抱怨啊,说出来,你不能对亲人说,会伤到他们,你可以对我说,大爷付钱给我,我必须听的。”
帅望笑了,轻轻抚摸于兰秋的面孔,半晌:“我只是,觉得累。我厌恶死亡,他们却一个一个离我而去。我无能为力。再小心地抓住他们,也没有用,再强的功力,也没有用,甚至,因为我拥有最强大的功力,所以,我亲手击毙他。我觉得,我无能为力。所以,我只想睡觉。”
于兰秋轻声:“如果你没有强大功力,你父亲已经死了,然后,温毅也会死。你不是因为功力强大,杀了自己的亲人,你是救了你父亲,知道吗?你救了你父亲。”
帅望轻声:“我手上沾血。”
于兰秋握住他的手:“没有,你洗干净了。这双手,干干净净。看,看见了吗?过去的一切,只是成为记忆,你不要把记忆变成那个样子,因为你,你父亲活着,你师父活着,你不能救每个人,但是,你救了你重要的亲人。没有人能救每个人,你可以救你最重要的人,已经很不易了。”
帅望闭上眼睛,眼角慢慢涌起一大滴眼泪。
无论如何,依旧会受伤。
于兰秋轻轻吻着帅望的耳朵:“你是好孩子,知道吗?我见过好多人,你不是最好的人,也不是最坏的人,你是我最喜欢的,知道吗,小家伙,你这个小人,让人心疼。”
帅望搂过于兰秋,把头埋在她肩上,痛哭。
于兰秋轻轻抚摸帅望的头,好孩子,好孩子,生命如此无奈,我们只得痛哭一场,开始新的一天。好孩子,我爱你。象我这样的人,是不应该有爱的,我只是收取费用,提供一种类似于恋爱感觉的人,收那么高的费用,是不应该再向你索取感情的。于兰秋轻轻亲吻帅望的头发,可是,只是拥抱你已经让我快乐,小家伙,我越界了。我是收取高昴贵用的伴游,专用歌优,生活秘书,心理咨询师,安抚你肉体需要的人,这一切,不应该包括爱情。
于兰秋微笑,享受帅望身上淡淡的薰香与汗味,帅望你真好闻,闻到你看到你,让我快乐。我猜,有一天失去你,会重重伤到我。要不要为了未来可预期的痛苦,放弃现在的快乐?
于兰秋轻轻抚摸帅望的身体,抓住他,这一刻,他在我这里,这样真实,这样亲密,这感觉,这样美好,生命不过一刹,我们早晚会失去一切。让我拥有你,一刹那也好,记忆中,我曾经拥有你,那就是永恒。
帅望在于兰秋怀里慢慢睡去。
如果没有爱,是不是要连这样的温暖也要拒绝,如果痛失我爱,是否今生不再快乐,如果那样,是否直接死掉更干脆。可是世人说,自杀是懦弱的,应该忍耐,一切都会好的,所谓会好的,应该是指好女人会有的,好男人也会有的,婚姻会有的,就是说,虽然我现在不应该鼓起勇气投入一个新女人的怀抱,但以后我们应该鼓起勇气投入另外一个女人的怀抱,这个时间,应该比平均时间稍长,又没长得过份,人们对自己同类的认同很苛刻的。
傍晚,韦帅望倒睡醒了,慕容兄弟也下山来。
于兰秋给帅望整整衣服,帅望吻她的额头:“再会。”
于兰秋沉默一会儿:“我在这儿,等着你。”
帅望唔一声:“明年还不回来,你就不用一个人等了。”
于兰秋笑了:“是,不用担心我。”
帅望扬声:“上饭,备马。”
转头告诉慕容兄弟:“咱们连夜赶路,去京城。”
慕容琴愕然:“京城?连夜?”
帅望笑:“你们不想去看看我公主吗?好容易出来一趟,不到处玩玩,多不划算?还可以把这事算我头上,就说我一定要去的。”
五十三,京城
慕容琴终于怒了:“你一定要去,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帅望微笑:“难道你不想去看看小公主?那随便了。你们先回家吧,我随后追你们。”
慕容琴转身就要走,帅望笑道:“赏光留下吃顿饭吧。”
慕容剑奇怪:“哥,你为什么生气?”
慕容琴咬着牙:“我没生气。”
慕容剑更奇怪了:“那你干嘛要走?”
慕容琴怒吼:“因为我嫉妒他可以那么厚颜无耻地去看别人的老婆!”我就不好意思这样!
慕容剑回过头:“对啊,帅望,你,这样不太好吧?不该骚扰朋友的妻室。”
帅望道:“我去看看她,难道她结了婚,我就不能看她一眼了?”
慕容剑困惑了,可不可以去看一眼呢?看看慕容琴,犹豫:“去看一眼没关系吧?”
慕容琴内心却更愤怒,是啊,只能远远看一眼,如果我当初肯象小剑一样用功,我就不必同这只猪一样只能远远看一眼了,我会努力争取
宽厚的人不够积极,积极的人往往不够宽容,对自己都不宽容,焉能宽容他人。
帅望打个呵欠:“再说,附马爷在监狱里呢,这么好的机会,不去一趟太可惜了。”
慕容琴怒道:“你要趁人之危”
帅望转过头来,看着他,三分悲哀,二分笑谑,一大半你以为老子是谁的威压。
慕容琴明白过来:“你要救小梅。”
帅望问:“不会是我想把小梅弄死?”
慕容琴沉默:“好,我们陪你去一趟。”
帅望微笑:“其实我自己也可以,我是怕,我那可怕的功夫,会不时爆棚冒火花,小剑在,我放心一点。”
慕容琴看着慕容剑:“你干脆点了他的穴,让他别用他的功夫好了。”
话音未落,一大盘芙蓉鱼片砸在饭桌上,溅起的汤水,让慕容兄弟变成花脸。
慕容琴怒目,只见韦帅望手里捏着个盘子边,已经粉碎,重新还原成了高岭土,那可怜的落在桌上摔成两半的盘子上有一个手指状缺口。
慕容剑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韦帅望怒吼:“他妈的!”老子不过听琴小子说话,有点生气!韦帅望气:“这他妈的也太夸张了,我要是握的人手,难道”难道我心里微微一生气,那人的手骨就碎了吗?
韦帅望松开手,吓得坐下发呆,过了一会儿:“我去你们家呆一阵子吧。”
慕容琴哼一声:“我们家也有不会功夫的。你还是戒娇戒嗔的好。”
韦帅望一摔勺子:“我他妈一个大活人”
勺子洞穿了桌子,在地上摔个粉碎,溅起的碎片打断了桌子腿,顺便在韦帅望腿上钉出梅花点点。
韦帅望跳起来,躲开一桌子向他倾下来的饭菜。慕容剑摇摇头,从容地按住桌子,微笑:“我哥哥说得对,你得稍稍控制下脾气。”
帅望哭丧着脸,呻吟:“我的腿,我的腿”
慕容琴低头看看自己的腿,没受伤,但是面前地上也一样落着几片碎片,明显是小剑出脚他才未被殃及。慕容琴半晌:“你绝对有必要让小剑点了你的穴。”
韦帅望可怜兮兮地:“吃完饭给我解开。”
慕容剑见韦帅望真的把后背给自己,不禁好笑,轻轻点他背上穴位:“一会儿就自动解开了,不过,你还是学着自己控制的好。”
于兰秋着人过来收拾,喃喃问:“我着人拿银碗银勺过来如何?”
帅望沮丧地:“最好是铁的。”
于兰秋一边接过新餐具来,一边笑:“你不会咬断筷子吧?”
帅望问:“怎么回事?好象越来越难控制了!”
慕容剑看看慕容琴,慕容琴垂着眼睛,过了一会儿,才慢慢说:“当初他们禁了冷家剑,可不只是因为那剑法太毒。而是,学了那剑法的人,都会有点失控。比如,容易发怒,而且怒了之后,立刻就会不顾一切地动手。”
帅望眉头颤抖,半晌:“什么?”
慕容琴道:“难道我们让一门顶尖剑法失传,是因为嫉妒吗?”
帅望惊恐:“你的意思是,我会变成”
慕容琴沉默一会儿:“也不是,如果真的是一个很宽厚的人,也不一定就不能自控,只不过,如果一个人性格有缺憾的话,这种功夫会变成,致命的压力。实际上,温家这些年控制得还不错,如果真象你推测的那样,他们偷了冷家功夫的话。要么,他们做了改良,要么,他们努力自控了。”
慕容琴看看韦帅望:“温容本就比温毅更平和一点。”
帅望沉默地看着他,你奶奶的,你的意思是,我祖上的血统不对,性格有缺憾,我注定会变成疯子
慕容琴看看他的脸色,苦笑:“不管你在想什么,你可以开始对自己说冷静冷静了,然后深呼吸。”
帅望咬着牙,冷静冷静,我是有点易怒了,深呼吸,这种暴燥的感觉,很象两天没睡觉还有一桌子的活要干的感觉。帅望抓起只甜点,塞进嘴里,吃吃吃,好受点了。
慕容琴忽然想起来:“温家人忽然间都嗜甜!”看看慕容剑:“记得吗?温剑也嗜甜,但是,温琴就不会。”
帅望再塞只点心:“甜的东西让我不那么烦。”
慕容琴问:“会不会是冷家功夫里有什么会消耗大量的比如糖或者盐或者其它的什么东西?”
帅望茫然:“我没练这个之前就喜欢点心。”
慕容琴道:“感觉好点?”
帅望再拿只点心:“完蛋了,我会变成胖子的。”
慕容琴道:“你师父那儿有温家的食谱,你或者可以参考一下。”帅望道:“屎!”你连我爱吃啥也管。
慕容琴微笑:“从好处看,你不用死了,也不用你师父的功夫了。”
帅望抬头,看了慕容琴一会儿:“唔,忍点气还是值得的。”
韦帅望忽然想起来:“我师父那儿有温家的食谱?啥意思?”
慕容琴笑:“你们冷家有温家慕容家的所有衣食住行的采购数据。”
韦帅望怒目,一声诽谤就要出口,想了想,黯然,不会的,这种事,小琴小剑,想编都没那个想象力。应该是真的。
那么,我呢?温家二号,是否也是冷家的监控目标?
我叉叉叉,我知道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可是这
帅望环顾:“黑狼呢?”
于兰秋道:“早上出去了,以为你不会很快回来。”
帅望道:“那让他追我们去吧,不行,我得看着他才放心,放信号弹,让他滚回来。”
话音未了,黑狼进来:“你要滚去哪儿?”
帅望笑道:“滚去京城,过来,快吃,快走。”
黑狼奇道:“这么急?”
韦帅望道:“嗯,时间急迫,我得趁自己功夫还在赶紧去看看我看看小公主。然后,得赶紧跑去慕容家,免得我师父一高兴,没等人家同意就跑去,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