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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青缓缓扶住路边的树,叹息一声:“掌门下令吧!”
冷兰两手抬起来,想抓他一脸血道子,伸屈了几次紧紧握拳,忍气吞声地:“你,你是建议我们撤退是吧?”
韩青看着越升越高的气球,气球里的人果然没有再扔燃烧弹,那么,真的是韦帅望?我们不追了,他就不再杀人了。他还活着,他没死,也没有变成韩青半晌道:“刚才还有机会乱箭射杀灯笼里的人。”现在飞的太高了。
冷兰呆呆地看着他,你这不废话嘛,你早想啥了,你脑子冷兰终于想起来:“韩掌门,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早上吃啥了?你,没吃过什么不对的东西吧?”
韩青笑笑:“最近睡的不好,反应有点慢。”
冷兰急了,大声:“撤退,撤!”靠,不行啊,脑袋病了,韩师兄就是我们的大脑啊,再说他一后背的血!然后问韩青:“你感觉怎么样?你伤得怎么样?”
韩青笑笑:“没事。好孩子,以后要靠你了。”
冷兰呆了呆:“靠我?谁要靠我?干什么?打仗啊?你是说打仗是不是?没关系,有我呢。”
韩青再次叹息:“好孩子,走吧。”还是不开窍啊,好高极的一台机器,机器主人就是不用它,生了锈,操作说明也不见了,保修期也过了,愁人啊。
冷兰满脸愁容一肚子愤慨与疑惑地看着韩青若无其事地往回走,她沮丧地想,是我疯了还是他疯了,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为了什么啊?
苏西楼看着两位掌门若无其事的离开,看看在大火中烧死的手下,躺在地上一片呻吟的手下,傻了。
你们耍我吧?让我往前冲,结果我手下死伤一片,然后你们看也不看就走了?
可是,刚才韩掌门跟神佛附体了似的,冲进火里救了我儿子同我侄子,这这
然后苏西楼感到一阵羞愧,他竟然呆住了,他儿子在大火里时他竟然呆住了,明明他离的更近,他发誓他是真爱他儿子的,看到儿子在火里,他吓得大脑一片空白,可是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呆住的,居然是一个他暗中反对的人冲进火里救了他儿子!救了很多人!
居然是个女子冲进火里去救韩掌门。
苏西楼羞愧地低下头,救我儿子的应该是我!应该是我!
苏西楼沉默一会儿,内心叹息一声,人家会做掌门人,还是有原因的。不光是功夫。
冷秋拍拍韦行,叫醒他。
韦行跳起来,微微摇晃一下,然后一脸愤怒,四处看看,把愤怒的目光再次集中到冷秋脸上。
冷秋道:“我要找失踪的公主,你去不去?”
韦行牙关紧咬的嘴角抽了一下,看起来他是想说不去,再一想,冷秋是谁啊,害他儿子的家伙啊,芙瑶是谁啊,他孙子的妈啊,让冷秋一个人去找芙瑶那还有个好?
他气得半死,咬牙切齿地不吭声。
冷秋道:“跟我一起去,然后找到她,你师弟要同她谈谈。或者,我自己去,宰了她,把她的尸体扔在长白山上,野兽会处理她,然后,我就说没找到,公主失踪了。或者,你跟在我后面,给我后背一刀。”
韦行咬着嘴唇,你妈的!你妈的!
冷秋在前面走,韦行在后面跟着,手握刀柄,紧紧握着,握了又握,砍死你砍死你!我要砍死你!!
冷秋道:“韩青杀了你儿子,你怎么不杀了他?难道他比你儿子重要?”
韦行缓缓闭上眼睛,你妈的,你不说话能死啊?
冷秋道:“养了两年的儿子,其实你对他的感情,不过是我的东西别人不许动吧?”
韦行觉得胸口沉闷,呼吸粗重。不!不是,你他妈的说的不对,你混蛋!你!
冷秋道:“你捏碎那孩子的手腕,你师弟就同你绝交,现在你师弟杀了他,你怎么不砍死你师弟?”
韦行拉拉领口,他需要空气。
冷秋道:“想必,你也明白,韦帅望是韩青的孩子,韩青才真的是他父亲。所以,我猜,韩青大约也活不长了,既然,你是因为他杀了你儿子才要走的,何不现在就去杀了他,免他多受痛苦呢?或者,说不定,此去攻打魔教这一战,他已经决定选择死亡了。”
韦行呆住,站在那儿,喘息:“你!你就这么让他去送死了!”你这个王八蛋!
冷秋摇摇头:“没有,我把冷兰托给他了,我想,他要死,也得先把我女儿给我送回来吧?”
韦行只觉得五脏六腑如同火烧,狂叫一声,拔刀扑过去把冷秋按倒在地,刀刃逼在他脖子上,怒吼:“闭上你的嘴!闭上你的嘴!再说话我就杀了你!杀了你!”
冷秋沉默地闭上嘴,看着韦行。
韦行狂叫一声:“啊~~~~~~”泪下。
冷秋推开韦行,站起来,继续往前走,不过,不再开口了。
韦行痛哭:“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冷秋淡淡地:“你家小韦已经该死过很多次了,紫蒙大水,如果不是两军对敌,他又是盟军首领,他能证明自己无罪吗?他在温家那次,如果不是你我替他抵赖,慕容氏已经判他有罪了。这次,他确确实杀了三个人,不管是什么人,为了救自己的亲人杀了三个人,死罪。你可以怪他为什么不能再饶他第三次,但是,这个判决总是没有错的。韩青就是这样的人,你敢试试再来次风雨楼吗?我杀了我弟弟,我说韩青你别查了,他放弃了吗?所以,我好多次都想让他去死吧。你终于能理解了吗?”
韦行狂叫:“闭嘴,闭嘴!”
冷秋微微叹气:“因为他在这儿,我们不能做了苏西楼,如果他死了,对他对我们都是解脱!”
韦行一把拉住他:“你不是说真的!”泪光闪闪的眼睛忽然间变成寒光闪闪了。
冷秋看他一会儿:“当然不是。所以,你还是留下吧,你走了,韩青傻了,等你想回来,我们都死了。”
韦行泪如雨下,半晌摇头:“我没法原谅他。”
冷秋道:“那就别原谅。看着他,别让他死了,让他活着折磨自己吧。”
韦行又气又痛,完全无力了:“你别再开口!你真的别再开口了!”我要被你整疯了。
追踪魔教大队人马的行踪,不是什么难事,何况他们走的都是大路。何况他们很快发现前面有人很明显也在找人,而且知道路,而且那小子,韦行认识,韦行忍不住轻轻“呃”一声。
冷秋回头看他,他继续怒目,冷秋笑笑:“你放走冷玉的小崽子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不许放第三次了。”
韦行的羞愧一闪而过,然后愤怒,很好笑是吧?你看着我欲言又止觉得好玩是吧?狗娘养的就是狗娘养的,一百年也变不了好人。
内心一个小小的声音,也许他不想追究
韩宇在狼血边上发现芙瑶的袖子,内心一寒,她死了?
然后听到声音,他马上把手里的地图塞进嘴里,慢慢转头。
冷秋问:“不好咽吗?”抓住韩宇头发,在他胃部踹一脚,韩宇痛得弯下腰,然后被拉起来,再踹一脚,连血带食物全吐出来了。
冷秋退后一步,示意韦行去查看,韦行一肚子骂娘地从呕吐物里拣起那团纸,打开,上面写着“叫韩宇去找芙瑶。”
韦行看着那张纸,双手颤抖。
冷秋侧着头:“不会吧!”四望:“这里,好象有什么挺重的筐压过的痕迹,那就是说,小韦的灯笼在这儿降落过,然后他派人到这儿来找芙瑶,而且是确切地点,那就是说,他把芙瑶放在这儿的,为什么?那么,韩青见到他要乘个灯笼上天,应该是他第二次飞行,他是要来找芙瑶,所以”
韦行瞪大眼睛:“他没有死!他没有死!”扑过去把韩宇拎起来:“韦帅望还活着?”
韩宇痛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被韦行一摇晃,血就往上涌,他双眼迷茫地看着韦行,轻轻说:“呸!”
冷秋道:“那就是没死了,要是死前留的纸条,他应该问,我们教主怎么了,对吧?”再给韩宇一脚,怒骂:“这样都他妈不死,简直是蟑螂臭虫一样的东西!”
韩宇倒在地上,缩成一团,痛得全身抽搐。
171,病人们
171,病人们
冷秋拿起那半幅衣袖,细看,沾着血,这种细缎很讨厌,一压一个褶子,尤其是你要用力抓的时候,抓出朵小菊花来是很正常的事。
因为狼没长手,所以,肯定是人抓的。
冷秋忍笑,小样,你还想让我们当你被狼吃了?或者你想让我们以为你被色狼吃了?
桑成没跟来,是冬晨跟来的吧?那小子可真靠不住啊。
呃,如果小狼没死,我们还是别表现我们在打他女人主意的想法吧,不,不行,已经下手了,杀没杀死都是祸害了,如果能找到公主,也算个把柄。冷秋想了一下,以小公主的脾气,是会打道回府准应付冷家呢,还是继续前进?冷秋收起衣袖,咱们高丽见。
回头看看韩宇,给韦行个眼色,韦行缓缓道:“你真的一点也不想和解了吗?留个余地如何?”
冷秋想了想:“你给你师弟留个余吗?
韦行咬牙,你?你竟然在这个时候胁迫我,你也太无耻了!
冷秋笑笑:“好吧,小子,冷玉的小崽子,去告诉你们教主,他师父对他动家法,同冷家无关,如果他想有关,咱们就等着京城见高下。”
韩宇看看冷秋,看看韦行,终于缓缓问:“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冷秋想了想:“他有病。”转身:“走。”
冷秋与韩青在半路上遇到。
互相看看。
看起来都没啥收获,能干的韩掌门还撞了一鼻子灰回来。
冷秋忍不住笑:“这是被人红烧了还是烤了?”
韩青没吭声,看着冷兰,冷兰全身发毛:“你看我干嘛?我砍我的,你指挥你的,我砍人很成功,你指挥不当,是你的事。”
冷秋看看损兵没折将的苏西楼,只见苏西楼一脸黑线一脑袋小乌鸦正转圈叫呢。为啥啊,苏西楼迷糊呢,咋回事啊?少掌门刚刚还奋不顾身地救韩掌门,这会儿咋就开始推脱责任了呢?这是啥意思呢?
其实冷兰没啥意思啊,她就是实话实说,她这么认为的,就这么说了。
半晌,一脑门政治然后被没政治觉悟的冷兰给整晕了的苏西楼挣扎着跪下认罪:“是属下领会错少掌门的意思了!”
冷兰瞪着眼睛:“我的意思?我没跟你说话啊!”
苏西楼一脸惊惶,这这这,这是陷阱?不是啊,人家少掌门那张脸上写满了真诚!
冷秋手支额头,完了完了,这韩青是真废了。完了完了,我家丫头真是无脑儿。更惨的是,韦帅望还没死!
福不双降,祸不单行。
这回真的要败走麦城了。
我这一辈子算是毁那父子俩手里了。
苏西楼咬着牙承认:“是,是属下冒进了!”这真不是我的错,看起来也不是少掌门的错,少掌门就是一个白痴,白痴是不会有错的,错的明明是韩掌门,他竟然暗示我这场战役那个白痴是指挥。可我不能说韩青啊,人刚火中取栗一样救了我儿子。我的错,我的错!
冷秋挥挥手:“起来吧。”行了,你起来吧,死谁手里不是死啊?内忧外患,不差你。
苏西楼缓缓起身,唔,看起来这也不是要整我,怎么回事啊?自从掌门们到了,我就没遇到过一件有逻辑的事,如果你们指望把我整晕了,让我觉得自己精神不正常,你们可是做到了。
冷秋问:“可有人员伤亡?”你们最好死全家,不过我还是得表示下人性化关怀。
苏西楼道:“死伤数十人,永晗和如渊烧伤都很重,多亏韩掌门奋不顾身冲进火里把他们救出来。”苏西楼转过身:“掌门,苏某终生感激你。”
然后听到咬牙声,“咯吱吱”好糁人。
谁啊?大白天睡着了?居然咬牙?
苏西楼寻声回头,只见韦老大那铁青的脸扭曲得那个狰狞啊,本来不大的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那眉毛竖得,让苏西楼觉得这小子大约头发胡子汗毛连鼻毛都竖起来了,炸了毛的狮子就这样吧。
本能地,苏西楼退后一步,干嘛?你疯了别咬我!
韦行怒吼一声:“奋不顾身?!你他妈的奋不顾身!”猛扑过去,苏西楼刹那间的想法不是拔剑,而是想跑!你真要咬人啊?
结果韦行扑的是韩青,苏西楼这回一脸黑灰了,你居然怪你师弟奋不顾身救人啊?你!
你一成年人,怎么可以这么诚实坦白,这完全是反社会的行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