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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落道:“有二分钟,一边想一边写,大约十几个字。然后,他又想了想,撕掉,重写了一张。然后,要漆,要信封,封好,融了漆,用戒指在漆上盖了个押。交给伙计,说急件,有劳。”
黑狼问:“你落下什么了吗?”
冷落摇摇头:“然后,他就走了。”
黑狼问:“撕掉的那张纸呢?”
冷落愣了一会儿:“那张纸扔了吧?好象是”恐惧地看着黑狼:“我是真的没注意。”
黑狼盯着他看一会儿:“我想切下根手指可能对你的记忆有帮助。”
冷落瞪大眼睛:“韦帅望不会”
黑狼道:“他不在这儿,上次因为他,你爹才能活着,这次,他不在这儿。”
冷落颤抖:“我真的都告诉你了!”
黑狼拔剑,冷落想惨叫,被黑狼剑指咽喉,顿时只剩呜咽:“不,别这样,我真的不记得了。啊,可能是扔到门外了,或者纸蒌。”
黑狼点点头,去看桌子下面的纸蒌,里面很干净,一片纸也没有。
冷落颤声道:“伙计收拾过了。”
黑狼点醒小伙计:“你清空的纸蒌?”
那小伙计人刚清醒,听了这句话,猛地瞪大眼睛,黑狼忍不住笑了:“想不到,你才是正主。”
把小伙计拎起来:“说,苏西楼给谁的信?信在哪儿?你是谁派来的?”
那个年轻小子声音尖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黑狼的剑尖,慢慢从他喉咙处往下划,轻声:“别出声,如果你惨叫出声,我就把你的肠子,从肚脐那儿挖个孔,慢慢抽出来,再给你塞进嘴里去。”
小朋友胸前一道半寸深的血口,弯弯曲曲地越来越长,他痛得面目扭曲,却不敢出声,只是颤抖着低声求饶:“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黑狼道:“冷落,帮我拿点调料来。”
冷落颤声:“调,调料?”啥东西?啥意思?
黑狼道:“盐,醋,黄酒,还有,辣椒,还有调料,你吃烤肉时没用过?”
冷落只觉得一阵一阵身上发抖,嘴唇都抖得不听使唤了:“用,用过,我这就拿来。”
黑狼轻声:“我把你划成一条一条的,用调料腌上一二个时辰,然后,切下来,一块一块用火烤了,喂你自己吃。”
那小伙计忽然裤子就湿了,眼睛也湿:“在我荷包里,在我荷包里!”
黑狼接过小伙计的荷包,打开,是撕成两半团成一团的一张纸,上写:“冷平偕无名剑客同往京城,勿使相见。”
黑狼终于笑了,实证了,这是实证了。再问:“那么,你把这封信送给谁?”
那小伙计颤声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送到魔教。”
黑狼呆住,看着小伙计:“什么?!”
195,情报系统
小伙计道:“送到魔教的任何一个收信点,会有人处理。”
黑狼看着他,半晌:“好,你去送。”
小伙计跪下:“如果魔教人知道。我就活不了了!饶命啊!”
黑狼道:“我本来也没打算不杀你,你只要想想怎么死就好。”
小伙计呆住。
冷落舔舔嘴唇,不要啊,你要杀了他,那我呢?
冷落轻声:“我,我觉得,应该把他交给我们掌门,这,这样,就可以,就可以”
黑狼想了想:“任何一个收信点,最近的收信点在哪儿?”
小伙计道:“李家粥铺。”
黑狼问:“怎么接头?”
小伙计道:“找老板,递信,告诉他,地灵人杰,盛世升平。”
黑狼问:“信会被送给谁?”
小伙计摇头:“不知道。”
黑狼问:“除了苏西楼,还有谁让你送过信?”
小伙计呆呆看他一会儿:“没,不”
黑狼问:“你是专门给苏西楼往魔教送信的?”
小伙计看起来又想小便,嘴唇一阵哆嗦:“大爷饶命啊!我,我跟苏舵主没关系啊,这这,我不过是把纸蒌里的废纸,凡是有字的都收起来,交给魔教换一个月二两银子!我不知道大爷你在说什么啊!”
黑狼呆了一会儿,差点没一口血喷墙上,我靠!搞来搞去,难道我就证明苏西楼啥也没干,起过坏念头后,良心发现扔掉了吗?
我可不是冷家纪律纠察队啊!
黑狼无可奈何,松开那小子,好吧,就现有证据,我只能证明苏西楼曾想把冷平杀掉,而且还不知道他说的是别让冷平见到谁,这字条里面一个杀字也没有。这个辫子抓得有点牵强啊。
好吧,为了谨慎,黑狼问那小伙计:“你叫什么?”
小伙计道:“小人方明。”
黑狼道:“方明,你照原来的样子,把东西送去吧。”转头向冷落道:“看来我误会你家苏舵主了,所以,我不想听到有人议论这件事。”
方明看看手里的纸:“大爷,我再也不敢了。”
黑狼道:“我不是冷家人,我不管你们的闲事,你敢不敢同我没关系。”
方明看看自己胸前一尺多长流血的口子,内心哭泣,那那,你刚才表演那手是为什么啊?大爷,我赚点外快容易吗?
黑狼道:“一场误会,相信你们也不愿提起,我就不杀人灭口了。”
冷落吓得:“我不说我不说。”
身上血淋淋的方明,呆呆看着黑狼:“我,我当然不敢说。”发生了什么?我好象忽然间虎口余生了!我不是死定了吗?你放过我了?我我我,我他妈的当然一个字也不会说的,开啥玩笑,你都放了我,我还去自首?那得道德高成啥样的傻叉啊!
黑狼点头:“换件衣服,把东西送去,免得魔教人疑你搞鬼,到时二两银子没了倒没什么,听说他们杀起人来,一点顾虑也没有。”
方明慢慢看一眼冷落,黑狼笑笑:“他不会告发你的,他不敢说他出卖了苏舵主。”
冷落一头汗:“我,我我”闭上嘴,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黑狼点点头:“告辞。”
冷落看着黑狼“嗖”一声消失,慢慢喘息,过一会儿,慢慢转头看正在包扎伤口的方明:“一个月二两银子?”
方明慢慢摸摸荷包,嗯,普通废纸一个月二两,舵主大人扔的废纸可值几十两银子呢。大哥,你一镖师,不好同打杂的抢这点东西吧?
不过,没道理共担风险,不给人点好处啊。方明转转眼睛:“冷爷,您受惊了,我今儿身上没带银子,改天请爷喝酒,再备份薄礼给爷压惊。”
冷落想了想,给我压惊?现在也就大锭的银子能压住我的惊了。我要还是不要呢?我要了,是不是就成他同谋了?我不要,我为啥不要啊?我本来也不能去告发他啊!我能说因为黑狼把刀放我脖子上,所以,就把苏舵主写了什么干了什么都告诉他了吗?
自从冷落的爹冷颜失了势,兄弟两个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好歹他哥当年因为韦帅望一句档案整理得好,还留在冷家山上了,虽然没人再把个档案管理员当回事,吃吃喝喝卡卡拿拿的事再没有了,可总是在山上总部任职,没啥风险收入稳定啊。他如今被发配到前线,再小心也是随时会掉脑袋的活啊!一月也不过五两银子,想当年,他爹给十几岁的儿子们的零花钱还比这个多呢。
冷颜被关起来后,韩掌门虽然不肯抄他的家,他却也不敢太明显地接济两个儿子了,不怕别的,只怕让人说一声人都关起来了,还有这么多钱,哪来的,查查。这一查,搞不好就把脑袋查掉了。
所以,冷落做落魄公子好久了。
现在听到银子两字,他的眼睛,就微微发绿了。听了方明的话,他没吭声,没说好,也没拒绝。
黑狼在房顶听两人对答,再一次证明,这两人不过是小蛀虫。
这年头,三贞九烈的男人比三贞九烈的女人难找多了。
方明因为要打点冷落,让冷落闭嘴,急需大块银子,想也没想有人专门要找苏西楼的麻烦,那么把苏西楼写过字的废纸去交到魔教会有什么后果呢?而且人家明明暗示让他去这个信,倒底是什么意思呢
实话说,他被吓得已经不敢再去想后果了,他就知道,第一,他得拿出银子来买通冷落,第二,可怕的黑小子说让他送信,他就得送信,不然肯定没啥好事。虽然冷落肯定不想让冷家掌门知道他被人一吓,就把一肚子牛黄狗宝全倒出来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可是那毕竟只是犯规,也就罚钱打板子的事,离掉脑袋好大差距呢,他肯不肯为了不挨揍冒着被认定同谋的掉脑袋的风险呢?反正加上几锭银子,肯定是更稳妥的事。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
方明去魔教送信的事很顺利,人家看到他那张脸,都不用听他念切口,就领他进屋。
方明道:“苏西楼苏舵主的。”
李老板愣一下:“真的?”
方明点头。
李老板纸上标了个苏西楼,道:“苏西楼最近很热啊,前线嘛,他那儿来的消息值钱,你特别留心点。”伸手称了一百两银子给方明:“这张纸上还有料,一百两。这可是我经手的最高价了。”
方明长叹一声:“舵主那个级的平时也不容易见到呢。”
李老板看他一会儿,决定提点他一下:“你可以发展个下线嘛,冷掌门那儿打杂的肯定不缺银子,韩掌门屋里打杂的可穷得很呢。”
方明想了想:“不不,这风险太大了。”太可怕了。
李老板笑:“留心下他们把垃圾怎么办,也许你可以雇个拾荒的去干。”
方明闷闷地:“我再想想。”
李老板送方明离开,转身嘱人:“急件,快马送到问天堡,刑堂堂主三残处。”
黑狼更郁闷了,靠,三残,自己人啊,啥时候想出来的这招术啊?看起来,苏西楼还真是,纯洁无辜的啊。
那么,原来那封,冷平去京城,是给他妻子写的?不是,应该是给别人写的,写到一半决定不写了,顺手给妻子写了四个字报平安?
不要与谁相见?韦帅望?还是冷平那伟大的娘?
不,我不知道,也不重要,他传达的意思,应该是杀掉冷平。传给谁?他为什么放弃了?
完全没头绪。
好吧,我还是跑去问问三残吧。
196,行路难
黑狼微微叹气,破案不是他的长项也不是他的爱好。
他妈的。
跑来跑去,没完没了地思考,真是太讨厌了。黑狼想砍人,立刻就想砍人。
现在,是冷平的安危重要呢,还是破案重要?
如果苏西楼不是给魔教的消息,那就很难确保他没使用别的方法别的渠道来通知他的同伙杀掉冷平。如果他跑去追查冷家的情报系统是否有意外,很可能让冷平暴露在苏西楼同伙的追杀下。
所以,他最好,还是赶去保护冷平,把三残这根线留给韦帅望自己查吧。
冷平正在假扮的高老头对话呢:“你,你同黑狼在哪儿认识的?”
那个人淡淡地:“墨沁。”
冷平“啊”一声:“你是墨沁的?”
那人看冷平一眼:“你是冷家的。”
冷平看他一眼:“墨沁”好奇。
那人淡淡地:“没了,被炸毁了。我当时被炸晕过去了,后来,跟着大师兄黑鹏,被魔教围剿,然后黑狼师兄问我愿不愿意跟着他。”
冷平再看他一眼:“你,你看起来很小。你叫什么?”
那人轻声:“黑羚。”
爆炸发生时,我八岁,一阵混乱,然后爆炸,等我醒了,到处是硝烟与火光。
我站在火光与烟雾里,不知过了多久,才鼓起勇气,经过同伴的尸体,然后看到冷家人进来收拾残局,。
黑羚看看冷平,看起来冷家人不必经过这些恐惧与杀戮。
冷平道:“黑狼好象不该派这么小的人来冒险。”
黑羚忍不住无声地笑了。
冷平看着微笑的黑羚,望天:“好笑吧,不一样的经历有不一样的信仰。”
黑羚看他一会儿,点点头,内心呜咽,大哥,你啥时候回来?我跟这小子在一起,我不舒服。
然后听到马蹄声,黑羚拔刀回身,黑狼从后面赶过来:“没事。”
黑羚松一口,微笑:“大哥。”
黑狼道:“你们继续往前走,尽量小心伏击,不要在空旷地带停留,不要吃不明食物,不要同陌生搭话。”
黑羚点头:“是。”
冷平再次发表意见:“他还是个小孩儿。”
黑狼温和地:“你才是。”
冷平露出一个吃到臭虫的表情。
黑狼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