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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青的笑容终于有点温度:“是,订婚很久了,幽兰居也建好了。”
冷秋道:“战后吧。”外一残了死了,不能让我家丫头守寡啊。
韩青道:“那就订在这次攻打问天堡之后吧。”别战后啊,如果不能一举歼灭,冷家与魔教的战争不不定期什么时候结束呢。
冷秋叹口气:“好吧。”
韩青被师父这沮丧的表情终于给逗笑:“冬晨没那么糟吧?”
冷秋再次叹气:“亲家公比较糟。”冷湘的儿子,唉
韩青笑道:“是,弟子配不上”
冷秋白他一眼,怎么着?这事好笑?不过,徒弟有点笑模样,他心里倒也舒服点,冷秋再次叹气,不是以后都得老子看着你脸色哄你开心吧,哎,这么大岁数给人扮孝子,我这是前辈子做了啥啊!
冷兰坐在青白筑纳兰夫人的香闺里,就象全身长了风疹却不能抓一样难受。
纳兰招手,冷兰正愣神呢,纳兰忍笑:“兰儿。”
冷兰象刚醒一样:“啊!啊?”
这是看到大红团鹤的大袖衣服吓到了:“这这这个”是什么啊?
纳兰笑道:“嫁衣啊。”
冷兰结结巴巴地:“可,可是”没有让婆家给嫁衣的道理啊,天哪,我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纳兰温和地:“我是裁缝啊。”天底下最好的裁缝,你爹给女儿准备嫁衣,当然要找最好的裁缝啊,那就是我啊!
冷兰安定下来:“噢”脸红,喃喃地,没话找话:“好漂亮,谁的啊?”
纳兰忍无可忍地笑出声来:“你的啊!”
冷兰一张脸就象被立刻放到火上烤了一样,以不可能的速度全红了,她尖叫一声,再尖叫一声,转身就跑。
这下子纳兰也呆了,啊?跑,跑了?虽然婆婆给你准备嫁衣是有点窘,那也不至于转身就跑啊!你这算什么反应啊!
纳兰一时间被整得措手不及,风度全失地:“喂,喂”你回来,试衣服啊!
冷兰已经绝尘而去。
纳兰呆了一会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弯了腰,笑得差点没坐地上去。这孩子太可爱了,真不知道未来婆媳咋相处,这头猛兽一到她面前就象受惊的小白兔一样。
婆婆得一直赔着笑脸,温柔地,过来过来,我不咬你,我真的不咬你。
纳兰发愁了,哎,累死我了,笑得累死我了。
冬晨看到冷兰满脸通红地从后院跑出来,愣一下:“兰儿!”
冷兰看到他,再次尖叫一声,捂住脸直往冷家山上狂奔。
冷冬晨傻了:“喂,出什么事了?”
冷兰一气跑到密林里,对自己刚才的举动,羞愧无比,天哪,我居然跑了呜,我竟然干出这种事,我又丢人了,我又成笑柄了。
不过,嫁衣,要嫁人了吗?
明天我要嫁给你了
明天我要嫁给你了
冷兰又开心又难过,窘迫不安又欢乐无比,看到一头汗追过来的冬晨,忽然间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低头捂住脸,不给你看,不给你看。
冬晨累得直喘,心里焦急,怎么回事?难道你被我娘给打了?不会啊,我娘不没啥特别事不打人啊!
过去一把抱住冷兰:“兰儿,你怎么了?快告诉我!”
冷兰“哇”地一声哭了。
冬晨吓得,完了完了,真挨揍了,不要啊,你爹反对得够给力了,别再加上我娘啊!
抱着冷兰:“兰儿兰儿,别哭,没事的,不管出什么事,我们都会在一起的,不论如何,我们会相守一辈子的。”
冷兰哽咽着搂住冬晨,紧紧搂住,嗯,对啊,我们要结婚了,不过,你娘这会儿一定把肠子笑断了,呜,我好委屈啊,她不该这样子吓我的。
冬晨问:“你,脸这么红,是”冷兰侧头,把头放在他肩上,嗯,不给你看,一边微笑。
冬晨结结巴巴地:“她,她,出什么事了?你同我娘吵起来了?”
冷兰一愣,嗯?抬头,没有呀!
好纯良无辜的表情。
冬晨立刻意识到自己猜错了,忍不住笑一下:“那你这是”
冷兰红着脸:“不许笑!不许笑!”
冬晨哄她:“不笑,我不笑,告诉我,这是怎么了?”
冷兰捂住脸:“我不说,我不说!”转身接着跑,冬晨好气又好笑,看那速度他是跟不上了,而且冷兰那流泪的面孔,明显不是悲伤的表情,这笨孩子看起来是死也不会说出啥事了。
冬晨只得回去问自己的娘。
进屋时,纳兰正望天呢。
冬晨问:“娘,冷兰怎么了?”
纳兰顿时忍不住又笑了,抬起一只手:“你别惹我,我笑得一点劲都没有了。快让你娘歇会儿吧。”
211,嘱托
韦帅望隔着门,听到芙瑶关于吸星**的建议。
他微笑了:“这么好用的功夫,江湖上为什么没人练呢?”
芙瑶问:“为什么?”
帅望沉默一会儿:“吸人血或者吸人功夫都是会上瘾的,一旦练了那个,就把自己变成人类公敌了。”
芙瑶道:“我要你活着。”
帅望道:“做一个怪物?”
芙瑶道:“我不介意。”
帅望良久才微笑:“芙瑶,我不愿做那样的选择,对我,是一种比死亡更可怕的折磨。”
芙瑶道:“只有死亡是不痛的,我给你记耳光都比死亡更痛,如果你觉得痛,好好学习忍耐好了!”
帅望苦笑:“尊重我的选择。”
芙瑶道:“你尊重过别人的选择吗?”
帅望沉默了。
他当然不会尊重他妈妈抛下他去死的选择。他当然不会尊重他师父宁愿一死的选择,他当然不会尊重芙瑶独自扶养孩子的选择。
帅望良久,轻声:“如果,真到了必要的时刻,如果”
芙瑶静静看着他,她的美丽眼睛微微凝滞,象水晶蒙尘,珍珠磨损了光彩。良久,芙瑶轻声:“紧紧抓住,总有一天会累的。别让我太疲惫。”我可不是你爹妈,与你没有漫长的十几年的日日与夜夜,我松开手,转身而去,是不会再回头与你纠缠的。
帅望慢慢微笑,难怪,人人都喜欢强大,欠下别人的,就不得不改变自己的意愿。他沉默。
芙瑶见帅望淡笑着沉默坚持。
那苦涩的微笑,分明是听懂了她的威胁。
芙瑶叹气,是,人家爹十几年如一日地灌这种观念,最后差点用这个理由结束他生命呢,换血,吸功,拿活人试药,都是禁忌。
威胁无用,芙瑶轻声:“抱歉,我不是真的那意思。”笑:“我只是试试。”
帅望的眼睛慢慢红了,情不自禁渴望摸到她拥抱她抓住她。
他的手指只能从小窗里伸出一半,轻轻摸着芙瑶的面孔:“我对不起你。”
芙瑶笑道:“你可以把对不起分别人一点啊。”
帅望苦笑,再次:“对不起。”对不起,不能这样做。
芙瑶咬牙切齿,老娘要你活着!妈的,你要不肯吸,老娘就找人给你生灌!有种你也跟你师父一样,活过来给我一剑!哼!给韦帅望个狰狞的鬼脸,转身就走。
那竖起的小眉毛,压低的眉头,怒瞪的眼睛,紧抿的嘴角,下定决心的小狮子一样的表情,帅望很明白,那是傲慢任性自私的相同本性,在让她下定决心非要紧紧抓住不松手不可。
世间一切痛苦不过“痴妄”二字。
帅望道:“回来,你要干什么去?”
芙瑶回头看一眼:“我去把你师父的老婆抓来!”
帅望很想笑,那是你亲妈啊,却笑不出来。
芙瑶我爱你,我也很想揍你。
混帐女人。
帅望只是微笑看着她,芙瑶泄气:“我当然不会这么做的。别笑得那么惨人了。”
帅望轻声:“如果,我真的要死了,我会自己去同他说。”哀求,保证下半生再不犯错,忏悔,不会让你去冒险的。我的骄傲,不值你同儿子的命。
芙瑶想了想,嗯,当然这样感觉很屈辱,但是,肯定比死亡强,而且,可能真的会更有用。那位韩先生要救一个韦帅望这样的人,是百分百得自愿才会出手救人的。
芙瑶点点头:“我们是成年人,道歉能解决的问题,就用道歉解决,道歉解决不了,再拿刀砍人。”
帅望点点头,笑笑。
是。
芙瑶继续支着头,惨,吸星**被否决了。只剩下姓韩的一条路,那么,我们就得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了。
韩青来到仁德山庄。
上善堂临水而建,无为居依山成形。冷怀仁在南边上善堂,冷怀协在北边无为居,两兄弟同住仁德山庄,冷怀仁有二子,冷玉,冷斐,冷玉已死,冷斐生性好静,文彩很好,功夫虽然也不错,却未能进前三,自此再不用剑。冷怀德有三子二女,三个儿子全是黑剑,把他给气得统统赶出家门一个不留。只希望两个女儿能嫁白剑,长女自作主张嫁了个无名氏,冷怀德只觉得面孔无光,后来发现这小子功夫比他那三个笨蛋黑剑儿子都高,而且勤奋不已。老怀大慰,也不计较这小子没名没份,只要功夫高,在他眼里就值得尊敬。另外一个女儿为他的择婿观刺激到了,直接投奔三个哥哥去了,再也不回家了。
韩青来见的,是冷怀仁。
恭恭敬敬给师叔爷磕头问安。
老人家沉默许久,叹气:“听说,黑狼在你手里?”
韩青道:“是。”
冷怀仁道:“你想用他换什么吗?”
韩青摇摇头。
冷怀仁道:“那么,你想要什么?”
韩青道:“冬晨,请保证他的安全。”
冷怀仁道:“与我们无干。”
韩青道:“冷廖若是师叔爷的堂弟,他虽然死了,血缘总还是在的。”
冷怀仁笑道:“那小子也不认识我们。”
韩青道:“师叔爷却一定认得他。当年冷湘师伯与您儿子交情也是最好的。”
冷怀仁良久,才叹口气:“至少,把我们庄子周围看着我们的人撤走。”
韩青道:“苏西楼的事,师叔爷想必也知道了,我一时还不想声张。这些人,不是为仁德山庄而来,是为苏西楼。”
冷怀仁道:“你看着我们也就罢了,苏西楼的事,是他自己干的。”
韩青道:“师叔爷知道我,绝不愿冷家内部再起杀戮。谋杀的处罚止于凶手本人。谋杀的调查,止于追凶。”
冷怀仁半晌:“韩青,就这样吧,当年你放过冷玉,你不提过份的要求,我总不会拒绝你的。他死了,我唯一想法,就是让他弟弟冷斐平安,所以,在我看来,你还是冷家山上最好的选择。你坚持住你的原则,我保证不了什么,需要的话,我会替那小子说几句话。”
韩青道:“怀德师叔爷那里”
冷怀仁道:“我会告诉他,你会对苏西楼的事,止杀于凶手。”
韩青欠欠身:“也请师叔爷劝苏西楼回来。”
冷怀仁道:“那小子,我看着倒不是坏人,想不到脑仁里不知装的是什么,跟他那两个兄弟混到一起,真是一点主见也没有。”
韩青看看冷怀仁,老人家说到苏家三兄弟时,从表情到语调都自然流畅,看起来,他是真认为苏家三兄弟都姓苏。韩青也不好问,只得附和几句,告辞。
冷秋很不悦:“又背着我找人商量你的和平计划去了?”
韩青道:“冷欣的家人会到场,我怕他们误伤冬晨。”
冷秋问:“有什么问题吗?”
韩青摇摇头:“怀仁师叔爷看起来真的不知道苏西楼的事。”
冷秋问:“他们还算老实?”
韩青道:“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212,人脉
仁德老兄弟俩儿,天晚将欲雪,正在上善居煮酒一壶,炉火通红,新酒碧青,白水茫茫,乌云压山。
冷怀仁裹着裘衣,半靠着瓷枕,良久:“品酒看雪,怡然自得,一旦风云起,恐怕再想这样的日子就不能够了。”
冷怀德倒上酒,半天才道:“大哥,你也看到了,人家在我们家周围放了多少眼睛。”
怀仁道:“怀德,是你有过在先吧?”
冷怀德道:“西楼是个老实人,他不过是想劝他兄弟不要做傻事,只不过,这孩子没经过事,一时乱了阵脚。当然,杀了人,是大过失,不过,做为习武多年的人,这种选择,也正常。他总是我女儿的丈夫,我孙子的父亲。”
怀仁看了冷怀德一会儿:“你动用了不该动用的关系。”
冷怀德沉默一会儿:“事情有点失控,不是我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