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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望笑:“师父还真慎重。”
冷颜色再一次脸惨白,是,这意思是韩青不会因为他追随多年,对他法外开恩。现在丢追杀令不是死罪,可是陷害冷兰,是啥刑罚?
帅望伸手撕开封,吓得冷颜:“帅望!”
帅望道:“我师父让我看,一会儿,我来封。”
冷颜无奈,帅望打开木盒,里面装的,才是原来装过追杀令的盒子,追杀令已经另盒保存。
帅望把盒子拿起来,看了半天,镏金的锁,抛得晶亮,摸一下手指印都会留在上面,如果不用钥匙,恐怕一定会留下痕迹。盒子外面是抛光的黑漆,一样吹弹得破,上下盒盖严丝合缝。帅望叹气:“外表看,真不象是撬开的。”
七十,答案
一换手,晶亮的盒子上已经留下一个指印,帅望瞪眼,然后把盒子拿到光亮下看,回头笑笑:“你拿去给冷掌门看时,擦盒子了?”
冷颜摇摇头:“东西是两人一起取的,我怎么会”
帅望沉默一会儿:“田际是死于鞭刑?”
冷颜长叹一声:“不是。你要逼我死吗?”
帅望问:“你给我真相,我同你做交易,处罚减半,我也保护你不受私刑。你不给我真相,我把能挖到的都挖出来,后果我不管。”
冷颜轻声:“你能做到吗?”
韦帅望把盒子放到绒布上,他不想再留下指印,掌心隔着布贴上去,锁微微震动,轻轻响了几声后,“咔”地一声弹开。
冷颜呆了。
帅望淡淡地:“这个锁被人撬过。”
冷颜惊恐:“不可能!你你怎么弄开的?”
帅望道:“将掌力凝于一点,顶开弹簧,不过,这个锁被人弄开过,弹簧声音已经不对。”再次细看:“锁口象是正常磨损,用什么撬的?”
冷颜惊道:“我没动过,不是我!”
帅望看他一眼:“你现在的声音很真诚,听起来追杀令不是你偷的。那么,那块假玉,你怎么换出去的?”
冷颜跺脚:“就算真有块假玉,就算真是我换的,又能如何?真的追杀令绝不是我偷的,我会为了什么事监守自盗?韦帅望,难道以我这样的功夫在冷家做到这个地位还有不满?还有别的希求吗?除了我的命,别的什么东西值得我背叛冷家?”
帅望瞪着他:“对啊,你的命?或者,你孩子的命最近受过威胁吗?”
冷颜怒吼:“除了我大儿子一直觉得你的存在对他的生命是个威胁外,没有别的人威胁我们一家!”
帅望愣了愣:“你大儿子?冷暄?他怎么我了?”
冷颜吃瘪:“他没怎么你。”
帅望道:“他没怎么我,我干嘛要威胁他?”
冷颜好想撞墙,这小兔崽子竟然不知道?我竟然说漏了嘴?
韦帅望终于想起来:“啊,他告诉桑成我爹是冷恶,我就为这儿威胁他生命啊?我倒是一直想给他两脚,老子仇人太多了,一时没轮到他,你让他等着。”
冷颜沉默一会儿,呵,小家伙,我记得你当时气得见谁咬谁,现在也都释然了?冷颜低下头,向小韦寻求保护吧,他不是以前的韦帅望了,看他露的这手功夫,看他现在的地位,看他师父护着他的程度,向小韦寻求保护吧,可是即使处罚减半,恐怕也会被关到冷家后山几年,那地方有冷兰,不安全
帅望打开盒子,盒子里的丝绒已经泛黄褪色,隐隐约约一股霉味,帅望闻闻:“那地方很潮吗?”
冷颜谨慎地:“玉器木器需要室内保持一定的湿度。”
帅望把那块绒布拿起来:“湿到布上会出黄色水渍印?”
冷颜道:“也许是不小心溅上水了。”
帅望看着他:“你上次开启时,留意到布上有水印吗?”
冷颜摇摇头:“我没注意。”
帅望把红色丝绒撕开,看到下面木盒的水渍,水渍上一抹淡红,帅望再次闻闻,忍不住笑:“好象是拿这个当杯子喝水来着。”手支着头:“为啥这里会有水呢?这盒子不象泡水里洗过的样子。而且,水还没完全干,如果完全干了的话,木头上应该有裂纹。所以,这水,应该不是很久远的事,田际与冷兰的交接,有人把水弄洒了吗?”
冷颜脸色苍白:“我没注意到。”
帅望看着他:“这样重要的东西,你不会没注意到的,通共就这么几个人。那么,这水应该是同假玉的消失有关。用水来打开盒子?用水怎么打开盒子?水进去冻成冰把盒子顶开?不会啊,那样盒子就坏了。”
冷颜晃了晃,干笑:“是啊。”
帅望看着他的眼睛:“冰?”冷颜笑:“什么?”
帅望笑:“冰怎么了?你的瞳孔在收缩。”
冷颜连嘴唇都变成白色。
帅望微微悲哀,你到底干了什么?沉默一会儿:“我说出来,就没有交易了。”
冷颜沉默。
帅望道:“你想谈谈条件吗?”
冷颜声音干哑:“你只是在诈我。”
帅望轻声:“我离真相也不远了,再说,也许你更需要说出实话,求得谅解,如果让人疑心,你同杀字令的丢失有关,你会更危险,到时候,你如何证明这不是你偷的?师爷是不会同你做任何交易的。”
冷颜呆看着他:“如果他要疑我,谁也救不了我。”
帅望道:“找出真凶,他的怒火有个真正的目标。”
冷颜苍白地:“真凶是偷走了追杀令,他才不介意,他只介意,谁陷害了他女儿。”
帅望苦笑:“害他女儿的是我,冷颜,要我现在说出来,你用冰干了什么吗?”
冷颜道:“我知道谁有嫌疑,我的条件是,我帮你抓到真凶,你抹掉关于我的一切。”
帅望沉默一会儿:“我做不到,我已经很对不起冷兰,不能代她决定,让她继续担这个恶名。”
冷颜沉默了。
帅望慢慢放下盒子:“但是,我愿意替你求情。我不关心你是怎么让玉在盒子里蒸发的,我只关心”帅望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交接的时候是冬天吗?”
冷颜惨白了脸。
帅望点点头:“冷兰只是远远看一眼,所以,你放在盒子里的,其实不是玉,哗,你胆子好大!”
冷颜道:“她看都不看,我本来准备了一块玉,随时打算换回来的,那样,我就得她看都不看,一挥手。”
帅望笑得:“是冰?冰块?里面没放点什么?就是冰吗?”
冷颜轻声:“是雪,雪在银模子里压成形,微微染了点色。”
帅望瞪他,半晌:“田际帮你的?”
冷颜道:“本就是在他手里丢的。”
帅望道:“你会替他受这样的过?”
冷颜微微叹息:“交是交了,钥匙还在我手里。”
帅望忍不住笑,严重违规行为,与田际同罪,所以
可是田际死了。帅望慢慢垂下眼睛,这个人!我家韦老大虽然也很糟糕,却绝不会让手下代死。
冷颜慢慢坐下,良久:“冷暄冷落都是老实孩子,大儿那次得罪韦公子,是我授意,我被逼无奈,不得不如此。小儿一直感激当年韦公子手下容情。两个孩子,念在我们这么多年,相处得还不错的份上,请韦公子周全他们的性命。”
帅望听得恻然,当然这家伙不如他爹韦行,可是如果这家伙这种功夫这种工作,性子脾气如韦行,还能活到现在吗?良久,帅望只得叹口气:“我去同我师父说,我去跟冷兰说,我想,这也不是死罪,如果,如果你还有什么能告诉我的,我说过,处罚减半,我会为你力争。”
冷颜沉默一会儿:“既然没人能看出锁头怎么开的,那么,要么是有机会拿到我的钥匙的人,要么,是造锁的那个人。”
帅望想了想:“冷良?”你同他不是好兄弟吗?狼狈一样。
冷颜点点头:“他女儿丢了,他说是走失了,也不见他找,他妻子倒是哭着找了几天。然后,追杀令就丢了。”
帅望瞪眼:“他提都没提过!”
冷颜道:“冷良一向当家人不存。当年他受伤时,他妻子带孩子回娘家躲避,差点让他烂在床上,一家子无情无义的东西。”
帅望缓缓道:“那么,他会为他女儿偷追杀令?”
冷颜沉默良久:“我不知道。所以,我也没去质问他。刚才你问我,有没有人威胁我的生命,我孩子的生命,我才想到,这山上,唯一受到严重威胁的,就是冷良。”
帅望问:“那孩子”
冷颜道:“没找到。如果追杀令真的是他偷的,孩子应该换回来,可是所以,我也不敢去问他。”
冷颜沉默一会儿:“能不留痕迹找开锁的,只有你和他。喔,还有”看韦帅望一眼,你亲爹。
韦帅望白他一眼,心里愤愤,亲爹啊,你把我扔狗窝里,还不住过来斗狗咬狗害狗,顺便再让人看看我长得象不象狼,你对我可真慈爱啊。你奶奶的,你就庆幸你死得早吧,不然老子早晚得捅你一刀。
冷颜看着韦帅望的脸:“既然不是你,那么”
帅望沉默,也许真是我亲爹过来玩儿
玩死了我兄弟!老子挖你的坟!气红了眼睛。
韦帅望站起来,把盒子重封好,写个韦字,出来签名,写明自己开了盒撕了衬布。
周时已将黑狼带上山,黑狼问:“查到什么?”已经不用好眼神看冷颜,冷颜看也不敢看他,目光没有焦点地浮在半空。
帅望道:“同他关系不大,周时,跟着你们颜爷,他有点不舒服,一步别离开。”周时答应,看一眼冷颜,心说颜爷你怎么了?你让姓韦的给整了?我听着话说,一步不离,怎么好象有点那啥的意思呢?
韦帅望与黑狼到冷良那儿时,冷良还在用蜂蜜和丸药,抬头看见韦帅望:“新贵,恭喜。”
帅望没出声。
冷良抬头看了韦帅望一会儿:“来问罪?”
帅望问:“你当时把追杀令给了谁?”
冷良笑笑:“你爹,你亲爹。”
帅望闭上眼睛,头疼:“为什么?”
冷良道:“他带走了小凤凰。”
帅望半晌才道:“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冷良道:“天底下不是只有你一个天才,那孩子叫小凤凰当然是有原因的,我不带她见人,也是有原因的。只不过,还是没用。”
帅望问:“她回来了吗?”
冷良道:“冷恶带走她,没多久,就死了。”
帅望半晌:“要是我能找到,我替你找回来。”
冷良问:“你不追究我?”
帅望苦笑:“我能要求你牺牲自己孩子吗?”
冷良沉默良久:“孩子一定在冷先手上,追杀令一定也落在冷先手上,所以”
七十一,麻烦
冷良看一眼黑狼喷火的眼睛,沉默一会儿:“当然我是为了救我女儿,情有可愿,法无可恕,偷了冷家的追赶令,死罪,我去向韩掌门自首。”
帅望沉默了。
最该死的,是他生父。
黑狼微微一愣。
冷良看看他,淡淡地:“冷家山上没有白给的,所以,如果你打算象对冷先那样对付我”冷良看一眼韦帅望:“就别怪我。”上下打量黑狼:“你会死得很惨!”
黑狼没吭声,只有刀出鞘的声音,是吗?看你的手快,还是老子的刀快,老子把你的脑袋在十分之一秒的时间里砍下来,我看你能干点什么!
帅望伸手挡住:“他说了他去自首。”
黑狼怒目,回手就是一拳,正中韦帅望的鼻子。可怜的韦帅望的内力系统会对某些人自动产生被抑制反应,现在这个反应让他鼻子流血,摔倒在墙上。
黑狼怒吼:“你放走的冷先!”
韦帅望擦擦鼻血,他本来打算在黑狼脸上来同样的一拳,但是鉴于上次他推他爹那下子的不可预测的后果,他看看自己的拳头,再看看黑狼的脸,生命的尊严与朋友的脸,哪一个重要?韦帅望看看袖子上的血,手握成拳头照着黑狼鼻子比划一下,心里还是没底,这一拳下去,外一流出来的不是黑狼的血而是黑狼的脑浆,呃,哗!
算了。
帅望叹气,我得习惯我的新地位,我现在是史上最结实会惨叫会流血打不坏不还手的最佳的出气筒。“我会再去找冷先好好聊,这回,我保证他会招认他知道的一切。”
冷良扬扬眉毛:“你谈完之后,他是否也就失去了再制造任何假话的能力?”
帅望愣了一会儿:“唔,我也许可以改进一下那个药的副作用。”
冷良点点头:“上一个被你问话的人,后来一直梦游,而且带着刀,我想,如果我不打算最后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