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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韦帅望之不减狂傲-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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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孝怒道:“师父教训弟子是应该的。”
  纳兰沉默地看他一会儿:“当然,不过”纳兰无奈地苦笑:“只要他不象抽韦帅望那样把你抽得拖布条似的,我就不同他拼命,放心,放心。”
  韩孝气恼,然后瞪眼:“你,你”
  纳兰微笑:“我什么?我等着呢。”
  韩孝气:“你讨厌!”
  纳兰笑道:“是的,我也爱你,现在,去睡觉吧。”
  韩孝无奈地,内疚地给纳兰个“对,我也爱你,我就是那意思”的眼神,纳兰大笑,拍拍他:“我知道我知道,滚吧。”
  韩孝叹着气,给他娘道声晚安,回屋睡觉去了。他娘有时候真是很讨厌,尤其是他说不过她时(绝大多数时候),不过,当然,他知道她很爱他,他也很爱她。她不过是所有讨厌的老妈中比较特别的一种。    
  夜深了,所以星空特别美。
  平儿给冷秋披上件雪氅,轻声:“天冷,爷进屋喝点热茶吧。”
  冷秋问:“在纳兰那儿,还好吗?”
  平儿微笑:“很有意思。”
  冷秋点点头:“那就好。”
  平儿沉默一会儿:“我愿意跟着秋爷。”
  冷秋道:“我这里没什么事需要你了。”
  平儿道:“爷身边,总需要个人照顾。”
  冷秋笑了:“买两个丫头小子就够了。”有可能逃亡的生涯,不能带着会折断我手指的女人。
  平儿半晌:“秋爷的意思是”
  冷秋道:“去过另外一种生活,安全,有趣,找个好男人。好好跟着纳兰,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好安排了。” 
   平儿半晌:“如果,我想跟着秋爷呢?”
  冷秋微笑:“两年后,如果你还是这个想法,让纳兰找我。”时间与空间会改变一切,别在我身上浪费你不多的美好时光了。丫头,我已经不是冷家掌门,顶多是稍有点钱的半老老头子。
  平儿慢慢垂下眼睛:“我何必浪费二年时间?我知道,”半晌,平儿,轻声说:“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照顾你的生活,我什么也不需要,只要做秋爷的下人就好。”
  冷秋愣了一会儿,终于低头看看平儿,哦不!你绝不能有超我左手四根手指的重要性了。
  冷秋道:“我不希望有一天我必须逃亡时,还得回到危险的地方,把自己的贴身丫头先救出来。你明白了吗?我不想身边有一个死了会让我难过的女人。所以,到此为止。”
  半晌,平儿轻声:“那么”不是我自己有这种感觉?
  冷秋微笑:“我年纪大了,不想为任何人拼命了,所以,你去纳兰那儿,我自己照顾自己。”
  平儿半晌:“那么,两年,也只是”
  冷秋道:“谁知道两年后会发生什么,别为未来担心。”
  平儿沉默。 
  不,不。 
  如果冷秋真的爱一个人,会轻易放手吗?当年他对婉儿可不算轻易放手,如果不是韩青自作主张,那就是两尸三命。
  当然,他比一个无关紧要的丫头重要,秋爷会为她回到危险的地方,会为她折断自己的手指,她就象秋爷养出感情的一个小丫头,如此而矣,不能更近。她什么也不能再说,再说就有点不知轻重,不知好歹,自取其辱了。
  平儿静静站了一会儿,慢慢跪下:“平儿感激秋爷这些年相待的恩情,感激秋爷的安排。任何时候,爷需要一个管家的时候,请您,记得叫平儿回来。”
  冷秋道:“当然。”
  平儿站起来:“纳兰夫人来了,平儿退下了。”
  冷秋抬抬手。 
  平儿静静退到屋里,吩咐下人准备热茶送过去。她回到房里,把热毛巾敷到脸上,眼泪才静静涌出来。 
  只想在你身边,安静地存在。也永不可能了吗?   
  纳兰接过热茶,手捧热气腾腾的杯子,仰望星空,笑:“身上有功夫真好,不怕冷。”
  冷秋看她一眼,笑道:“我是急得一身汗,你不知道吗?”
  纳兰笑出声来:“我让韩孝哄她吃了安神压惊的丸药,她已经睡了,你就放心吧。”
  冷秋点头:“你比韦行那臭小子靠谱多了。”
  纳兰笑道:“不过,咱们说话,可没韦行那臭小子说得可信啊。”
  冷秋道:“白痴有白痴的好处。”
  纳兰忍笑,你女儿可比韦老大白多了,你好意思说?
  冷秋道:“你理过的帐,我看了。留下一半,你存着吧。”
  纳兰道:“我的,我已经留下了,这些是你的。”
  冷秋道:“不是我的,是冷家的,有那个位子,才有的。所以,留下一半给韩青用吧,他早晚用得着的。我想,他会发现,做掌门,有时候,难免会有些不能告诉别人的花费。当然,也许他用一句就可以搞定。”笑,你家韩青哄死人不偿命的。
  纳兰小声:“他能一句话搞定你女儿我儿子,但是,他搞不定韦帅望。”
  冷秋哈哈大笑:“那是他的问题,孩子养来就是对付父母的。”
 
 一百八,兄弟 
      黑狼一路上都给韦帅望臭臭的黑脸看。
     韦帅望依旧看得津津有味:“为啥你女儿叫你兔兔叔叔呢?”
     黑狼狂叫一声扑过去:“你再敢提!我宰了你!”你老婆陷害我你老婆陷害我!不对,是你陷害我,你让我送的兔子!
     帅望笑得,连滚带爬地躲开。
     冬晨无辜地:“为什么啊,到底为什么啊!”
     黑狼站直身子:“因为韦帅望让我给他老婆念一首诗:“什么白兔,东走西顾,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冬晨愣了一下,看着笑容慢慢惨淡的韦帅望:“靠,人家都结婚了!”啥行为啊你!
     帅望郁闷地:“啧,你们可真会安慰人。”
     黑狼讽刺地:“你咬我,我还安慰你?回家找妈妈去吧。”
     冬晨终于心软了,调转枪口:“小双听你念首诗就知道你是兔兔叔叔?”
     黑狼抓狂地:“你也皮子痒?”
     冬晨微笑:“注意下你的态度,只有韦帅望那小子才纵容弟弟妹妹,我们家里一向尊崇的是长幼有序,兄友弟恭。”别指望我同你二哥一样好脾气啊,我们家只有哥哥教训弟弟,没有弟弟撒野的份。 
     黑狼横了冬晨一眼,见冷冬晨一脸和蔼可亲的笑容,两眼是凛然不可侵犯的寒光,虽然话不中听,他也就只用凶狠的目光回敬这位自以为是的兄长,没直接动手。结果人家肤如凝脂的小奶油面孔丝毫不为所动地和蔼地微笑着,一点退缩的意思没有。黑狼不想变成斗鸡眼,只得收回自己刀光剑影的目光,眼望别处,鼻子里哼一声,回答三哥的屁话。
     狗丨娘养的,硬是不象他长得那么软。
     想人家小冬晨幼受庭训,冷嘲热讽软硬兼施,什么没受过,长大了同只张牙舞爪的母老虎在一起,没两下子降龙伏虎的定力能活到现在吗?黑狼再凶,总凶不过冷兰,再狡猾,总狡猾不过冬晨他娘,黑狼这两样长处对冬晨来说,就象不存在。
     韦帅望一见两个弟弟内讧,当即闷声发大财,以免城门失火,秧及池鱼。人家两旗逢对手,将遇良才的,一看对打不划算,容易两败俱伤,到时候没准就一齐对准打不坏的二哥开火了。
     冬晨面不改色地继续讨论兔子的事:“是不是小公主误导他们啊?”
     黑狼那张脸,更黑了,咬牙切齿地:“韦帅望让我送去个兔子!”
     帅望一见这把火果然拐外弯又烧回来了,只得笑道:“我让你送芙瑶,谁让你把兔子匿下给小双的?你老实送我老婆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吗?她总不会叫你兔兔兄弟吧?你下次见你女儿,就‘啪’地一记大耳光,然后大叫一声,我是你爹,不是兔兔叔叔,不就结了。”
     黑狼怒目,结了,结了个屁啊,我看你是要把我们父女关系给结了:“我下次见到小念,就给他来这么一下子。” 
     帅望同情地看着他:“那我先向你告别一下吧,估计你不太可能活着走出公主府了。不说别的,你成了小念的爹,我爹都不能干。”想了想:“其实你成了小双的爹,如果我亲爹活着,他也不能干,你运气好,他死得早,不然这会就轮我悼念你英年早逝了。”
     黑狼问:“你猜你亲爹是怎么死的?”
     帅望沉默了。 
     看那些家伙支支吾吾,不住以目示意要求私下谈,冷恶明显是死得不太光彩。希望不是活活累死在哪个女人身上就好。
     帅望懒懒地:“反正不是光明正大比武死的,也不是被冷家山上哪位给弄死的,不然魔教早召告天下为教主报仇了。”
     黑狼问:“你为什么不问冷先?”
     帅望道:“因为你一直在边上看着,每次我一提这个话题,冷先就看你一眼,我又不好让你出去,我就想过会儿找个机会再问,结果一直没找到机会。”
     黑狼再一次忍气吞声,半晌:“你对你生父的死,也不太热心。”
     帅望叹气:“那家伙早该死了,谁搞死他都是为民除害,我费那个事查他做啥?”
     黑狼气:“他总是你爹吧?”
     帅望道:“他也活不过来了啊!外一查出来是我冬晨兄弟替父报仇去了,下次我再同他喝酒,多别扭啊,还得先干一仗,再吵两句,然后喝多了抱着头哭,最后兄弟和好,不如一开始就没这事,多好,我不知道,我压根不想知道,谁告诉我,我同谁急。”
     冬晨望天:“二哥,我把你爹宰了,你就同我打一仗就结了?你可真是大义灭亲啊。”
     韦帅望笑了:“那你还想怎么样啊?说到大义灭亲,你动我师父试试,管你是谁,亲弟弟我都活剥你的皮。至于我亲爹,我跟他有啥关系啊?他不愿意生,他当初应该憋着,他当初打喷嚏是为了爽,又不是真为了创造生命,我当初要是知道他是这样不负责的爹,我就死躲在里面不出来活活憋死他了。” 
     冬晨一脸仰慕地看着韦帅望,韦帅望全身发毛地问:“你干嘛?”
     冬晨叹气:“我小时候说句他妈的,就含着肥皂漱口,可真冤死了。”
     韦帅望笑道:“你骂脏话,当然得洗嘴,你看老子说这么半天,文文雅雅的,一个脏字都没有吧?” 
     冬晨笑道:“对,你不用洗嘴,你应该洗脑。”
     黑狼默默无语,对,韦帅望说明白了,他不想问,他对这些事不想问,因为人已经死了,眼看着追查死因不断地伤到他的亲人朋友,不管他是有意的不问,还是下意识地不想问,他不想问了。
     黑狼沉默不语,不过,他开始考虑怎么独自一个把白家四杰全宰了。
      帅望在冬晨去订客房时,转头问:“咱们是不是应该去白家玩玩?”
     黑狼终于露出他自京城出来之后的第一个稍显和气的表情。
     帅望笑:“我们来摇下骰子吧。”
     黑狼瞪眼,什么?
     帅望道:“或者,我们抽一下签,看看让哪个先出意外。”
     黑狼道:“四个。”
     帅望想了一会儿:“那我们只能制造一场雪崩了。”
     黑狼再次瞪着他。
     帅望道:“妈的,人人都知道他们是拿到追杀令才动手杀了自己妹妹的,你,我,动手宰了他们,不管啥理由都是对抗冷家的追杀令。”
     黑狼瞪着他:“那又怎么样?”
     帅望默默看了他半天:“那就意味着,老子得离开冷家,被冷家宣布为敌人或者也接个追杀令啥的。虽然没啥大不了的,可是老子做冷家的主管屁股还没坐热呢,我有办法把他们一个一个宰了,还连累不到你我身上,为啥不呢?”
     黑狼问:“你有什么办法?”
     帅望看着冬晨过来笑:“我要向阳的安静的房间,左边你右边他,不挨楼梯不要靠边,让他们立马送热水过来,毛巾床单要新的。”
     冬晨立刻臭起一张脸:“少废话,订完了,我订哪间你住哪间。”
     帅望笑:“你要是订错房,我可能会拿错擦脸的毛巾啊!”
     冬晨翻白眼,转身回去,同店小二核对房间细节去了。     
     黑狼看看冬晨:“这小子有毛病是不是?”
     帅望笑:“对,你拿他的毛巾擦脸,他立刻抓狂砍人。”然后从怀里取出几张蝇头小楷:“看吧,这是白家四小子的毛病,有空咱探讨一下。”
     黑狼看了一会儿:“吃喝嫖赌,毛病还挺全。”
     帅望道:“就老二没啥毛病,所以,咱给他个痛快的吧。抽啥签,就拿他开刀。”
     冬晨又回来了:“好了,上房,朝南,套间,您老请。下次你自己去订房,别找不自在!”
     帅望笑眯眯地:“要是我忘了要热水和新床单怎么办?”
     冬晨愣了一会儿,咬牙切齿,不再出声。
     黑狼道:“为啥”
     韦帅望狠狠白他一眼,黑狼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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