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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样也好,更显得公平,若是人人都用上真元或者文气辅助,岂不是投一个中一个?那还有什么乐趣可言了?
虽然未中,倒也无所谓,大家也没惊讶。这投壶本来就是宴饮时做的一种投掷游戏,真正的室内运动,就算是在家里时百发百中,到了这山上也肯定会受环境影响。
纪元微微一笑,又取了一支箭矢,又是随手向着那铜壶投去。
“嗤”的一声轻响,箭矢竟然是“空心入袋”,连壶口都没碰到,直接插入到了壶中的红小豆里。
“好!”顿时崖下人群中爆发出一片喝彩之声,虽然是第二发才中,但考虑到这种不利于投壶的环境因素,可以说纪元这一手还是挺漂亮的。
“中!”担任“司射”的一名锦衣武士走过去,取出那杆箭矢来双手捧着送到翼王面前,纪元呵呵一笑道:“为了公平起见,还请屈阁老来查看宣读题目,相信大家都是赞同的吧?”
他这么一说,谁还能不赞同?不赞同的话一下子就得罪俩人,谁比谁傻多少啊?
顿时崖下传来许多赞同之声,更有的道:“若是连屈阁老都信不过,还能信得过谁?”
他这话虽然有拍马屁嫌疑,却是绝无人反对,无论是敌是友,显然都是认同这一点。
屈浩然微微皱了下眉头,他愿不想出这等风头,但此时也无可推搪了,便大大方方的接过了箭矢,略一翻看,便道:“此题为一个‘山’字。”
“很好,虽然题目看起来简单,但却才更见功夫,哪位朋友先拔头筹?”客串主持人的申公虎扬声问道。
无须担心会出现无人应答,这么多人呢,谁不是为了出风头?更无须顾虑才智不够,虽然崖下没有几人能七步成诗,但是来之前都是做好了充分准备的,或许比较特别的题目较难对上,但是“山”这种被人说烂了的题目,肯定是没问题。
“小生袁文愿献歌一首!”马上有一人抢先开口,他却是自带了乐器,取出一杆二胡来。蓝宝儿见了便止住琴声,听这袁文表演。
袁文咳嗽一声,拉着二胡“嘎吱嘎吱”的,听得纪总这个头疼啊。本来纪总看他拿出二胡来还挺亲切的,没想到这袁文的二胡技术就算街头卖艺都赚不来饭钱。
但袁文还挺有自信,拉着二胡扯着破锣嗓子就唱起来了:“望南山高势绝天,一线瀑走兜罗棉,五丈以上尚是水,十丈以下全为烟,况复百丈至千丈,水云烟雾难分焉”
纪墨嘴角这个抽啊,这等水平也敢出来丢人现眼吗?
若说这楚歌是曲、唱、词缺一不可,袁文堪称一无是处了。曲子就别提了,嚎丧都要更悦耳些,尤其还有蓝宝儿珠玉在前
袁文倒是天生一个烟嗓,在地球上参加华夏好声音说不准也能入围的,可惜没系统学过啊,纯属瞎吼级别的。
词儿倒是还行,可惜被曲子和唱功完全给毁了。总而言之,别说悦耳了,估计在场的无不是想把这小子嘴堵上的。
偏偏这首楚歌还挺长,袁文唱了好一会儿,终于唱完了,崖上崖下上千人都是不约而同的长出一口气。
唱完之后袁文立刻眼巴巴的望着崖上,希望能得个夸奖。可惜,没人搭理他。袁文又看看周围,大家都是面无表情
“还不错,呵呵,还有哪位有佳作奉献?”作为发起人,纪元不得不忍着恶心夸一句,然后麻利的有请下一位。
“小生张伦愿献歌一首!”这时又有一个青年才子站了起来,他向着蓝宝儿遥遥一揖:“还请蓝姑娘伴奏《兰罗调儿》。”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都是先松了一口气,不管怎样,音律方面是不需要担心了。
这楚歌有固定的曲目为基础,若是循规蹈矩的,便都喜欢选一种脍炙人口的曲目来作歌,这样的话最起码曲子上让人挑不出毛病来,也比较有代入感。
也有另辟一途的,自己原创曲目,虽然往往丢人现眼,但也是最容易一鸣惊人。比如刚刚的袁文,就是个反面例子
《兰罗调儿》就是一种脍炙人口的曲目,许多楚歌都是以这曲目来填词演唱的。
蓝宝儿微微一笑,玉指轻抚瑶琴,顿时有一丝丝恬静清澈的琴音传来,那张伦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拍着手打节奏唱到:
“千古楚南岭,游人去复来。霜枫红似锦,春树碧于苔。幽鸟逢人语,寒花待日开。风光还复旧,正遇一阳回”
这张伦比之前的袁文可是要强上不少,一是曲子讨巧,二来他声音比较圆润,三来歌词儿也不错,一曲唱罢,虽然不说满堂彩吧,起码还是有些掌声的。
“好!”纪元赞了一声,下面的张伦顿时面有喜色,不停的向左右拱手道谢。
他却是忘了替他伴奏的蓝宝儿,不过蓝宝儿也并未在意,一张俏脸上并无一丝表情,显然那张伦的楚歌也丝毫没有打动她的意思。
纪元回头瞅了一眼牛文栋,牛文栋连忙隐蔽的打了个手势,于是石崖之上在纪元这一边的文人里站起来一人,笑道:“小生王久朋也来献丑了。”
说罢他也是遥遥向蓝宝儿一揖:“有劳蓝姑娘伴奏《三生谣》。”
蓝宝儿微微颔首,于是琴音一变,叮咚泉水之声自她指尖传来,仿佛把人带到一个美丽的传说之中。
王久朋虽然不是丹阳四大才子,却也不在其下。他摇着脑袋晃了片刻,摆足了姿态这才开口唱道:
“三宿山中始出山,出山身尚在山间。浮名夺我林泉趣,不及山僧一昧闲”
他在丹阳颇有才名,不然也没资格坐在崖上。唱腔算是极好的,纪墨觉得他这把嗓子跟费玉清有些像,词儿作的也极好,可以说瞬间就秒杀了前面那些书生了。
虽然这王久朋明显是纪元那边的人,纪墨也是大度的带头拍了两下巴掌,于是掌声跟着响了起来,王久朋自得的先向纪元行礼,然后转圈行礼,满面春风的坐下了。
纪总顿时脸都黑了,你妹!给脸不要脸是吧?朕是皇上,又是先拍手的,你丫只单独拜了纪元是怎么回事?
纪元却是冷笑连连,他其实本来还想让申公虎拿话挤兑一下纪墨那边的,让纪墨他们那边也出来个人唱呢,但是纪墨这一拍手,倒让他们不好说话了。
不过没关系,时间还早,这还只是刚开始呢!
纪元给申公虎使了个眼色,申公虎便起身笑道:“不错不错,各位才子真是各有千秋,但王久朋也不愧是有名的大才子,唱得好!词也写得好!还有蓝姑娘的曲子弹的也好,堪称绝配!”
听他这么一说,王久朋顿时眉飞色舞,看向蓝宝儿想着能否约炮,结果蓝宝儿恍若未闻的在那里弹奏着背景音乐,顿时让王久朋脸色难看起来。
申公虎这话便等于隐晦的点出了王久朋是这第一个题目的获胜者,但是因为蓝宝儿的毫无回应,王久朋是半点喜悦也无。
纪墨倒是因此而高看了蓝宝儿一眼,朕最喜欢有节操的美女了!
申公虎只是随口捧一句而已,自然不会在意王久朋约炮成功与否,他转而又道:“作为发起人,翼王殿下已经第一个投壶了。但如今南山之巅,以我大楚天子为尊,接下来还是请皇上来投吧。”
纪墨心中一动,这就要急不可耐了吗?让朕投壶的话,之后就会又请朕来作歌了吧?
嗯,不行,不能上套。刚才那个“山”的题目,纪墨就抓瞎了,他事先准备了几首适合的歌曲的,跟可人好不容易练熟了,若是因为题目不对导致他白白准备,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站起身来,纪墨伸手要去那一大捆箭束之中抽箭的时候,蓦然想到对啊,朕有金手指啊!完全这时候可以用的嘛!
随手抽了一支箭矢出来,纪墨大大咧咧直接放到眼前去看,唔,“太阳”!
不是骂人啊,题目就是“太阳”。
这个真没有
“皇上,您这是做什么!”申公虎好似惊讶得脱口而出一样:“中了之前是不能先看题目的啊!”
第292章 踩皇上才是目的
这是光棍节的加更~
“申阁老,怎么说话呢!”纪元心里乐开了花,却是貌似替纪墨解释似的道:“皇上日理万机,或许没玩过投壶也是可能的”
这话就打脸了,投壶源自于射礼,那是十分高雅的一种游戏,属于这世界里君子的活动。。 。就好比地球上有格调的成功人士喜欢打高尔夫一样,你见哪个成功人士天天撸啊撸?
崖下的才子佳人们也都是窃窃私语起来,因为这实在是太不符合礼仪了,偏偏还是皇上做出来的。再想想以前皇上被称作昏君的,似乎现在纪墨的举动更坐实了这个称号。
上千人啊,每人一句加起来都很惊人了,仿佛发生骚乱了一样,呜嚷呜嚷的。
“啧,多大点儿事儿啊!”纪总撇撇嘴,心中默念:“给老子时光倒流!”
白光闪过,已经回到了纪墨抽箭之前。场面又恢复了安静,只有蓝宝儿的琴声还在隐约响着,宛如女子的泣诉,大家却没心思听了,都在屏住呼吸瞪着眼睛盯着纪墨的手指看。
纪墨的手已经搭在了箭束上,然后随意换了个位置,抽出一支箭来。
我擦,‘星星’!
时光倒流!
我再抽!
尼玛,‘竹子’!
时光倒流!
我再再抽!
‘桥’桥有神马好歌颂的啊喂!
时光倒流!
我再再再抽!
连番耗费好几次机会,终于纪墨抽到了一支满意的箭,于是时光再次倒流,抽出来之后没有看便向着铜壶之中投去。
只见一道耀眼的碧虹飞去,优美的抛物线,“哎呦”一声,担任司射的锦衣武士应声倒地
纪墨闹个大红脸,不行,太丢人现眼了。虽然说还可以再捡一支箭来投,但是到时候又得重新选,麻烦。再者那纪元是第二投中的,朕为天子,自然是要一击即中才显本事。
所以,时光给朕倒流吧!
我再投!
“嗖啪嗒!”
时光倒流!
我再再投!
“嗖哎呦!”
时光倒流!
我再再再投!
“嗖噗哧!”
好了,中了。
“皇上真乃神射也!”
“果然不愧是我大楚天子啊!”
“太准了,一击即中啊!”
崖上崖下的人都是争相夸赞,纪总厚着脸皮伸出手来转着圈招一招,学足了大领导的招牌动作。
什么狗屎运啊这是!纪元撇撇嘴,在他看来昏君的动作姿势都不规范,也不知道怎么就瞎猫碰上死耗子了。之前别看他纪元投的很随意,但他擅长此道,那可是信手拈来,跟纪墨这种可不同。
纪墨也完全没想到,这满山之上唯一的知音会是对手。他还就真的是瞎猫碰死耗子一样碰进去的。
司射取了箭递交给屈浩然,屈浩然看了一眼,高声道:“此题为‘月’一字。”
月,这又是个被人写烂了的题材、唱烂了的腔调。申公虎遍视四方,笑道:“这一次哪位才子佳人当先啊?”
“小生赵佳献丑了!”一个书生抢先道:“还请蓝姑娘伴奏《彩环曲》。”
现在人都学聪明了,自己水平不行的话还是别得瑟了,请蓝宝儿这丹阳第一歌姬出手也不丢人。
待蓝宝儿的琴声响起,这赵佳便唱道:“夜上南山思悄然,月光如水水如天。同来玩月人何在,风景依稀似去年”
纪元点头微笑:“不错。”
崖下之人也都是各自点头称颂,经过了第一轮,怕丢人的都缩头学乌龟了,现在敢站出来的多少都有点本事。像这赵佳唱的也都算是中规中矩,即便不惊艳,起码听起来顺耳。
又有一个在纪总眼里起码六分女水准的大家闺秀站了起来,这位六分女也没做自我介绍,直接就说:“请蓝姐姐帮小妹伴奏,《相思曲》就好。”
她这含羞带怯的样子是吸引了不少斯文禽兽,却是让蓝宝儿俏脸闪过一丝愠色。
蓝宝儿也不过就是二八年华的样子,这六分女看起来比蓝宝儿差相仿佛,却叫蓝宝儿姐姐,别人或许不懂蓝宝儿,纪总可是太明白这丹阳第一歌姬的心思了。
尼玛,敢叫老娘姐姐?有本事叫一声蓝阿姨试试看!
当然这是纪总的心里话,蓝宝儿已然恢复了恬静的样子,轻轻弹起了《相思曲》,这首曲子听起来就给人缠缠绵绵的感觉,柔弱得让人想要怜惜。
那六分女故作忧伤的唱道:“开帘见新月,即便下阶拜。细语人不闻,北风吹裙带”
不得不说她唱得还不错,但是唱到一半的时候蓝宝儿有意无意的加了个小小的花活儿,十分悦耳动听,博得了不少才子的欢呼。
但就是这么个小小的花活儿,却把节奏给微不可查的拖慢了一拍,可怜那六分女瞬间就找不着调了。最后一句更是不知拐到哪儿去了,强撑着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