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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康冷冷一笑道:“阁下休要自鸣得意,此洞三日後必成瓦砾,我等来此并非心存恶念,若洞主冰魄神翁拒见,我等亦不勉强,自有出洞之策。”
忽闻一声惊嘘後,便自沉寂无声。
受制於邓元那汉于亦目露惊愕之色。
片刻,另方石壁轧轧显露一尺许宽门户,走出银发皓须白衣矮胖老者,两道长长霜眉垂曳耳际,一双凤目开阖之间精芒*射,後随一葛衣清癯老叟。
白衣矮胖老者道:“老朽不涉足江湖已十数年,两位何以知道老朽潜隐此洞,来此必有所为,如不据实回答,休想生离。”
狄康哈哈大笑道:“我等既敢来此,必有所恃,洞主忤慢嘉宾,有失待客之道?何况你我是友非敌,若反脸成仇,洞主恐得不偿失。
冰魄神翁面寒如冰,冷笑道:“两位来意分明不善,老朽一举手间,全洞禁制齐发,两位神销骨化,老朽何来得不偿失。”
狄康淡淡一笑道:“此洞虽按周天布设,神妙无穷,却未能发挥全部威力, 一则洞主人手单薄,再则未能悟做禁制玄奥变化…”
冰魄神翁面色一变,沉声道:“胡说……”
狄康右掌一摆,微笑道:“最重要的此洞前代武林奇人留藏一部武功秘笈,洞主此刻尚未觅得一丝端倪,十余年来洞主苦心孤诣,只恐付之流水了。”
冰魄神翁面色大变,目中泛出惊·催之色。
邓元暗道:“此人才华卓绝,察理入微,字字句句,均击中冰魄神翁要害,怎么他竟知道这么清楚。”
冰魄神翁与葛衣老叟疾转身躯图遁,岂料狄康更快,冰魄神翁眼前一花,狄康已阻在身前。
邓元厉暍道:“老朽已在此室内布有奇毒,洞主等两位逃不出百步即毒发倒地。”
冰魄神翁不禁面色大变,道:“两位来此究竟有何存心?”
狄康淡淡一笑道:“其实邓兄不散布无形奇毒,洞主也未必能逃得出去,因为乾坤圣手东方黎明已探悉洞主来历与紫衣教主沆瀣一气,更知此洞另有数处出口,最重要一处通往高邮湖,东方黎明此刻必调道武林高手布伏,三日後大举进攻无异瓮中捉鳌。”
冰魄神翁面色阴晴不定,掩师小住心内惧悸,冷笑道:“东方黎明有何能为,岂奈老朽何?”
狄康微笑道:“洞主寒罡神指威力极强,昔年纵横天山南北,声名卓著,但比东方黎明乾坤指力却稍逊一筹……”
冰魄神翁厉声道:“何以见得!”狄康道…“适才在洞外与东方黎明交手的白衣长人谅系洞主衣铢传人,不幸罹受东方黎明乾坤指遁入洞内,乾坤指极为霸道,中者必神智昏迷,若不明治法,妄行施治,则愈更瘫废“此刻令高足必昏迷不起,可见洞主功力比起东方黎明稍逊,要知武功一道,黍米之差,优劣立判,非是在下有意贬损洞主。”
冰魄神翁心神巨震,怒道:“如此说来,两位无疑系受东方黎明之命而来。”
狄康轻笑一声道:“正巧相反,我等与东方黎明势不两立,形若水火,积不相容。”
忽地葛衣老叟面色一变,大喝道:“洞主不可受愚,我等并未中毒。”
水魄神翁闻言面色一变,右掌疾拂而出。
狄康横掌疾封,大喝道:“且慢,洞主不可自误。”一股先天纯阳真气将冰魄神功卸消於无形。
冰魄神翁不禁大骇,退了一步,目中迫射两道慑人寒芒,道:“尊驾还有何话说?”
狄康沉声道:“两位试运丹田真气,逆走乾宫,循入阳明,察视肝经有无阻碍,洞主方才妄、运真力,定然较重。”
冰魄神翁闻言心神一颤,不禁望了葛衣老叟一眼。
葛衣老叟会意,照狄康所说运行真气,果然肝经生出一缕刺痛,气血顿生回逆,不禁面色大变: 冰魄神翁见状,暗道:“这无形奇毒如非事先有防,在不知不觉中吸入奇毒,随你再高的武功也无法防范。”暗中试用真气,只觉肝痛欲裂,额角冒出豆大汗珠,道:“两位究竟是何来历。”
邓元其实并未布下无形奇毒,暗暗纳罕,答道:“洞主可闻听过岷山四毒么?”冰魄神翁瞠目惊道:“原来两位就是岷山四毒,这就难怪了,两位来意可否见告?”
狄康道:“我等并无恶意,只向洞主索还杜少山主及裴小叫花,我等与云台山主相交甚厚,个能见危不救,在下无德不报,洞主必须在三日内离此,否则难免遭东方黎明毒手。”
冰魄神翁不禁喟然长叹一声道:“老朽藏身在此十余年来与世隔绝,武林中人一无所知,不料却坏在墨玉凤贱婢之手!”
“墨玉凤是否洞主门下?”
冰魄神君摇首答道:“不是!紫衣教门下十二金钗之一!”
狄康道:“紫衣教为何知洞主潜隐在此?”
葛衣老叟沉声道“阁下不嫌话问得太多了么?”
狄康微微一笑道:“尊驾不觉太傲慢无礼么?在洞主之前那有尊驾说话之余地。
葛衣老叟不则一声,目中闪过一丝异芒。 ·
冰魄神翁老奸亘滑,为葛衣老叟一言提醒,忙道:“说来话长,亦不足与外人道也,”说着目注葛灾老叟,沉声道:“速带出杜雁飞、裴龙两人!’
葛衣老叟嘴角泛出一丝谲笑,答道:“属下遵命—”甫才转身,狄康迅逮闪电伸臂卸下葛衣老叟肩臼及错开三处经脉,痛得葛衣老叟惨噑出声,面色苍白如纸。
冰魄神翁面色猛变,暍道:“阁下如此却是为何?”
狄康淡淡一笑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若任由洞主属下离去倘他倒转奇门,引发禁制,在下两人则葬身无地。”
魄神翁冷笑道:“老朽如有意加害两位,何必等到现在。”
狄康道:“不然,彼一时此一时也,在下两人方才挟制贵属人内,洞主认为在下两人无异网中之鱼,生杀不过举手之劳,眼前倩势却又不同。”说着微微一笑道:“不论洞主为仇为友,在下身在危中绝不能一丝松懈,倘易地相处,洞主当比在下更甚。”
冰魄神翁心内恶毒异常,无奈为无形奇毒所制,冷笑一声道:“依两位之见咧;”
狄康微笑道:“除非洞主领我等前往!”
冰魄神翁面色非常难看,良久才徐徐出声道:“好,老朽依从两位就是,两位请随老朽来吧!”缓缓转过身去。
狄康、邓元一左一右紧随冰魄神翁走入邻室。
穿过九间石室,室内黑暗似漆,无法瞧出异处,前面忽现出一线亮光,三人步履迅快,不觉走入一间宽敞光亮如画石室,四壁嵌有明珠,暗合星宿缠度,俨然一幅天象图。
狄康暗称奇,忖道:“此洞原来主人,必是武林奇才,胸罗所学浩瀚如海,渊博诡奇,如不幸为我料中,冰魄神翁潜隐洞内必有所图,那武林奇人遗有一册武功秘笈亦正如自己所料……只觉冰魄神翁不能留他活命,若假以时日,容他悟透涧中蕴秘恐无人能制了。’遂起了除他之意。只见冰魄神翁两捐向一颗明珠按下,心中一劲,迅如电疾手掌紧按在冰魄神翁後胸“命门”穴上。
冰魄神翁两指尚未触及明珠,只感胸後紧按着一只手掌,不禁面色一变,道:“阁下莫非心疑老朽有加害两位之意。”
“不错!”狄康沉声道:“洞主倘心怀叵测,在下则引发洞主体内所罹无形奇毒,洞主恐後侮不及。”
冰魄神翁鼻中冷哼一声道:“老朽一言九鼎,永无改悔,但两位离去後日後相逢则又当别论”
“那却是为何?”
“老朽不愿置答!”
狄康沉声道:“好,在下也不问,速放出杜雁飞、裴龙两人,在下立即离去。
冰魄神翁一言不发,两指朝明珠按下,只觉脚下一沉,地面忽望下飞快沉降、沉落二十余丈後落实,只觉寒气*人,抬面望去,只见一条笔直甬道,每隔十丈左右悬着一盏油灯,灯光黯弱,昏黄惨淡,寒风飕飕,显得阴森恐怖。 ,
冰魄神翁慢慢向前走去。
狄康传声邓元道:“若冰魄老贼觉察体内并未中毒,则我等形势危殆,不可不防,邓老师身旁有无毒丹,谓是解药骗他服下,永除後患。”
部元以目示意相机行事。
愈深入甬道寒气愈甚,狄康纯阳之体,又得佛家有相上乘绝学,丝毫不觉寒意,邓元内功精深,头顶冒出如烟热气,*开袭身寒罡。 ·
甬道尽端左侧一间斗室中,只见杜雁飞、裴龙、墨玉凤三人盘坐於地。
壁顶嵌着一颖龙珠,散放出淡淡光辉,、田於室内寒气凛列,霜雾弥漫,三人似抗拒凛冽皓寒,闭目气运周天,面色惨白,发眉衣履均凝附一层冰霜。;狄康沉声道:“洞主这是何用心。”
冰魄神翁道:“墨玉凤不该形迹不惯,引来东方黎明强敌,老朽略施薄惩,有何不对,杜雁飞、裴龙坚不吐实,故一并罹受寒罡浸身之罚。”
“杜裴两人有何实可吐,洞主未免忒心辣手黑了些。”
冰魄神翁道:“事已做下,无可挽回,三人倘须立即恢复,喂服三颗纯阳丹便可如常……”
狄康道:“洞主身旁谅有纯阳丹!’
冰魄神翁摇手道:“此乃稀世之珍,功能脱胎换骨,练武人服下可凭添半甲子功力,昔年药圣叶灵朴尝练有一炉,共得四十九丸,珍惜异常,毕生之年,仅施赠十三颗,如今药圣道戍仙去,纯阳丹亦随之而去,老朽焉能有此。”
邓元朗笑一聋,镶中取出一粒翠绿清香药丸道:“洞主,此丸可解无形剧毒,愿以交换三粒纯阳丹。”
冰魄神翁道:“老朽受制於阁下之手,何能吝惜纯阳丹,但老朽无有也是枉然,遗置另室,沸水浸体,三日後自解。”
狄康道:“洞主之言似非虚假,有劳洞主,我等各携一人出洞,解祛寒冻恢复功力在下尚可,三日之期太长,东方黎明如卷土重来,在下两人难免被生擒活捉。”
冰魄神翁黯然无语,伸手抱起裴龙,邓元迅快将杜雁飞抱起。
狄康眉头微微一皱,反身背着墨玉凤,右掌始终不离冰魄神翁後胸命门穴。
冰魄神翁循原路送出至五扇形岔径之外,忽此步不行,说道:“但愿两位言而有信,老朽就到此为止。”放下裴龙躯体。
狄康因背着墨玉凤,冰魄神翁弯腰放下裴龙之际,右掌自不能印在冰魄神翁“命门”穴上。
却不料冰魄神翁身法奇快,迅逾闪电窜入第二条洞径中扬声大笑。邓元面色一变,右掌抬起,被狄康眼色制止,淡淡一笑道:“洞主为何发笑?”只听冰魄神翁道:“方才老朽察觉体内并未中毒,阁下枉费一番心机了。”说罢又是一阵大笑,蓦地,笑声忧然而止,传出一声冷哼。
狄康沉声道:“洞主再要大笑,奇毒发作,必然肝肠寸裂。久无回声,显然冰魄神翁已离去。
洞外飞掠而至杜紫苓、孙玉琼,屠龙方朔关穆及岷山四毒等人。杜紫苓一见其弟成了冰冻人儿一般,不禁杏眼一红,泪珠夺眶而出。
狄康劝慰道:“杜姑娘,令弟等三人还有救,先择一幽静宽敞洞穴,杜紫苓一听有救,破颜为笑,道:真的么,此处不是很好么?”狄康摇首道:“是非之处,不可久留。”迅疾撤出。
口 口 口
山阳一天然石穴内,杜雁飞等三人盘膝而坐,虽然四肢冻僵,无法言语,但心头微温,知觉末失,在他们周围丈外生出五堆熊熊烈火,穴中温暖如春。
狄康立在穴外,仰视夜空,若在沉思。
邓元与诸人谈论洞中经过情形。
忽邰元向狄康身前走了过来道:“邓某有一事不明请少侠赐告。”
狄康微笑道:“邓老师何事不明?”邓元道:“方才邰某与少侠在旁,未免投鼠忌器,并未施展无形奇毒,意在恫吓冰魄老贼,但少侠命冰魄老贼试运真气,为何有中毒现象,其中道理邓某百思莫解。
狄康哦了一声道:“此乃在下故弄玄虚,其中道理至为简单,须知人身气血周而复始,所经之处按时不爽分毫,其时冰魄老贼血行堪近阳明肝经,冰魄老贼为在下危词所惑,逆运真气,与行血逆撞生出奇痛感觉,经此一来,老贼脏腑已受重伤,只是他不觉罢了。”说着又是微微一笑道:“其中理由虽易,却难在拿揑准确对方气血必经时刻,在下对点穴一道稍擅,是以大胆冒险一试,否则冰魄老贼倒转禁制,在下两人必葬身於内,此乃不足为训之事,可一而不可再,如今思之尚为之惊悸。”
邓元赞叹道:“少侠可称武林奇才,方才老贼笑声忧然中断,亦必为肝脏痛裂所惊,不知少侠可否一示庐山真面目。”
狄康揭下面具假发假须,现出丰神俊逸面目。
孙玉琼望了狄康一眼,道:“少侠怎不杀却冰魄老贼,以除大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