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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沉思道:“居然有人能轻松地在各个山上飞来飞去而从容吹箫,其轻功当属一流,而且听其音好像是玉玲碧霄,普通的箫音绝没有这么大的穿透力”
冉静补充道:“那会不会是那个人的内力浑厚,而借助自身的力道吹出的箫音呢?”
女人看了看她道:“亦有这种可能,不过,你们看清他最后去了哪里了吗?”
小轩道:“看清了,他的轻功纵然不错,我们俩的也不差,他是去往‘七绝崖’了”
女人嘴里喃喃念道:“七绝崖,七绝崖”
小轩和冉静不知道主人在想什么,故而不敢打扰,只站在她的身后不知该说什么好,女人望着‘七绝崖’的方向低低地道:“为什么会是‘七绝崖’呢?怎么会是‘七绝崖’呢?”
‘七绝崖’里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七绝崖’据说是由七座首位想接的断峰毗连而成,终年严酷寒冷,四季落雪不断,积雪沉积足有几尺厚,故很少有人前往或者说去了的人很少有人能够活着回来,所以武林中一直有一种传说‘七绝崖,断魂崖,魔鬼邸,莫前往,前往黑头变白头,白头此后搬了家’。
这本来就说的很明白,那就是凡是敢去‘七绝崖’的,就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回来。
恩怨
第四十章 悲惨厮杀几日休
走了几个时辰的路,宗洋觉得自己体内似乎有火在燃烧,而且走路不稳像是要飞起来一样,他停下脚步又觉得周身像有无数的虫子在叮咬,他现在整个人都好像不完全是自己,他要急欲发泄,以竹代剑,仗剑而立,他默默地记得在洞中中一丹教他的剑诀,他也不明白那剑法叫什么名字,中一丹还未向他说清楚就奄奄一息去世了,所以他也不管什么剑法名字,照剑诀练习就行,一剑使出他就觉得身体好像轻松多了,剑法也神奇莫测,点刺砍削,进退跨越,无一不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但见被他剑锋扫过的竹竿皆像被刀刃砍过一样齐刷刷地从空破裂开来,宗洋惊得连嘴都合不拢,又一道剑光飞出,但见尘土飞扬巨石崩裂一颗碗口粗细的古树竟摇摇晃晃从中一折为二,宗洋干脆丢下手中竹枝,一趟横拳打出,只觉威力增加了数十倍,以前出拳软绵而无力,现在出拳但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一拳打在脚下的一块磨得棱角四方的巨石,但见石沫横飞,自己的手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就这么折腾了几个时辰,觉得身体也清爽了许多,不再像先前那么难受,就在他躺在树下想小眯一会儿,突然听到林内有人说话,他本来有些困意此时一个机灵坐起来听来人是什么来路,密匝匝的灌木丛挡在了一条小道的两边,宗洋直到此时才直到这里还有一条小道,路面砌满了不大不小的鹅卵石,刚才自己体内难受至极倒并没有留心这些,他躲在一口大树后面眼睛盯着前面的道路,路上隐隐约约出现了两个人影,但见这两个人影慢慢地向他这边走来,宗洋屛住呼吸听两人的脚步已到了他的前面,就在他前面不远处的一处凹坑里蹲下像是在等什么人,远远的也看不清楚他们长什么模样,只看到好像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人和一个年轻人,其中年轻一人背后背着一张大铁弓。
这张大铁弓不禁让宗洋想到了铁老太太那张纵横武林的弓,怎么到了这两个小子的手里了,心中惊骇未定,只听年老的那个人道:“你说那个老太婆要是发现她的吃饭家伙不见了会不会气的暴跳如雷呢?”
年轻人嘻嘻一笑,得意地道:“这个老家伙就凭着这张弓霸道逞强,为非作歹,现在我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能耐”
年老的那个声音又道:“咱们也不能小瞧这娘俩,听说那瞎子儿子比他老娘还要恶毒百倍,出手无情,招招夺命,也是一个厉害的主儿啊”
年轻人压低声音道:“再厉害的主儿今天也让他进得来而出不去,这么密匝匝的一片树林,一个老太婆领着一个瞎子,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咱们的手心”
年老的那个人摸了摸手中的紫鱼皮宝剑道:“还是小心一点为妙,可千万别偷鸡不成蚀把米,让他们抢着先机”
年轻人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道:“你多虑了吧,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又多大能耐”
他们说话间突见远处又走来一老一小,一个老妇人和一个年轻的后生,老妇人走路踉踉跄跄走得很慢,年轻人在后边跟着,老妇人用一只长竹竿拉着他,看来是个瞎子,他们自从进入这片树林以后就显得特别的小心谨慎,每走一步都不忘四周看看凡是有能够特别引起他们注意的东西,他们都会停下脚步不再向前,这样一对戒惧戒慎的老妇人和她的瞎儿子也难怪这样,本来江湖险恶,这么多年来他们能够生存下来自然是不容易的。
宗洋认得他们,他们就是他在魔灵地宫洞底听静愚说过的西门世家的铁老太太和她的瞎儿子,当时虽然听说他们杀人无数危害武林但对于他们的遭遇还是很同情的宗洋也未加留心,现在看到他们走来,心里一惊,暗道:“他们怎么会在这里,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瞎儿子一不小心踢到一块大石头险些跌倒,他没好气地道:“娘,你说这两个小畜生偷您老人家的铁弓干什么,我们和他们又无怨无仇”
老妇人正在侧耳精心倾听周围的动静,被他这没来由的话惹得一脸不高心,只见她拉下脸来道:“现在想杀我们娘俩的人很多,若是每人有一条理由,那理由堆积起来恐怕也得有一箩筐,一天一夜也数不完”
老妇人拉着他继续向前走,他们虽然走的很慢,但步履稳实,声音又轻,如果你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光靠声音断不可推断出这树林里还走着一对母子。
越来越近了,隐藏在暗处的这两个人看来也很紧张,他们的头压得更低各自都在捏着自己手中的武器准备随时杀出去。
老妇人走到这里忽然停下脚步,左闻闻右嗅嗅忽然道:“我已闻到铁弓的味道了,想那两个臭小子就在附近,待老夫寻到他们不把他们碎尸万段决不罢休”
只见老妇人走到前面一片开阔处停下脚步,坐在一块巨石上休息,瞎儿子坐在她旁边也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树林里本来水汽就重而且空气又不流通,到处都是残叶腐烂发出的难闻的气味。
头顶上一颗古树上有一窝鸦巢,母鸦以为有敌人来袭,站在树顶围着巢边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鸦巢距离地面大约有三丈多高,本来热浪不断袭来,这下再加上这恬燥的声音不免有些令人心烦意乱,瞎儿子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听音变形就知道那只乌鸦呆在什么地方,他对着老妇人道:“娘,这死鸟叫的人心烦乱,不如我把它打下来,看看儿本事有没有精进”
老妇人闭上眼睛大约还没有休息过来,也没有应他。
瞎儿子以为老妇人默许了,摊开手掌摸出一枚手指长的细针,抬头又仔细地听了听忽然手一抖,手中细针如离弦之箭般飞出,穿过密叶,一针刺中乌鸦咽喉,鸦声戛然而止,中针的乌鸦扑棱着翅膀当头栽下,掉在地上挣扎着动了一下便没有了动静。
瞎儿子得意地走过去拾起地上一命呜呼的乌鸦道:“这也怨不得小爷,谁让你碰上我了呢?”
就在他反手要把已死的乌鸦扔进密林深处时,忽然对面射来两点飞蝗石之类的暗器,专打他手上的筋脉,瞎儿子眼睛下了可耳朵却好使的很,听见划破空气的细微响动顿时一个翻身避开那两点飞蝗石,他也不忘顺着暗器来的方向随手投出一枚细针,细针穿破空气‘夺’的一声钉在了一颗树皮上,两个人已从树丛中跳了出来。
瞎儿子嘿嘿笑道:“我还以为你两个憋犊子躲在背地里吃屎呢,原来也会见人啊”
年轻人扯下背上的大弓一把扳为两截丢在地上恶狠狠地道:“你们这对为非作歹的母子,今天爷爷不杀了你们誓不为人”说着一把向瞎儿子的眼睛上抠来,同时脚上蓄积力量,双边进攻,瞎儿子听到指缝间的风声躲开上身却不料腿上却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他疼得一条腿耸拉在地上另一条腿强力地支撑着,年老的那个人见状又打出两枚飞蝗石,年轻的那个人趁机又一脚踢出,这回瞎儿子只听到下盘一只脚风传来,闪身躲避,却不料本来已瞎的双眼忽然打进两枚滚烫的飞蝗石,他这下捂着双眼倒在地上疼的哇哇乱叫。
就在这时突听一直坐在巨石上歇息的老妇人大喝一身道:“够了,怎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欺负到头上了,我们怎么得罪你们了,为什么放我们不过?”
老妇人别看年迈体弱,可是一双三角眼里爆射处凌厉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年轻人用脚踢了踢地上被折断的铁弓道:“你也不问一问你那宝贝儿子都干了些什么,允许他为恶,就不允许我们找他算账?”
老妇人平息住怒气道:“那你们倒说说,他到底干了什么恶事,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小心老夫拧下你们项上人头”这句话恩威并存,既有让他们表白的机会又有威胁的手段。
宗洋在密林深处把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这时忽然感到背上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他警觉地翻头一看,不禁让他大吃一惊,原来是在魔灵地宫他遇见的小轩和冉静,见她们俩还和当初一样背负长剑梳着丫头的发髻,宗洋瞪大眼睛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小轩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他看前边精彩的表演。
宗洋这会儿还那有心情再看其他人,眼前的这两个人就是一个谜,他在小轩和冉静的脸上看来看去,冉静有些不好意思小脸蛋红扑扑的低头假装弄鞋子不再看他,小轩看他盯着自己看道:“我脸上有花儿啊,盯着看个没完没了”
宗洋接着她的话道:“你们俩不好好地服侍你们的宫主,跑到这里来作甚?”
小轩在他脑门上拍了一巴掌道:“你还问我们,你跑来这里又是作甚?”
宗洋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又侧头问冉静道:“冉静姑娘,你不像她那样蛮不讲理,你告诉我,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冉静毕竟有几分女孩儿的气质,淡淡道:“我们其实也是路过,看到这里有人打架,所以跑过来看看啦”
宗洋道:“打架有什么好看的?”
这时突听小轩在一边低声道:“这不是那个天涯居士和那个天方画戟少年吗?他们怎么和好了一致对外,真是难得”
宗洋道:“你认识呢个老太太吗?她可是名气大的很哩”
第四十一章 得娇女比翼齐飞
小轩白了他一眼道:“什么人啊?名气有多大,可别把我吓死”
宗洋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西门世家的铁老太太?”
小轩不耐烦道:“听过啊,她不是还有个瞎了眼的儿子吗?”
宗洋觉得有点像班门弄斧了,脸上有点热热的,故不再说什么,又把眼光投向前面的阔地上。
这时只听年轻人淡淡道:“你那宝贝儿子五年前逼死我最爱的女人,我昨天去找他算账,他又把我的天方画戟折断,你说,这笔账我该不该和他算?”他说这话大气凌然,全没有一点害怕胆怯之意。
年老的那个人抖了抖手中的紫鱼皮宝剑走上前道:“还有,他还曾经上我天涯山盗我宝剑,幸亏我下人发现得早才未让他得逞,这样的败类人人得而诛之”
老妇人顿了顿道:“你们说的这些可有证据,没有真凭实据胡乱地冤枉好人恐怕也说不过去吧”
年轻的那个人气的眉毛都倒竖起来了,嚷道:“真凭实据?你问一下你的儿子不就知道了吗?他干过的丑事晾他也不会否认”
老妇人转头看着还在地上躺着的儿子道:“雪儿啊,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那瞎眼儿子干别的不行,说谎话天下第一,只听他张口便道:“娘,你别听他们在那里胡乱嚼舌根子,儿都不认识他们”
老妇人看着年轻人道:“怎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我看你们俩就是没事找事,存心找死”
年老的那个人道:“你儿子是个鬼头脑,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你的铁弓被我们折断了,你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老妇人沉声道:“你们俩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也配和老夫叫板吗?”
年老之人一把抽出宝剑,但见宝剑寒光乍然仿佛自湖底捞出的一面铜镜,羽穗抖动,剑身森然,他剑一划动已如一条毒蛇般地凌空虚劈而来,但见剑光闪闪如鱼龙腾跃百鸟朝凤,老妇人微一定身,抖动一袭灰袍迎着剑光闪身猝进,年老之人奸笑一声忽而改变攻势,一举刺出三剑,剑气带起的尘土犹如狂风黄沙漫天,也不知人在那里剑又在那里。
待风沙停了,老妇人的半边道袍被削去一大截,再看年老之人倒在地上手托着剑柄大口大口地在吐血,原来他胸前中了老妇人一掌。
原来就在他们刚才拼斗的时候,那个年轻人早已窜到瞎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