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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觉得苏嘉楠是个没脾气的人,任我死缠烂打,还是百般宠我。想来自己对男人百般挑剔,他也难辞其咎。可,真要我说出,他到底哪般好?我却无从说起。人在年幼时的记忆总是支离破碎的,我猜想,倒不是不懂珍惜,只是不懂刻骨铭心罢了。
零五年的夏,天气异常的闷热,许家小子把我逼在大院角落对我告白。热的发烫的水泥墙面,将我细白的背脊烫的通红。许北双手抵在墙面,目光炯炯如火,只系两扣的衬衫,露出胸前大片的古铜色肌肤。琥珀眼眸难以言喻的慌张,他张着薄唇,流氓般的挑起我的下巴:“苏青果,从今以后你就是我许北的女人!”
我一秒钟花容失色,对着他连连摆手。他挑眉问道:“怎么?不愿意!难不成,你看上别人了,是谁?”人们总是喜欢这般,任何事情非得问个所以然出来,爱情岂是能说个通透的东西?我挺想告诉他的:“你管我心里有没有人,反正没有你便是了!”
几经思量,我还是没说,就这么与他僵持着,真真儿是度秒如年啊。
直到一声叫唤传来。似乎带着魔力,让人一听便心神荡漾,哪怕他只是单纯的喊了一句:“苏青果!”
苏嘉楠就是有这种得天独厚的气质,每每出现,备受瞩目,即便他的脸早已不见了平日的温和,面容狰狞,缓缓走来的时候,周遭还透着一股子凉意,许北的注意力还是被移去了大半,只见他撇了撇嘴,耸了耸肩,恢复了以往的痞气,惺惺作态般侧着身子打算从旁边离开:“真没劲儿,你哥怎么来了,告个白都不能安生!”
擦肩而过的那一刻,许北的手腕被苏嘉楠狠狠捏过,我分明听到了骨节错位的咯咯响声,身上不由泛起一层疙瘩。“听好了,许北,苏青果的主意不是你能打得!”此句话在慵懒寂静的午后显得特别高调,苏嘉楠不费吹灰之力的占了上风,他温热的大掌紧扣我的十指,拽着我踩在冒着青烟的大路上,一切显得那么不真实。
我们在一辆黑色悍马车前停住,我看了一眼车身,深沉的墨黑,强悍的棱角。我还来不及多想,他的坐骑什么时候换成了这辆车,我便被他塞进去了。一般开这种车的应该是个军人,可面前的他穿着银灰色西装,俨然一副商人模样。明明是格格不入,苏青果却甘之如饴。其实,女人都有一个军嫂梦,许是女人的征服欲罢,她们也想看看,那身墨绿色的军装如何在她们面前将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车里异常安静,我背对他坐着,并不是耍小孩儿脾气,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罢了。这要是换做三天以前,或许我还能如往常一样,粘着他,甜甜的喊他哥哥。可自从被苏嘉楠深吻了一次,我们的关系便在潜移默化中变了,暧昧的越发白热化。
我有些不知所措,眼神随意漂泊,偶从后视镜里看见苏嘉楠正慢慢的朝自己移来,我后背的肌肤一阵刺挠。苏嘉楠离我一拳距离,停住,伸手圈住我,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这种感觉真不同于一般,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倒流了,也许这就是禁忌爱情的力量,让人尝一口,便欲罢不能!
仅存的理智袭来,我的身子开始不安分了,软弱无力的挣扎,别有一番欲休还迎的滋味。“果儿,我抱抱就好!”耳边传来他细糯的声音,沙沙哑哑,醉人的蛊惑!“你就会欺负我!”我侧头,蹙眉,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苏嘉楠淡笑着将我的身子转过。我低着头,与地面成45度角。直到下巴被挑起,湿漉漉的眼眸,我一点也看不清面前的人儿。“你还不懂我为什么欺负你吗?”四唇相接的那一刹那,我满身的戾气都化为了灰烬。
说好的理智,再推迟一天离开可好?
眼前的男人似乎是浅尝需止的酒精,多沾上一口,便醉了。我抻着小手,在他结实的胸膛羞愤的拍打,等着鲜血染红了他的衬衫,我才知道他受了伤,手下一用力,抓住圈住自己的手臂,推开,脸上是还未来得及褪去的娇红:“怎么?签个合同,还能受这么重的伤?!你跟人打架啦?”苏嘉楠一下子笑出声,很淡很温暖:“看不出来嚒,它是内伤!想你想的!”
……
回家的途中,骄阳似火,晒得人发晕,苏嘉楠的车开的很慢。苏妈说,他的广告公司开业了,这段时间,他总是很忙。我一直以为,苏嘉楠也会跟苏爸一样,做个军人。连大学都是上的军校的人,出来后却做了商人?男人果然是难以理解的动物!
那晚,苏嘉楠没有回他自己的公寓,在饭桌上,我与他面对面坐着。他总会“不经意”的伸脚碰触我的腿儿,整的我一身汗,生怕苏爸苏妈察觉到异常,匆匆搁下碗筷,我便去浴室洗澡了。在私密的空间里,我好不容易才能放松一点。
仰头闭眼,在满室蒸腾的雾气中,感受着花洒喷出的热水,缓缓的流过我年轻的身体,这样的温度真正好,轻轻拂过这片肌肤时,竟然也有酥麻的感觉,我的脑子里不自觉浮现了苏嘉楠的模样。
在暧昧的光景里忆起来的人便是心疙瘩,如影随形,这是我日记的原话,也不知道当时的我哪里来的灵感编出这样的歪理邪说!一股无名的躁动从心底传来。我忍不住捏捏自己红的滴水的脸颊。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裹上浴巾。心想还是早点出浴好了,省的胡思乱想。
等我伸着手在架子上摸索几遍,才发现自己忘记带睡衣了,咽了咽口水,我裹紧身上的浴巾。要不突围寒冷冲到房间,反正隔得不远,不过一个过道而已,在心中默念三个数,一,二,三,冲!
没曾想,温软馨香的身子竟被一双火热的大掌钳住。我一阵晕眩,接着被带入房间。
大掌的主人无疑是苏嘉楠,我扶着胸口的手微微颤抖,红着脸开始脑补:在这个漆黑的夜晚,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和一个几乎□的少女,他们能发生什么呢?结果,什么事都没发生!等我再抬头看时,苏嘉楠已经悠闲的坐在粉色桌边儿,好吧,是我以小人之心度他君子之腹了。
我很迅速的躲在衣柜,将衣服穿好。依照这种情形,我本来还想做份习题的,看来是泡汤了。哎,高三的孩子鸭梨山大啊。我怏怏的走到书桌前,喊了他一声儿:“哥!”看他的眼眸闪闪发光,直直的盯着自己略低的衣领。女人惯有的自我保护意识油然而生,都这个点了,又是这副情景,男人还能想什么?我故作镇定,眼光四处游移:“哥,我要做习题了,你快回房吧!”
“不碍事儿,你做你的习题,我不打扰你!”他拿过桌边的习题册将页数翻好,见我还不依,咧嘴笑了笑,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你放心,我绝不会碰你!”我半信半疑的在他身边坐定,乱七八糟的数字符号密密麻麻的印在纸上,看的我头疼,脑子里一片模糊。
“神啊,我只想安心的做份习题,怎么就这么难呢?!”我咬着笔杆,百思不得其解。
“果儿,怎么?这题目难了?”苏嘉楠的声线柔和,我却傲气不看他,双手托住脑袋,扭到一边,故意用纸张制造出一连串的噪音。不料,这男人又接连喊了好几声:“果儿,果儿……”
我烦得很,重重的扔下笔,没好气的转过头。心想,还让不让人做学问了?
最经典的守株待兔发生了,不带这么准确的。此刻,他的唇不偏不倚,正中我的红唇。没出息的我全身过电般麻痹。羞愤的侧头躲避,没曾想,温润的红唇便落在耳根儿,身子为之一颤,一时间有些口干舌燥。
他似乎并不想放过我,薄唇继续游移,接着是脖颈,再接着是下颚……
事态似乎越来越严重,我再不喊停,很有可能被吃干抹净。
“别……你说过……不动强……”我的唇再次被锁住,苏嘉楠好听的声儿破碎成几瓣儿,从与我密不可分的相连处落下:“可是……怎么办……我好像……又后悔了!”
果然,男人的承诺就像放了一个屁,而且还是震动的!
他的吻越发的霸道,啄啄啃啃,每一次允吸,都充满挑逗的意味。我没骨气的沉沦了,世间上最幸运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爱上一个男子,一颦一笑间,便甘愿剔开自己身体,奉他一场骨与肉的饕餮!
哎!虽说天下男子皆忘情,烟眉浅颦,世间良人皆薄幸,可是,不试又怎会知道呢?
4矛盾1
我颤抖着开启红唇,让他顺利滑入,他的舌尖如灯蕊,顺着唇聚起一把火,我满身的血液和着我的热情,在唇齿间疯狂的燃烧!我们拥抱着,痴缠着,天雷地火般,强烈的快感和刺激从唇瓣攀升,一路飙到大脑!
我无力反抗,也不想反抗。
红尘里的男女,总是要在情爱里,跌倒很多次,才能找到最后的幸福,我不想做那个倒霉的小孩,在青春薄凉之后,也不曾遇见过爱情!
他的指端似熔岩,从我冰冷的脖领探入,一点一点将我的肌肤灼烧,细细绵绵的酥麻从我胸口肆意蒸腾,原来,这种感觉便是冰火两重天,真正的□!他抱起我,将我安置于榻,他的眼底盈满了笑意,这般得意的托起我的下颚:“你注定是我的女人,逃不得,避不得!”那一刻,我竟有一种感觉,我将同他一生纠缠!我红着脸避开他火热的眸子,手下的床单被我紧紧捏起,既兴奋又害怕又难过!我兴奋地是,我为自己寻得了良人,我害怕的是,良人终会薄情,我难过的是,我与良人终是无果姻缘,只缘于我们在亲情之中寻找爱情。
可我管不了那么多的道德论理,也管不了那么多的海枯石烂,我爱你,不仅仅是三个字,哪怕仅是游走在他床帏锦幔,我也心甘情愿。睡衣的下摆被他轻轻挑起,他如信徒般从我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上,轻吻着膜拜。我僵硬的身体在他薄唇之间温软如水,娇艳如花,周身散发了(第三声儿,我插个广告,表太入戏!嘎嘎——)粉粉的红。
每个男人在床底之间,都坏进骨血,苏嘉楠也不例外,指背总是这般,似有如无的刮过我大腿内侧,尽管我咬住下唇,羞人的□还是从鼻腔中破碎,“嗯……”的一声,很销魂!“舒服吗?”他邪邪一笑,薄唇落入我的粉尖儿,我的身子为之一颤,不知从何而起的热流在我身体里随意造作,又不知何时才能落下,他咧着嘴儿,一副阴谋得逞的姿态,慢慢的向我欺下身。
这时,我的房门响了,突兀的闷响声划破暧昧中的黑夜,也将我满身的热情,从头到脚,浇了个干净。
我急忙挣脱了苏嘉楠的怀抱,迅速整理好仪容,又看着他下了床,乖乖的坐在书桌前,这才走到门口:“谁呀?”
“是我!”熟悉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我打开门,笑颜浅浅:“妈,这么晚了,有事么?”
她在门口递给我一碗面:“我给你送宵夜来了!”尔后,对着我温和的笑:“早点休息,明早还要上课呢!”
我的良心便在那一刻死无葬身之地,像被人箍了巴掌,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端着那碗面,我面色颓然,对她点点头,怏怏地把门关上。
若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其实,很难!
我发愣的间隙,一双温暖的大手从我手里把面接过,不多久,重又折回,放肆地揽着我的腰,俊脸缓缓凑近,我偏头躲避,五指颤抖,扶住他软润的唇:“哥……不要这样……我……还需要想想……”
他灼热的目光有那么一秒凉了,手指轻轻勾勒我的眉眼,喉间沉吟半晌:“你要时间,我便给你,可是,总得告诉我要多久?”
我局促的低下头,对着他竖起一根食指:“一个月!等高考结束之后!”
我看他轻皱眉头,爱怜的抚摸着我乌云秀发:“好,我答应你!”
月光沉寂,叩帘而入,他一贯优雅的转身离开,留下清冷一片:“我懂你,希望你也懂我,一个月为期,你若还是犹豫不决,我便只好帮你做决定了!”
那一瞬间,我的双足就像缠上巫蛊软丝,举步维艰!没有人能在爱情和亲情里随意游弋,就算苏嘉楠能众叛亲离,我也做不到跟他双宿双飞,我们终究不能在一起,那又何苦等到东窗事发,满目疮痍,不得不离开的时候才离开?
这番折腾过后,我也没了作业的心情,简单收拾了一番,独自上了床,隔天起来才发现,苏嘉楠连夜便回去了,并没有在大院留宿,我明显松了口气,可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这样矛盾的情绪并没有困扰我多久,后来的我,迫不及待地卷入了一场紧锣密鼓的战役,矛盾的感情也渐渐被淹没在做不完的习题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