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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不能用江湖道义和老魔婆打交道,理更讲不通。
紫霞神宫的人,三更初才从各处先后返船。
这两天他们所有的人皆四出寻找线索,遍找南京的蛇鼠,搜寻了千手飞魔的下落。
周东主方面有天地不容出头,老魔婆不得不放弃这条线索,但仍然当意动静,对龙江船
行招牌被摘的事当然不会忽略。
三更正,该回来的人都回来了,紫霞宫主已经就寝,船舱顶派有一名男弟子警戒。
一个穿了青袍的佩剑黑影,突然出现在跳板前端。
码头末端的船支,都是一些货船,所有的船伙计皆已入睡。
码头上往来的人甚少,突然有人出现不足为怪,但担任警戒的大汉目力超人,已看出有
异。
“你要干什么?”大汉跳落前舱面沉声问:“说明来意,阁下”。
“找紫霞宫主。”青袍人阴森的语音带有鬼气:“叫她出来,不然,老夫就上船揪她出
来。”
语气带有火药味,来者不善。
“亮名号,看值不值得宫主接见。”
“你们不是来找老夫的吗?”
“你是……”
“千手飞魔。”
大汉吃了一惊,发出一声信号。
舱内另有警戒的人,全船立即进人警戒状态。
片该,舱门开处,紫霞宫主带了八名男女弟子,气势汹汹出舱。
千手飞魔退出三丈外,站在码头相候。
“本宫主总算掌握了阁下的正确行踪,终于找到你了。”紫霞宫主气势汹汹地逼近:
“你以为你能摆脱得了本宫的追踪?哼!”
“你少臭美,泼妇。”千手飞魔语气更冷森了:“老夫找上你的,没错吧!当你着手煎
迫龙江船行的周东主胁迫他合作时,老夫便知道你为何找我了。”
“你应该知道的,你火焚云龙别墅假死隐遁、以为能逃么道吗?”
“假死隐遁?泼妇,你把我千手飞魔看成什么人?瞎了你的狗眼。你找我,是为了你的
早年姘头汝宁老妖黄信,没错吧?”
“你知道就好。龙老魔,本宫主与阁下天各一方,井水不犯河水,阁下也知道汝宁黄信
与本宫的交情,竟然不知用何种恶毒手段,在年初谋杀了他,本宫主……”
“你给我闭嘴!”千手飞魔沉叱:“首先要正视听的是:是他主动找我而非我找他,老
夫是在公平的决斗下杀他的。
其次,不知道是那一个混帐,趁老夫不在时,火化了云龙别墅,焚毙了几位仆人,老夫
正为这了这件事,奔忙天下追查凶手。
如果是你所为,老夫会毫不迟疑地杀死你。幸好老夫已经查出与你无关,所以没和你计
较。你胁迫周东主讨消息,失败却摘了他的招牌作为报复,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老夫有权向
你这泼妇讨公道。”
“哼,你这老魔何时替人讨过公道的?恐怕是日出西山了吧!”
“我千手飞魔的确一切为自己,从不替别人讨公道论是非。但这次不同,老夫与周东主
素昧平生,他重视江湖道义,宁可丢命破家,也不在暴力胁迫下低头,老夫颇受感动,所以
愿意破例替他讨公道。泼妇,你已经见到老夫了,龙江船行的招牌,你该壁还了吧?”
“本宫主……”
“老夫只问你还与不还。”千手飞魔厉声说:“老夫不希望杀掉你再费神去找,把招牌
交出之后,老夫再给你和老夫了断的机会。说!”
“你夸起海口来了。”紫霞宫主恨恨地手搭上了剑靶,如果没有对付你的能耐,本宫主
岂敢远离神宫魔域天涯寻仇?你该死!”
死字说得杀气腾腾,剑吟人耳,长剑出鞘。
这瞬间,四男四女八名左右分立的弟子,同时抬手吐出袖底暗藏的尺八紫金喷筒。
拔剑的举动,按理必定完全吸引了千手飞魔的注意,无暇他顾。
霹雳狂震中,白热的火光耀目生花,八道炽热的大流远喷三丈外,交织成网状向千手飞
魔喷去!
声势之雄,石破天惊令人心胆俱寒,威力极为骇人听闻。
另八名男女弟子,同时从船上飞掠而出,手中也各有一具紫金喷筒,飞快地从两侧抄
出。
霹雳火网所笼罩处,火焰飞腾,热浪迫人,大罗天仙也将化为灰烬。
但在火网喷到的前一刹那,一道淡淡的,令人不易看清的黑影,向后飞腾而起,恍若破
空飞去、消去。
而在喷出雷火的人眼中,只能看到自己喷出的眩目火光,不可能看到破空飞来的淡淡黑
影。
雷火霹雳再起,从两侧抄越的八男女弟子,八道火流截住了退路,十六道火流形成合
围。
“嘿嘿嘿……”紫霞宫主得意地狞笑,缓缓收剑得意万分:“霹雳雷火化铁熔金,大罗
金仙也将化为飞灰。黄信,今晚我替你报了仇,但愿你九泉瞑目……”
身后,船上传出两声凄历的叫嚎。
“汝宁老妖黄信真的可以瞑目了。”震耳的语音从船顶传出,是千手飞魔的语音:“因
为他的早年姘妇,即将与他在九泉重叙旧日奸情。”
担任警戒的一男一女两弟子,被击毙在前舱面。
舱前舱后,还有七名弟子,但谁也不敢越登舱顶送死。
岸上的紫霞宫主大吃一惊,骇然回顾。
十六具霹雳雷火喷筒已成为废物,必须有充裕的时间重行安装火药引媒。
地面余火已熄,这种以火药制成的雷火剂燃烧极速,不会粘附长久燃烧。
千手飞魔青袍飘飘,沾在舱顶的主桅前方,似乎双目中有绿焰闪烁,直象个妖魔幽灵。
“与妇人女子打交道,老夫从不掉以轻心。”千手飞魔刺耳的嗓音在夜空中特别难听:
“你紫霞宫主固然与老夫同是魔道的魁首,但你还不配向老夫奢言寻仇报复,必定另有可怕
的诡谋和手段,果然被老夫料中了。
你的火器十分歹毒,定然得自四大魔域第一域,雷神堡堡主雷火星君贝雷那老狗之手,
这是他自以为天下无敌的霹雳雷火筒,老夫会找他算账的。先让你见识老夫千手的滋味,再
送你去见你的死鬼老姘头,在泉下相聚。”
“呃……”船左右舷的两名弟子,闷叫了一声畏缩着挫倒。
“哎……”又倒了两个。
似乎在眨眼间,船上的七名男女弟子全倒了。
一声怪啸,千手飞魔飞越而下。
“半个不留!”千手飞魔怒吼着向岸上飞越。
四名男女弟子同声怒吼,四支剑同时截出。
身在空中的千手飞魔一双大袖急挥,远在两丈外,四枚体型不大,黑夜中决不可能看到
的暗器,以令人目眩的奇速飞出。
“呃……哎……”
四名截出的男女弟子,象撒豆子似的摔了一地。
紫霞宫主大骇,人已经死掉大半啦!
“我给你拚了!”她发疯似的厉叫,拔剑一挥,剑气陡然迸发。
“铮铮”两声清呜,两枚袭来的制钱被剑气一阻,被剑震成铜屑。
千手飞魔到了,剑出鞘,信手击出一剑!
“铮!”
双剑接触,火星飞溅。
紫霞宫主被斜震出丈外,几乎失足摔倒。
千手飞魔也退了一步,风雷隐隐的剑呜久久方止。
“你走得了?”千手飞魔怒叫,一跃而上。
紫霞宫主飞落邻船,蓦尔失踪。
这时附近的船支人声鼎沸,有人大叫有强盗,捉贼。
船上人纷纷抢出叫喊。
“老夫早晚会找到你的,你跑不了。”干手飞魔向船上大叫,身形一晃,便消失在远
处,飞魔的绰号可不是白叫的。
同一期间,城内也发生人命事故。
南都城隍巴隆的府第,在水西门附近,据说他祖父曾经做过不小的京官,所以宅第连
云,具有园林之盛,是一座拥有卅余栋楼房的巨邸。
三更天了,客院的内间花厅,依然灯火通明,外围戒备森然。
巴大爷与外人设计坑害仇家,通常在这里与外面的人密议;如果他谋孽自己的仇家,则
与心腹躲在内府秘室进行阴谋。
今晚的客人,有应天府的报官胡大人,巡检魏大人,与及江宁县的主簿陈大人,捕头尤
永清。
说巴大爷交通官府并不正确,应该说官府巴结他才是,当然所谓官府,仅指地方官而
言。
他们已经商讨了一个更次,商讨如何让龙江船行家破人亡的执行手段。
在座的还有巴家的两位首席打手班头,名义上两人是护院教师爷,一姓陶,一姓姜,都
是江湖上颇有名气的恶棍,姓名都可能是假的。
后厅有不少仆妇,正忙碌地准备酒筵,预定商讨定案之后,主客双方好好事先庆祝一
番。
“巴爷但请放心。”捕头龙永清神采飞扬信心十足地说:“所准备的三个死囚,绝对不
会变供的。陈大人将尽速将案卷人犯递解给胡大人收押,可说已经成了定案,九条牛也拔不
出啦!”
“本衙也将尽速捕拿家属到案。”府行的魏巡检也得意洋洋地说:“相信周东主的家属
妇孺中,能够熬刑的人没有几个,屈打成招轻而易举,绝对误不了事。”
厅中没留下执役,以免阴谋泄露,坐在上座的南都城隍,突然发现厅中多了两个人。
“真的呀?”两位不速之客中,显得年长的四海邪神咬牙切齿说:“暗室亏心,枉法媒
孽,官绅勾结坑人破家,天地不容,不杀光你们此恨难消。”
“天地不容!”南都城隍骇然狂呼,上次在龙江船行双方曾经照过面,所以一看便知,
并不因为四海邪神所说的狠话天地不容,而勾起那晚的记忆。
“大胆匪盗……”魏巡检怒叱,冲出双手擒人。
四海邪神杀机怒涌,手一抄便反扣住魏巡检的腕脉,起脚一挑,下阴挨了致命一击。
“滚!”四海邪神怒吼,信手一挥。
“啊……”魏巡检发出绝望的叫嚎。
砰一声大震,被飞摔而起,重重地撞在墙壁上反弹落地。手脚猛烈地抽搐,叫嚎声渐
止。
两位教师爷同声大喝,奋身猛扑面上。
雍不容从斜刺里截出,掌出似雷霆,雨劈掌分别砍在两人的左右耳门上,人向左右摔出
丈外立即昏厥。
出手快得令人无法防备,太快了。
南都城隍相当出色,身法也快,晃身到了雍不容身后,一拳猛攻脊心,力道如山,用的
是可伤人于八尺外的撼山拳。
一种与百步神拳同样狂猛神奥的拳功,如被击实,腰脊将逐节崩散,十分霸道。
雍不容不进反退,疾退两步硬接撼山拳。
“噗”一声暴响,拳中脊心。
“哎……”南都城隍反而失声惊叫,出拳的右手象是断了筋。
雍不容转身一脚疾飞,把南都城隍扫飞丈外,叭一声摔落至厅口,爬不起来了。
“废了算了,不能下毒手!”雍不容急叫。
可是,四海邪神不理会他的叫喊,冲上猛扑,惊呆了的胡推官,一掌破了胡推官的六阳
魁首。
“你如果害怕杀人,走开!”四海邪神怪叫,一脚踢断了陈主簿的腰脊。
“这下可好,南京必将鸡飞狗跳。”雍不容摇头苦笑,已经阻止不了四海邪神大开杀戒
啦!
后厅正在准备筵席的几个仆妇,虽然听到前厅传来可怕的叫喊声,但没经主人允许,她
们不敢接近偷观窃听,主人的处罚是十分严厉可怕的。
即使她们胆大不怕责罚,也无法通过中间的过道,那儿分立着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士,与
一位美丽的少女,身上有佩剑;象是把关的人。
她们以为是主人的贵宾,所以不敢造次接近。
英俊男士与美丽少女,是四海邪神的儿子邪剑李玉成,与女儿李玉真,是四海邪神与雍
不容现身的后片刻出现的,堵住了过道不许里面的人通过。
激烈的打斗结束得很快。
最后仅可以听到隐隐约约的痛苦呻吟声。
李玉成向乃妹一打手式,缓步离去。
踏进厅,兄妹俩怔住了。
两位主婢打扮的秀丽绝伦少女,正在逐一检查倒地的七个人。
七个人中,有四个已经是断了气息的尸体。
南都城隍趴伏在地,一双手正在作绝望的挣扎,想撑起上身爬起来,口中发出可怕的呻
吟。
“救……救我……”南都城隍虚脱地向站在身边的两少女求救。
“你值得救吗?”穿墨绿劲装的少女问。
这位少女,正是与四海邪神打交道的女郎,也就是在龙江船行出事那晚,被雍不容在她
脸上拧了一把的美丽少女。
“请……”
“你们做出这种天地不容的事,死是最轻的惩罚了。所以,你必须死。”少女冷酷地
说。
两个打手班头都没死,是被雍不容一掌劈昏的。这时,姓陶的已经醒了。
人影暴起,姓陶的跃起向后厅疾射。
不妙,身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