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算了,我不和你们计较,以往不管谁对谁错,反正今后我不管你们的事了。”
“你真的不管我们与天道门……”
“我用我自己的方法对付天道门,就算他们今后躲起来,不计较我搏杀他们重要人物的
仇恨,我也不会罢手的。
我了解这种残暴集团的人,他们不正常的心态很特殊,他们为了钱不择手段杀人,也怕
被人所杀。
因此碰上要向他们报复的人,他们必定尽一切手段回报,不死不休。所以,我与天道门
之间,唯有一方毁灭才能罢休。你们干你们的,我进行我的计划……”
“我要跟着你进行。”徐霞急急地截断他的话:“半途撒手,不是大丈夫所应为。”
“且慢先入人罪。”雍不容苦笑:“我与天道门的恩怨,与你们无关,我没与你们订任
何承诺,谈不上撒手与否。
你们为保有南京的势力范围而耀武扬威,我为了不幸卷入这场杀人风暴而奋起自卫,双
方的奋战性质不同,处理的方法手段有异。加上你三哥心怀鬼胎,志大才疏虚有其表,我和
他根本没有什么好谈的,我一见了他……”
“那也不能怪他呀!都是龙絮絮惹的祸……”
“别扯上龙絮絮,在南京你兄妹就对絮絮没安好心。总之,一见你老哥,我就有揍他一
顿的冲动,想要我替你们徐家打天下摇旗呐喊卖命,简直妙想天开。”
“我徐家在南京如果站得稳,对你的声望地位同样有利呀!我家,你,取代金陵双豪的
地位,难道你不想拥有自己的局面?龙絮絮与我三哥订了协议,结成亲家祸福与共,我也希
望与你订协议。”
雍不容并没感到意外,徐霞对他撒下情网,在南京他就感觉出来了。
他目不转瞬地注视着这位明艳照人的母老虎,居然可以看到一抹羞态引起的嫣红,在这
女强人的粉颊上出现,平添三分可人的风情。
“协议什么?”他似笑非笑:“你有什么鬼主意,对我不会有利……”
“我问你,我那一点比不上龙絮絮?”徐霞的脸更红了,半喜半嗔白了他一眼,女强人
的本性仍在,说及儿女之私依然带有三分豪气。
“我不想谈……”
“不,你必须谈。”徐霞坚决地说:“除了她的暗器比我高明之外,不论才貌武功,我
都比她强……”
“对,你本来就是南京最美丽的女强人……”
“我当之无愧。”徐霞拍拍酥胸颇为自负:“在南京我已经证明给人看,我杀天煞使者
的武功,绝对可以和你配合行动,你我才是并肩联手的最佳伴侣。”
“可惜我……”
“不容哥,不要拒绝我。”徐霞女强人的神态一变,用期盼恳求的眼神来软的,神色变
化居然相当自然:“我们徐雍两家,将成为主宰江湖大势的风云人物,号令江湖的霸主。徐
龙雍三家结成一家……”
“那就会有人打破头,家里面首先就鸡犬不宁。”雍不容嘲弄地说:“我一天要揍你那
三位老哥三顿,他也会把龙絮絮看成眼中钉。哈哈!你这如意算盘妙主意一点也没有创意,
想像力丰富却不合实际,你以为江湖人士是各式菜肴配料,可以任由你这位大厨师一锅炒煎
呀?天道门有不少高明杀手、秘密网罗了许多利令智昏的高手名宿,改变各种身份执行谋杀
赚血腥钱,锄除防碍他们的高手名宿,威震天下自以为可以主宰江湖。
结果,我一个人就把他们搞得焦头烂额,要不了多久,我一定可以把他们的根拔掉。
所以,我从不在争取风云人物江湖霸主上下工夫,我对名利权势毫无兴趣。就算我有兴
邀游天下,我也不会吃江湖饭做江湖人。徐大小姐,我的答复够明确吗?”
“雍爷,你这种态度,未免辜负了小姐对你的深情和期望。”侍女小春的口气有愤懑:
“是不是为了龙絮絮呢?你总不会向三少爷横刀夺爱吧?我家小姐哪一点比不上龙絮絮?何
况龙絮絮与我家三少爷感情深厚?”
“小春姑娘,你说的话就不够公平了。”雍不容投杯而起:“我不否认我对龙姑娘不能
忘情,但我从不认为我有干预她任何事的权利。
正如我与你家小姐—样,你家小姐对我有情,并不表示我非接受不可,她也无权要求我
接受。
我看青山多妩媚,青山看我应如是;这种一厢情愿的想法很可笑而且危险,会害了自己
也害了别人。你们不用多费心了,各行其是,明天我动身到城外找地方隐身,等侯歼灭天道
门首脑的机会到来。”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小春粉脸生寒,似乎忘了自己侍女的低下身份:“雍爷,你
是个毫无心肝的无情汉,我一个侍女也看不惯你这种无情嘴脸。”
“咦!你是不是搞错了?”雍不容剑眉深锁,目光转向徐霞,看到徐霞凤目中外露的煞
气。
“小婢搞错了什么?”
“你家小姐从来就没把我当人看,突然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是不是把我当成白
痴……”
“当然不是。”
“那就好,表示我是清醒的,知道自己不曾会错意,也不会表错情。”
“小婢就是看不惯你这种把姑娘们的爱心,踩在脚底下的无情汉。”
“咦!你……”
“小婢为家小姐抱屈,打抱不平。”
“唔!你的神情态度……”
“我打算替家小姐出口怨气。”小春的凤目冷电乍现,凌厉的煞气慑人心魄:“我知道
雍爷的暗器绝技,已获龙老爷子的千手真传,用暗器非我所长,雍爷敢不敢与小婢,以真正
的武功来一次公平的拼搏?”一个侍女居然向他挑战,要求并不过份。
“我不会接受你的挑战。”他断然拒绝,感到有点心惊,弄不清徐霞心底的玄机,由爱
生恨一而再计算他,这次似乎要亲自来玩真的呢!
“小婢坚持。”小春寒着脸说。
“小春,你……”
“取剑来!”小春威风凛凛地将手一伸。
小秋应喏一声,从窗台下取出一只大布卷,里面有三把剑。
主婢三人穿了淑女装,总不能佩上剑不伦不类,因此将剑用布帛卷上携带,与那些豪门
公子带携剑匣侍从的排场相同,摆威风的成份比准备用的成份大。
小秋不但将一把剑递给小春,也将另一把古色斑斓的剑递给徐霞,自己也有一把。
客房的外间狭窄,剑施展不开。
假使突然被三支剑逼住,连躲闪的余地也没有。
剑鸣乍起,果然三个人同时快速拔剑。
雍不容早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危机,对方的剑刚出鞘三寸,他已人化流光,眨眼间便到
了房门前,来不及拔闩,一掌劈断门闩启门掠出院子。
这瞬间,刺骨的剑气压背。
假使他晚半步,剑很可能贯入他的背脊。
“你们疯了吗?”他在院子转身大叫。_
三女到了,迅速形成三才剑阵,把他围在中间,三支剑以他为中心完成进击的准备。
“小婢得罪了。”小春冷叱,剑随即吐出,有如电光一闪,龙吟起处八步风生,普普通
通的一招寒梅吐蕊,在她手中发出威力惊人,赫然有名家宗师的气势,哪像一个供人使唤的
小奴婢?
雍不容非接招不可,往任何方向闪避,都会撞上另两方的另两把剑。
他的尖刀隐藏在长衫内,仓卒间想拔出极为困难,一声怪啸,他飞升暴起,在剑尖前疾
升两丈,轻功提纵术骇人听闻,已臻化不可能为可能的化境。
半空中取出衫内的尖刀,怪啸声未落,上体急沉,头下脚上疾落,刀光怒张风雷骤发,
神乎其神地震飞了徐霞悄然发出的三枚细小的、十分歹毒的逆水行舟攒心针,仓卒间,他竟
然看到这肉眼难辨的小针,并挥刀震落。
他第一次夜探徐家,黑夜中也接下三枚这种针,目下是白天,难怪他毫不费劲地便将针
击落了。
他无名火起,这岂不是存心要他的命吗?
刀光下搏,人影疾沉。
铮铮两声金铁交呜震耳,火星飞溅,两把剑被他的尖刀震偏,同时一脚踢中另一侍女提
剑的右小臂。
三才剑阵刹那间瓦解,他也飘落点尘不惊。
情势很糟,他不能伤人,女人由爱生恨挥剑相向,他能毫无感情地挥刀下杀手?
有败无胜,这就是他的恶劣处境。
稍一迟疑,立即再陷重围,三支剑毫不留情地全力进攻,强劲无匹的剑气如飞瀑怒潮向
他强压。
他只能抱元守一挥刀招架,不忍心反击回敬,片刻间,他在剑山的重压下萎缩,传出一
阵急剧的金铁交呜暴震,封架的空间逐渐缩小,像是网中之鱼,无法挣扎破网而出,三女剑
上的造诣,与及驭剑的内劲,完全出乎他的所料,令他感到心惊胆跳。
不能伤人,怎能取胜?心中一急,顿萌退意。
刀声怒啸,被紧压的刀光陡然怒张,幻化为向外迸射的光环,他在刀上注入了玄功秘
学。
“铮铮铮……”金呜震耳中,光华疾升,化虹突破剑网,像是人与刀合化虹逸走,破空
而飞。
三女分三方疾退,剑气倏散。
他出现在三丈外的屋檐上方,不悦地收刀人鞘。
“我不知道所谓名家高手,与所谓风云人物的武功,到底高明到何种程度,但你们的内
功剑术,皆足以将武林十剑那些名家送入十八层地狱。”他怒容满脸,虎目中神光逼人:
“我所知道的是,你们剑剑致命,存心置我于死地情理难容。你们给我记住,不能有下次,
知道吗?不能有下次。”
“得不到你,我要毁了你。”徐霞羞愤地尖叫。
小春人如怒鹰,振翅飞腾。
“可恶!”他怒叫:“给你一刀!”
刀光流泻,电光石火似的拨中小春上攻的剑,突然爆发出一串奇异的阴寒火星。
他的刀震偏八寸,小春也飞堕而下。
“咦!”他吃了一惊:“你的阴煞真气,比你家小姐的修为更精纯三分,可能吗?”
一声娇叱,三女同向上飞跃,剑气森森,来势汹汹令人心胆俱寒。
“失陪。”他再次收刀,身形一闪即远出三丈外另一座屋顶,再一闪形影俱消。
“我决不放过你。”身后传来徐霞愤怒怨毒的叫声,像是向苍天所发的誓言。
郊区的民宅,中下人家的厅房,通常很少加建承尘(天花板),抬头便可看清梁、架、
柱、桁,必要时可以悬挂各种物品。用来吊人,确是十分理想;看不开而寻短见上吊当然也
方便,所以投环自尽的自杀事件也称悬梁。
这一间厅堂颇为宽敞,共吊了十四个男女而不至于感到拥挤。
女人中,有天都玄女、女侍小佩。
这种倒剪起悬吊,时间稍久,真会令人发疯,双手必定报废。
双脚悬空,身体逐分逐秒下沉,肩关节也就逐分逐秒反转,痛得令人逐分逐秒发昏。
看守的两个中年人,一点也没有慈悲同情的念头,反而不时用手中的棍棒,推动被悬吊
的人摆动为乐,真算得上铁石心肠没有人味。
大开的两扇门可看到外面的穿堂,这时响起了脚步声,四位打扮得像鬼怪的人,阴阳怪
气地踏入室中。
楚酒狂已经被吊得发昏,看清进来的四个鬼怪般的人,脸上立即爬上惊恐的神情。
“我……我们走……完了……”这位宇内十大怪杰之一,用崩溃似的声音向吊在右首的
大自在佛说。
“除……死无大难……”大自在佛用不稳定的声音充好汉:“没……没有什么好……好
怕的,大……大不了活……活剐了佛……佛爷……”
四个鬼怪似的人,一女三男,显然女的地位最高,年近花甲又老又丑,像个肮脏的疯
婆,除了一双老眼不时反射出阴森的光芒非常慑人之外,怎么看也不像具有奇技异能的武林
高手名家。
四人并肩一站,四双可怕的怪眼,在每一个被吊的男女身上瞟来瞟去,不言不动阴厉之
气渐浓,令人感到恐怖的气氛急剧增涨。
两个看守退在一旁,也不言不动。
唯一动的活物,是最右首怪人左手所提的两尺余方圆铁笼内,四只似鼠非鼠,似猫非
猫,也像貂或黄鼠狼的灰褐色怪兽,体长不算尾部,不会超过一尺,四只怪兽挤在箱内焦躁
不安地窜跳、爬抓、尖叫、张牙舞爪示威。
“我相信诸位都知道咱们这四个人的来历,至少也听说过咱们的名称与风评。”老怪女
人终于说话了,噪音尖厉刺耳带有七分鬼气:“来自地狱阴曹四小鬼,整治人问口供的专
家。”
“魑魅魍魉,四小鬼各具心肠。”那位提了鼠笼的怪人接口:“啧啧啧……魔道横行,
唯鬼独尊。老夫与浙江嘉兴的七星太保钱森颇有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