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值的多。”
测量完后,他们把兽皮剥了下来,还带走了颅骨和后腿。
这天的晚餐菜肴丰富极了,有野葱鹅肉浓汤,烤鹿肉和炒熊片。不过炒熊片并不是大家都很爱吃,因为腥味太重。
这天的迷雾已不那么浓重了,普洛托透过薄雾射出光芒,有时也被完全遮住,气温持续在十三度上,风也稍稍减弱了。
“我想,”格罗麦科说,“再过一两天,迷雾会消散,我们就可看清普洛托尼亚天空的色彩了。
休息时只有远处的狼嚎声打扰着他们。狼群这时可能正在贪婪地撕咬着鹿、熊、和同类的肉。不过就连“将军”也不再去理会这种嚎叫声,懒洋洋地躺在帐篷的门口,熏蚊子的篝火冒出的烟才使它免受蚊子的搔扰。
休息以后,他们继续航行。河道变宽变深了,载满东西的小船,在遇到急转弯时,已经不再有船尾转不过弯子,或是船头碰到岸上的危险了。
岸上,四米高的各种灌木,连成一堵绿墙;各种柳树、稠李、山楂和野蔷薇互相交错,有的地方白桦和落叶松直穿而上。
气温已达十四度,雾只是偶尔遮空而过,大部分雾飘浮在高空,如同朵朵变化无常的薄云,普洛托从云层背后透出淡红色的光芒。
“雾大概很快就会消失的,”正在进行气象观察的马克舍耶夫说,“不过,我们从小船上,除了绿墙外,什么也看不见。这堵绿墙怎么没完没了呢?”
“如果我们肩负重物,在密林中缓缓行走,那可多看到点东西,但前进的速度就慢得多!”作为植物学家的格罗麦科对眼前这绿墙特别感兴趣。
他们在一块干净的空地上停下来,准备午餐。卡什坦诺夫和格罗麦科走进森林进行短时间的察看。帕波奇金钓鱼去了。马克舍耶夫爬上一棵最高的大树,下来以后他就对动物学家说:“地势很快就要变了,远处可见到平坦的高原,看不见森林,河流径直向高地流去。”
“附近有什么东西?”
“近处只见一片树林,茫茫绿海,不见空地。”
“既然四面都是这样的密林,那我们盼同伴们很快就要回来的。”
一小时以后,同伴们几乎空手而归;他们一直在绿墙间的小路上行走,采集了少量的植物标本,看到一些小鸟,听到密林中的沙沙声,可是,没有碰到林中空地。留在河边的动物学家倒很走运:钓到了好些与西伯利亚马克鲟鱼相似的大鱼,还有一只长达三十厘米的大青蛙。
休息后,他们继续前进。约摸过了两小时,右岸出现了一座相当高的山岗,随后又出现了第二座、第三座;不过这些山岗上仍分布着茂密的树林,生长着温带的树木:有椴树、槭树、榆树、山毛榉、白蜡树和橡树;树枝上缠着常青藤、啤酒花、野葡萄和牵牛花,有的地方,树枝一直垂入水中。在绿色的密林中,鸟儿唧唧歌唱;偶尔也能看到在树枝上跳来跳去的松鼠和金花鼠①。
“晚上出去巡视一番,一定会看到新东西,”格罗麦科说道。
“植物起着变化,证明这里的气温更高了。”
“毫无疑问!”动物学家说。“昨天我还感到自己是在西伯利亚北部,而今天的每样东西,都使我想起了我的故乡——俄罗斯的南方。”
①金花鼠——一种啮齿目小兽,形似松鼠,个体较小,毛色淡黄,腹面有纵向黑条纹,尾部的毛较稀。生活于西伯利亚森林,穴居于树根底下,亦称地花鼠。——原注
“今天我们会不会碰到真虎呢?”马克舍耶夫推测道。
“我们最好不要分散活动,大家在一起,遇到危险容易对付,”卡什坦诺夫建议道。
小山岗变得越来越高,可以称之为小山了;它们的北坡长着稠密的阔叶林,而南坡则是草地,零星地长着一些树和灌木;有的地方出现了岩石露头,这使地质学家大感兴趣。
“嗨,今天在地质方面也可有所收获啦!”马克舍耶夫大声地说。
“早该如此啦:我的锤子正闷得发慌呢!要知道冻土带唯一的小山岗使它大为失望!”卡什坦诺夫笑着说。
“哪,我们就该停下宿夜了,”格罗麦科建议说,“今天我们已经航行了大约一百公里了。”
山岗奇遇
他们在靠近高高的山岗脚下,选择了一个地方作为宿营地。
这山岗和河的右岸被一片不大的乔木林隔开了。四个人喝了点茶,吃了点东西后,就向山岗出发。“将军”留在帐篷边,一根长长的绳子把它拴在一棵树上。
穿过树林,找到一条小路,路边盘结着十分密集的灌木丛,要不是带了把斧头,真是寸步难行——各种各样的灌木和蔓生的植物,纵横交错,象两堵伫立在小路两旁的密不透风的绿墙,只有稀疏的淡红色的阳光,穿过头上那绿色的拱顶射了进来。
猎手们荷枪实弹默不作声地挨着个儿前进,一会儿注视着前方,一会儿看看高处的树木。在这些又高又大的树上,可能会突然出现令人感兴趣的猎物,或是危险的敌人。可是,除了一些小鸟和松鼠外,什么东西也没碰到。他们毫无阻碍地到达山岗斜坡,便开始爬坡。斜坡上长着齐膝的野草,格罗麦科光顾得采集植物标本,不知不觉落在大伙后面了。
动物学家打死了一条大蛇,他一边观察,一边描述。卡什坦诺夫费了很大劲儿敲下一块岩石标本,这是一块十分奇怪和非常硬的熔块,绿黄的色彩中,还带有银白色的金属斑点。地质学家把它放在放大镜下观察以后,惊讶地喊了起来:“你们知道这峭壁是由什么组成的吗?它的成份同陨石①一样,由含镍铁的橄榄岩体为主的陨铁组成。”
“这意味着什么呢?”马克舍耶夫问。
“这意味着地质学家关于地壳深处的成份的假说,得到了证实。很显然我们正处在所谓的橄榄岩带②——这一重岩石地带含有丰富的铁矿,就成份来说,与从星际空间落至地球的流星残体相似。可以设想,我们一定会遇到一大片含金属矿的岩石。
这时,格罗麦科赶上来了。他采集了一大捆各种植物的标本。他们开始顺着斜坡往上爬,一边小心翼翼地踩着草地,因为草丛里可能隐藏着有毒的爬行动物。有时近旁确实能听到悉悉嗦嗦的声音,好象什么东西避开他们迅速逃走,探险家们无心追踪这些逃亡者。
山岗顶上,山岩重叠,缓延伸展,无数巨大的蜥蜴伏在悬崖上晒太阳。它们的皮色黄绿相间,夹着深色的斑点,同突起的岩石一模一样。卡什坦诺夫竟会用手去抓它,结果手指被咬了一口。这是对他错将蜥蜴当岩石的惩罚。他吸取了这个教训,凡遇到类似的凸出物,他就先用小锤子试一试,免得再次上当。
山岗的北坡向着风,湿度大,树木茂密,要想深入密林,非用斧头开路不可。猎手们对南坡进行了观察,那儿有一片草地,长着一些树木。从岗顶上可观察到远处的地势。东、南、西三个方向都是较高的山岗,一直伸向地平线;北坡的山势逐渐低下,
①陨石——从宇宙空间落到地球上来的各种大小的铁质的或石质的流星,其表面由于高速飞经地球大气层时烧灼成熔融状态。由铁、镍和其他轻矿物组成。——原注
②橄榄岩带——地球物理学家测定的位于地壳较轻岩层下面由重矿物(包含大量的橄榄石矿物)构成的,介于地壳较轻岩层和地球金属核心之间的一个岩层。——原注
向四方伸展。
远处的平原上布满了接连不断的大片森林,有些地方被银白色的带状小河隔断。
猎手们在山岗顶上坐下,向远方眺望。这时,从一直展伸到北坡的低于山脊几公尺的森林里,走出了一群野猪。为首的是一头公猪,脊背上长着长长的鬃毛,嘴里长着一对白色的大獠牙。
这头公猪站住了,抬起了头,两只小眼睛闪着凶狠的光芒;一张噘起的嘴拱来拱去,嗅着周围的空气。它后面跟着一群母猪和大大小小的野猪。从外形形上看,这些有蹄类动物同帕波奇金所熟悉的野猪相比,身体要大得多。
“嘿,晚饭送上门来了!”马克舍耶夫说,“我想烤小野猪肉一定非常鲜美。”
“我们现在并不缺肉,”主管粮食的格罗麦科说,“我们还有鹿肉。”
“多存一点对我们没有害处,我们并不是经常会碰到猎物的。”
“可是你要知道,猎取野猪是十分危险的,”帕波奇金警告说,“被激怒的野猪是十分可怕的对手。”
“我们爬上悬崖,那儿野猪上不去。我们打它两只小野猪。”
卡什坦诺夫建议道。
他们一直爬到山脊上,马克舍耶夫把大号铅弹推进枪膛,对着小野猪射击。三头中弹的小野猪受伤倒在草地上,其余都逃散了;可是头猪和猪群随后就向悬崖冲来,把悬崖底部团团围住,徒劳地向光滑凸出的岩石扑去,这使它们更加怒不可遏。猪群的包围困离得这么近,倒使猎手们有机会对这些野猪看个仔细。
求知欲很强的帕波奇金看够后,头脑中产生了一个问题:下一步怎么办?“这些野猪会把我们整夜地围困在这里的!草地就在它们脚底下,而我们却没有吃的东西,干坐着也受不了”,卡什坦诺夫这样说。“我们只得开枪驱散它们。”
这时,早已在对林边进行观察的马克舍耶夫喊了起来:“有一只巨大的野兽朝着我们,也许是朝着野猪,沿着林边悄悄地走来了,我只看到它发黄的脊背。”
“哪里,它在哪里?”
“就在那里,现在只看到它的脊背,就在灌木丛的前面,正在林边的草地上转动,现在请朝灌木丛稍右方看。”
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到那簇灌木丛上。果然,在偏右的地方,真的出现了一个黄褐色的庞然大物。它慢慢地移动着。还能看出它身上深色的横向条纹。
“又是一只熊么?”马克舍耶夫问。
“这次有可能是只老虎,”帕波奇金说。“它这样悄悄地走,就象猫儿一样。”
“我认为可以开枪了,”卡什坦诺夫宣布道。
“开枪打这只野兽,还是打那群野猪?”
“最好是打野猪。如果它们朝森林逃跑,就会迎头碰上这只怪兽,怪兽就会跟踪追击。如果野猪朝另外一个方向跑,怪兽会转过身来,那我们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了。等它跑到适当距离,再朝它开枪,现在我们只看到脊背,不一定能命中。
“让我们先用一支枪对付野猪,另外三支枪对付怪兽。”
这时,那只头猪举起前腿,搭在突起的岩石上,竭力想用两只獠牙去顶马克舍耶夫的靴子。帕波奇金坐在凸出的岩石上,用枪瞄准了它。离得这么近,枪一响,这只头猪就应声倒下。其余的野猪吓蒙了,向森林逃窜。当它们差不多窜到林边时,那只黄褐色怪兽的身躯就在野猪的左面猛地转了过来,一纵身就是好几米远,旋即追上了野猪群。两只野猪一下子落到了这只怪兽的爪子下面,其余的尖叫着躲进森林。
“这不是熊而是虎!”帕波奇金大声说,他对那怪兽跳跃时的动作观察得清清楚楚。
“是的,”卡什坦诺夫证实道,“从外表来看,它是属于剑齿虎类的,因为它上颌有两只巨大的犬牙。这一门类在第三纪分布很广。可是到了第三纪末已经绝迹了。”
“这只怪兽走了,真令人遗憾。你们看,它正把自己的猎物拖到森林里去,可能它感到与我们作邻居不太安全吧!”马克舍耶夫说。
“嘿,让它去吧!今天我们的收获已经足够了,”帕波奇金量完那头死公猪的体积说。“我们把这头猪也拖到小船上去呢,还是光拖那两只猪崽?”
“如果这头猪很肥的话,不妨把脂肪剥下来,”格罗麦科说,“那我们就可以吃油炸肉了。嗯,你们剥吧,我再去采些植物标本。”
身不由己的飞行者
卡什坦诺夫又研究起岩石来了。马克舍耶夫和动物学家翻动着那头公猪和那几只小野猪,而植物学家格罗麦科为了采集植物标本,攀上山岗,翻到南坡,又慢慢地爬了下去。他被那里许许多多的新品种吸引住了。突然,一个巨大的黑影沿着山岗一晃而过,就象太阳被乌云遮蔽时投下的阴影。动物学家和他的助手惊骇地战栗了一下,同时抬头观看。只见一只外形似鹰的巨鸟,在林中旷地的上空盘旋。那巨鸟一个俯冲,一下子抓住弯着身子的植物学家。把他叼走了。可是这负荷即使对这只有力的飞禽来说,也显得太沉重了。巨鸟用力地扑动翅膀,在离地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