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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筏子当成从未见过的野兽了。
探险家们枪上了瞠,蛇颈龙靠近了,枪响了两声。两颗子弹都命中了,一条蛇颈龙的优美的长脖子颤抖着,血从半张的嘴中涌出来,无力地垂下脑袋。另一条活着的蛇颈龙在水里掀起阵阵波浪,探险家们害怕翻了船,拼命把船划开。
他们用力向岸边划去。波浪起处,只见一条黑乎乎的东西,象潜水艇一样,从他们的近旁掠过,绿色的脊背和又长又大的头露出了水面,很象鳄鱼。长满利齿的嘴半张着,迫不急待地向死去的蛇颈龙窜过去。
“可能是鱼龙!”卡什坦诺夫盯着这奇怪的蜥蜴类动物,大声喊道。
“喔,这怪物比蛇颈龙还厉害,”马克舍耶夫说,“把人咬住搞成两半,可是不在话下。”
“在水里,很难发现它,也不容易打中,”格罗麦科说。
离岸已经很近了,探险家们一路划船过去,这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来观察一条小鱼龙捕捉鱼儿的情景。只见一条鱼为了逃命,猛地一跳,跃出水面;也看清了鱼龙的嘴很象棱子鱼。
探险家划着桨,避开秃崖下汹涌的波涛,划向绿树丛生的低海岸,这里是一片平坦的沙滩,是个宿夜的好地方。可是海水很浅,他们只得下船在海水里走着把小船和竹筏拖到海岸上来。渡海一共用了大约六个小时,快到中午了,饭后稍事休息,还可以到四周去走一走。他们支起帐篷,动手煮饭。这时才发现可供饮用的淡水不多了。
“我们太粗心了,”帕波奇金说,“谁知道岸上有没有淡水?
应该多带点儿淡水,够咱们用几天。”
“如果在这里找不到淡水,那就只好再回到海那边去,这边海岸上什么也没有,”格罗麦科说。
“我认为你们的担心是多余的,”卡什坦诺夫安慰大家说。
“如果说这岸上寸草不生,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那我们就会多带上些淡水,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海岸应该是一片荒原。”
“我相信,在附近能找到小溪或是泉水,”马克舍耶夫说,“因为岸上的树林是不会靠成水生长的。”
午餐后,休息片刻,动物学家和植物学家到树林里去找水,卡什坦诺夫和马克舍耶夫朝东去考察宿营地东边的悬崖。
大家都带上枪,压上爆炸弹,以防万一。他们把“将军”拴在帐篷旁边,近处燃起一大堆篝火,用以驱赶不速之客。
马克舍耶夫的无价之宝
近处的悬崖峭壁几乎是炭黑色,表面上渗杂着红黄两色斑点和矿脉,原来这些岩石都是致密的磁铁矿。卡什坦诺夫用锤子在悬崖上不同的地方敲下来的都是这种矿石,只有个别地方全是深色岩体的浸染。
“多么富的矿藏啊!白白地呆在这里!”马克舍耶夫不胜感叹,他探明悬崖都是矿山,只是表面上稍微有些风化和氧化。
“是啊,如果在这里开一个铁矿,给全世界供应铁矿石是足够的,”卡什坦诺夫说。“当然,我们首先要从普洛托尼亚到南森地铺一条铁路,还要把大破冰船派到波弗尔海。”
“这是将来的规划,不过也不会是遥远的将来!一旦地球上的铁矿石减少,象这样的规划就不再是幻想,而是最迫切的事了。”
他们顺着海岸走了约一公里,勘探了许多岩石。他们来到了陡峭的悬崖旁,海浪拍打着悬崖的脚下,连一点儿干的沙地也没有,他们无路可走了。
“我们只能等天气好的时候坐船勘查了,”马克舍耶夫说。
“不过,我们到悬崖上头去看看怎么样?我们已经走过好几条峡谷了,”卡什坦诺夫建议道。
两位探险家回到离他们最近的一条峡谷的谷口。峡谷两边,堆满了圆圆的大矿石。他们十分费力地向上爬着。
突然,马克舍耶夫惊奇地站住了。
“快看!”他大声喊着,兴奋极了。一边指着金光闪闪的矿脉,厚约五至十厘米,贯穿在大块的圆的磁铁矿矿石里,“我和你打赌,赌什么都行,这是纯金!”
“说的完全正确!”卡什坦诺夫回答,“看来也象是二十四开①金。”
“这些财宝就这么闲呆着!”马克舍耶夫大声说,“我在加利福尼亚和阿拉斯加见过很多金矿。不过,象这么大的金矿脉,可没见过,就连听也没有听见过。”
“我也从来没有看见过类似的记载,”卡什坦诺夫证实道。
“不过,金矿矿脉只贯穿在大岩块的圆石里,而不存在于峭壁中。不管怎么说,不会超过几十公斤。”
“既然大块圆石里有金矿矿脉,那为什么就不能在峭壁上找到呢,圆石块不是从峭壁中脱落下来的吗?”
“这还用说!我们一定能找到金矿。不过,可能在笔直的峭壁里边,那我们就只好象伊索寓言里那只狐狸看一串串的葡萄一样了。”
“没有什么险峰不能攀登,”马克舍耶夫兴致勃勃地说。“我们就是要找到金矿,其余的事情让炸药来做。”
“我认为,这次的发现只在理论上有一定意义。我们这条大
①开——黄金成色的单位,纯金的标准为24开。——译注
船别说是一吨,就是一百公斤金子也运不了。”
“怎么办!能带多少就带多少吧,随后再组织一支专门的勘探队到地球深处来开采。”
地质学家仔细观察了峡谷口大堆圆石块上高高耸立的悬崖峭壁,确实认为悬崖中没有金矿,然后就沿着稍稍宽阔起来的峡谷向上走去。峡谷两边都是笔直的悬崖,谷底尽是碎石和小碎屑。
两边只有磁铁矿。不过,卡什坦诺夫在碎石中发现了另外一种岩石。
“再给你点金子!”他们朝峡谷向上走了五十来步,马克舍耶夫说。他捡起一块矿石碎片,上面有许多斑点,闪闪发光。
离开峡谷口大约二百步,谷底明显地向上隆起,成为连续不断的阶梯。地质学家爬过面前的阶地,在一个高四米的悬崖下停住了脚步,这简直是一道光滑的铁矿石构成的墙,根本上不去。
马克舍耶夫用锤子在这座陡直的墙上敲着,神情抑郁地喊道:“前边没有路了,找金矿矿脉的希望也完啦!”
“是啊,只好到别的峡谷里去找了。”
“哟,这是怎么回事?”马克舍耶夫气冲冲地说,“这悬崖不但不给金子,还想要夺走我这独一无二的锤子。”
原来,锤子好象粘在墙上似的,怎么拉也拉不开。
卡什坦诺夫正仔细地查看阶地旁边的岩石。他一转身,后背正朝着墙,突然肩上背的猎枪唏哩哗啦地碰在墙上,地质学家也象是贴在墙上了。
“这种矿石的磁力真大啊!”当他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时,就大声喊起来。“磁铁矿把你的锤子和我的猎枪都吸过去啦!”
“怎么样才能把它们拉下来呢?难道要把这些必不可少的东西留下作为我们这次失败的永恒纪念吗?”
卡什坦诺夫摘下挂在肩上的猎枪的皮带,把子弹带和矿石样品扔在地上,而猎枪却紧紧地贴在陡峭的岩壁上。这时,马克舍耶夫双手紧握着锤子,竭尽全力,好容易才把锤子拉了下来,随后他们两人一起使劲才把猎枪也拉了下来。
“没法了,往回走吧!”卡什坦诺夫建议说。“带着这些铁器,只会使我们受罪。”
“等一等,我想出一个极妙的办法。我们把猎枪放在这儿,在这光秃的峡谷里是不会有什么野兽的。”
“那么,下一步呢?”
“你等着瞧吧!”
马克舍耶夫从谷底的碎石中,挑了一些有棱角的大矿石,把这些矿石搬到平滑的峭壁上。这些矿石立刻贴上了,吸得牢牢的。吸在上面的这些石头块就成了台阶,他们就可以冒一点儿风险,踏着这些台阶到上面去了。
“我真佩服你的机智勇敢,”卡什坦诺夫说,“你是一个真正的采金者,经得住任何艰难险阻的考验。”
“谢谢,实在不敢当!是我的锤子给了我启发。锤子吸在峭壁上,锤把朝着我,我用手压也压不动,于是就有了这个念头,这不就是台阶吗?”
他们把枪、子弹带和装着岩右样品的背包放在峡谷的底部,开始往上爬。马克舍耶夫在前,接过他朋友递上来的石块,铺着台阶。五分钟后他们爬到顶了。
整个峡谷都是一个模样:东边和西边都是悬崖,直直的象是两堵墙,谷底是许多阶地,到处都是铁矿石。他们又往前走了二百步左右,碰见一块黄澄澄的矿石——是纯金,象一个大南瓜。
“好啦,亲爱的探矿人,把这一小块带回去吧!”卡什坦疆夫笑着说。
“是啊,也不坏,”马克舍耶夫一边回答,一边踢了踢这块金块,踢不动。“大概有八十多公斤,值一万卢布!我敢说离开金矿脉很近了!”
他俩抬起头,仔细观看着峡谷的两侧。很快从右侧四米高的地方,看到夹在黑色磁铁矿中间有一条黄色的金矿脉斜露在外面,有的地方膨出半米,有的地方凹下去,上下有支脉分出。
“万贯资财就在眼前!”马克舍耶夫打量一下长长的金矿脉说。
“光从露在外面的来看,就有几十吨金子!”
“你过于崇拜金子了!”卡什坦诺夫说。“尽管这金矿脉价值连城,然而这仅仅是矿脉而已!看看周围包围着它的是整整一座铁矿山,有亿万吨铁矿石,价值无法估算”。
“可能山里还有其它金矿脉。也许很大一片山都是纯金的,那也值亿万卢布。”
“如果大量开采金子,那么市场价格就会很快下跌。金子价格高,原因就是它太少。另外,金子对人来说,远没有铁重要,工业离开铁,就没法办。取消金币,不要金首饰,我看几乎就没有什么要金子的地方了”。
“你是太重视铁的作用了,”马克舍耶夫反驳道,“如果金子多,就可以代替许许多多的金属,尤其可以代替铜、锌、锡等合金。
工业需要大量坚固而不生锈的金属和合金。廉价的金子可以代替青铜制品、金属丝和其它目前只得用铜与铜合金制作的制品。”
“不管怎么说,这里铁的储量很大,这是毫无疑问的,而金的储量看来不会太大。”’“好吧,有朝一日我来开采,那些铁矿归你,金矿归我,”
马克舍耶夫笑着说。
“我愿将这铁矿也归你,所有这万贯资财都归你所有!”卡什坦诺夫同样开着玩笑。
探险家在回到海边以前又看了几个类似的峡谷。各处的峭壁都由铁矿石组成,有些地方出现细金矿脉和金矿巢。不过,象第一个峡谷中发现的那么厚的金矿脉,他们再也没有碰到过。因此,马克舍耶夫只得承认铁矿的储量大大超过金矿。最后,两位地质学家带上沉甸甸的,价值万贯的矿石样品回到帐篷,向回来早一些的伙伴讲了一路上的经过,伙伴们惊讶不己。
木贼成林
沙滩上布满沙子和小鹅卵石,靠陆地的一面植物茂密;成行的木贼树高八到十米。绿色的树枝紧贴在地面,只有哈着腰或爬行才能穿过去。树和树之间生长着各种树状羊齿植物。总而言之,这里是一片难于通行的密林。
帕波奇金和格罗麦科在密林里探路,终于找到了一条狭窄的干涸的河道,在悬崖和密林之间。河道在离海不远的地方分叉,左叉道在悬崖和密林之间伸向远方,右叉道通向密林深处。这里的植物略有不同:除了木贼树和树状羊齿植物之外,还有高出木贼树好几米的西米椰子树和棕榈树,林中草地上的小草硬得象鬃,密林边缘河道两旁也有一簇簇别的植物繁殖。格罗麦科不时地说出一种植物的名称,精神越来越振奋。
“你知道,”他终于大声喊道,“我们现在是哪个地质时期吗?”
“是石炭纪吧?”动物学家含糊地说,他到现在还没有在密林里发现什么有科学价值的东西,双手反而让带刺的硬草划破了几处。
“嗨,你说到哪去啦!难道鱼龙和蛇颈龙会出现在石炭级吗?由于地质学家的互相交往,我们推算的知识已大大地丰富。
不,老兄,我们现在是处于侏罗纪。你看,这就是侏罗纪典型的羊齿植物,体态优美的小银杏树,而那硬草正是在伊尔库茨克省(现改为州)的安加拉河岸的侏罗纪沉积层中首次发现的,并以发现它的地质学家契卡诺弗斯基的名字命名”。
“噢,好极了,还值得用他的名字命名!这草比咱们的荨麻还利害,只有长着铁喉咙的蜥蜴能嚥得下去”。
“说到它,它就到!”格罗麦科打断了他那气冲冲的伙伴的话,“请看看这个小脚印,这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