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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物 作者:[美] 迈克尔·克莱顿-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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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得——得——得——得——”
  “吸一大口气,大卫……”我吸了一口气,给他作示范。“那感觉好多了。来吧,吸一大口气……”
  大卫点着头,想听懂我的话。他吸了一口气,然后恢复了短促的喘息。
  “好的,大卫,再来一次……”
  他又吸了一口气,呼吸稍微慢了一点。他停止了颤抖。
  “好的,大卫,很好……”
  查理在我背后说:“我一直觉得这家伙不行。看一看他吧,和他说话就像在哄小孩子。”
  我回头看了一眼,给查理使了一个眼色。
  他只是耸了耸肩:“嘿,我说的是对的。”
  梅说:“这帮不了忙,查理。”
  “帮个屁忙。”
  洛西说:“查理,把你的嘴巴闭一会儿,行吗?”
  我转向大卫,使自己的语气平和:“好吧,大卫……好的,呼吸……现在好啦,放开门把手。”
  大卫摇着头,拒绝松手,但是他这时显得糊涂了,不知道他自己在干什么。他飞快地眨着眼睛。他好像从迷幻中清醒过来。
  我轻声地说:“放开门把手。这没有用处。”
  最后,他松开了手,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开始哭叫,两只手捂着脑袋。
  “噢,上帝”查理说,“我们需要的就是这个。”
  “闭嘴,查理。”
  洛西走到电冰箱前,取回了一瓶水。她把水递给大卫,他接过去边喝边哭。她帮着他站起来,对我点了一下头,示意让她来照顾他。
  我回到房间中央,其他的人都站在计算机工作站旁边。在屏幕上,那几行编码已被主楼北面监视器传来的图像取代。四个集群都在那里,闪着银光,在主楼前上下移动。
  “它们在干什么?”我问。
  “想进去。”
  我问:“它们为什么这样?”
  “我们不知道。”梅说。
  我们默默地看了一阵,它们行为的目的性给我们留下了深刻印象。它们使我想起试图进入活动房屋以便获得食品的狗熊的行为。它们在每一扇门前和关闭的窗户前都会停下来,徘徊一阵,顺着密封的地方上下移动,然后移到下一个有空隙的地方去。
  我说:“它们总是那样试图从门口进去吗?”
  “是的。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它们看来不记得门是密封的。”
  “对,”查理说,“它们不记得。”
  “因为它们没有足够的记忆力?”
  “要么是因为那样,”他说,“要么这是另外一代集群。”
  “你的意思是中午以后出现了新集群?”
  “对。”
  我看了一眼手表:“每隔3个小时就生成一个新集群?”
  查理耸了耸肩:“我不能那样说。我们一直没有找到它们的繁殖地点。我只是猜想。”
  新一代集群迅速产生这一可能性意昧着,写入编码的进化机制也在很快发展。通常,遗传演算法——它们模仿繁殖,以便获得解决方法——要运行500至5,000次才实现最佳化。如果这些集群每3小时繁殖一次,那就意味着,它们在过去两周中已经繁殖出了100代左右。经过了100代的进化,它们的行为将会非常机敏。
  梅看着屏幕上的集群说:“至少,它们待在主楼附近。看来它们不知道我们在这里。”
  “它们怎么会知道呢?”我问。
  “它们不会的,”查理说,“它们的主要感应模态是视觉。它们在进化过程中形成了一点听觉,但它们仍旧以视觉为主。如果它们不知道听觉,听觉对它们来说就不存在。”
  洛西和大卫一起走来。他说:“我真的表示抱歉,伙计们。”
  “没问题。”
  “那没关系,大卫。”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是无法忍受。”
  查理说:“别担心,大卫。我们能理解。你精神变态,你受不了了。我们了解情况。没问题。”
  洛西伸手搂着大卫,他大声地擤了擤鼻涕。她盯着监视器,“它们现在在干什么?”洛西问。
  “它们看来不知道我们在这里。”
  “好的……”
  “我们希望继续这样。”
  “嗯,嗯。但是,如果它们改变呢?”洛西问。
  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如果它们改变,我们将会依赖‘掠食猎物’假设之中的漏洞。我们利用程序编制中的弱点。”
  “那意味着?”
  “我们结成群。”我说。
  查理长笑一声:“好,对,我们结成群——然后大声祈祷!”
  “我是认真的。”我说。
  在过去30年中,人们研究了各种动物——大到狮子、鬣狗,小到兵蚁——的掠食者-猎物互动关系。现在,人们对猎物的自我保护方式有了更好的了解。诸如斑马和北美驯鹿这样的动物并非因为是群居的而成群生活;成群行为是它们抵御掠食者的一种方式。大量的动物一起生活提供更多的警戒。当成群的动物往各个方向逃跑时,进行攻击的掠食者常常不知所措。有时,它们确实会完全停下来。如果让掠食者见到大量移动目标,它常常一个都不追赶。
  鸟群和鱼群也会出现同样的现象——那些协调一致的群体动作使掠食者更难选中单个目标。掠食者常常被以某种方式具有突出特征的动物所吸引。这就是掠食者常常攻击幼兽的原因之一——不仅因为它们是更容易捕获的猎物,而且因为它们看起来不一样。同理,掠食者杀死更多的雄性动物,因为没有获得支配地位的雄性动物往往在群体的边缘徘徊,因而目标更为显著。
  事实上,汉斯·克鲁克30年之前在美国的赛伦盖蒂国家公园研究了鬣狗的行为,发现给动物涂上颜色肯定会使它成为在下一次攻击中被杀死的目标。那就是差异的力量。
  所以,这些研究提供的信息很简单。待在一起,和群体保持一致。
  那是我们的最好机会。
  但是,我希望那样的情形不会出现。
  那些集群消失了片刻。它们到实验大楼的另外一侧去了。我们紧张地等待着。后来,它们重新出现。它们再次沿着大楼的边沿移动,一个一个地试那些缝隙。
  我们看着监视器。
  大卫·布鲁克斯浑身大汗淋漓。他用袖子擦着汗水。“它们还要折腾多久?”
  “它们想多久就会折腾多久。”查理说。
  梅说:“至少要等到再次起风时。不过,看来是不会很快起风的。”
  “妈的,”大卫说,“我不知道你们这帮家伙能够忍受多久?”
  他脸色苍白,汗水从眉毛上滴到了眼镜上。他看上去像是要休克一样。
  我说:“大卫,休想坐下吗?”
  “可能我最好还是坐下吧。”
  “没事儿的。”
  “来吧,大卫。”洛西说。她领着他走到洗涤槽前,扶着他坐在地上。他两手抱着膝盖,埋着脑袋。她用水沾湿一张纸巾,然后放在他的后颈上。她的动作轻柔。
  “那个倒霉的家伙,”查理说着,摇了摇头,“我们现在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
  “查理,”梅说,“你这不是在帮忙……”
  “那又怎么样?我们困在这个倒霉的库房里,这里又不是密封的,我们没有别的办法。没有地方可去,他却在这里闹着吃不消,给大家添乱。”
  “你说得对,”她平静地说,“那些全是事实。但是,你这样不是在帮忙。”
  查理冲着她使了一个眼色,开始哼起电影《迷离境界》中的歌曲来。
  “查理,”我说,“你注意一点。”
  我正在观察集群。它们的行为出现了微妙变化。它们不再一直靠近大楼,而是在大楼的墙壁与沙漠之间往返曲折运动。它们以一种流畅舞蹈的方式移动着。
  梅也看见了:“新的行为……”
  “是的,”我说,“它们的老方法不奏效,于是它们试一试别的。”
  “这对它们有个屁用,”查理说,“它们可以一直这么曲折运动下去,这种方式是无法打开任何一扇门的。”
  即使如此,我还是被这种群体行为给迷住了。
  那种曲折运动变得越来越夸张;那些集群现在离开大楼的距离越来越远。它们的策略是渐进变化。它们在我们观察过程中不断进化。
  “真的令人吃惊。”我说。
  “小杂种。”查理骂道。
  一个集群现在离兔子尸体非常近了。它移动到离尸体几码远的地方,接着旋动着离开,朝主楼方向移动。
  我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念头:“集群的视力怎么样?”
  头戴式耳麦咔嗒响了一声。传来了里基的声音。“它们的视力惊人。”他说,“毕竟,那是它们本来就会的事情。视力为20.05,”他说,“非常好的分辨率,比任何人的都好。”
  我问:“那么,它们是怎样成像的?”
  因为它们只是一系列单个的微粒而已。与人眼的视网膜和锥形细胞类似,需要集中处理输入信号来构成图像。那种集中处理是如何完成的呢。
  里基咳嗽了一声:“这个吗……不清楚。”
  查理说:“它在后代中表现出来。”
  “你是说,它们自己使视力进化?”
  “对。”
  “不过,我们不知道它们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对。我们其知道它们的视力能够进化。”
  我们看着那个集群在大楼墙边转了一个弯,返回到兔子尸体的方向,然后又再次转向大楼。其他集群在大楼另外一端,也做着同样动作。旋动着进入沙漠,然后又折返回到大楼。
  里基通过头戴式耳麦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因为……”
  “你认为它们将会发现兔子尸体?”
  “我不担心兔子的事情。”我说,“不管怎样说,看来它们像是没有看见它。”
  “那么,结果呢?”
  “坏了,”梅说。
  “糟糕。”查理说罢,长叹一声。
  我们正在观察最近的那个集群——就是刚才绕过兔子的那个。那个集群已经再次进入沙漠,离兔子尸体可能有10码远的距离。但是,它这次没有像刚才那样折返回去,而是停在了沙漠中。它没有移动,只有银色的条状物在上下移动。
  “它为什么那样做?”我问,“那样上下移动?”
  “可能与成像有关吧?是在聚焦?”
  “不。”我说,“我是说,为什么它会停下来不走了?”
  “程序中止运行。”
  我摇着脑袋:“我觉得不是。”
  “那么是什么呢?”
  “我觉得它看见了什么东西。”
  “比如说什么?”查理问。
  我担心自己知道问题的答案。这种集群代表一种具有分布式智能网络的高分辨率摄像头。分布式智能网络特别善于处理的问题之一是辩识模式。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分布式智能网络程序被安全系统用来辨识面部特征,或者被用来组合考古发掘出来的残破碎片。这种网络可以比肉眼更好地发现数据中的模式。
  “什么模式?”查理听了我的介绍之后问,“那里除了沙子和仙人掌之外,没有什么可供侦探的。”
  梅说:“还有脚印。”
  “什么?你是说我们的脚印?我们走到这里来的脚印,废话,梅,刚才15分钟里沙漠上一直在刮风。没有留下什么脚印让它去发现。”
  我们看着那个集群停留在那里,上下移动,好像在呼吸。那个云状物这时已经大部分变黑了,只有偶尔露出的闪亮银光。它已经在同一个地分停留了大约10至15秒钟,上下移动。其他的集群继续进行着它们的曲折运动,但是,这个停留在那里了。
  查理咬着嘴唇:“你真的认为它看见了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我说,“可能吧。”
  突然,那个集群蹿了上去,重新开始移动。不过,它没有朝我们运动,而是在沙漠上画了一条对角线,朝着配电房的大门移动。它到了门口时停了下来,在原地旋动。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查理说。
  我知道它在干什么。梅也知道。“它刚才跟踪了我们的路线。”她说。“逆向追踪。”
  那个集群重复了我们当初从那扇门到兔子的路线。现在的问题是,它下一步将会做什么?
  随后的5分钟非常紧张。那个集群重复了那条路线,回到了兔子尸体的位置。它在兔子周围旋动了片刻,沿着半圆形路线往复移动。接着,它又沿着来路回到了配电房的门口。它在门口停留了片刻,然后回到兔子尸体的位置。
  那个集群重复了三次那个系列动作。同时,其他集群继续它们的围绕大楼的曲折移动,这时已经离开了我们的视野。那个单独的集群回到配电房门口,接着又返回兔子尸体。
  “它被困在循环中,”查理说,“它重复着同样动作。”
  “对我们来说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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