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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然抱着焱焱看不到脚底下,抬了脚,踏个空,又抬一次脚,又踏了个空。
“上不去……太重了……”意然在内心哀叫。
连司机也有些不耐烦了,倒是赵淼一副耐心地等待她上车,自己再上去的样子。累的满头大汗,也没踏上去,太丢人了。
其实是她的身体还没有调养过来。
于是,回头眼巴巴的望着赵淼说:“他是你儿子啊!”
“哦。”赵淼哦了声,像捧小鸡一般将她连同焱焱一起捧到车上。
司机不咸不淡地说:“早这样不就好了,闹什么别扭啦,大家都等你一个人。”末了不忘咕哝一句:“还真好意思!”
从未被人当众这样说过,意然脸红通通的,嗔怪道:“都怪你。”
“嗯。”赵淼坦白承认。
原本有些恼火的意然,也因他坦白从宽的态度而消火了。
又经过一段漫长的颠簸。不但焱焱睡了,意然也睡了。只有赵淼醒着,眸色微沉的看着眼前飞过的一栋栋大楼。
可能是累坏了,公交车到站的时候,焱焱迷糊的半睁开眼睛叫了一声:“爸爸,小阿姨。”又继续睡了。
在意然睡着的时候,他就已经将焱焱抱回了怀中。
“今天谢谢你。”临分别的时候,意然真诚地对着赵淼说:“我想通了很多事情。”
“力是相互的,感觉也是的。同样,我也感谢你。”言毕,朝着意然要去的方向走。
“你……”和她同一样方向吗?
“送你回家。”
“不用,不用!焱焱都睡着了,当心生病了。赶紧回家吧。”意然推辞。
“没事,他比你想象中强壮多了。甚至比你聪明。”
“……”这人嘴怎么那么贱,明明是好心,非得射个冷箭出来让人窝火,又没有理由发出来,真是内伤!
***
徐至翘着二郞腿,靠在沙发上,上下打量着刘牧远。右腿不停地晃来晃去。
“说。”刘牧远目光专注在电脑上,口中冒出一个字。
“我在想你什么时候会突然就死了。”这些天来,高强度的工作,不给自己留一丝空闲的时间,徐至怀疑,他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如此下去,铁打的身体都承受不了。
雷打不动的就是,每天都会回家做一次饭,喂一只猫,发发。
“应该死不了。”刘牧远冷声说。
“哎!”徐至叹息了一声,放下翘起的右腿,一不小心看到茶几下面放着一个卡哇伊的饭盒,伸手拿出来好奇的打量道:“好像见过……咦,这不是意然之前给你送饭的饭盒吗?”
刘牧远闻言,起身,夺过他手中的饭盒,拉开办公桌上的抽屉,放了进去说:“城北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徐至无意和他说工作,笑嘻嘻的说:“现在很痛苦了吧?”其实他一直是向着意然的,他是知道刘牧远工作狂的作风,不说刘牧远了,连他自己这样偶尔加班都会引来女朋友的不满。
刘牧远注视着电脑,目光却是放空的,白茫茫一片,是很痛很苦。
作者有话要说:俺又更了,是不是好勤奋的?下一更是明天了。谢谢你们的阅读,俺去写文~端午节要放假咯~~
☆、三十一、他在医院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需要镇静;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现在却常是忧郁;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会过去;而那些过去了的;就会成为美好的回忆。”——普希金
意然正歪着脑袋思考着职称考试的内容。已经深夜了,她还在奋笔疾书地记录着;争取一次性考过。
思考的累了,起身倒了杯白开水;再次坐回凳子上;手中的水笔一圈一圈的在指间转动;意然仰望清冷的月亮;遐想一番。
这些天;她的状态都非常好,这要多谢赵淼和焱焱,赵淼虽然傲慢,但总的来说他较之当下一些人,对人对事,相当坦率,至少不会委屈自己的想法去迎合她。尽管每次被打击的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不可否认,她对他是欣赏的,欣赏他的才华,欣赏他的人品,还有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孩子的不容易。
一失足成千古恨。
他大概永远不会对焱焱提及他对焱焱妈所做的事,这是他作为一个父亲的软肋。他对那个女人或许没有爱,却有着责任。
而那个女人又是如何想的?
和意然一样吗?意然不知道。
她伸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铃声早已换了,换成了默认的手机铃声。屏幕上的照片也换了,默认的手机墙纸。点开存储卡一个文件夹里面藏着好几文件夹,最后在一个命名为‘最爱的老公’的文件中,停止了。缓缓地点开,几张照片赫然出现。
他睡觉时候的,失神的时候,还有结婚时候的照片,除了结婚照,其他都是偷拍的。不由自主地手指一点点顺着轮廓一一描绘,闭上眼仿佛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与气息。最后,退回,格式化。
***
第二天一早,闹铃一响,意然猛男的坐起来,昨晚熬太久了。赶紧起来洗梳,穿上工作服,对着镜子理一下利索的短发,化个淡妆,嗯,不错。穿上高跟鞋,拎起包包,上班。
刚进办公室不久,就见施于扬一脸惨淡地走财务部,因为上次会议,施于扬收敛了不少,来财务部的次数少很多,赵淼特别提醒,无事禁止串岗。
“亲爱的意然……”
“正常说话。”意然打断他肉麻的叫声,不用说,他之所以这样无精打采,肯定是田愉的原因。当日意然住院的时候,田愉见过施于扬几次后,印象不错,讲几句话后,兴奋的告诉意然,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了。
所以,她追他跑,施于扬固然精力好,可比不上被丘比特射了一箭的田愉那股疯劲儿。
施于扬还来不及向意然诉苦,便听得有人喊了一声:“赵总。”
施于扬立马提起精神,一副专业样子的说:“意然,XX公司那笔款有没有到帐,之前接洽过说这两天就会到。”
意然憋住不笑,认真的回答:“刚刚那边打来电话,我现在正在查看。”
“哦,那你赶紧查。查到了给我个电话。”
施于扬背对赵淼,言毕转身,笑道:“咦,赵总来了啊,早上好。”
“早。”简单明了。
施于扬溜之大吉。
赵淼看了一眼意然,意然默不作声的也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赵淼转身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查岗啊这是!”一同事小声说。
“是啊,真想让他每天多查几次。”
“好有气质……”
“……”
看来,赵淼不但得到了意然的欣赏,无形之中也捕获了不少芳心。
下班的时候,意然出了公司门便看见了一个人。
徐至——
徐至含笑的看着意然,意然走上前,两人寒暄之后,找了一家咖啡馆。
侍者送上餐单,各自点了杯饮料。
徐至笑说:“你变了不少啊。”
“只是剪了头发而已。”意然有些忐忑的回答,她摸不清楚徐至来找她所为何事。
“不止,气色,感觉……都不一样了。”徐至仿佛没有想进入正题的意思,而是仔细观察意然的一言一行。
“是吗?”意然被他盯的十分不自在。眼前微笑开朗的男子意然虽然认识,却并无深交。她对他的印象就是“至远公司的另外一个老板”,“刘牧远的好朋友”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连见面次数也是两只手能数得过来。
那他为什么找她呢?莫非牧远出了什么事。意然明显心神不宁。
徐至突然地开口:“在此之前,我也一直以为,牧远对你没有任何感情,像大多数人一样,有那么点好感结婚就足够了,婚后便是责任与柴米油盐酱醋茶,然后一辈子眨眼就过去了。后来,我发现我错了。他太会装了,一副生人勿近,一副无所不能,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就是因为他太会装,我们大家都被他骗了,所以真正了解他的人很少。”
意然有点恍惚。看着怀中的橘黄/色的液体,听他说下去。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送饭的饭盒吗?如今依然崭新如初的放在他的办公室。还有那只见他一次就会抓他一次的猫,发发。”
意然愕然抬头望着徐至,不知如何开口。她记得她送饭时,他冷漠的表情和不耐烦的眼神。她记得他看到发发时的厌恶表情。怎么……。
“说来也奇怪,那只猫,我看着就讨厌,牧远倒是疼的不得了,即使被抓伤了,还照顾它洗澡,自己不吃也做它吃。”
意然重新低下头,眼睛酸酸的。
末了,徐至打住,叹息了一声说:“牧远现在在医院,魔鬼式的工作方式,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
意然心下一惊,手不由地一抖。
徐至眼尖的看到了这些细节,劝慰道:“遇到一个自己愿意爱并且付出那么多的人并不容易。”
“是不容易。”这是意然沉默许久后说的唯一句话。
“你去看一下他吧,也劝劝他对自己好了点。可以原谅就不要那么计较,难得糊涂。”
意然沉吟。
片刻后,将视线调向窗外,努力地眨了眨眼睛,强大的理智占了上风,声音很柔,却是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说:“他都那么大的人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应该不用我教他吧。况且他真的一直都无所不能。”
徐至一愣,他没有想到意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同时也让他意识到自己在多管闲事一般。
临走前,徐至失望的说:“他住在你之前住的医院,502房。去不去,你随意。”
说完,一刻不留的离开。
意然呆呆地坐着,拿起手中的饮料一饮而尽,以前觉得这种饮料特别甜,今天倒像是苦的。
甜太多了,就会有些苦味。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送饭的饭盒吗?如今依然崭新如初的放在他的办公室。还有那只见他一次就会抓他一次的猫,发发……他太会装了,一副生人勿近,一副无所不能,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就是因为太会装,我们大家都被他骗了,所以真正了解他的人很少……牧远现在在医院……在医院……”徐至的话一遍遍在脑中播放,她木木地移动身体向住处走去。
“在医院……在医院……”
太阳穴突突地跳动,蓦地,她停住脚步,猛地转身!望着前方,一步两一步,从缓慢的速度到最后奔跑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急急地上车,向着他的方向快速行驶——
作者有话要说:原来你们还在,(感动泪流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