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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请你想仔细,如果你喝醉了,或者说你将陈小姐误当作某人的情况下,有没有可能?”
“不可能。”
“我想方先生已经明确表达了自己的原则与意识。谢谢方先生。”
方立煜坐在被告席上,看着子微一手带出来的林律师,这是他第一次正视这个小男生,第一次意识他竟然将子微的犀利与无情学了入木三分。感觉到他的视线,小林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撇嘴一笑。方立煜不由心中恼火,他能肯定,刚才在那个死小子眼里闪过的是恶作剧的嘲讽,这该死的臭小子,到底想做什么?这个问题,很快他得到了答案。
“陈小姐,请问你与方立煜先生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记不清了?是不是一年前的夏天,也就是2004年的7月13日?……请问你与方先生一共发生了几次性关系?记不清了?我这里有张清单,请你确认一下是否正确?……抗议?没有根据?那好,陈小姐请你确认一下最近的两次是否正确……根据你的控告,方先生在2005年3月10日强奸了你,那么请问据记载2005年3月28日你又与方先生发生了性关系,这次不是强奸?……请问在你与方先生的性关系中你得到高潮了吗?……抗议?法官大人,我方方先生的性能力是否能令陈小姐满意,我觉得是本案的一个关键点……一次性关系中你能几次高潮?……抗议?这个问题不回答也行……2005年3月10日那次,也就是你所谓的强奸那次,你高潮了吗?……”
他已经明白了,那小子他是找死,方立煜的脸色越来越青,当法官宣布控方证据不足,被告方立煜强奸罪名不成立,当庭释放时,他的脸色和心情降到历史最低点。
方立煜冲到休息室时,小林正在打手机,见他进来笑嘻嘻地说了声再见,挂了电话。“恭喜你,方总。”他说。
“那还要感谢林律师你的不遗余力。”消费帐单?!性交记录?!证据真是详尽细致啊!方立煜感觉到额头的青筋在突突地跳。“我希望林律师的敬业精神不仅仅表现在对待我的私生活,在公司业务方面也要表现的更好。”
“那是当然。”小林浅浅一笑,“由外到内,体贴细致地照顾好以太及以太的领袖是我应尽的职责和义务,从一开始姚姐就是这样教导我的。”
看着他彬彬有礼却暗藏嘲讽方立煜有种有气无处撒的挫败感,以优雅的姿态说着不带一个脏话却完全能把人逼疯的话语,做律师的人真是令人厌恶,以前姚子微是这样,如今这由她一手带出来小林也是这样,姚姐?……难道他说的就是子微?他猛然睁大了眼恶狠狠地盯着小林。
小林站窗前,转过身眺望着不可知的远方,“所有的一切,从一开始就是姚姐叫我记录的。她说胡远山一旦在正当途径找不掰倒你的方法,一定会拿方总糜烂的私生活做文章,而想要借方总的床爬上方太太这个宝座的人太多了,她叫我留意方总的私生活,就是怕有一天方总会受到这种事情的困搅。我能独挡一面后姚姐就放手让我做事了,只有在与胡远山有关的案子上,她没放手,她一直觉得是她的原因令你树了胡远山这个大敌,……”
“你到底在说什么?”方立煜一字一字地问。
小林看了他一眼继续自顾自地说,“姚姐说在大学的时候,胡远山是她的学长,她了解他的行为和思维方式,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她给你惹来的麻烦她给你解决,这样才能两不相欠。所以这次胡远山怂恿陈法婷告你也在她的算计中,所以我们会赢,赢得不费吹灰之力……”
“你他妈的到底在说什么?”浮动的一种莫名的不安与猜疑,今方立煜的心宛如黑洞无限蔓延,紧张的情绪令他不由自主地收缩喉咙,声音嘶哑。
“其实姚姐一直没有离开以太,即使她早先周游世界的两年里,她也一直通过我在处理以太的一些事务。” 小林定定看着他,眼中闪过五彩斑斓的情绪,悲伤,同情,怀疑,犹豫……然后他说,“一年前她也并没有离开香港,萧总安排她住在郊区的别墅……”
方立煜不置信地瞪大了眼,胸口急剧地起伏,说不出是激动还是愤怒他嘶喊出口:“你们都瞒着我!”
“当初她伤成那样,她能去哪?她一个人能去哪?我们瞒你?不!是你在瞒你自己,是你自欺欺人。这一年里你有找过她吗?你有过这样的想法吗?”
“我不想吗!难道我不想吗!”方立煜愤怒而悲伤,“你没见过她那样的表情,她对我说——把你的骨头敲出来还你,一脸的轻描淡写漠不关心。我能做什么?”
“所以你就放手了?”
“除了放手,我还有什么办法?等着她再敲断自己的腿吗?与其强迫她,不如放了她,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是你想干嘛就干嘛吧。”小林指着法院的大门,“滥交,象这样,还要姚姐帮你擦屁股!”
方立煜的眼中明暗青白交错, “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 他咬了咬牙,“她在哪?”
“不知道。”
“你他妈的告诉我,她在哪!”
“我不知道。”
“说不说?”方立煜眯起了眼。
“不说。”小林话音未落,下巴上已经挨了一拳,刚想说话,又一拳飞来。
于是,以太科技的老总与首席律师在法院的一号休息室上演了一场一边倒的全武行。一向以嘴为武器的林律师哪里是野蛮的方总的对手,幸好闻声而来的萧总身手也不错,当他牵制住盛怒中的方总时,林律师乘机用指甲在方总脸上开了几道口子。怒火中烧的方总惊觉和事佬萧总也有欺瞒他的份,便将林律师推到一边,与萧总互搏。当三人都筋疲力尽地瘫软在地上喘着粗气时,林律师发现一向不可一世的方总血红的双眼竟有些湿润,也许是错觉。
受困的野兽发出撕心裂肺地哀号,“为什么要瞒我!为什么……”粗壮的呼吸萦绕在斗室,沉闷悲伤。
“她在机场。”许久,萧弄玉突然说。
方立煜挺直而强壮的身躯微微一颤。
“飞机一小时后起飞。”萧弄玉继续说道。
方立煜翻身而起,纠住他的衣领,“她要走?她又要走?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再浪费时间,”一直沉默的小林忍不住插口说。
方立煜挺身而起,朝大门奔去,打开门的刹那,他听到小林在背后幽幽地说,“古代兵法三十六计,姚姐一直喜欢走为上计,我则偏爱反间计,以方总现在这般模样怕是使不得美人计了。”方立煜的背微微一挺,然后毅然而然地迈开大步。
“为什么帮他?”萧弄玉看着他渐行渐远地背影问。
“不知道。”小林耸耸肩,“也许是因为我觉得只有象他这样强悍的人才能配得上姚姐。又或者是因为我觉得只有象姚姐那样强的人才能治得了他。他下手可真狠啊。”
“我看你是想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吧,”萧弄玉凉凉说道,“刚才在法庭这样捉弄他,等他反应过来,就没这么好过了。”
“也许吧。”小林擦了擦嘴角的血丝,在心中默道,也许是他忘不了姚姐在开庭前的那番话——这次的官司,若是输了我走,若是赢了……我走,眼中那份强势与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的悲伤,她自始自终是爱着那个男人的……
姚子微看了一眼大厅正面的电子屏幕,红色闪动的大字催促着她登机,她将重心全压到右腿,抖了抖酸痛的左腿,这条受过伤的腿虽然痊愈,但仍不能过才劳累。
多少年来的风风雨雨,爱怨交加在她心中闪过,最终心平气和,毫无怨尤。不是没有爱,只是已惘然。他与她同样的骄傲与自尊,决定了他们以针锋相对开始,也决定了最终将以两败俱伤结束。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向登机口,五十米,三十米,十米,五米……说过那么多次的离开,这一次终于是真的了。
突然一双手臂自她背后伸来,熟悉而陌生的弹性拥住她的肩,熟悉而陌生的体味弥漫住她全身的毛孔,熟悉而陌生的呼吸温湿她的耳廓,熟悉而陌生的酥麻闪电从她头顶直劈到脚底,她全身僵硬。时间已经停止,世界倾刻旋转,一切的一切变得朦胧模糊虚幻。是他吗?他还是来了?来了?
“放手。”她轻轻地说,第一次如此平和,不带一丝的抗挣。
背后的人只紧紧抱着她,不语不动。他的头埋入她的颈窝,他的眼睫撩拨她细微的颈侧,然后紧紧贴上她的动脉,一片湿热湿滑的触感,子微心头一颤,她想回头身体却无法动弹,。
“别动,让我就这么抱着你,一会就好,一会就好。”声音嘶哑压抑,“……别走……我知道,你并非对我无情……”
子微闭上眼,昂着头,是什么?为什么那么痛?心如同破了一个大洞,为什么那么痛?她摇头,“这个世上,有很多事情是不能感情用事的,我不希望改变你,也不希望改变我自己。如果不走,最终我将无法原谅你,也无法原谅我自己。”背后的人不言不语,只是更用力的收紧双臂,仿佛要将她嵌入身体里。
双臂被钳住,身体被人翻转,她睁开眼——认识方立煜这么久,三年、四年或是更久,那个一直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第一次在她的那前如此狼狈,那是怎样的惨状,脸上青肿不堪,嘴角挂着血丝,额头破了一个洞,正汩汩地向外冒血,袖口撕裂了一边,露出受伤的手腕,手背上满是血痕,他就那样定定看着她,看着她的眼,曾经高傲的黑眸湿润得犹如水洗过的天空,充满了脆弱与坚定。“不要跟我讲什么大道理,我从来不懂。”他嘴角一抿,自信地一笑,然后放开双手,“我只知道任何事情拼才会赢,这一次——我绝不会放手。我不强留你,但无论你走到哪里,一定有我。” 我愿意为你改变我自己。
“……随你高兴……”
拖沓而来躁杂的脚步声,有人在拉撒方立煜的手臂,如此用力,而他却仿佛钢铸一般不动摇,身体随着他而前后左右晃动,犹如浪尖上的小舟……终于被扯开了……
谩骂不绝于耳——“……超速驾驶……肇事后逃逸……破坏机场公共设施……袭警……你死定了……跟我回警局……”
衣领被人纠起,被推搡着向出门外带,被猛力碰撞的胸口一阵剧痛,方立煜倒吸一口冷气,不由痛弯了身子,脸色煞白,身后传来清洌的声音,“放开我的当事人。”一双玉手扣上他的手臂,扶直他的身体,“我的当事人极有可能受到内伤,需要立即去医院检查,请警官送我们去最近的医院。”义正词严,掷地有声。
方立煜邪邪一笑,……来日方长……
番外
基本完结,无力回天,就这样吧,以后是死是活让他们俩闹去,
终于填平了,自己也揪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