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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谋》(完结)BY西北偏北
爱情对于男人的定义究竟是什么?
是甜美的,忧伤的?
是望着心爱女人嘴唇上涂抹的口红就能勾引起最新鲜的欲望?
是对于她最原始的欲望,然后把自己变得像天气一样不可捉摸?
是眼神里装满的渴望比欲望更加激烈?
是终于脱离的性的本身,由爱来掌控两个生命的结合?
没有人知道答案;所以没有人能解释爱情。
虐恋+黑帮,超级推荐!
第 1 章
在举手敲门之前,商岑岑对着走廊里的放置着的穿衣镜再次照了照。
剪裁合身的套装,理性睿智的眼镜,浓淡相宜的化妆。
很客观的来讲,至少她给镜子里自己的形象打八十分。
因为那看上去就是一位温和又有责任感的女性。
对任何一位挑剔的‘面试’人来说,她绝对合格。
好,那么就去吧。
她试着在心里为自己鼓了鼓气。
把手放在转动门把首上,又复习了下练亲切和蔼的标准笑容。
她推门进去。
“啊…………宋可!你是最棒的!”
这种直接而肯定的夸奖,让驰骋在赤裸女体上的身子更加激烈的律动起来。
“啊!………………,我要死了!!”
妖绕的手,却立刻密密地缠上男子的肩膀,希望索取更多。
零乱的床上,是原始而有节奏的弹动。
男人,女人之间所产生的节奏。
这一刻,努力挂着微笑的商岑岑觉得自己蠢透了。
当那限制级的一幕在她眼前出现的时候,她还都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
应该让那大嘴巴徐易俊来才对啊,他经验丰富,久经沙场,她还,没有开过荤啊。
要冷静,要保持风度。
她提醒自己。
“喂!那个女人你想免费地站在这里看活春宫?!”
“还不快给我出去!!”
偶然地一个抬头,其中的一位终于是意识到她已经站在那里好一会儿了。
脸皮再厚也没有人希望被人看着做那档事的。他马上拉下脸怒吼。
“什么!!”
那个沉溺在情欲里的治艳女人也顿时迅速抢过被子,把自己包了起来。
“搞什么?!小可,今天你不是说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的嘛!”
女人娇媚又生气地抬头瞥了眼那不知情识趣的第三者。
可是那个不识趣的第三者还是笑吟吟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
“怎么?是你外面的女人?”
怎么直愣愣地瞧着,也不出去?
女人扬着下巴好奇地询问身边的男子。
“拜托!”
恶毒的目光打量了一下门边的商岑岑,嫌弃地瘪嘴。
“这种货色我才不要,看上去又土又呆!”
商岑岑涵养颇好的当作没有听见那尖酸刻薄,恶语中伤。
“那她干嘛来了?”
这个像是高级女精英怎么会跑到这儿来了?
“我那知道?!谁知道她是不是神经错乱,走错房间!!”
被人突然打断自己激昂的欲望对哪个男人来说都不太自在,于是他忿忿地瞪了商岑岑一眼。
清楚听到一根名为理智的神经绷断的声音。
“我想你们最好先起来。”
商岑岑礼貌地微笑走到了沙法旁,没有把门关上。
控制着自己不会上前狠揍那家伙一顿。
“还有,我不是他的女女朋友。”
她修改了一下措辞。
沙发的靠手上面的一条几乎已经看不出颜色的牛仔裤,一看就知道很久没有洗涤过了。是女人就绝不会愿意穿这种东西,所以,她文雅地提着那条裤子走到了床边,丢到了他的身前。她还不想和一个赤条条的男子进行对话。
“初次见面,你好。”
“我叫商岑岑。”
她伸出的右手被人忽略在空中。
毫不介意自己年轻的身体暴露在陌生异性的面前,他霍地扯开床单,开始一件又一件地穿衣。
却根本没有去理会一旁的她。
反到是那个妖娆的女人耐不住好奇。
“你到底有什么事?你来找小可的吗?”
商岑岑在心里暗骂,面上却不露痕迹。
“我的确是有事要来找你。”
她直接向着那个背对自己的人解释。
“我们等一下必须到院长办公室里去一趟。”
他的手停了停,那女人却叫嚣了起来。
“做什么?小可你不是又犯了什么事吧?!”
他冷哼一声,满不在乎地继续自己动作。
“别多管闲事,跟你没关系!”
终于是穿上了文明的外衣,他站在了她的面前。
脸色不太友善,双手绞在一起,很不耐烦地瞅着她。
“女人,快点把话讲讲清楚就给我滚!老子没时间陪你在这儿耗!!”
粗鲁。
没有教养。
不懂得尊重女性。
商岑岑不由地叹息现在不能给他点教训。
她从包里拿出皮夹,然后打开,递到了他的面前。
对方困惑又奇怪地接了过去,那里面夹着一张照片。
有点泛黄,不过被保存的很好,基本上里面的那几张脸还是清晰可见的。
其中有一个人,照片上的第二个站在花丛中微笑的女人他认识。
他捏紧了皮夹,脸上有着超越年龄的冷峻。
“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的?”
空气里由于他降低的声音而有了某种程度的危险和紧张。
床上的女人不由地瑟缩了一下。
商岑岑却镇定自若,徐徐走到桌旁揭开了桌上一杯茶的茶盖。
杯檐边褐黄色的咖啡痕迹,深深浅浅。
“那是我和你母亲的合影,当初我们各自保留了一张。”
宋可呼吸有点停顿,微眯起眼睛,拢住眉心。
“你究竟是谁?”
问题到了重点。
她把一绺头发拨回耳后,抬头正视他。
“我是你的姨妈。也是你新的监护人。以后,我们将一起生活。”
“什么!!宋可?她是你的监护人?你别告诉我你还未成年吧?”
床上的染金发的女人先暴跳了起来。她这一年都是在和未成年人在做爱?
天!他的技术娴熟媲美情场老手,她还以为他至少有二十四五了。
“快了,这有什么要紧的。”
他的脸色阴霾,死死地盯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姨妈’。
商岑岑好笑地看着那个下巴快要掉下来的女人。
“是啊,他还有一年零四个月就到十八岁。
“那个时候没有人可以告你引诱未成年人的。你放心。”
她悠哉悠哉地把一条在她脚旁的女用内衣交还到了那已经目瞪口呆的女子手里。
现在他的脑子里是一团乱麻,嗡嗡地闹得他头疼。
不过接下去该怎么做他还是清楚的。
“今天,你自己回去。”
他对那女子简单交代了一句。
然后就一把拉过一旁的商岑岑,黑的像锅底的脸看着她。
“你跟我走!”
“我可以把你现在的行为理解为是见到亲人后的失控吗?”
被人拖着走,商岑岑柔嫩的右手腕已经在对她提出抗议了。
她坚持地站在原地不再跟他飞冲向院长办公楼。
“我的手很疼,你可以放开我了,我会和你一起去找院长的,不用担心我会消失。”
谁管你消失不消失!我是要去问问清楚怎么就多出了个姨妈?!
宋可很有气势地转过头,目光炬炬。
“SHIT!女人,我问你你是那里混的?”
“居然有胆敢冒认我的亲戚!”
他愤怒地用双手抵在她身两旁的墙上,以十七岁的人身高而言,他长得有些过了。
一米八三的个子正好把此时压在自己和墙壁的中间的她,映衬的弱小可怜。
宋可警告地低头看着她。
眼里是荧荧的火光。
商岑岑凝视着那张隐动邪佞暴虐征兆的脸庞。他的轮廓因为过于清楚,所以没有这个年龄应有的稚气,反而让人感到几近严苛的气质,而刀锋般的浓眉一旦冷下来,就平添了更多的威慑力和戾气。
不过她不怕,她微微屈了一下膝向外迈了一步,从他的手臂的里退了出来。
“宋可,我不需要冒认。我本来就是你的姨妈。”
“你说你是我的姨妈?”
男子不驯地用眼角睨着她。
“是的。”
不是已经把和他母亲的合影照片都给他看过了,怎么还是不相信?真够警惕的。
“呿!我连自己的爸妈都没有弄清楚过,你怎么肯定我就是你的外甥?!”
商岑岑心里一笑,还好事前功课做的够足。
“你的母亲是叫商漾漾,你的父亲就叫叶涛。你生于19xx年,你的背上有一个小纹身是你两岁的时候你外公留给你的。三岁那年你就被你奶奶用化名‘宋可’送到这家孤儿院。”
“如果不相信我的话,我可以给你看一些相关的文件和证件。”
她从包里掏出了一个文件袋。
商岑岑,二十二岁。
家里是有一个姐姐叫商漾漾,死于19XX,父亲商怀文,母亲汤旭音。
这些资料和他的隐藏的档案是一模一样的。
他凌厉的眼神有些困惑了,她说几乎是分毫不差,文件好像也没有疑点。
但,他不相信她。
这个素昧平生,笑容可掬的女人让他觉的有种危险。
在他还没有消化完这一切时,她已经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全然长辈的样子。
“别担心,我的外甥。”
“今天我就是来接你回家的。”
办公室里,桌上的两杯杭白菊茶已经喝完了,所有的条款也已经交代清楚了。
可是那个四十岁的中年女人,很斟酌地留心地看了看对面的她,忍不住开口了。
“商小姐,我想我出于个人的道德要提醒您注意几点。”
商岑岑费解地望着那坐在真皮沙发里年逾四十的女人。
“注意什么?李院长?”
“嗯…………”
她用钢笔在白纸上划过了几道印子。
“宋可,宋可这个孩子不太好相处。”
越来越深的痕迹,白纸上一条又一条。
“你不了解他,他……他是我们这里有名的。”
院长保留地看了看她。
“他喜欢打架斗殴,生活作风很有问题。他七岁的时候就已经可以把和他抢饭的孩子打到胃出血进了医院,十三岁的时候他又去加入了‘潭会’,你知道就是那些喜欢在晚上开那种重型摩托去抢人的东西的组织。”
劣迹斑斑啊。
典型的不良少年嘛。
面色凝重的商岑岑挠了挠额前的发。
“说实话,我觉得您不太…………”
李院长实在是不明白面前的这位穿着考究,清秀的佳人为什么要趟这样的浑水呢?
这种孩子领了回去。什么事都会发生的。而且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反正恐怕您不能应付这种孩子的,我建议您是不是把他送到寄宿学校比较合适?”
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的院长很积极地建议。
“我可以帮您直接办理手续,您不用亲自出面。”
“只需要把他送过去就可以了。你也算是对得起他了。”
唉…………
我也想啊,可是。
商岑岑暗叹口气,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不,我要自己来照顾他,他是我姐姐的孩子,我对他有管教的责任。”
四十岁的中年女人同情地望了望她,为她的不识好歹,也为她以后的命运。
拿过那份监护文件,在监护人的款项上改写上了她的名字。
从此这个他们孤儿院最大的麻烦终于被这个叫商岑岑的女子接管了。
第 2 章
零乱的卧室里,有个女子横躺在床上。
‘铃!!’
电话铃声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可她没有反应。
‘铃!!’
‘铃!!!!’
二十分钟以后。
“见鬼了!!”
真是有耐心。不接电话估计会持续到第二天。
她放弃地耙了下埋在床单里的脸,有气无力地从床底摸出一个已经辩别不出颜色的老式电话。
“喂?”
“我亲爱的岑。”
她的心情阴霾的可以下雨。
“春天到啦?!一早你打什么电话?!!”
又是不知道她血压低最怕被吵醒。
“小姐;现在是中午十二点。”
她神智不清地瞥了眼厚厚的窗帘,光线被挡的严严实实,难怪她还以为是早上呢。
“看来你昨晚没睡?”
“是啊,总算是帮‘小朋友’整理出一间房来。”
商岑岑纠正了一下姿势,把踢到床边的枕头重新放回到脑后。
“这样啊。对了,你的事办的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