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想这真是可怕,我居然要忍受度过这样一个早晨?
然后,是这样一个中午、下午、黄昏、夜晚?
即使不下雨,窗外的那块草地也是湿漉漉的,从早到晚,这太可怕了。
现在的她和从娘胎里出来的没两样,赤裸裸,光溜溜。是个男人看见这么血脉喷胀的一幕,都绝对会有冲动。
而这个几小时前在PUB里被她钓上的男人,她为自己激动的一夜情选中的男人。
此时,他正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信用卡递给了她。
“叫吧。”
她不可思议地嗤笑了起来,无法置信。
“什么?!!”
把信用卡放在她的手边。他像个在银行里填写商业存单的客户,面无表情,冷静冷漠。
“这里面有十万,我付你钱,你叫的越大声就越好。”
他只要她的叫声?!有点被侮辱的感觉,她忿忿不平地问。
“你!!!你叫我来就是为了买我的叫春声?!!”
“是的。”
宋可有些疲惫不堪地坐到落地窗旁的躺椅上,闭目养神起来。
那女子也不是第一天出来玩,该见过的,没见过的多少都有些懂,男女之事也算是老江湖了。
她忖度地眯起了双眸,毫无顾及地问。
“你阳萎?”
这个多数男人听了都会暴跳如雷,竭力反驳的猜测。
他却只是无可无不可的笑笑,什么也没说。
妈的!!没兴趣就说一声。
她又不是妓女。
那女人多少有点生气,可是转念想想又不用出身体,就叫叫而已就白拿十万也没有什么损失。
那女人的叫春声简直可以让几条街区以外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更不要说就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她了。
她在厨房站了很久,静静地听着这做爱时会发出的呻咛。
一动不动。
死了一样。
有只小甲虫停在了窗外那片湿漉漉的草坪上,飞不动了,翅膀也被潮气弄湿了。
慢慢地爬。
她就那么看着它,它似乎也再看她。
突然,她笑了。
捂住嘴如同有人点了她的笑穴一样,停都停不下。
她笑着,掏出自己口袋里的一个小东西,使劲一掷砸在墙上。
然后,听着哑哑的‘噹’,那东西哀鸣着掉在了地上。
不管了,不用再管了。
她想着,用手狠狠一扫。
在料理桌的十几只骨瓷碗应声落下,声嘶力竭般地碎了。
整整一地都是碎片。
倏地,
在房里的他睁开了眼睛。
不是意外。
没有停止。
就像是要和女人的叫春声较量一样,
门外的砸毁声越来越久,居然持续不断。
那女子不明所以地停了下来,怔忡地看着房里的男子捏紧了拳头。
一片狼藉,厨房里所有可以被砸的瓷器几乎无一幸免。
散落在她的身旁是整整一堆玻璃碎片。
宋可冲了出来,有些被惊诧到了。
随即青筋暴跳地对她怒吼道。
“你他妈的!!究竟要我怎么样!?!!!!”
“见鬼了,你要是想砸东西就出去砸去!!!别在这里要死不活的砸给我看!!!”
谢舜慈对他的怒吼似乎无动于衷,盈盈一笑。
猛地对着地上又砸了一个玻璃杯。
‘咣噹!!’
这下宋可的脸‘唰’地就黑的如同锅底。
“你以为就你会砸?”
说着,他也发狠地摔了一个杯子。
“我也砸给你看好了!!”
此时,莫名其妙被人毁坏了性致又要被迫看这种戏码的女子总算是明白了自己成了别人吵架的道具和摆设了,纯粹是故意用来气人的。
这算怎么回事?!想到这里她的气也不打一处来。
恶声恶气地瞥了眼谢舜慈,信口开河。
“拜托,小姐。就算你要当陈世美的糟糠妻,也不用弄得这么损啊。”
“很缺德耶,我们………………我们可是在关键时刻呢。”
悠地,谢舜慈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目光中的寒意就像是凶狠阴鸷的杀手要走过来用刀把她给开膛破肚。
那女子心里腾地一咋,惊惶失措地,下意识地推了她一下。
没有想到,对方会出手推她。
于是,力气失平衡加上她虚弱的身体一夜未睡,谢舜慈当下就摔倒在地。
殷红的血,因为锐利的碎片,失控地流了出来。
宋可刹那间就没声了。
眼神悠一下降到冰点,犹如野兽般的疯狂。
死死地盯着她被尖锐的瓷片划破的手臂,涔出一丝丝的血口。
那个女子也没想到,自己只是不小心的轻轻一碰会造成如此严重的结果。
她有些歉意地试图蹲下身去检查她的伤口。
“那个…………你没事吧?我……………………”
“滚!!!,谁准你碰她的?!!”
宋可一把挥开她的手,不留情面地斥喝她。
那女子漂亮的脸气的青一阵白一阵,又惊恐又下不来台,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
飞快地回到屋里上拿上自己的皮包,她甩门而去。
为她处理伤口的时候,他一句话也不对她说。
也不看她,就像是在为一个没有生命的人形木桩消毒,涂药,包扎。
谢舜慈却望着他,一直盯着他发顶的旋涡看。
一直看,看得出神。
然后,自己兀自地笑了起来。
宋可听见她的笑声,右手不自然地抖了抖。
脸色突地一赧。他咳了一下,小兽似地瞪了她一眼。
转个身,自己拿着扫把和簸萁走到厨房收拾残局去了。
第 31 章
收拾着地上的碎片,宋可有些郁闷地单手撑开动不动就瘫软在一起的垃圾袋,再把碎片一个个的放进去。速度很慢,没有左手的活动能力,一些需要双手配合的动作就变得很困难。
反反复复时间一久,腰都弯酸了,索性就一屁股蹲在地上。
没有多久,‘唽唽唆唆’的声音靠了过来。
坐他的旁边。
他睨了她一眼,不明白她要干什么。
她抿下唇,轻轻地笑。
主动把垃圾袋的开口拉开,凑到他拿着碎片的右手旁。
宋可愣了愣。
随即,不太高兴地‘啧’了一声站起身来转过了脸。意思是她阻碍了他的动作。
谢舜慈没有被他的眼神恐吓到,还是三步不离的跟在他的后面,固执地举着手再他每一次丢弃碎片的时候。
他可以视而不见她,但是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绷带的手是他给包扎的。
他清楚那下面的口子划的有多深,有些都刻到筋脉。
老是举着,血管不通畅就会更疼,而且还有可能裂口,搞不好要到医院缝针………………。
说实话,窝囊的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
宋可恨恨地犹豫了一下,就把第四片碎瓷碗丢进了她举着的垃圾袋里去了。
就这样,他用一只手小心地一片片的把那些碎片放进垃圾袋。
她很有默契地一起蹲在他的旁边。
有了她的配合,两个人收拾起来其实很快。厨房的地板上没一会儿就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最后,他们一起看见了那个最初被她丢出的东西。
谢舜慈有些难堪地咬了咬嘴唇,后悔自己先前的冲动。
宋可也呆住在了原地,黑得快要看不出晶体的眼睛,闪过一种复杂又深沉的情绪。
最后,他幽幽地说。
“我以为你把它扔了呢。”
半天也不接话。
终于,她低下头不顾形象地擤了擤鼻子,声音有些不自然的沙哑。
“没有。”
“我把它捡回来了。”
他的声音和眼神好象被谁催眠了一样,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质问。
“捡回来做什么?”
“坏成这样了。你该叫人再买个新的。”
她别过头没有回答,很久很久。
他们谁都不说话。
却保持那唯一的姿势,靠得不远也不近。
然后,
她慢慢地用手支在膝盖上托着下巴,看着那个不远处角落的已经辩别不出本来面目的东西。
“可我只要这一个。”
“我只要他。不管他变成什么样。”
说着,她望着那里的角落像个吃到糖果的孩子般地笑了。
甜美又很幸福。
回忆的话,
那时他们之间剩下的只是无声。
谁也不说话,谁也不动。
就像再也没有时间这回事了。
直到黄昏都过去了,夜幕降临。
宋可才发现自己的右边多出了一个份量。
枕着他的肩膀,她睡地那么安心。
宋可没有动,没有推开她,也没有叫醒她。
就让她那么靠着自己。
一夜无眠。
坐在他的对面的女人,绝对是一个杰作,上帝的杰作。
即使是谦意地颔首致意,从保镖的手中把行动电话接过来这样简单的动作,漂亮精致的五官也显得无与伦比的端庄优雅。
如同受过良好教育和优越家境培养出的女子总是让人能够不由地觉得赏心悦目。
所以,就很难怪别人会不约而同地向这里投来忖度怪异的目光。
不能理解,这么完美的女子怎会和他一起同桌而席。
摆放鲜花的屏风擦的锃亮,映出他半边被出毁坏的右脸。
他自嘲的笑笑,端起咖啡无心地听着。
娴静的声音,婴儿般的透澈澄清。
“我已经到了。”
“你不用等会特意过来接我。我就在这儿喝茶,也等不了多少时间的。”
“放心,他们就跟在我身边。”
“我不会随意走动的。”
“是,我没有坐在窗口的位置。”
“估计一个小时就够了。1:30之前我会到家的。”
“嗯,你放心。”
似乎是结束了通话,她却没有把电话按掉而是又转交给了一旁的保镖。
明显,那一头的人还有交代要吩咐。
姚启扬对于太太的保护已经是到了让人毛骨耸然的地步了。
如此形影不离的保护简直就像是监禁。
一般人绝对会发疯,而这个看上去如同少女般的女子却似乎适应良好,安之若素。
看来,除了漂亮的外表,这个女人的确有过人之处。
就在他暗暗打量她的时候,她很大方地冲他盈盈一笑。
“其实,我早就想要请您的。”
“只是,一直等不到好的时机。左等右拖的就到了现在。想着要是再不发贴子请您的话,就太不应该了。所以今天急急忙忙地把你叫出来,可别见怪啊。”
他淡淡地笑了笑。
“你不用这么客气。”
谢禹晚摆了摆手,诚挚地说。
“不,要不是您的话,姐姐早就死了。我对您真的是非常的感激。”
对此,宋可默不作声地扬了下眉。
谢禹晚笑眯眯地垂下眼睛边说边把桌上的奶精拿了过去。
“听天予哥说,现在我的姐姐也还是靠您的悉心照料呢。回来他直对我夸您为人细心善良。”
“而且……………………”
灵巧地拆来盒盖,她一点一点把纯白色的液体倒在了咖啡杯里。
“他说您的医术高超,却完全是自学成才。真是了不起啊。”
宋可看着她抬起了头对自己慢慢地绽放一个敬佩的笑容。
有种奇怪的预感,那个笑背后还有另一层意思。
他客气的推委。
“别这样说,我就是略懂皮毛而已。”
“略、懂、皮、毛?这就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把纯肝素钠的解药配出来,那更不简单了。”
咬着重音说话的她,搅动咖啡的手瞬间停顿了一下。
宋可不解地皱了皱眉,她请他来真的就是答谢?
“对了,我可以请教医生你一个问题吗?”
还没猜测出对方心思,谢禹晚已经笑吟吟地抬头看着他。
她接下来要问什么?她有暗示什么?她已经知道了什么?
他要怎么回答?
宋可心里冷冷一顿,面上还是泰然自若。
明明只有十七岁的女子就像是能够看穿他的心理活动一样,谦意地扬起了笑靥。
“对不起,我并不想让你紧张的。”
她似乎是点到为止,不再话下。
宋可若有所思的微眯起了双眼。
“你想要问什么?”
与其躲藏,干脆开诚布公。
略有思虑地顿了顿,然后依然是笑靥如花。
“我想问宋医生………………你觉得我姐姐怎么样?”
宋可一愣,看着她不明所以。
“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