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这个动作幅度有些大她又因此牵动了胳膊上的伤口。
疼啊…………。
“我来吧。”
宋可接过了她手上的棉签,按下了她动作。
然后轻轻地托起她的下巴,小声很小声地责怪。
“你这人真是…………都不会照顾你自己。”
商岑岑地眨眨眼,视力有些模糊。
这小鬼的脸上是不是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好奇怪,她背后有点发凉。
“你闭上眼睛。”
这样直勾勾地看着他,让宋可手里动作不能进行。
“为什么?”
上个药也要闭眼睛?
他转过身往棉花上倒上些碘酒,没有让她瞧见自己的尴尬。
“你的眼睛又不好看。”
商岑岑忿忿地瞪了他一眼,闭上了眼睛。
她的下巴,温温热热。
宋可首次非常认真地看着商岑岑的脸。
褪下眼镜的她看上去很年轻,实在是不像要有二十二岁年纪的女子。
睫毛的根部是黝黑的,微微有些颤动像两把小扇子。
鼻梁不是笔挺的,但在精致的鼻头处有一个略略的翘起。
嘴唇的形状非常漂亮,但很薄,薄的几乎有些无情。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抬起的是她所有的表情。
她闭着眼睛,仰起了头。
这像什么呢?
他脑袋里嗡嗡作响,仿佛看不见出口。
有一股缓缓自腹部升起、如细虫啃啮的感觉,漫了上来。
怎么这么久?莫非他是打算在她的脸上绣花不成?
商岑岑忍不住问道。
“好了吗?我的外甥?”
突然她的这句话里有一个词像针一样扎到了他。
他的手一颤。
头脑里一层很薄但牢不可破的东西在发出轰鸣。
“快了。你痛不痛?”凝视着她嘴角边的淤青。
“当然痛啊。”
不然让他去亲自尝尝那种被‘熊掌’挥到的滋味。
“那你为什么在那时要挡在我前面?躲远一点不就没事了?”
他故意问。
“怎么躲?他要打你嗳,我总得保护你吧。”
商岑岑坦白,同时睁开了眼睛,恰恰瞧见了他脸上藏不住的一抹笑容。
顿时,四目相交。
不可言喻的气氛升腾而起。
宋可掩饰着点点头,飞快地放下手里的棉棒。
“那个,我……我去烧晚饭了。”
“你……自己先休息吧。”
真的是很奇怪。
这小子,怎么对她笑的那么……那么温柔?
甚至她想用另一词来表达。
凭她阅人无数的技巧。
她是可以精确分析出任何一个藏在细微表情后所传达出的意思。
当她确实看清了那抹稍纵即逝的柔和又极具情感的笑时。
她也不由的一震,那种笑…………………………。
商岑岑坐在沙发上,突然有些冷,为了这个认知。
深夜,万籁具寂。
封闭隔音的房间里,她刚打开了对讲器。
徐易俊焦急的声音就传来了。
“你没事吧?我赶到你那的时候,你们已经进屋了。”
他在接到消息后的半小时内赶到那里,却已经风平浪静了。
他只是见她被搀扶进了屋。
商岑岑坐在桌前一边把入侵对方的电脑上的数据处理了一遍,一边回答。
“没事,有事的是另一个。”
“哦,我说怎么有辆急救车开过来。”
徐易俊终于了然地感叹。
“对了,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她不由地皱了下眉。
“不知道,你先去查一下吧。”
“那好,我明天去一趟医院。”
徐易俊声音慢慢地变得有些哑,带着点严肃。
“不过,岑岑,有件事情可不太妙。”
“怎么了?”
她继续查着,再次等待那个密码的对话框弹出。
“那边有行动了。”
商岑岑的手顿了顿,事情接踵而来,几乎不能让她休息了。
“恐怕我们的计划要提前了,他决定三个月后就要宣布了。”
“三个月?”
时间太紧张了。
“是啊,我们得到的情报是有可能是他的旁戚。”
有谁知道‘爱’那感觉是从哪来的?
从心脏、肝脏、血管,哪一处內脏里来的?也许那一天月亮靠近了地球,太阳直射北回归线,蒙古形成的低气压让你心跳加快。或者只是來自你心里的渴望,她挡在你面前的一只手,一个背影………
于是你就爱了。
记忆里在他们这件小小的意外过后,宋可就在商岑岑几乎是目瞪口呆之中发生了转变。
首先是他的脾气变得很好,好得商岑岑有时都怀疑是不是他的脑子内部发生了突变。其次他变得非常的用功,每每深夜商岑岑经过他的门前都会发现那里还亮着灯,月试模拟考平均分稳步上扬,老师甚至亲自打了电话给她,请她去家长会上传授一下挽救失足少年的成功经验。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一个对她百依百顺,有求必应的宋可诞生了。
而她也终于在三个月后的一个契机下决定冒险对宋可提那件事了。
人靠衣装,马靠鞍。
这句古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商岑岑很满意地频频点头。
打扮修饰一下后的他果然鹤立鸡群,模样出众了不少。
宋可不太自在地扭了扭了肩。
他的背比较宽,这套标准的手工西装穿在他的身上紧了些,不过海军蓝加银灰细条纹到也显得他十分的清朗英挺,竟有种气度不凡的意思了。
商岑岑忖度着,按照他现在的这个样子应该可以顺利过关了。
“为什么要把我弄成这样?”
他不耐地想要脱下这件犹如囚笼一样的衣服。
商岑岑笑盈盈阻止了他。
“你的月考才结束,为了奖励你的进步。”
顺势从袋子里取出一根同色系的领带,朝他的脖子走近。
“所以我特意买给你的。开心吧?”
他退后一步,很警惕地瞅着她手里的‘凶器’。
“开心?我看受罪还差不多。而且我在学校又不能穿这种难看的衣服。你买它干嘛?”
他用怀疑品位和鉴赏能力的眼光看看她。
商岑岑对他解释。
“谁说是让你在学校穿的,这是为我今天要带你去一个舞会而准备的。”
“花了我一个月的工资呢,你就别躲了。来,给我点面子啊。”
商岑岑一个箭步窜到他的身前,防止他的闪避。
“我又不喜欢舞会,我不想去。”
无路可逃的他只能忍受着被人束缚头颈的痛苦。
她微笑地帮他系上领带,假装没有听见他的抱怨。
“那你就当是陪我去,算是可怜你迟暮的姨妈单刀赴会有失体面帮帮忙,行了吧?”
他扫了她一眼,没有啃声。
商岑岑知道这家伙默许了。
仔细看就发现她的脸色有些凝重。
是因为什么缘故?
宋可通过驾驶座上的反光镜,几次观察着身边的商岑岑的反常。
她在出神甚至有点紧张,轻轻用手指击打着方向盘。
她一紧张就会有这个小动作。
为什么要紧张呢?
一个舞会,她说的。
有什么必要紧张成这样?
“对了,是什么舞会?”
他望向车窗外的华灯初上,车流如梭。
商岑岑抿着嘴,慢了半拍才听见他的问话。
又思虑了一下才回答。
“生日舞会。”
“哦。”
他颔首,沉默。
“谁的?”
商岑岑却没有回答。
行驶在路上的这辆黑色汽车里,后座上是她的手袋。
其中有一份请柬。
封面上烫金地印着几个篆体大字寿旦共庆,诚邀莅临。叶涛。
第 7 章
就以私人别墅的排场来讲,基本这儿赶得上一个小型的浓缩皇宫了。三段式仿冬宫的建筑造型。
辐射状四边宽阔车道围绕一个巨型喷水池,两边还有一个个逼真的小雕塑。
所有第一次进来的人莫不是叹为观止。
可是在环型车道上的一辆车旁的他冷笑着绞起手臂盯着眼前的她看。
“你什么意思?我不去。”
商岑岑急忙拉住要回车里去的人。
“你得去。”
他任由她扯住自己的衣服,继续要打开车门。
“宋可!!”
她炯炯地瞪着他,反身靠在车上,不让他接近车门。
“别孩子气!”
他忍耐地咬了咬牙。
“我不想去。你是故意的!”
商岑岑试图和他讲道理,对着他逃避的反应予以击破。
“宋可,今天是你父亲的生日。论情论理你都应该去见见他。”
骤然,他赭红着脸握紧了双拳,呐呐地喊。
“他才不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可你是叶涛的儿子,唯一的儿子。”
她冷静的声音描述着事实。
“那又怎么样?!”
那个父亲不是不要他和他的妈妈了?!从小就把他送去乡下,后来他进了孤儿院,也不闻不问那么多些年,自己凭什么要来为他贺寿?!
商岑岑叹了一口气,看着他倔强的右脸。
想起他其实还只有十七岁。
“宋可。”
“这不能怪他,当年你的家里出点事。而且你有责任要回到你父亲的身边。”
说着大道理的商岑岑,在背后用手指轻轻弹着车门。
“同时,这是你母亲的愿望。”
“做为她的孩子,你必须完成她的临终遗愿。”
宋可没有作声,他只是垂下了头。
然后,他缓缓地抬起眼睛,直直地看着商岑岑。
从她的脸颊到她的眉毛,最终落在她的瞳眸。
“那么你呢?”
“你希望我怎么做?”
他问她。
把他生命里重要的选择交给了她。
“我也希望你可以拥有一个父亲。”
她垂下眼睛。“有个完整的家。”
宋可放弃地笑了笑,松开了他一直紧握的双手。
“如果是你希望我去认他,我去。”
“不过,商岑岑。”
他们要踏上台阶的前一刻,他转过脸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
“你要记得一件事,我回来的理由是为了你。”
“只是因为你。”
商岑岑心头一窒。
仿佛隐藏在皮囊之下,他的灵魂就在她的面前。
赤裸裸的,热烈且毫不掩饰的。
面对这样的他。
骨髓深处,她涌上了一股强烈的愧疚。
她以为父子团圆应该热泪盈眶,诉说分离之苦。
可是他们一行人坐在书房的谈判桌前就像是要洽谈某一笔生意。
她再次打量起对面的那个男人。就五十岁的年纪来看,叶涛保养的相当不错,如果没有泄露他的真实年龄,乌黑的发,笔直的腰杆依然像四十岁的成熟男人一样颇具魅力。
他没有看他的儿子,反倒是绕有兴趣地观察着她。
“商、岑、岑?”
玩味十足地念她的名字。
“是的。”
她礼貌地颔首,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
“你是漾漾的妹妹?我记得那时候你还很小。好像只有四岁吧?”
“你认识我姐姐那年我‘六’岁。”
老狐狸故意下套要试她。商岑岑提醒自己沉着应战。
“你看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你怎么从青XX的老家找来的?”
“是我母亲交代我一定要找到小可,所以我才从青J到这里来找他的。”
她笑吟吟地接着改正一个不易觉察的错误。
叶涛对她笑了笑,心里暗暗忖度。
这女子是滴水不漏,还是确有其事?
于是,他卷着手里的一张纸,在纸的边沿滑过来滑过去。
漫不经心地又问她。
“那么你是怎么怎么找到他的?我可也派了不少的人去探听过,都没有消息。”
商岑岑把右手罩在一旁已经有点不耐的宋可的腿上。
她抚慰他的烦躁,同时镇定自若地回答叶涛的问题。
“其实,是因为宋可的奶奶。就是您的母亲在把他送去孤儿院的时候替他改了名字。不过家父当年曾在他的身上刺过青,所以我去打听就问哪个孩子被抱来时是有纹身的,就可以知道是他了。”
这份资料绝对不会有问题,那年叶家发生内乱,几个派系都闹着要分家,于是独霸一方的叶涛凭着杀人不眨眼的铁血手腕和联系的军火商一起是把事情摆平,地盘也大大地扩充。不过为此内乱时他的母亲和儿子也失踪了。
叶涛不可能疑心有他。
叶涛总算是看向一直沉默不语不的宋可了,带着点怀疑和审视。
“这是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