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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已经朝着暖文走过去,直接拉着暖文就走,几个女人的任务还没完成,而且被叫做大婶实在很不服气,刚刚她们还跟暖文称姐妹呢,怎么暖文是美女,她们就成了大婶,顿时都同感的认定这个男人绝对眼瞎。
“先生,先生……那个,麻烦你先放手!”出了门口暖文尴尬的笑着停住了步子,试图让他放开她的手腕,都把她赚疼了!
他一向是大条惯了,对女人跟对男人差不多,勾肩搭背,肆意言语,乍看到暖文僵硬尴尬的表情,还以为她有什么问题。
“走吧,进去再说!”于是不听暖文说话,俩手直接全都上阵,拖着暖文就开了旁边的那扇门。
“哎,我……!”她还想说什么,只是进去后她才发现什么都不用说了,该有的不该有的都在这儿呢。
差点被他突然停下的步子闪到,暖文一个不稳就撞在了他坚硬的臂膀,禽兽还是无大有所谓的样子:“怎么样,哥们办事速度够可以吧!”
还给自己竖了个大拇哥,却见里面坐着的男人全都一副便秘的表情,占老大的表情最为冷静,冷的让空气都凝聚着不敢动了。
洞察秋毫的眼冷冷的盯着禽兽抓着的手,璀璨的眸光这一刻足以杀死所有暗地里的小鬼。
“禽兽,还不快把大嫂放开?”秦二哥好心的提醒,脸色也很冷。
杨晨则诡异的笑着:“不就是抓一下手嘛!”
禽兽先生这下也感觉到了点不对,再看占老大那要杀了他的眼神,立即就把暖文给放开了,一脸无辜犯错的样子:“呵呵,大嫂不愿意来,所以我才……!”晾了晾自己的爪子,另一只手使劲握着自己的手腕,似乎现在不抓紧了的话马上就要被砍掉。
“大嫂请上座!”秦二哥款款的把屁股往外挪了挪,占南廷周围一下子宽敞很多。
暖文其实并没有打算在这里停留,尤其是占南廷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虽然她不介意被人叫大嫂,但是并不代表她不介意他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其实我……!”
“你还是过去坐下吧!”杨晨也不鸟她,眼睛一直盯着手里的平板,另一只手在飞快的……切着苹果!
好吧,不管他态度如何,但是他的提示好像很有用。
然后暖文尴尬的笑着走到里面坐下,不是她傻逼的想跟他坐一块,只是别的地方已经没她的空了。
偌大的包间里,除了占南廷还算正规点的姿势,别的都东倒西歪的。
“来来来,我先敬女侠一杯,你可是第一个降住占老大的女人,兄弟我表示相当的佩服!”
秦岩把早就给她准备的酒给她拿过去,然后拿起自己的酒杯,对暖文的敬意那是滔滔不绝的。
但是暖文一直处于石化的状态,基本几秒钟一次,实在是话题太雷人,她根本没有应接的能力,脑袋一直打结着呢。
“还是我先谢谢你刚在门口替我解围吧!”她只能慢半拍的跟人家碰杯,努力地保持良好修养微笑。
“应该的应该的!”秦岩现在小弟的样子,包间里有俩男人都露出厌恶的表情,狠狠地用眼神把他鄙视了一把。
占南廷一直没说话,手里拿着遥控器,换歌中!
“大嫂要不要看看歌单,给兄弟们一展歌喉!”只是很快就有人又被鄙视了,当禽兽也拿着茶几上的歌单给暖文的时候。
好像太监孝敬宠妃时候点头哈腰的样子,暖文差点晕掉。
她觉得今天一定是她的难日,她决定回去后查一下黄历,以后看着日子出门吧。
“美女,你的酒没喝完啊!”一直在等暖文把酒喝完的秦公子终于好心的提醒。
暖文才发现自己还抱着杯子没喝呢,于是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人家都喝光了,她不喝光显得不礼貌啊。
礼貌害死人啊!
当她喝完后秦岩才得意的笑,禽兽哥却狠狠地瞪了秦岩一眼:“这个人就是这么较劲,你别理他,喝多了对嗓子不好,还是点歌吧。”
争宠中!
“你们俩丢不丢脸,太监都没你们俩下作!”杨晨终于看不下去,嫌恶的皱着眉眯着眼提示道。
“臭小子你说谁是太监?”然后秦二哥不高兴了。
“臭小子找揍呢是吧?”禽兽哥也不高兴了。
“禽兽你叫谁臭小子,我排行比你高!”杨晨听禽兽叫臭小子不满意的提醒。
“就比我大两天还好意思跟我在这卖弄,大嫂我告诉你,这小子就一小受,你没看他表情整天跟便秘似地,等人草呢!”禽兽哥言语不善中……
暖文本来对杨晨是没好感,不过现在她突然有点同情他了。
“喂,禽兽你……!”
然后三个男人很快在一张沙发里打成一团,暖文手里拿着歌单,眼睛却迟迟的离不开他们仨,打的挺热闹。
知道大理石的桌子被踹了一脚移动到了那张沙发处,两根不一样的大腿同时被夹住:“啊!有暗器!”
禽兽哥惨叫!杨晨已经紧闭着双眼说不出话,把占老大在心里狠狠地骂了N遍。
暖文这才吃惊的转头看占南廷,他还是冷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了他很多钱似地。
“闹什么闹,要打出去打!”老大就是老大,此话一出,三个人都蔫了。
秋同学说秦岩是黑社会里某个大组织的头头,他都管占南廷叫老大的话……暖文一时之间都忘记自己正在痴痴地看着身边冷漠烦躁的男人。
“你有问题?”占老大终于被她傻气的眼神给看的受不了,冷冷的一句。
暖文瞬间回过神:“没!”但是脸色却已经很不好,她在担心着什么了。
刘若英伤感的嗓音缓缓地响起,蔓延在安静了几秒钟的包间里,一曲很爱很爱你,她彻底的提不起精神了。
“这女人唱的真难听,占老大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总是听这娘们听的东西?”禽兽哥实在受不了那爱的死去活来的歌词,看到屏幕上下一首还是刘若英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在一旁疑惑的问。
跟他熟悉的人都知道他喜欢听刘若英的歌,而他工作上的行事作风一向都以快准狠出名,这实在让人费解。
而杨晨似是知道点什么的样子,眼神若无其事的盯着坐在占南廷身边低沉的女人。
“咱们大哥是外表冷酷内心很温柔,你懂什么,别乱说!”老二好心的插了一句。
占南廷懒的理他们,只是一直沉默着盯着屏幕。
而某女似是有点撑不住了的样子,毫无预兆的坐直了身子:“这个我会唱!”她突然笑着说道。
然后拿起沙发里扔着的麦克风,拍了下试着有音就又专注的看着屏幕,然后三个男人顿时都安静了,而某男本来就一直保持着安静。
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他的兄弟想要了解他为什么喜欢刘若英的歌,她实在不愿意再去回忆些什么过去了的东西,她实在不想有些事情再被提起。
刘若英的《光》,伤感中带着坚定,悲痛中带着随遇而安的心情。
暖文的嗓音有些空洞的柔软,又因为对这首歌太过熟悉,一些回忆中,她更是发挥的淋漓尽致,几个男人都惊了,就连杨晨都在心里默认了暖文的嗓音跟能力,想着没做歌手真可惜。
然后转眸扫过在她旁边坐着的男人,占老大的眼神自从她拿起麦克风就没再离开过她的脸,那么冷漠的眼神,可是眼底好像又有着不为人知的伤痛。
你来过一下子,我想念一辈子,这样不理智,是怎么回事,有些人,有些事……
然后禽兽哥莫名的又抽泣起来:“大嫂,你唱到我心里去了,我要去找我老婆!”
暖文刚唱完,麦克还没等放下就听到禽兽低沉的带着些沙哑的嗓音,转头的时候就看到禽兽从秦岩跟杨晨中间站了起来,头都没抬就走了。
然后三个男人同时皱起眉,先是用怀疑的眼光盯着他的背影,然后马上换了鄙视的眼神:“不要脸!”
秦二哥咬着牙恨恨的说着,看他浑身都颤抖起来的样子随后就跟了上去,连道别都没有。
“天色已晚,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哦!”然后杨晨胜利杀完最后一局后也站了起来,声音未落却已经人去楼空。
暖文一下子就落寞了,怎么刚刚还热闹的差点打起来的房间突然就只剩下他们俩了。
那些人怎么说走就走了?
诡异!
灵魂一直悬在半空的感觉,脑子里软绵绵的一大团,她完全迷糊了,知道接下来自己也该溜,可是脚好像被钉在了地上一样的动不了。
身边的男人一直不说话,她过了好久才胆怯的转头看他,只见他正低着头看着桌面,意识到她在看他的时候才抬了眸。
一下子捕捉到她怔愣的眼神,暖文的心吓的跳漏了半拍:“那个……!”
“你怎么还不走?”他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暖文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他这话的意思好像是她在这里是多余的。
从一进来开始他就不待见她,如果刚开始因为人多他怕没面子,但是现在只剩下他们俩了啊他还这样,于是暖文刚指着门口的手指一下子就收了起来:“那我先走了,你……随意!”
看着他那张面瘫脸,她可不欠他的,既然人家不稀罕她了,她更不要留下来自取其辱。
只是她才刚站起来要离开,只迈了一只脚就被拉住了手腕。
她吓一跳,低头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大掌好几秒都只是呼扇着她好看的眼睫。
心里七上八下的感觉,又好像很平静,而且好像还在挣扎,反正就是各种状况。
下一秒她被拉到了他的双膝上坐着,她没挣扎,只是挺直着背让他给抱住了。
乌黑的脑袋埋在她的胸口,在她最惊慌的时候他却只是沉沉的叹了口气,他在难过!
他竟然在难过!
暖文下意识的低头看他,纤细的手指不太确定的抬起来,根本就没有任何预兆的就看不下去他这样的无能为力,想要安慰的心情根本就不容她考虑别的。
“你骗我!”突然的三个字,她刚要抚上他头顶的手又缩了回去,沙哑着嗓子:“什么?”
她只是在后悔,自己刚刚竟然想要安慰他。
“你根本没怀孕!”他依然没抬头,只是把她抱的更紧了。
她呆在他怀里,寂静的看着他,眼睛迅速的眨了好几次,这是她心虚的表现之一。
内心一荡,像是被戳穿了谎言而感到失落害怕的小孩。
“你怎么知道我没怀孕,难道你比当事人还要清楚?还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雷劈过一下也知女人心了?”她的口气越来越冷漠跟坚定。
但是,实际上,心虚的很!
他笑了一下,在她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然后继续抱着她,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只是这次明显不那么沉重了:“你也看过那个电影,你喜欢哪一版?”
他竟然还有心情跟她聊电影?
暖文一下子被他从东边尽头带到西边尽头,完全不能自主了:“肯定是早先那一版!”不是她不喜欢华仔,只是看过第一版就会知道什么是经典,而且功利姐的演技好像退步了呢,或者是因为不习惯演这么时髦的戏?
她没找到确定的答案,反正觉得国外的好像更自在一些!
“功利姐跟华仔不合适,他们一起演戏的时候都很不自在!”他抓着她的手在掌心里玩着,像个孩子般的评价起这部电影。
暖文已经完全石化了,虽然摆脱了怀孕的问题,可是这个问题……关于功利姐跟华仔在一起拍戏是不是不自在……恐怕只有他们本人心里才会真的知道。
又或者,这不是个简单的话题!
只是她被他东一句西一句的话题给折腾傻了已经!
他的掌心里很热,热的被他把玩着的柔荑都出汗了,上面一层湿润,暖文低头看着他有一下没一下的动作:“回家吧!”
她低低地嗓音,他把玩着她手指的动作一致,然后直起腰把下巴搁置在她柔软瘦弱的颈窝里:“好,回家!”
多温暖的两个字!
他的眼里有些她看不懂的东西。
也许并不是真的看不懂,只是不想懂,不敢懂罢了。
“怀孕的人是不能喝酒的!”许久后他终于又开了腔,打破了一室的旖旎:“可是你刚刚跟秦岩喝了!”
他的声音很低沉,还有些孩子气,还很低调。
下巴搁置在她的颈窝里的缘故,所以他一说话她的肌肤就有点疼,但是他却不紧不慢的,像个失去了心爱的玩具的小孩一样忍着一肚子怨气慢吞吞的说他那个玩具其实不该被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