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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落泪了,滚烫的唇贴着她柔若无骨的手轻轻地吻着,差点就要哭出声音。
秋同学也早就哭了,秦岩跟杨晨也很庆幸的样子,只是被老大那喜极而泣的样子给震惊的无以复加。
他真的怕极了,当接到医院电话的那一刻就像是世界末日的到来,急救室里看到她被电击的那一刻他更是好像已经跟着她死过去了,身体飘忽着在半空中左右摇摆却走不过去她身边。
他以为就那么真的失去了她,好在她还是活了过来。
他紧紧地抱着她的手,用她的手去擦自己的眼泪,再一遍遍的去吻干她的手。
病房里终于还是安静下来,知道她度过危险期后秋同学也回家去休息了,毕竟现在已经是有孕在身的人了,本来就会疲惫,这两天因为暖文也真的是担惊受怕了太久需要休息一下了。
病房里一安静下来他就抚摸着她的脸轻轻地去吻她,感觉着她温热的呼吸后他的眼泪更是情不自禁的落下。
滚烫滚烫的。
暖文似是感觉到了什么,苍白的唇瓣微微的动了下,他的薄唇沾着眼泪刚好滑到她的唇上。
那么轻轻地一下,他却已经感动的要死:“你终于回来了吗?你也不忍心丢下我一个人是不是?”他的额头低着她的,颤抖着低沉的声音问她。
没有回音,她只是微微的动了下。
“宝贝,不要在跟我开这种玩笑,我快要被折磨死了,却还活着!”
修长的眼睫终于呼扇了一下,然后苍白的唇瓣轻轻地启开:“南廷!”
轻轻地两个字,几乎根本听不清楚的两个字,他吃惊的看着她,满是狰狞的眼里渐渐地热了起来。
“我才不要死,我还没活够!”那苍白的声音。
费尽了力气,那么久才说完整的一句话,她缓缓地睁开疲倦的眸子,对他没心没肺的笑了一下。
要被他吵死了!
但是还是好累,眼睛总是情不自禁的就要合上。
“余暖文……!”他竟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看着她又想合上眸子,他突然紧紧地抱住她:“不要再睡了,我求求你不要再睡了好不好?”
他极度的紧张,似是怕她再一次睡着,怕她又会吓他个半死,怕这只是一场美丽的梦。
“让我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她没什么力气,声音也苍白的空洞,但是却也听得出他在害怕些什么,所以还是努力的跟他又说了一句。
她努力地笑,泪水从眼角滑过的时候也再次睡了过去。
他看着她许久都没再睁开眼睛,真的又吓坏了,完全忘记她刚刚经历过些什么,只是抱着她不停的摇晃,再然后便又大喊医生。
院长都被他折腾的一下子白了头,但是她好歹是度过了危险期,刚刚占南廷那么用力的嘶吼他还以为又出了什么大事,当检查过后发现她只是太累睡着了的时候才稍微安心,脸上也有了淡淡的笑意。
“占总您不要太紧张了,余小姐已经脱离危险期了,她大概是太累只是睡的比较沉而已。”
他听了这话之后许久都缓不过神来,只是死死地盯着她那张又与世隔绝般的模样,然后整个人就瘫在了椅子里。
是太紧张了,真的是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这两天,她躺在病床上死了一般,他活着却比死了还痛苦,他宁愿自己也跟她一样的情况,两个人不管生死一起。
他低垂着头再也抬不起来,疲惫的声音:“我不是太紧张,我只是失去不起了!”看着她睡在他眼前的样子,他突然苦笑起来。
院长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没经历过那么折磨人的感情,但是却也能明白爱到深处不能自己这话的意思。
晚上他躺在她的床上抱着她一起入睡,下巴一直在她的脸上蹭啊蹭的,暖文终于被弄醒:“好刺!”
脸上百分之百的被叨扰了的烦躁,却跟个委屈的孩子似地表情,她轻轻地扭了扭头,他却失声笑了起来:“哪里?”
嗤笑中的两个字有些发颤,然后她睡意还很浓的告诉他:胡子,你的胡子!
眼睛都没有睁开,却已经知道他满脸胡渣的狼狈样子。
他笑的更抽了,然后紧紧地抱着她不舍的松开:“我要扎死你!”说着下巴就往她身上蹭。
“啊,疼疼疼……!”这下是真的碰到她的伤了,她身上那么多伤,本来就不经碰,他又抱的那么紧,还故意刺她。
他才突然把她松开一下,刚刚想起来她身上的伤,责怪自己刚刚太得意忘形,怕伤了她担心的问:“我弄疼你了,严不严重,要不要叫医生?”
她本来不愿意睁开眼,怎么舍得看他因为担心她而弄的自己那么憔悴的模样,可是他总是这么紧张兮兮的,她又怎么忍心看他这样小心翼翼怕伤到她的样子。
于是好看的眸子终于再次缓缓地掀开,双臂一点力气也没有,稍微一动还会疼,但是她还是用力的抬起来缓缓地捧住了他满是胡渣的脸:“我只是有点疼,你不要总是麻烦张院长,他都一把年纪了还要被你折磨真太不容易了!”
她是他见过笑的最美的女人。
即使她现在苍白憔悴,可是却也美的让他忘了自己,他也一下子有了心情:“你一直昏迷着,怎么知道张院长被我折磨?”
“虽然一直昏迷着,可是脑子里还是会偶尔有点意识的!”她记不清,但是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突然就流下了滚烫的眼泪。
出事的那一刻她的眼前只走过他的脸,要死的时候她听到他的吼叫,也或者是太熟悉,熟悉到他在看到她要死的时候会做的事情,包括把张院长折磨得也差点死过去。
他握住她的手,在自己的唇上轻轻一碰,看着她的眼里尽是柔情:“既然你知道张院长被我折磨,一定也知道我被你折磨的要死吧?”
他轻轻地吻着她受伤的脸,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地回荡,她却只是躲开他一些:“我只是更喜欢那个英俊高大,气度不凡的占南廷,而不是现在这个满脸胡渣随时都有可能把我扎伤的颓废男!”
她的声音很缓慢,因为才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她还没什么力气,但是醒来后就能看到他,竟然给了她不少的动力,她愿意努力的跟他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只有两个人,这么近的距离,他的眼里只有她,而她也心无杂念。
“好吧,等你睡了我再去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后……!”他的眼里闪着一些灼灼的东西,像是一团火,一团越来越旺的火,情火。
暖文看着他难得的温柔笑的更动人了:“然后什么?”
其实她现在一点也不美,脸上刚消肿,但是擦伤的地方还是明显能看出来,虽然她现在还不清楚自己破相了,但是占总裁完全看得到的。
可是他却偏偏又看不到她的丑陋,只是轻轻地吻了吻她受伤的额头,然后坏坏的说:“然后让女王陛下品尝!”
“讨厌!”
然后又是一阵嬉笑声,明明都已经筋疲力尽,他也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她那一个星期又没怎么好好睡,可是这时候偏偏却都激动的要命,心里都热乎的让彼此不舍的分开。
“本宫才不要吃你,你的骨头那么硬!”她一根手指头戳着他结实的胸膛,眼里也闪烁着夺人的光芒。
温热的大掌又抓住她的手轻轻地吻了下,许久才舍得离开。
却没再说话,只是那么深深地看着她,仿佛要把她看进眼里。
当她睡了以后他果然就乖乖的去洗澡,洗完澡之后身上也觉得轻快了一些,到镜子前站着摸了摸自己这两天好不容易长出来的胡渣,眼前情不自禁的就浮现出她合着眼很享受的样子说很刺的时候。
虽然她受了伤,可是她笑的很幸福。
虽然她现在的样子很搞怪,他刮胡子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然后脑子一激灵,第二天早上她再睁开眼的时候也没发现病房里变了样子。
不过确实是变了,昨晚在她熟睡的时候,只要是能照出来影子的东西,除了地板都给重新换掉了。
秋同学再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屋子,昨天还铮亮的房间今天怎么就变了。
她正好奇想问点什么的时候就看到占总一个冷漠的眼神,她就知道不能乱问,暖文看到她的时候也只能跟她握着手,身子还是动不了。
“你要是在睡下去啊,恐怕这家医院也不用在营业了,全院的医生还有张院长都在病房门口随时待命等着抢救你,这也就算了,更恐怖的是有人威胁医护人员你若是死掉的话,他们也只能躺着离开医院了!”秋同学没心没肺的把从小护士那里听来的话都讲给暖文听。
暖文转头看一直靠在墙边低着头的男人,他此刻紧拧着眉头颇为窘迫的样子,她的心里确实暖暖的,就知道他那脾气会把人家折腾个半死吧。
“对了,我想要个镜子,脸上好紧哦,我想看看是不是很难看!”暖文突然提到。
秋同学马上就反应过来为什么这里焕然一新了,原来占同学是防着这个呢,而且现在暖文的样子,秋同学也很肯定她是不怎么好看了,而且,其实是丑的要死,不过怕她有负担还是不要告诉她了。
“行吧,那我明天过来的时候记得给你带过来!”秋同学爽快的答应着,占同学就抬眼看了她一下,她不以为然。
当然不会给她拿镜子了,还是等伤好以后在看吧,免得看了留下阴影。
还好只是些小擦伤,大伤都在大腿上呢,撞的不轻,估计一年之内都不用‘劳累过度’了。
也就是说那一个礼拜顶着是干了一年的工作,哎,不容易啊。
由于秋同学表现的太没心没肺,于是暖文也没太想自己的脸现在是不是很难看,只以为受了点伤。
毕竟女人都是爱美的,她的手都不怎么敢去碰脸上的伤,占南廷若是看到她伸手去碰脸上的伤就会马上拉住她:不要乱碰,过几天就好了!
脸上的伤不会太久就能消下去了,是额头上可能会落下一个疤,不过好在也只是在角落,用头发稍微一遮掩就看不到了。
但是他还是不想让她知道她曾经伤成这样,她乖乖的听他的安排不去碰伤口,可是他总是那么小心翼翼的,秋同学又总是说忘了带镜子,最后她就真的有点怀疑了。
也开始害怕,怎么都觉得脸上不舒服,蜕皮的时候很痒,她情不自禁的想去碰,他抱着她,轻轻地吻着她伤过的地方:“不是说了不能乱碰,过几天就好了!”
“可是很痒呢!”她窝在他的怀里柔声说道,像是被宠坏的女孩,又带着几分凝重。
“当然会痒,没有留下疤就是万幸了,明明那么累为什么还要答应她?”
那么深的夜却那么的宁静,他抱着她躺在床上,低低的询问她怎么会那么傻。
她果然很傻,傻傻的笑着说:“没有想到拒绝的理由!”她躺在他的胸膛,笑的很温暖:“徐少校太热情,完全拒绝不了呢!”
她像是在诉说一件别人的事情,一点都没有责怪谁的意思。
他却很严肃的看着她,看着她笑的那么没心没肺,人家差点要了她的小命,她竟然只是以为人家太热情。
“你啊,有时候谁比谁都聪明,有时候又比谁都糊涂!”他无奈的指责她,可是却还是能轻易的听出他心底的疼爱。
“嗯,反正在你眼里我永远都是个傻瓜!”她有点受伤。
占南廷认真的看着她,看着她那一副很委屈不甘愿的样子试图想要解释些什么,她却又突然笑开:“没关系,反正我已经习惯了!”她又姗姗的笑开。
我愿意做一辈子的傻瓜!
做你一辈子的傻瓜!
在你身边,就可以全心全意的傻下去!
她突然很感动,差点就又要落泪了,他却突然吻她,轻轻地,一下又一下。
夜里,她先睡着的,他轻轻地拥着她,像是早就已经做了几千次几万次的动作那么自然。
当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她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她还未曾下地走过,已经醒来将近一个礼拜,他却说想让她多休息一下。
她也是累了太久,所以就放纵了一下,尽管医生建议她早点下床行走。
今晚她想下床,可是她下不了,左腿根本无法移动的样子,可是床头柜上放着他的宽屏手机。
百密闭有一疏忽,他却忘记了手机屏幕的亮度足以让她看清自己的脸。
她好不容易抓住手机,然后躺在床上深吸一口气,看他还在睡着才敢打开了一盏暗灯,就着那淡淡的光景,她纤细的十指握着手机,下一刻她看到屏幕里那张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