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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武当掌门。他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众皆叹服,又听他说道:“烦劳公孙寨主多派几个寨卒,在外围巡视,以虚张声势,如此外紧内松,可万无一失。”公孙逊依言,连忙吩咐家人照办。
宴席上,群豪开怀畅饮,畅述今天的胜利,说到尽兴处,纷纷举杯向谢羽晔敬酒。
谢羽晔不善辞令,面对这多人趋奉敬酒,一时倒不知如何答对。倒是老叫花尹继维,一昧从中斡旋,为他解了不少围。
邵凤阁和无回神剑乃天下两大门派掌门,一代武学宗师,却猜不透谢羽晔的师承,又不便打听,只是与他一味谈论武学之道,及江湖各门派的相互关涉,以救套出他的师承来历。
谢羽晔对武学之道倒颇有见地。天盆峰里,不群散人曾详细跟他纵横剖析江湖上各门各派的武学源流,加之他又聪明好学,把师父的藏书几乎熟读殆尽。是以,谈起武学源流,谢羽晔学识不浅,谈兴甚浓,不过,对江湖道上的切口暗语,却一窍不通。 二位颇觉纳闷,看他不过二十岁左右,武功实乃盖世无双,尤其内功深不可测。历数武林各门各派,从未传闻有如此神功的开山祖师。只可能是某种奇遇或者受异人传授。这样想毕,二人也就不再深究,又见羽晔为人谦和,绝不托大;凡事尽力而为,助人为乐。因此,他俩对谢羽晔极其尊重。
“千幻剑客”无限感慨地邵凤阁道:“有志不在年高,好一代武林俊杰实乃苍天有眼,我辈之福也!”
邵凤阁连连点赞许道:“无回掌门言之有理,还需造就历练一番。”
“邵道长放心,你看他与‘百叶神丐’尹继维称兄道弟,关系非比一般,尹帮主的江湖阅历何等渊博,远胜你我。有他相伴,不愁铁不成钢。只不知他们何以称兄道弟?”
说到这里,耳听厅上轰动起来.二人抬眼一看,只那貌似猩猩的岳无地,喝得满脸通红的正在大喊大叫,要推谢羽晔做“武林盟主”。那神气,似乎谁若不依,他就要动手。
这时,高其倬站起来,走到“恨环怪”近前,对着他笑了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说道:
“岳大哥,在座众人都有这个意思,只是谢大侠出道不久,江湖道上阅历尚浅,天下英雄除了我们一席人,知道他的人还不多。你我也是初次和他见面,日后待他率众剿灭了‘巨灵教’,名扬天下,这‘武林盟主’,自然非他莫属。眼下若操之过急,天下英雄一时不明真相,加之心胸狭窄自命不凡之徒,江湖道上不泛其人,难免横生枝节。如此既不利消灭‘巨灵教’,又给谢大侠凭空增加许多麻烦。”“依小弟之见,大家暂时推举他为头儿,统领天下武林群雄,一起围剿‘巨灵教’。一等大功靠成,谢大侠功成名就,‘武林盟主’当仁不让,你看小弟说得可有道理?”
他的话刚一落音,众人不约而同地拍起手来。岳无地呆头脑地望了望众人,突然把他蒲扇般大手,乱拍一气。
无回神剑望着邵凤阁直摇头,道:“这高其倬不愧‘小诸葛’美称,话说得合情合理,由不着你不信。年轻一代的武林人物中,真的是人材济济,我们这帮老朽,实不堪重任了!”
说毕,二人抚掌大笑。
高其倬又说道:“待酒宴毕,各派掌门是否另聚一堂,与谢大侠密商一番剿灭‘巨灵教’的事情?”
邵凤阁接口道:“对,没有来的掌门,可推举一位代表。另外,公孙寨主,鸿凡兄,‘黄河双怪’与天下各门派联系。”
谢羽晔越来越记挂凌无灵,或者是因为这次打败“巨灵教”徒给予了他启示,他愈发怀念凌无灵一起的日子。
住了几日,谢羽晔愈发烦闷。他想,不如到外面闯荡一下,或许能与无灵弟弟相遇。
是以,谢羽晔向群雄申明,他暂时要离开大家数日。尹继维正巧也要回帮里整顿“丐帮”,清除隐患,故又能与谢羽晔一同并往。众人不好强留,特别是尹帮主所要办的事,非同一般,并且还延误不得。
邵凤阁道:“我有一对信鸽,谢大侠可带一只,我告诉你饲养训服它的方法,有事就放信鸽来。‘丐帮’耳目最灵,尹帮主事成之后,如有消息,不愁联络不上。”
这样,能留下的尽量留在“丹心寨”,帮助协商剿灭“巨灵教”的各项事务。离开“丹心寨”的人回去整理好派内事务。大家议定,六月初一,各个门派再来一人在“丹心寨”与谢大侠聚首,具体策划“巨灵教”的行动和步骤。
暂时几天,谢羽晔留在“丹心寨”与公孙逊疗毒。谢羽晔按“玉珠洞”之法施为,不出七日,公孙逊恢复如初,自己对谢羽晔感激涕零。谢羽晔感咐了公孙逊几件事,即带着信鸽,也尹继维急奔太原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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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温柔多情
这一次还是易容而行。依谢羽晔的意思,不必易容,但尹继维坚持要改装,他有他的道理。江湖道上,虽然谢羽晔暂时名头不响,“巨灵教”来说,却是头号敌人,他们对他决不会善罢干休。他的“丐帮”尚未整顿好,两人孤军作战,时时涉险,不可不防。
另外还有一层意思,他没有说出来,他觉得谢羽晔年轻识浅,“巨灵教”敢于称雄武林,自有他的手段,眼下孤单二人,“巨灵教”一旦知悉他们的影踪,免不了设下层层陷井。饶是谢羽晔武功再高,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们未必应付得了。稍有不慎,一旦出了差错,别人即使不说话,他尹继维可后悔不及。他绝不能让谢贤弟出丝毫差错,他要绝对让谢羽晔万事顺遂。不单是他谢羽晔如何有声望,对他尹继维有恩;而是出自内心的钦佩。他已经把谢羽晔当作了他至亲至近的人,仿佛时刻少不了他。因此,说起易容之事,他特别固执,谢羽晔被他无端端的执着神情吓住了。其实,只要尹继维稍微坚持,谢羽晔什么都会依他的。
他本来性情豁达,对老哥哥又别有—番深情,这样一来,反而使尹继维不安。
这回,谢羽晔还是扮作一个中年文士,只是有了一脸络腮短髭,尹继维改作中年家人打扮。玄色,唇边蓄了几绺小胡须,脸上不戴人皮面具,反而更加逼真。他自走出玉珠洞,整日心情舒畅,每日常修习羽晔授与他的“紫府神功”内功心法,确比以前显得年轻了许多。
尹继维易容手法本就高超,前回与羽晔随便乔装一一下,竟被“巨灵教”的人轻易识破机关。这回便精心整容,别说一般人,就是靳奇瑜他们再见到这二位,恐怕也难识他们庐山真面目。
宽敞的古道上,一个中年文士带着家人,徐徐举步,慢悠悠闲散游荡。他们正是谢羽晔和尹继维,这一老一少的忘年之交,一路上说说笑笑,直到人稠处,方始主仆有别。
路上,遇有几个“丐帮”散落的五袋弟子,尹继维认识他们,遂偷偷露出真面目,悄悄交代了他们几句,便继续前行。
尹继维指着一处山坳,对羽晔说道:“羽晔!前面是‘冷云帮’营地,那地方叫‘兴龙沟’”
谢羽晔道:“有酒店没有?”
“有,有,”尹继维笑道:“跟老哥哥在一起,还能让你饿肚子,怎么,肚子空啦!”
谢羽晔道:“听说,‘冷云帮’已经被‘巨灵教’制住了?”
尹继维道:“这批乌龟王八蛋,把‘冷云帮’帮主,不知弄到什么地方去了,帮主失踪,帮内事务一时无人担负,帮众作鸟兽,去了不少。后来,一个叫什么‘南中明’展秋的人,做了帮主,一心听命于‘巨灵教’。”
说话之间,已到了“兴龙沟”是一个小集镇,正逢赶集,人头攒动,挺热闹的。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断有“冷云帮”的人走过,他们胸前都有一个丝线绣的虎头。他俩走到一家各叫“永升泰”的酒店前,见店内坐满了人。转身走到楼上,这里人也不少,两人拣了角落上的一张空桌子坐下,店小二连忙送来茶水。
“二位客官,要不要尝尝咱们店里自酿的二锅头,酒劲可足啦!”
尹继维道:“不忙,酒自然少不了,先等咱们喝杯茶解解渴再说。”说罢,随手摸了一锭银递绐店小二,小二顿时眉开眼笑,躬身哈腰下楼去了。
谢羽晔没有理会,只是暗暗注意四周喝酒的人,听他们叽叽喳喳议沦些什么。忽听旁边一人说道:“今天是展帮主的好日子。” 另一人道:“听说新娘子誓死不从!”两人嘻皮笑脸,眉飞色舞说个不停。
原来,展秋不知从哪里抢了个女子,欲强逼成亲,女子异常刚烈,宁死不从,闹得那展秋下不了台,喜庆日子一拖再拖。今晚他决计强行成亲。是以,街市显得热闹得多。
尹继维笑道:”这‘南中明’倒是个色鬼,堂堂一帮之主,居然还要抢亲。可知这小子长相与火神爷差不多,想必那女子长得国色天香!”
“我们去瞧瞧!”谢羽晔道:“有机会咱们除掉这个‘南中明’,恢复‘冷云帮’。”
尹继维笑道:“说起美女,你就动心啦!嘿,真的是英雄爱美人呀!”
谢羽晔被他是满脸通红,匆匆打量四周,生怕人家看见不好意思,好在附近桌上都自顾自喝酒,没人留意这边。他急忙分辨道:“不,不是这个意思!老哥哥说哪里话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辈武林英雄的本色;怎么你扯到什么‘英雄爱美人’上去了!”
尹继维指着他,笑道:“你呀!老哥哥逗你玩的,看你你急的。男大当婚,女大嫁人,有什么值得害臊的。武林中男女,可没有那么多的规范,”
谢羽晔低声说道:“算啦,别再说这些,‘冷云帮’距此间有多远?”
尹继维道:“‘冷云帮’,在后山边,距这里约有十来里地,咱们找一家客店住下,晚上前去如何?”
羽晔连连点头应允。
吃喝完毕,两人寻一客店先安顿住上。天一黑,便换上夜行衣,急奔‘冷云帮’。十来里地,二人展开轻功,不一刻就到了。
“冷云帮”地面不小,自成一座大寨。此时星月无光,眼前却是灯火辉煌。
“冷云帮”在江湖上算不上什么大门派.人倒也不少。营地四周围墙森严,两人飞身上墙,照里看去。只见人声鼎沸的正厅晨,热闹非常,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厅堂正中桌上盖着红毡,摆满香案蜡烛。中间站着一个戴大红花的中年汉子,赤红的马脸上,长满了粉刺,却是满脸喜气,一个年轻弟子匆匆跑去他报告。
“启禀帮主,新娘子至死未穿新衣,手拿一把匕首,见人就刺,任谁也不敢进屋。”
红脸汉大声怒吼道:“把她捆起来,不行也得行!老子不信斗不过一个娘们!”
旁边一位瘦长者轻声说道:“展帮主,不可鲁莽。当着这许多帮众,有失帮主身份。偌大一个‘冷云帮’帮主,还怕找不到一个压寨夫人。再说,对付这种烈性女子,要慢慢软化,不可操之过急!”
展帮主道:“都等了五六天了,我实在等得不耐烦了!”“好事不在忙中”,瘦长老者道:“时间一长,她自然会软下来。多派几个人劝说,给她讲明利害,看她要不要‘四海武会’?要不要她的老子的命?她纵使再刚烈,也不能不考虑。”
展秋似乎被他说服,当即传令下去:“将她打入石牢。”
谢羽晔听他传令,旋急跃身上房,向正厅后面闪去。正厅之后是一个花园,那传令的弟子,手提灯笼穿过花园月洞门。在花园深处座落一间雕梁画栋的绣楼,灯火通明。谢羽晔跃上绣楼前的一棵大树上,正在对着绣楼窗口。
房中站着一个妙龄少女,她右手紧握一把匕首。只见她年约十七八岁,长得娇艳绝伦。
虽然云鬓披散,泪流满面,仍然掩饰不住那绝色丽质,面若桃花的鹅蛋脸依然光彩照人!她面对窗口站立,秀眉紧蹙,双目噙满泪珠,烛光一照,闪闪发光。
谢羽晔乍见这如花似玉的美貌女子,便有似曾相识之感,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子,怎么会有点儿面善?连他自己都感到莫明其妙。看她的样子,虽然凄楚可怜,却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神气。看得谢羽晔又敬佩又怜悯,顿生一股侠义之情,决定要把刚烈少女救出来。
不知怎地,忽然又想起老哥哥的戏言,禁不住心头鹿撞,耳根发烧,一时几乎把持不住心神。
心里暗道:“我一定要把她救出来!老哥哥若是再笑我,可得跟他讲清楚!”
心念及此,欲闪身进屋。只听得门外有人道:“帮主有令:把帮主夫人押回地牢!”那女子听得此话,秀眉倒竖,双目喷火。
“谁是帮主夫人,不知羞耻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