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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时日尚浅,所以还没有凝聚出属于自己的‘经典’罢了。”
顿了顿,他看了一眼脸色由兴奋迅速又变得惨白的孙牧之,淡淡说道:“至于你这个小书童,本少爷大人有大量,懒得跟小孩子计较。只是,吃一堑长一智,有了这次的教训,以后最好给我收起那盛气凌人的态度来,否则,将来再踢到铁板,别人可没有本少爷这么好说话。另外,‘至圣阁’入名册的事情,赶紧抓紧时间给我办好了,否则,小心我上门踢馆去。”
他说着,很是肆无忌惮地哈哈一笑,不再理会王仲的反应,转而朝两侧的大儒们拱了拱手,感谢道:“劳烦诸位了。”
众大儒正要客气,杜子昂杜夫子却是旧事重提道:“靠山侯,你既然已经领悟了圣人的传授,那便等于是圣人的弟子,老夫虽是大儒,但正所谓学海无涯、达者为师,所以还是请靠山侯收下老夫这个弟子吧。”
“呃……”孟斯傲顿时一愣,跟着笑笑道,“杜夫子言重了,我再狂妄,也不敢让您老当门生啊——这要是被我家老爷子知道,我这两条腿,还不都得让他老人家给打断了。”
“护国公那边,自有弟子亲自登门解释,绝对不会有问题的。”杜夫子卖起脸皮来也叫一个彻底,这张口闭口的功夫,直接是以弟子自居了,强行要坐实这师徒关系。
其他几位大儒见状,也纷纷有样学样,集体甩无赖卖脸皮道:“正是,护国公那边自有弟子们去解释,绝对不会给恩师带来麻烦的。”
岑灿一脸的尴尬。
褚老三人的脸色也是有些讪讪。
这些耍无赖卖脸皮可都是他们同一辈,相互往来都二三十年了,这眨眼间就集体要作了孟斯傲的弟子,而他们四个好说也比孟斯傲高了至少一辈,这不是等于比这些老朋友高出了两辈,这以后还怎么交往?
孟五少也没料到这些大儒卖起脸皮来是这么的豪放,一时间又囧了起来。这要是真点头收了这些大儒,保管“至圣阁”那边会集体买凶来干掉自己这个无法无天的狂徒。这要是不收,看这帮大儒的架势,脸皮都已经卖彻底了,肯定是不会干休。
“那就当是代我孟家那位‘亚圣’先祖收的门生吧。”权衡了片刻,孟斯傲只好扯出那位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孟家“亚圣”来当挡箭牌,“至于我和诸位——”
“那自然是平辈论处了。”杜子昂连忙接话道,同时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其他大儒也无不是松了口气。
卖脸皮卖的是一个冲动,这要是真当了孟斯傲的弟子,他们的一世英名也就毁于一旦了。
不过,好在靠山侯是个知进退明事理的人,扯出了孟家那位“亚圣”先祖来,这样大家脸子上就都过得去了。不但过得去,反而是脸上有光——
亚圣的门生,这地位,貌似比大儒还要高出一些啊!
“既然靠山侯代‘亚圣’收门生,不如也收了我们四个吧。”陆离这时候也是开口了。
第687章 屏西(上)
卯时整,悠扬的钟声伴随着司职太监那公鸭嗓子一样的一句“上~~~朝~~~~”声,在朝明殿外远远地传荡了开去。
不少大臣的手里,还有没来得及吃完的包子、糕点等早食,听到这伴随着钟声传来的“早朝”声,赶忙加快了速度,边走边囫囵地把手上剩下的早点往肚子里塞。
其中一个,临跨进朝明殿前,才把最后一块桂花糕给塞进嘴巴里,边低着头往前走,边拼命地咀嚼着往肚子里咽。
两个站在朝明殿正门前的司职太监,都有些奇怪地互看了一眼,搞不明白这些大臣们今儿个是怎么了,一个个好像一天一夜没进过食似的。这早朝要是没什么事儿,差不多两刻钟的时间,也就散了;就算有事,多半也没超过一个时辰的,有必要在这之前吃这么多东西么?
这两个小太监在那狐疑着,这些进了朝明殿的大臣,这会儿也正一个个地犯着狐疑——
那个嘴巴里像是装了连扩机弩,能不带喘气吐上好几个时辰口水,掉书袋子掉到人想睡觉的“至圣阁”大儒呢?怎么一路上走来,都没有再看到这家伙的马车,这会儿更是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妈的!这孙子该不会不来了吧?”一个位置排在中游,身处人堆之中的官员小声嘀咕了一句,很是有些愤愤道,“为了对付这个口水狂,我可是比平时多吃了五只包子!妈的,这会儿肚子都涨得难受呢!他要是不来,我岂不是白受这罪了?”
“你别说了,你才多吃了五只包子而已,我特么整整吃了平时的三倍量的早点!这会儿肚子沉得跟吞了一个秤砣似的!”他身边的一个官员托着肚子,哼哼唧唧地抱怨道。
“你们两个,别抱怨了,大家都一样!”两人身前官位更高一品的一人,扭头对他们说道,“这王仲要是不来,大家退了朝,都得去太医院讨要消食片去!妈的!坑人么这不是!”
“李司长,你之前在宫门口说的,找绿林的人收拾一下这王仲,还作不作数?要是作数的话,算我一个!这王八蛋,坑死人了这是!”在几人身后不远处,一个官员对着京畿处衙门的司长李峰说道。
李峰这会儿肚子也正撑得慌,正准备开口跟那官员说点什么,这时候,总管太监海公公的声音,已经是从金銮殿后传了出来:“圣上驾临——”
顿时,李峰要对那人说的话,也就咽回到了肚子里。
群臣这会儿都是努力托着自己的肚子,一边山呼“武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边小心翼翼地保持这个姿势跪拜下去,生怕动作幅度大了,刺激到肚子里食物,一个反胃,要是吐在这朝明殿上,那可就难做人了。
刘玄宗这会儿已经恢复了他圣明皇的威严,才在龙椅上坐定,正要大袖一挥,来一句“众卿平身”,忽的发现底下这帮朝臣,一个个的表情,都说不出的古怪,好像是吃撑了似的,顿时皱了皱眉头。
“陛下?”海公公见他迟迟不说“平身”,还当他是在想之前的事情,顿时低声提升了一下。
刘玄宗从狐疑中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道:“众卿平身。”
众大臣们继续重复下跪时的动作,双手先托住肚子,然后才小心翼翼地站起了身来。
这要是一个人如此,或许还没有什么,但是当你坐在上面,看到底下所有人都是这种古怪的动作,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刘玄宗当即狠狠皱了一下眉头,手一指离得最近的军机处大臣赵松年,问道:“赵卿,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个都吃撑了还是怎的!故意要给朕难堪吗?”
赵松年顿时一悚,眼见这位陛下有要发怒的架势,当下也顾不上“吐不吐”的问题了,一个跪下,急声辩解道:“陛下,微臣们绝对不敢有这种意思,只是,只是,只是实在是早点吃得多了,肚子涨得慌,怕一个不慎——”
他正说着,肚子就传来一阵反胃的感觉,顿时伸手捂了一下嘴,缓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怕一个不慎呕吐出来,污了这朝堂之地。”
“你们没事吃那么多早点做什么?”刘玄宗有些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这赵松年应道:“回禀陛下,臣等是看到‘至圣阁’那位大儒的马车进了宫,想着他必定又是来朝堂上说靠山侯那事的,鉴于上一次的情况,所以,所以臣等才……”
说到最后,这位军机处大臣顿时脸露讪讪,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真是胡闹!”刘玄宗又好气又好笑,摆摆手道,“行了,起来吧,以后不要做这种孩童般的事情了!看看你们这一个个的,都像什么样子!”
顿了顿,他又说道:“王仲大儒这番进宫,是要和靠山侯以擂台比斗的形式,来了断他之前说的那件事的。至于结果,估计早朝结束之前,便会有定论了。”
他的声音还没有落下,朝明殿外,一个司职太监就用他那公鸭嗓子一样的声音,大声起禀道:“报!陛下,皇城擂台比斗已经结束,是否通传司隶太监进殿禀报比斗结果?”
“已经结束了?”刘玄宗和海公公顿时齐齐一愣,“这么快?”
两人对视了一眼,刘玄宗轻轻点了点头,海公公顿时会意,应道:“传进来吧。”
“传~~~~司隶太监进殿禀报!”那个司职太监公鸭嗓子一样的叫嚷声,顿时就在殿外远远地传荡了开来。
伴随着这个声音,一个青袍小太监弯着腰、低着头,一路小碎步,很快进了朝明殿,在金銮殿下一个下跪,大声禀报道:“起禀陛下,靠山侯和王仲大儒的‘文气’比斗已经结束,靠山侯以压倒性优势取胜!而且……”
说到这“而且”的时候,小太监的声音却突然低了下去,似乎这“而且”后面的话语,他有些不太敢讲出来。
“而且什么,朕恕你无罪,只管说便是了!”刘玄宗淡淡说道。
“谢陛下!”小太监应了一声,这才继续说道,“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王仲大儒竟然当众拜了靠山侯为师,而且还行了三跪九叩的儒门拜师大礼!不但是他,其他在场的大儒,也都纷纷行了跪拜之礼,只是没有王仲大儒三跪九叩这么夸张。”
第688章 屏西(中)
“什么?!”
这个司隶小太监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原本极为讲究礼法的朝明殿中,已经是乱成了一团。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
众大臣一时间似乎是完全忘记了,自己这是在上早朝,在刘玄宗这位陛下没有开口召自己问话,或者是自己有折子启奏以外,其他任何时间都是不能够发出声音的早朝!
此时此刻的朝明殿中,气氛比起京师外城的菜市口来也好不到哪里去了,各种“嗡嗡嗡嗡”的声音,闹哄哄的,每一个大臣都似乎忘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而自己这会儿又是来做什么的。
一声声倒抽冷气的声音,不绝于耳。
就连金銮殿上端坐在龙椅上的刘玄宗,在确定自己的耳朵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后,也是忍不住轻轻倒抽了一口冷气——
让王仲这个“至圣阁”的大儒行三跪九叩的儒门拜师大礼,自己这个外甥……恩,就是外甥,未免也太胆大包天了吧!
这是在挑战整个“至圣阁”啊!
就算是两人事先定下的赌注,但是这赌注,未免也玩的太大一些了吧!
这件事,只怕是要难以收场了!
刘玄宗如此想着,顿时就感到有些头疼,他苦笑了一声,也没有理会下面那乱糟糟的场面,只是看向这个司隶小太监,出声问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儿,你知道整件事的全过程吗?”
这个司隶小太监摇了摇头:“回禀陛下,因为诸位大儒封了场,所以奴才们也只敢他们限定的区域外远远看着,只是看到靠山侯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就以绝对优势碾压了那位王仲大儒,至于他们说了些什么,有什么约定,奴才们因为离得太远,加上又有诸位大儒封场,实在是一个字都没能够听到。”
“那你说说,王仲当时行三跪九叩拜师大礼的时候,是一副什么模样?”刘玄宗皱了皱眉头,继续问道。
这司隶小太监仔细回想了一番,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好像不是很情愿,但好像又是自愿的,表情很复杂,奴才一时间也形容不出来。”
刘玄宗又是皱了皱眉头,紧跟着问道:“那那些大儒又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连他们都给靠山侯行跪礼了?”
司隶小太监哭丧着脸,战战兢兢地应道:“这奴才真的是不知道啊——奴才离得远,他们之间的对话,奴才是一个字都没有听到,只是看到靠山侯好像是给了他们一人一张什么东西,然后这些大儒就跪下行了一个大礼。”
“唔……那他们行跪拜之礼的时候,又是什么表情?”刘玄宗想了想,也没想明白孟斯傲到底是给了这票大儒什么东西,只好继续问道。
“诸位大儒……诸位大儒……”这司隶小太监努力回想了好几遍,终于确认道,“诸位大儒看起来,很是激动跟高兴,就好像是,就好像是,就好像奴才们赌钱的时候,接连赢了几把大的一样。”
“很激动?很高兴?”刘玄宗这会儿已经完全被弄糊涂了,“堂堂大儒,向着一个童生行跪拜礼,还跪得很激动,很高兴?靠山侯究竟是给他们什么宝贝了?那王仲,难道也是因为这东西,所以才向他行了三跪九叩的儒门拜师大礼么?”
他越想越觉得古怪和不可思议,两条剑眉,这会儿已经扭曲得跟两条小蛇一样了,眉心处更是好几个叠加了的“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