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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夕印象中的白色祭司袍,代表着的只是普通祭司学徒的身份。
明嵚便是一名通过了祭司教义考核不久的祭司学徒,接下来,他便要用时间,用自己的言行,用自己的灵魂来证明自己的光明,成为真正的祭司。
今日他只是接到消息,所有这龙蛇中军中的祭司赶去议事帐集合,他不知道到底是有什么事发生,但是远远的看到两排身穿青狼重铠的重铠团军士围守在大帐外围,森冷而威严,他的心中就分外的战战兢兢,尤其看到一名身穿大红色祭司长袍的老者先于自己走到那大帐前,由两名重铠军士掀开厚重的大帐帐帘走入进去时,他的呼吸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
在白色、紫红色、灰色和淡金色的祭司长袍之上,还有两种颜色,大红色和金黄色。
大红色代表着的是监管所有祭司,拥有任免权的大祭司。
金黄色代表着的是终身侍奉光明,享有和大祭司同等权力,但终身不可被质疑,可以被罢免官职,但终身不能罢免祭司之位的终身大祭司。
明嵚诚惶诚恐的通过两排重铠军士,通过掀开一角的厚帘走入了议事帐中,只是用了一个呼吸的时间,他就已大致清楚这里面聚集的是何等身份的大人物,对于他而言,和这里面坐着的一些人见面都是平时遥不可及的奢望。
除去角落的数名和他一样身穿浅白色祭司袍的祭司学徒和数名身穿紫红色祭司袍的战争祭司之外,这个地上铺着红色绒毛大毯的大帐内已经聚集了四名身穿灰色祭司长袍和两名身穿淡金色长袍的灵祭祭司,然而这些人依然无法排得进最里面一个圈子。
最里面的一个圈子里面已经坐了四名身穿大红色祭司长袍的大祭司。
一个是浑身洁净但老得不成样子,牙齿都已经掉光的老朽,一个是一名持红色宝石杖的散发男子,脸色有些异样的苍白,但是岁月在他脸上却是看不见痕迹,他的年龄似乎也成了谜题。
一个是一名没有佩戴任何配饰的朴素妇人,一个是身上好像在不停发着白光的中年魁梧男子。
四名令明嵚都不敢正面仰视的红袍大祭司都保持着沉默。
明嵚感到了微微的眩晕,有这样的四名大祭司在场,却还没有丝毫进行议题的迹象,还在静默中等待难道说,还有更为重要的人物没有到来?
蓦的,大帐帐帘被掀开。
一抹光亮亮起,异常刺眼。
明嵚不由自主的伸手挡在自己的额前。
一名超越红袍大祭司的大人物登场,身上金黄色的祭司长袍远比龙蛇山脉和大荒泽之中的正午阳光还要明亮。
身穿着代表终身大祭司的金黄色长袍走进来的是一名高大但瘦弱的威严老人,这一刻明嵚和其余的祭司学徒、战争祭司都甚至对这名金袍大祭司的面目没有任何的感观,因为充斥他们视线的除了这名大祭司身上的长袍之外,还有这名大祭司头上金黄色的长发。
这是宇化家的人一生都会用最严苛的教条来约束自己的宇化家的人。
外围两个圈子所有的祭司全部垂下了头颅,无比崇敬的迎接着这名浑身散发着金黄色光芒的大人物。
“愿荣光与我们每个人同在。”
金袍大祭司出声,整个大帐内充满金色的光亮,“开始吧。”
“羊尖田山巡牧军巡牧尉林夕,青鸾学院一年止戈系学生,获得一头三尾黑狐猫。”
“我无法同意他成为灵祭祭司。”牙齿都已经掉光的苍老红袍大祭司出声,声音莫名的宏大,如有神灵在云端轰鸣。
“我同意他成为灵祭祭司。”四名红袍大祭司中唯一的妇人平淡的出声,大帐内的轰鸣骤然消失,如被轻风吹散。
只是两位大人物出声,明嵚和其余所有祭司便都已经不约而同的浑身沁出了些冷汗,知道今日的议事只是祭司殿大人物之间的表决,他们只是心惊一名青鸾学院的一年学生,竟然得到一头厄运之兽而且因为这事,竟然需要牵动这些大人物的表决。
“我不同意他成为灵祭祭司。”身上好像不停在发着白光的中年魁梧男子摇头。
最后一名手持红宝石权杖的散发男子出声:“我同意他成为灵祭祭司。”
所有这些大人物只是阐述自己的表决意见,根本不做任何的原因解释说明。
两名同意,两名不同意,先前表示同意的苍老红袍大祭司和身上散发白光的中年魁梧男子都转过了头颅,不能相信的端详着最后这名出声的手持红宝石短杖的散发男子。
在他们看来,那名容家的妇人肯定会投赞成的一票,因为先前就已经传出风声,作为可以坐在重重帷幕之后议政,九元老之一的容家已经看中了林夕,会有所栽培,但在他们看来,仙一学院的这名红袍大祭司肯定会站在他们的一边,但这事实却是偏偏和他们的预想截然相反。
二比二,所有人的目光距离在了浑身散发着金黄色光芒的金袍大祭司身上。
“我同意他成为灵祭祭司。”
实则并不响亮但却显得分外宏大的声音在帐内响起。
于是表决瞬间有了结果。
其余所有的祭司全部俯身,“我们同意他成为灵祭祭司。”
“他可以得到祭司长袍,并在长袍上绣上三尾黑狐猫的标记。”
宏大的声音渐敛,浑身散发金黄色光芒的金袍大祭司离开。
四名红袍大祭司不发一言,互相看了一眼,也无声的转身离开,大帐内的光线瞬间变得黯淡。
第三百二十七章 他是真正的荣光
“让他成为灵祭祭司?让这样一个连祭司都不是的人成为灵祭祭司?黑狐猫是厄运之兽,会给我们带来厄运和不幸,谁都听到我说了现在允许他拥有灵祭祭司的身份,这相当于否定一名灵祭祭司本身!”
一间挂满了各种祭司教义和代表着光明的人物和事迹的图卡的帐内,许舒城情绪失控的大叫了起来:“这完全沦为了交易,祭司殿这么做,完全违背了祭司教义。”
“没有人否定一名灵祭祭司。”
一名身材和男子一样高大,面孔狭长的中年灰袍女祭司冷淡的低垂着头,微憎的说道。
许舒城莫名的一滞,直视着这名灰袍女祭司,寒声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灰袍女祭司道:“有灵侍的才叫灵祭祭司,在你重新拥有妖兽伙伴之前,否定你并不算否定一名真正的灵祭祭司!”
“你竟然敢对我说这样的话!”许舒城眼睛微眯,冷笑道:“你别忘记,你只不过是一名镇魂祭司。”
“祭司殿的这份文书只不过是通告,让你们所有人知道,祭司殿认可林夕的灵祭祭司身份,从此祭司殿下多了一名灵祭祭司,但有些祭司殿的文书不需要你们所有人知晓。”灰袍女祭司依旧低垂着头,冷冷的说道:“我已被提名晋升红袍大祭司,若是接下来三年我没有做出任何有污光明之事,我便能正式升任红袍大祭司。”
“什么!”
许舒城的脸色骤然变得雪白,这大帐内其余七名祭司也是悚然一惊,眼中充斥震惊光芒。
然而灰袍女祭司给他们的震惊还未停止。
她抬起了一直垂着的头,许舒城看到她的双瞳之中在散发着淡淡的白光。
这名面容严肃,面孔下场的高大女祭司的瞳孔和普通的云秦人一样是黑色的,但是她的黑色瞳孔之中,都在散发着淡淡的白光。
许舒城说不出的惊惧,霎时不由自主的往后恐慌的退了几步。
“你完全没有觉悟而且我不妨再次提醒你一点,林夕的灵祭祭司身份是祭司殿杜大祭司、钟大祭司、江大祭司、容大祭司四位大人和宇化灵毓大祭司共同决议,他的灵祭祭司身份无人再可质疑。质疑者,便是质疑这些大人,质疑祭司殿的黑暗异端。作为一名曾经的灵祭祭司,我希望你重拾灵祭祭司的身份,而不要堕落成为这样的黑暗异端。”
灰袍女祭司面无表情的看着许舒城说道。
因为她的双眼散发着淡淡的白光,显得莫名的威严如海,许舒城再次后退数步,浑身冷汗淋漓,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灰袍女祭司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出了这个营帐,如若无人的在营地中绕行,走入了林夕所在的营帐。
“我叫皇普殊,是代表祭司殿前来的,祭司殿已经认定了你的灵祭祭司身份。”
看着盘坐在帐中,刚刚睁开眼睛的林夕,这名灰袍女祭司没有任何的寒暄,开门见山。
她看到林夕第一时间微微的叹息,拍了拍他身旁的三尾黑狐猫。
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的林夕打量着这名不速之客。
他看到这名女祭司高大丰满,但脸孔狭长,面相反而像一名英武的男子,全然不能和美丽联系在一起,皇普殊的名字也全然没有些女子名字的秀气,他也看到了这名女祭司眼中闪着的淡淡白光,他忍不住微微的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要昭示光明,并不用浑身都冒着光的”
皇普殊听出了林夕言语中的些微嘲讽之意和更深的意思,但她却没有动怒,只是平静的在林夕的对面坐了下来,道:“即便是光明普照的地方也有遮住的阴影,当然并非每个祭司都肯定光明,但那些不光明的,注定会随着时间而消失在祭司殿中。你要明白,若不是你的过往的确闪耀着真正的荣光,否则不管你今日拥有对帝国而言多重要的秘密,也不可能让你成为灵祭祭司。你能够成为灵祭祭司,不是因为其它,而是你本身光明,你又何必质疑和嘲讽光明。另外,你虽然已经是真正的灵祭祭司,但你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因为你甚至不知道,我眼中的这种光明,是祭司殿的一些独特修行之法,你对祭司殿本身都没有任何的了解。”
林夕摸了一下吉祥的脑袋,从他在之前世界的所知,任何像祭司殿这种代表光明的神权组织,到最后不是变成大量的神棍聚集地,便是彻底沦为皇权的傀儡,他对这世间至高的皇权都没有任何的敬意,就像那名大莽皇帝要做的从未有人敢做的,在这世间绝大多数人看来都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在他的眼中也是十分稀松平常,最多也是吃惊这样的世上还能出现尧、舜这样的人物,至于那些生来就自认皇帝为天,对于有人可以让他们挺直腰杆不用天生卑贱磕头的人还要咆哮大逆不道的人,才是真正的可笑。对于祭司殿这种存在,他心中当然也没有什么敬畏,不过他自然也不会多找些麻烦,和皇普殊多说些她根本不能接受的废话,对于修行之事的兴趣,他远胜其它。所以接下来他摆出了受教的谦虚神态,看着皇普殊发出淡淡白光的双瞳,问道:“按你的意思,祭司殿有一些独有的修行之法?”
皇普殊看着林夕,点了点头:“在没有云秦帝国之前,便有青鸾学院,同样,在没有云秦帝国之前,这方天地之间便已经有了祭司的存在,已经有祭司在宣扬光明,虽然无法和青鸾学院这样专研修行的修行圣地相比,但祭司殿也会有一些独有的修行之法。能够被提名成为红袍大祭司的祭司,便会开始得到一些修行之法的传授。”
“也就是说唯有祭司殿的位置极高的人物,才有可能获得这些修行之法的传承,看来这些修行之法也十分强大。”林夕赞叹了一句。这次他的赞叹是真心的,因为见过了池小夜和炼狱山圣师之后,他就越加对这个世上有无数不可知之地,不可知的强者和强大修行之法有了更深的感悟。
“你已经是灵祭祭司,只要你对自己和光明不再怀疑,将来你肯定有机会修习祭司殿的秘法。”皇普殊看着林夕,也是同样真心的说道。
“那名穴蛮女修行者已经死了,死在天龙军统领的追杀之下,天龙军统领是大莽潜隐。”林夕点了点头,用安可依的读书般语气说道:“我想设法将那名女修行者带回来,没有成功,但从她的身上,我知道了穴蛮如何使巨蜥行于地下,以及如何拥有巨蜥骑乘的秘密。”
“你面临通敌的指控。”皇普殊没有急着听巨蜥骑乘的事,而是看着林夕,严肃而认真的道:“你敢用祭司之名,保证你没有通敌?”
“当然,我们从未到尾都是敌人,我敢以任何东西立誓。”林夕想都没想就肯定回答,回答得十分坦荡因为他和池小夜之间从未说过双方是朋友的话,即便在离开之时,他和池小夜、火王还郑重的说到,再加时依旧是敌人。
云秦和穴蛮的敌对关系不改变,他和池小夜和火王之间的关系,便不可能改变。
在林夕说这句话的时候,皇普殊散发着淡淡白光的眼瞳紧紧的盯着林夕的眼瞳。这名被特别传授有祭司殿某种秘术的高大灰袍女祭司没有从林夕的眼中看到她不想看到的黑暗,于是她在心中松了一口气,她一贯严厉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