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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芫勉强笑道:“没什么,大概是昨夜没有睡好,有些头痛。刘美人侍寝一次便身怀皇嗣,真切理应前去探望。说毕,勉强扶着一名宫女登上肩舆向鲁元暂时居住的宣明宫后殿而去。
张启看她勉强挣扎的模样有心要她回去休息,只是鲁元怀孕也算是宫中的大事,若是皇后不去恐怕鲁元多心,只好点头叹道:“这样也好,那里离芫儿寝殿不远,正好看过鲁元之后,芫儿你便可回去早些休息。”
皇后倚在肩舆的靠枕上,勉强笑道:“陛下不用担心,臣妾没什么。”
张启闻言这才放心了一点,示意肩舆向宣明宫而去。
宣明宫后殿本是一座相对独立的宫殿,只是由于秦惠王时的一场大火,将这后殿的主体建筑全部焚毁,待到秦始皇重修咸阳宫时,便将这处仅余的宫殿与新起的宣明殿合为了一体,由于中间隔着一道花障,倒也十分地清净。
张启感到这里时,殿内已经围了不少正在诊治的女医,和一些其他偏殿前来道贺的失宠的宫妃。张启携着左芫的圣驾一道,大正殿的贴身内侍便将那些闲杂人赶了出去。
鲁元自从上次侍寝后便再也没有被召幸,本来还在担心自己的办法是否奏效,却不料竟果真怀孕了。由于刚刚呕了不少酸水,这时正浑身无力地半倚在卧榻上。只听殿外忽然传来内侍那它由的唱报:“皇帝圣驾到!”
甫入殿中,张启便看到鲁元正脸色苍白地半卧在榻上,看到张启进入殿中,正要挣扎着起身,却被张启一把拦住,扶回榻上重新躺下,这才关切地道:“怎么样?身体可有不适?”
这时旁边的女医小心地上前禀奏道:“你下,娘娘脉象平和,并无大碍,腹中皇嗣一切安好,只是刚吐了一些酸水,这是正常的状况,并无不妥。”
张启闻言满意地点点头道:“不错,殿内众人小心照料,将来皇子诞生都重重有赏!”
鲁元没想到张启这么快就赶了过来,动人的玉容上一阵欣喜,待看到张启身后的皇后时,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这才勉强起身屈膝道:“鲁元见过陛下和娘娘!”
左芫微微一笑,上前轻轻扶起鲁元点头笑道:“这宫里就是你福气最大,刚刚侍寝便喜得皇嗣,需要好好保养,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
鲁元看着张启,秀眉微微轻蹙地含泪道:“能得陛下和娘娘如此看重实在是鲁元的福气,鲁元实在感激不尽!”
说毕,举目向张启望来,目光中满是期待和渴盼地低声道:“陛下,鲁元听说父此刻尚不能为陛下分忧,心中着实万分难过,陛下若是责罚,便责罚鲁元一人”
说毕,竟含泪长跪在地上,轻轻抽泣起来。
张启暗自苦笑,这刘邦的野心只怕只有自己一人清楚,眼下大秦之所以在匈奴面前陷入被动,在很大程度上都是源自于刘邦对匈奴的按兵不动,这时闻言也不好面上直接拒绝,只好勉强点头道:“你安心保养身体,沛公那里朕自会酌情处置,你放心便是,有什么需要可以派人直接告诉皇后,皇后会尽心照顾。”
鲁元闻言依旧含泪摇头道:“鲁元性格直率,恐怕在宫中惹祸,辜负陛下的宠爱,如今更觉重任在肩,夙夜难眠,鲁元别无他求,只求陛下能恩准鲁元家人入宫照顾,这样也可免去皇后的劳烦,否则若是皇后为照顾鲁元而有损玉体,鲁元实在难以原谅自己。”
张启心中登时想到了那一直久闻其名,在中国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吕后,便知这所谓的亲人入宫照顾必定是刘邦夫妻早已商定的计策,想借此进入大秦的宫廷,无论他们究竟想做什么,自己若是不答应未免有畏惧刘邦之意。
既然自己对刘邦的目的了若指掌,只要小心应付,说不定借此可以与刘邦展开另外一种形势上的战争,如今自己已经占了半步先机,便不怕她们能掀起多大事端,不觉假意勉强颔首道:“你家中若有贴心之人能够前来照顾,也能免去皇后的辛劳。”
鲁元闻言惊喜地望着张启道:“臣妾想要母亲进宫服侍,一来可以减轻皇后的辛劳,而来也可代父亲朝见陛下,以示臣子的一点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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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初战上郡
天边,几颗依旧悬挂在半空的星星还在费力地眨着眼,一抹蓝幽幽的晨光却开始在东边的天际明亮起来。
一阵刺耳的战鼓声却骤然打碎了晨曦的宁静,一支五万人的秦军在隆隆的战鼓声中以五千骑兵为侧翼保护,呈锥形阵向匈奴方阵冲去,宛如一柄陡然出鞘的利剑闪电般刺向全无一点防备的匈奴大军。
领军冲杀的正是上郡都尉霍严,这时他正骑在一匹黑色的战马身上手持长剑,在五百亲兵的护卫下当先而行直向匈奴阵中冲去。
由于秦军的奇袭一般都使在夜间发动,已经戒备了整整一夜的的匈奴士兵,这时正要准备换值,正是注意力最不集中的时候,被这忽如其来的进攻杀得猝不及防,登时一片大乱。在霍严的一番力冲之后五万秦军竟然将十万匈奴的大阵重开了数个缺口,令匈奴大军在损失了近一万人后才开始勉强重新恢复了先前的凝重肃杀的巨大防守型方阵。
这时,发觉到匈奴已经从慌乱中回过神来的霍严,立刻示意身后的亲兵挥动旗帜,发出撤退的讯号。
只是,早已在等待秦军突围的匈奴大将军戈士邪却亲自带领自己的五万护军,从阵中陡然杀出,直向正在准备撤退的秦军围去!
霍严此刻正要回身后撤,却没料到一支匈奴军队忽然从对方的方阵中冲杀出来,当先一名匈奴将领大约三十岁左右,冲杀起来竟是无比地彪悍。由于这时的秦军的骑兵都已装备了马蹬,可以使用小型强弩,看到匈奴骑兵冲过来,负责侧翼保护的秦军骑兵立刻万弩齐发,登时将匈奴骑兵射得人仰马翻,溃不成军。
戈士邪在对方弓弩发射的瞬间便被亲卫严密地挡在身前。加上前面的骑兵已经抵挡了大部分射来的劲弩,所以秦军的箭弩之后,戈士邪倒是毫发未损,只是五万护军却损失了将近五千余人。
戈士邪尚是第一次在如此优势下受到如此重创,气得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大吼道:“秦弩射完了,都他娘的给我往上冲!”
说毕,大吼一声,挥起手中长刀,猛地一踢马腹。箭一般向正在缓缓后撤的秦军冲去。这时,已经恢复过来的匈奴大阵也同时一变。化成无数千人左右的方阵向秦军围来。
五万秦军在源源不断从其他各门赶来的匈奴军队的包围中,先前的气势开始低弱了下来,霍严在数次冲杀后,依旧无法无法冲破越来越多的匈奴大军,眼看身边的秦军越来越少,霍严举目四望。只见越来月明亮的天际看不到任何飞鸟,飞行军依旧看不到任何踪影。
霍严恼火地暗骂一声,向身边一名亲兵吩咐道:“注意保持阵型,后军前冲,前军保护,都他娘的给我冲!”
说话间,一支万人左右的匈奴军已经冲破了外围秦军的保护,径直向霍严冲来。霍严正自恼火之际,见状,狂喝一声。便冲了上去,对准当先而来的一名匈奴将领便是疾若闪电的一剑凌空而下!
那匈奴将领早已有所防范,看到霍严长剑刺来,低喝一声,一夹马腹。战马敏捷地向旁边一闪,正好避开了霍严的长剑,也使得霍严身前空门大露。那匈奴将军,冷笑一声,挥刀便刺!
这时保护在霍严身边的亲兵已经不足五百,被霍严这一冲。也纷纷停下脚步。同匈奴军队展开了激烈的肉搏。
霍严这时,长剑去势已尽。待要回身防守已经慢了半拍,眼看对方的长刀已经临身而至,情急之下,来不及多想,大喝一声,身体全力后仰,只听“嗖!”地一道劲风直袭面门,刀锋将鼻尖刮得一阵生疼。就在那匈奴将领一刀扑空,右腕一翻准备就势连劈第二刀的时候,只听一声惊雷也似的爆炸声忽然在正在狂涌而上的匈奴军中炸响,正在冲锋的匈奴军队被这陡然而来的爆炸惊得一阵大乱,尤其是那些从未领略过火药爆炸的战马,更是惊得四散飞逃,原本紧密凝重的阵型立刻溃不成型。就在霍严微微发怔的瞬间,无数火光忽然从天而降,洒向正在发懵的匈奴军,登时便是一片火海。战马的嘶鸣,被大火烧到的士兵那撕心裂肺地惨叫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低深处。
这些从天而降的大火浸染都是无数黑色的油脂,扑都扑不灭,沾到即燃。无数匈奴士兵被这恐怖的大火和惊雷也似的爆炸吓得以为是天神震怒,一些士兵干最跪在地上连连叩拜起来。
同霍严厮杀的那名匈奴将领在巴扎省想起的同时,便回身望去,当看到无数烈焰从天而降的时候,被吓得竟忘记了同霍严的搏命厮杀,被霍严的亲兵抢上一步,一剑砍下了脑袋。
霍严大喜过望登时想到了早已应当赶到的飞行军,不禁立刻举目向头顶上的天空望去。只见大约一百多只黑色的大鸟乘着清晨的猎猎冷风,无声地从远方的群山中飞来。黑色的双翼上写着一个大大是白色的“秦”字,宛如一群从天而降的死神,向地上还在火海中挣扎的的匈奴军队逼近。
远处的群山间,隐隐还可以看到无数的黑色滑翔翼正在借着渐渐猛烈起来的晨风向正在激战中的战场飞来。
“这就是‘飞行军’?”霍严惊讶地盯着正在天上盘旋的飞行军,吃惊得有些瞠目结舌,好半晌才仰天大笑起来:“飞行军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们有救了!”
这时,戈士邪正带着五万护军向正在溃退的秦军扑去,忽然一道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就在身后不远处响起,胯下正在狂奔的战马被这爆炸惊得长嘶一声,扭头就向正在溃退的匈奴军中冲去,戈士邪大喝一声紧紧抓住战马的鬃毛,右腿翻过马鞍,看准一处空地低喝一声,纵身一跃,跳下已经惊了的战马,总算勉强脱离了危险,却只能徒步作战,这令早已习惯了马上战斗的匈奴士兵极为不适,只是短短的一个照面便给反共上来的秦军杀得全无一点还手之力。
守在城墙上准备随时策应霍严的张青,此刻看的最为清楚。就在他发觉霍严带着的五万秦军开始陷入匈奴大军包围,而心急如焚正在准备带人出城接应霍严的时候,只听一阵爆炸声忽然从匈奴阵营中传来,举目望去,这才发觉大约一百多只黑大鸟状的飞行军已经不知何时赶到了正在激战的双方的头顶上。
旁边的一名军侯惊喜地道:“大人,飞行军果然厉害!”
张青勉强按捺这心中的激动,向身边的那名军侯吩咐道:“立刻调集余下的一万人准备出城接应!”
那军侯兴奋地答应一声,转身去了,张青抬眼向城下望去时才发现已经有越来越多的飞行军从东边的群山中陆续飞来,盘旋在匈奴大营的上空,将一蓬蓬黑色的石油泼向地上的匈奴军队。
这时,一部分飞行军开始调头向匈奴大营飞去,在匈奴士兵的震惊失神的间隙将余下的石油燃烧弹全部砸向被重重保护起来的中军大帐,熊熊烈焰登时腾空而起,这些石油燃起的大火,简单的扑救根本不起作用。
已经反应过来的匈奴军队开始使用弓箭向天上的飞行军射去,由于匈奴弓箭的制造要相对落后,加上张启特意为飞行军制做的防护战甲,虽然无法面对秦弩的巨大杀伤,但是匈奴弓箭却对飞行军威胁不大,除去少数一些滑翔翼在驾驶员被射伤后坠落,对整体的进攻影响并不大。
这让正在拼命厮杀的秦军士气大振,纷纷转身重新追杀起被飞行军的土炸弹和燃烧弹攻击下晕头转向的匈奴军队杀去。
不过这支匈奴军队虽然被飞行军杀得军心涣散,却毕竟有三十万之众,在其他各门匈奴军队不断增援的情况下,总算慢慢站稳了阵脚,开始摆脱了溃退的局面,勉强与秦军厮杀起来。
这时,天色已经临近正午,飞行军在燃烧弹和炸弹掷光之后,纷纷调头向东边的群山中飞去,战场上被飞行军死死压制住的匈奴总算缓过了一口气,开始重新组织起进攻阵型向秦军扑去。
五万秦军这时早已趁着匈奴军队被飞行军杀的大乱的时机,重创了围困在东门匈奴军队将近五万!加上飞行军燃起的恐怖大火,和土炸弹下被炸伤,被战马踩死的匈奴士兵,总的伤亡超过了六万!而秦军的伤亡只有不到一万七千人,如此辉煌的战果,令霍严兴奋的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看到城下战况已经不宜再战,张青急忙命令城墙上的守军发出撤退的信号,鸣金收兵。
这支气势汹汹的匈奴大军在第一次正面与飞行军的大战中便造成了从未有过的沉重惨败,士气登时低落了数倍,听到上均城中鸣金收兵,也无心恋战,使得上郡的防守压力也顿时减弱了不少。
这时,在匈奴的中军大营,冒顿在飞行军还没有飞过来的时候,便在亲卫的保护下仓皇撤离了伫立在营地中央的御帐。由于完全没有料到位于营地腹地的御帐会受到这种完全想像不到的攻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