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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父母所生,虽然父母所为的确大逆不道,但是还是请陛下”
张启不容她把话说完,便起身放开揽着鲁元的大手,闷哼一声道:“这件事情朕自会有所决定,鲁元你先保重身体要紧,其他的事情你尽管放心便是。”
鲁元闻言瞪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定定地凝望着张启,目光中全是惊疑不定。好半晌才挣扎着爬起来,缓缓跪在张启脚边,任张启怎么搀扶都一定不动地跪在地上,只是喃喃地道:“陛下,鲁元鲁元求陛下”
张启这时实在不忍再看那凄楚的玉容,只好大步向外殿走去。身后随即传来鲁元一阵悲凉低泣。正觉心痛时,迎面却刚好遇到左芫那关切的目光。
只好勉强平静了一下,才点头道:“鲁元身体太过虚弱,皇后还是要小心照顾,若是她有什么意外,朕恐怕日后无法向孩子交待了!”
左芫看了一眼内殿的情况这才挽着张启的手,低低地道:“陛下,后宫的事左芫不改让陛下烦心,鲁元就有左芫照顾,陛下放心!”
说到这里,秀眉微蹙地低声道:“陛下,鲁元的幼弟,实在无辜”
张启心中一痛,暗自苦笑:这起案子里真正该处决的只有刘邦和吕后,戚夫人和她那刚刚出世的孩子岂非更加无辜?
看到张启脸色不好,左芫不敢再多说,只是岔开话题道:“陛下,我们还是回前殿休息吧!”
张启点了点头,随左芫来到前殿,却看到那名女医还在站在大殿的角落里听后旨意,不觉叹了一口气。在御榻上坐下,这才向那女医点头道:“辰妃身体究竟怎么样?”
女医小心地躬身道:“娘娘本是产后失调,只是心事重重造成脉象凝滞,脾脏弱化,身体无法承受,所以情况不容乐观,需要静养,切经不得一点刺激。”
张启心中苦笑,刘邦一案因为牵扯到后宫,这才使得萧何再三向自己暗示赦免。可是假如连这种灭族大罪都要赦免的话,国家的法律未免儿戏。
而且自己也无法面对那些在雁门之战中战死地无数大秦士兵。况且此例一开,难保不会再有心存叵测之人利用这个办法来逃避罪责,岂非做大了外戚的势力?
想到这里,主意已定,起身向左芫道:“朕回寝殿去,皇后在此稍事安慰一下鲁元吧!”
左芫看张启脸色不好。也不敢在多说什么,只好起身相送道:“陛下放心,臣妾明白!”
张启回头望了一眼大殿深处,叹息一声,转身向殿外走去。
冒着风雪回到寝殿时,蒙恬已经在殿内等候多时了看到张启进来,急忙躬身施礼道:“见过陛下!”
张启一边在韩焕的服侍下脱去外袍,一边接过内侍端上来地热茶,这才向蒙恬点头道:“将军不必多礼,平身吧!”
说毕。这才在御榻上坐下,向蒙恬道:“将军,朕准备被征匈奴,虽然上次被雁门一事耽误了下来,但是绝不会轻易罢手。”
蒙恬闻言皱眉道:“匈奴行踪不定。军队更是飘忽不定,必定不能使用通常的阵地战,只能以骑兵迎战,所以依蒙恬看,陛下这次实在不宜亲征!”
张启想了想点头道:“这次朕的确不会亲征,军中大事就交托给将军了。”
蒙恬这死正担心张启决心亲征。毕竟沙漠戈壁。环境严酷,加上往往一个月行走在大漠中都遇不到匈奴军队。若是张启亲征短时间内无法战胜对方的话,反而耽误了更加重要的朝政,便是得不偿失了。
听到张启不准备亲征匈奴,悬着的心登时放下了来。这时闻言急忙抱拳道:“陛下重托,蒙恬绝不敢负!”
张启望着蒙恬凝重的脸色,点头道:“朕召见将军是想同将军商讨一下征讨匈奴的办法,毕竟这次与匈奴交战,可能会完全不再使用步兵,所以需要与将军仔细商议!”
蒙恬闻言正于心中所想相符,又深知张启一向总有出人意料地绝好办法,不觉惊喜地道:“陛下可有什么妙计?”
张启回忆这历史上霍去病战胜匈奴的作战方法,以及二战时德军的闪电战,缓缓点头道:“以朕来看,匈奴所擅长的便是骑兵的灵活机动,而步兵的反应速度慢,只有结成阵势才能作战的方法正是我们同匈奴骑兵相比最大的弱点!所以,朕准备用骑兵对骑兵,我们的十万骑兵加上从各地抽调出来的骑兵,总数虽然只有十四万,但是如果运用得法,战胜匈奴不是难事!”
蒙恬看张启目光坚定,便知张启已经想到了办法,不禁抱拳道:“陛下明示!”
张启点了点头道:“匈奴所依仗地便是战马和彪悍的砍杀,而我们的秦弩,尤其是威力仅次于霸弩的骑兵强机弩绝对是匈奴骑兵的噩梦。朕是这样想的:朕上次赐给将军的千里眼,加上重金收买匈奴相邻的部落,获取匈奴行踪,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杀入,不求财物,只求杀人,杀完就撤,这样的计划,将军觉得是否可行呢?”
蒙恬思忖了一下,点头道:“虽然还有很多模糊之处,但是战场上的事情本就变幻不定,只有依照战场情况来定,才是最好的办法!不过陛下的这种直接快速的歼敌方法,实在令人惊异,若是运用地好,消灭匈奴果然不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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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刘邦灭门
大秦二世五年,三月。原本凛冽的北风变得柔和起来,咸阳宫内,树木的枝叶已经开始隐隐地透出一丝绿意,又是一个崭新的季节了!
张启站在大正殿前的月台上,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咸阳宫的每一个角落,他身穿大礼朝会时的天子冕服,神色异常地凝重,刚刚送走了出征的蒙恬,自己的心情却没有轻松多少。
虽然这次出征,张启根据北方春季少雨的特点,将所有的飞行军全部调拨给了蒙恬,成泰作为飞行军的指挥将领也随行前往,并在条件准许的情况下可以直接向咸阳回报军中的情况。
来到这个时代,不觉已经五年,张启依旧还是感到几分说不出的无奈和荒谬,这个时空被自己究竟改成了什么样子,着实有些无法想像,但愿这是一个于自己的那个时空平行的另外空间,一如科学家所言一般。
思忖之间,张启忍不住苦笑起来,自己所做的一切不知会是怎样的后果,危险之大几乎无法想像,若是当真杀死刘邦,自己是否会像那些科幻小说里描述的那般灰飞烟灭呢?假如当真要灰飞烟灭,大秦已经有了良好的开始,两个孩子无论是谁做了秦三世,都有蒙恬、王贲、萧何、张良来辅佐,恐怕不会再像历史上那般短命了吧?
想到这里,有些消沉的意志再次恢复了不少,索性不再去想那些想不透的东西,转身向殿内走。旁边的韩焕这时小心地上前道:“陛下,右丞相萧何、左丞相张良和廷尉赵良大人在殿外侯旨,刘邦一案已经审理清楚!”
张启微微吃了一惊,想不到,自己刚还在想究竟杀不杀吕雉和刘盈。赵良便进宫来见,实在是巧合的很啊!
心中虽然这样想,张启却还是点头道:“命他们进来吧!”
说毕,转身回到殿内,刚在御榻上坐好,便见萧何同张良同时大步来到殿中,他们身后是一名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官员大步来到殿中,恭谨地跪下,朗声道:“赵良见过陛下,陛下万岁!”
张启这时已经将近五年没有见过这直言进谏的年轻官员了。能在赵高秉政地腥风血雨中保持书生的铮铮风骨,是张启格外看重他的真正原因。
看着正要行礼的萧何和张良。张启笑了笑,摆手道:“大家都坐下,无须如此拘谨!”
萧何看了一眼行过大礼的赵良,这才向张启拱手道:“陛下,刘邦一案已经审理结束,微臣等特来向陛下禀奏结果!”
张启双眉一挑。不动声色地颔首道:“说!”
萧何扫视了一眼面目表情的赵良,控制的心中的激动,沉重地点头道:“廷尉赵良已经将刘邦一案整理清楚,虽然刘邦并未缉捕归案却依旧不影响廷尉查清事实。此案应当为谋逆,夷三族!”
他话音刚落,张良却忍不住焦急而诚恳地拱手道:“陛下,刘邦已经逃亡匈奴,所擒者全是妇孺幼子,确属无辜,还请陛下网开一面。饶过尚在哺乳之期的婴儿!”
萧何闻言亦是神色怆然,看了一眼张启,缓缓起身,郑重地跪在张启面前,沙哑着嗓音道:“陛下虽然仁厚。但是此案事关谋逆,罪行重大,确属无可赦免。只是,萧何与刘邦当日同为沛县小吏,情分深厚,若今日为保全自身而不能替其幼子求情。便实在无颜再见天下之人。亦无资格辅佐陛下。今日萧何愿意以项上头颅为那幼童求得一条性命!陛下”说到这里,早已泣不成声,伏在地上连连叩头。
张耳这时也是一脸惨然之色,只是一边伏在地上叩头,一边低呼道:“陛下,张良蒙陛下开恩幸得未死,本应报陛下于万一,只是今日却还是要向陛下求情!”
张启看着跪在地上的萧何同张良,心中一阵烦乱,若说自己,当然知道小孩子本就无辜,毕竟是现代文明熏陶出来,无论怎样也做不到这时人的那种冷酷。只是刘邦的罪行实在是要推翻大秦为目的,若是轻易赦免,岂非使得法律变得苍白?
想到宫中奄奄一息的鲁元,和皇后左芫的劝阻,张启自己的道德底线,再看着地上跪着的下颌和张良,压力之大,究竟如何选择,使他心理一阵阵地烦乱。
好不容易控制住即将爆发的怒意,勉强向赵良点头道:“廷尉有何看法?”
赵良这时已经二十七八岁,比起五年前,沉稳了不少,这时闻言,恭谨地拱手道:“启禀陛下,刘邦谋逆乃是不赦之罪,按照律法理应夷三族。若是陛下开恩,亦须有功劳相抵。刘邦未能有尺寸之功于我大秦,陛下若想赦免,只能另颁圣旨!赵良作为大秦的廷尉,却不能眼看大秦律法遭到亵渎,所以只能冒死进谏,劝陛下为大秦的天下着想!”
张启勉强控制住情绪,深吸了一口大殿内的凉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暗自思忖:莫非只能如此?若是鲁元知道这个消息,恐怕无法承受吧?只是如今自己的乃是大秦的皇帝,若是在明知刘邦子孙对大秦意味着什么的情况下,依旧心慈手软,那么恐怕自己的孩子们就要面临那极其悲惨的局面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酷!
想到这里,主意打定,情绪登时冷静了下来。望着赵良那面无表情的脸,张启缓缓点头道:“此案便交给廷尉处置,依律而行!”
萧何闻言,同张良互相对视一眼,这才黯然起身,向张启拱手道:“陛下,不知何日行刑?”
张启闷哼一声,望着赵良,冷冷地道:“行刑之期按照惯例进行便是!”
说到这里,忍不住低叹道:“两位丞相殚精竭虑,一心为我大秦,这件事还希望不要影响两位丞相的公务。”
萧何这时望着张启,拱手道:“陛下如此决断,乃是为大局着想,萧何并不反对,唉”
张启做出了处决刘邦全家的决定,情绪上虽然稳定了下来,但是心底深处却感到一阵说不出的沉重,这时只好缓缓点头道:“此事就这样决定,若是没有其他事,便散朝吧!”
萧何闻言,沉重地起身行礼道:“陛下还是保重龙体,微臣就此告退。”
目送着萧何等三人退出大殿,韩焕小心地上前准备服侍张启换下冕服,换上日常便服,却被张启淡淡地打断:“韩焕,此事不得让鲁元宫中任何人知道,待鲁元身体恢复之后再说吧!”
韩焕这时小心地皱眉道:“陛下,蒙将军一走,朝中又有两位丞相打理,陛下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了,眼下天气乍暖,不防同诸位娘娘到上林苑骑马散心。”
张启闻言,看了看殿外的天气,摇头道:“这里还有十几份奏章,朕还是先看过之后再说吧!”
韩焕见状,不敢再乱说什么,只好上前服侍张启唤过便服,这才退到大殿的角落里,小心地垂首侍立。大殿内地其他宫女和内侍因为今天刚刚知道了鲁元一家将被夷灭三族的消息,加上刚刚殿内三名重臣的争执和张启那铁青的脸色,都分外地小心翼翼。大殿的气氛,也不知不觉沉闷起来。
批阅完剩下的奏章,张启地心情总算恢复了一点,这才发觉殿内已经燃起了灯烛。而自己不远处,赵嫣正跪坐在小几前,轻手轻脚地摆上制作精巧地点心。
看到赵嫣,张启心中微微一惊,赵嫣的到来自己竟丝毫没有察觉,不觉讶然道:“嫣儿,你何时来到地?朕竟丝毫不知。”
赵嫣闻言,放下手中的点心,起身向张启笑道:“陛下正在忙于政事,嫣儿不敢打扰,这才没有让韩焕打扰陛下。”
张启随手收好奏章,交给韩焕,这才点头笑道:“难得嫣儿这样细心,朕正有些饥饿呢。”
赵嫣望着张启,柔柔地笑道:“陛下操劳国事,大秦比先前富强了何止数倍,嫣儿能有幸照顾陛下,已经十分幸福了。”
张启闻言低叹一声,面对赵嫣这款款深情,真是叫人难以自拔啊。看到张启脸色不好,赵嫣不禁上前拉着张启来到小几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