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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在脚下的感觉,尤其是那些不正眼瞧她的男人。结果国文老师给她的评语是──去看心理医生。
现在她终于可以一偿夙愿,要是让那个国文老师知道,肯定会吐血。
“‘OK’是什么意思?”童女怀疑那场大法让神母头脑不清。
“妳别问那么多,早点回房休息,明天我们下山去玩。”
“神母您以前常说山下有坏人,会污染心性。”
“我这次下山就是要为民除害。”宗盈歌大言不惭。
“神母,您那么圣洁,不宜沾染市俗的灰尘。”童女还是觉得不妥。
看在童女一片赤子之心的分上,宗盈歌不怪她多管闲事,不过就算蛇遇到她,也没她舌头长,她一边套用六祖惠能的名言,一边学习曹丕走了七步,然后开口吟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神母的话既深奥又很有道理。”童女佩服得五体投地。
“打包行李时,记得要多带些‘麦克’,路上花用。”宗盈歌开始显得有些得意忘形。
“‘麦克’是什么?”童女盛满惊愕的双眼睁得大大的。
“银子。”宗盈歌不由得提醒自己,下次别再说“阴沟里去”。
“神社里没银子,神母您和一般的巫女不一样,您替人消灾解厄从不收钱。”童女眼中闪着星光。“您说造福百姓是您的责任,而且您还说银子是万恶的源头。”
“笨蛋!”宗盈歌气得双拳往脑袋咚咚地敲了两下。
“神母,您还好吧?”童女看傻了眼。
“我很不好,我快气炸了。”宗盈歌鬼吼鬼叫。
童女吓得跪在地上。“神母,您为何生气?您那么伟大……”
“是啊!我比佛还伟大,佛至少还会收香油钱和金牌。”宗盈歌不以为然。
“您也收金牌,百姓打了很多歌颂神母功德的金牌。”童女赶紧解释。
宗盈歌转怒为喜。“傻瓜,妳怎么不早讲,害我平白无故气死好多细胞。”
“细胞是什么?”童女眼中又出现大问号。
“说了妳也不会懂,总之,把那些金牌全包起来。”
*****
星光灿烂的夜晚,月光将库库汗的影子拉长,更显得他的身材瘦长。
他的确是消瘦了不少,那场大病几乎要了他的命。不过他并未因此而意志消沉,他的眼神依然炯亮,越是困难的事,越让他精神奕奕。
他的视线凝定在一颗跃动的星星上,拇指在其它四指的指节上数算,最后停在中指最上面的指节,嘴角浮现一抹短暂的笑意。他的机会来了……
这时,库库汗的背后响起低沉而担忧的声音,是他的手下猛豹,他体贴地将貂皮披风覆盖在大汗的背上。“大汗,夜寒露重,请回帐幕里休息,以免着凉。”
“我不碍事,我已经完全康复了。”库库汗仍然看着那颗星星。
“大汗,你在看什么?”猛豹随着他的视线抬头。
库库汗说:“今晚的星象很有意思。”
“意思?”猛豹看不出来星星会有什么意思,不就是星星嘛。
“三个月前,那颗星星黯淡无光,今晚却异常耀眼。”库库汗手指向夜空。
“那颗星星代表什么?”猛豹发觉那颗星星果然比旁边的星星明亮。
“那是巫女星。”库库汗深邃的眼眸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
“大汗,你不是说她已经升天了!”猛豹脸色丕变。
库库汗也觉得奇怪,三个月前,他和巫女隔着万里的星空大斗法,两人所属的星星忽明忽灭,他虽然吐血,但她也没好到哪里去,她的星光急速变黯,他本来以为她最多只能再活三天,因为她修练的是救人巫法,杀人是犯大忌。“没想到她不但活着,而且还活得比以前更旺盛。”
“这么一来,降服大金国岂不是难上加难!”
“不打紧,红鸾星来到她旁边,这表示她最近想嫁人。”
猛豹回头看了大汗一眼,大汗的嘴角微微上扬,这表情,猛豹再熟悉不过,大汗脸部平常不大有表情,每次大汗想到解决难题的办法时,总会出现这种充满自信的表情。猛豹小心谨慎地问:“大汗想到什么好办法?”
库库汗苦笑道:“成为她喜欢的男人。”
“大汗想娶她?”猛豹吓一大跳。
“没错,娶到她,攻打大金国易如反掌。”库库汗平静地说。
“依大汗俊逸的容貌,相信钓她比钓鱼还要简单。”猛豹心里暗暗叫屈。
前面三个大汗,分别娶了贵族、公主和女王,而黄金贵族中最聪明的大汗却是娶巫女,相形之下,大汗妻子的地位矮了他们一截;不过大汗若不如此做,便完成不了任务,这种牺牲小我的精神,着实令猛豹感到佩服。
库库汗叹了口气。“没那么简单,她不是只看外表的肤浅女子。”
“就算如此,有智能的女人听了大汗的谈吐都会拜倒在大汗的长袍下。”
“我若表现得太聪明,反而会让她起疑。”库库汗面露难色。
猛豹焦急地追问:“那大汗打算怎么做?”
“天机不可泄漏。”库库汗故弄玄虚,其实是没把握。
“大汗,我们什么时候启程?”猛豹迫不及待地想看好戏。
库库汗想了一下,然后才说:“你和大军留守在原地,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大汗病体初愈,属下不放心让大汗一人深入龙潭虎穴。”猛豹忠心耿耿。
“她会读心术,你在她面前,反而会泄漏我的计划。”库库汗早已派奸细到大金国打听宗盈歌,花了一万两银子,买通巫女的师姊,知道宗盈歌貌美高雅,若不是如此,他堂堂一个大汗,怎会肯娶巫女为妻!
再说,那个叫宗盈歌的巫女,鲜少大金国的子民知道她的名字,大家都称她为“神母”,法力高强,他已领教过得罪她的下场。但那些笨蛋大汗却不知道,将来他们若敢对她不敬,嘿嘿,他们将会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
天才刚亮,童男和童女依照往例,到大殿上聆听宗盈歌讲道。
她没读过多少圣贤书,脑袋里装的全是教科书和童话故事,当然不能跟他们讲微积分是什么东东,所以她只能选择讲童话故事。
讲完“小红帽”时,告诉大家要小心嘴巴尖的人,有可能是狼扮的;讲完“白雪公主”时,告诉大家千万别随便吃别人送的苹果,可能会吃到毒虫;讲完“灰姑娘”时,告诉大家鞋子掉了没关系,好运可能在后头……依此类推,大家都听得津津有味。
不过,她今天不讲童话故事,她郑重地向大家宣布,她要下山为民除害。
众童男和童女立刻高呼神母英明,寿与天齐;这坦些小朋友真好骗,交代年纪最长的童男掌管神社之后,她便跑去找小丸子。
她在回廊上远远就看见一只大蜗牛,不是,原来是看走眼,小丸子背上背了一个好大的包袱,这个笨女孩,叫她把金牌全包起来,她该不会把存放金牌的保险箱也包进去吧?
“小丸子,妳背那么大包的行李做什么?”宗盈歌走向前去。
“是神母您说要把金牌全带走。”小丸子被压得上气不接下气。
“发财了!”宗盈歌摸了摸包袱,一面面金牌又圆又硬,眼睛顿时一亮。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小丸子眉头微皱,对神母贪财的表情颇不谅解。
宗盈歌体贴地说:“笨蛋,快放下来,背那么重会把脊椎压断。”
“多谢神母关心。”小丸子松了一口气,赶紧将包袱放下。
“带一些去就好了,其它的先找个地方埋起来。”宗盈歌深知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
有了这么多金牌,她真不想再待在这深山里,等她下山之后,找块风景优美的地方,盖一间豪华别墅,养百来个仆人,天天逛街,夜夜笙歌,偶尔找人打场麻将……但是她突然想到“库库汗”,该死,这个蒙古人将带来战争。
幸亏她是读文组,历史课本里有写,大金国运不长,亡于蒙古。
算了,为了避免被战争波及,还是把别墅盖在山上,采用地中海式欧风建筑,像阳明山别墅那样好了。
“要带多少个金牌?”小丸子不便说干么要埋,神社从没有小偷来过。
宗盈歌考虑了一下说:“一百个就够了,一天花一个。”
“什么!要去一百天!”童女大吃一惊。
宗盈歌挑高眉毛问:“妳嫌时间太短,还是太长?”
“神母,您忘了,十天之后皇上会来神社。”童女担忧地提醒。
“跟他说我不在就好了。”宗盈歌照玩不误。
“皇上会不高兴的。”童女的唇边泛起一丝苦笑。
“他会杀我吗?”宗盈歌手往脖子上一横,做出杀头的姿势。
“神母法术高强,没人敢对神母不利。”童女又对神母的动作皱起眉头。
连皇上都怕她,看来她应该考虑效法慈禧太后,垂帘听政,不过她现在没有那么强的权利欲望,如果她现在已经五十岁了,她或许会尝试,但此刻的她不想浪费青春,她只想谈一场快乐的恋爱。
“那不就结了,脚在我身上,我高兴去哪就去哪。”
“皇上是为了国家大事来找神母,神母您不能不见。”童女苦口婆心地劝道。
宗盈歌无奈地耸肩。“就算皇上见到我,我也无法改变大金国灭亡的历史。”
“神母,您刚才说什么?”童女眼中盛满惊愕和悲伤。
“妳听清楚,蒙古人在一年后会一统天下,不过妳别说出去。”
“只要杀了库库汗,我相信就能阻止蒙古人入侵。”童女眼泪滴了下来。
“那样只会加速大金国灭亡,蒙古人向来是以牙还牙。”宗盈歌柔声安慰。
反正战争是一定会发生,只要躲到山上就没事了,如果皇上真的肯听她的话,她会建议投降,减少死伤;但是她知道说这种丧气话有可能会被杀头,而且大金国之所以会灭亡,完全是皇上性好渔色,咎由自取,大难临头,才想到抱她的脚。
“以神母的法力,来一个蒙古人杀一个,来两个死一双。”
“我懂了,皇上是要来找我做大法的,再杀库库汗。”
“应该是这样没错。”童女点头,她真不明白神母怎么这么冷漠。
“那我更不要见他,再做一次大法铁定会要了我的命。”宗盈歌才不想进忠烈祠让后人祭拜呢!
童女力劝道:“神母,库库汗一日不除,大金国一日无宁。”
“我说过,我改变不了历史。”宗盈歌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神母……”童女话还没说完,宗盈歌便打断她。
“帮我把金牌埋起来。”宗盈歌转移话题。
“是,神母。”童女垂下头,两人合力把大包袱抬起来。
宗盈歌边走边说:“别再叫我神母,从现在开始叫我小姐。”
取出一百面金牌之后,来到一棵老榆树下埋宝藏,宗盈歌怕自己会忘记,还特地在树干上刻了“神母专属,乱碰者断手”的警语,然后才快快乐乐地下山。
*****
走了四天来到燕京,繁华热闹的景象让人目不暇给,一个不留神,踩到一名公子哥儿的鞋子。
乍看之下,这名公子长得还不赖,宗盈歌眼睛一,身材也不错,体格也很强壮,不过眼睛再用力一点,原有的好印象瞬间化为乌有;他的来头不小,是县太爷的儿子,名字叫巴吉隆,平日就爱仗势欺人,百姓们私下都叫他“瘟神”,避之唯恐不及。
“妳没畏眼睛啊!”巴吉隆看着被踩脏的鞋面,生气的大叫。
“对不起,我的眼睛没长在腿上。”宗盈歌没诚意的道歉。
一看清宗盈歌的脸,巴吉隆立刻嘴巴变尖。“小姐,妳长得真美。”
“关你屁事!”宗盈歌鄙夷地瞪着他,嘴巴尖的男人就是想吃小红帽的大色狼。
“教养真差,看来妳不是良家妇女。”巴吉隆起了轻薄的歹念。
“住嘴!”宗盈歌想打他一巴掌,可是咒语却念错。
巴吉隆整个人向前一弹,转头看背后。“是谁踢我屁股?”
“公子,你是不是活见鬼了!”在他身后的仆人和围观的群众都觉得奇怪。
站在人群中的童女,表情跟一脸困惑的路人们完全不同,她手摀着嘴偷笑,心想,这个尖嘴巴的男人要是真的见到鬼还好,去庙里收收惊就行了。但神母比鬼还可怕,惹火神母,无异是自寻死路。不过神母刚才又讲粗话,唉,难怪人家会误会神母是不正经的女人。
在人群之后,也有一个人的表情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