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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该做些什么,拒绝他,一把将他推开?可是我不知道拒绝意味着什么,所以我就只好保持着这么个神游一般的精神状态,直到我觉得事态不是那么的简单。陈梓都本来是一手撑着床面,和我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另一只手抚着我的脸颊,让我的脸在他的掌控之下。可渐渐地,撑床的那只手像是失了力道一般,使得他的重量越来越多的压在了我的身上,而另一只手顺着脖颈缓缓向下,隔着衣物拂过我的起伏不停的胸膛,手掌炙热的温度未减分毫地传递到了我的心脏。我拉住他的手想要制止他,可没想到这举动像是催化剂一般将他的渴望点燃。他将我的手牢牢摁住,唇上的力度比先前更加的大,近乎是暴风骤雨般的不可抵挡,如果说开始还有几许压抑,现在就是完全的释放了。
他空出一只手去解我身上护士服的扣子,而我空出的那只手在努力不让他成功。可他的举动里透露着十成十的固执,甚至都有一丝绝望的意味在其中,使我完全不能阻止他。几番来回和挣扎之后,在他身下的我几乎已没有私密可言,他开始如雨点一般地不住亲吻我的脖子和耳后。我虽然心里充满着震惊和被强行剥去衣物的羞愧,但被他如此刺激喉咙里似乎只想发出诱人的j□j。更加重要的是,在我小声说出反抗的话语不见成效之后,我很想大喊但却不能,因为那将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陈梓都会被赶来的人误以为是对我用强的罪犯,当然事实和这个并不完全相悖,但这是我所不愿见到的,因为我知道这一切的源头,都是我。
所以我艰难地收回了没有被他控制住的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我不想发出任何声音,任何会伤害我也会伤害他的声音。我默默地告诉自己都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可眼泪水已是覆满了整张脸。而这些咸腥的泪水顺着下巴汨汨地往下流,经过了脖子,肩膀,到达了胸前,也到达了陈梓都的嘴唇上。
忽然之间,他惊恐地抬起头看着我,面上写满了不可置信,眼中欲望的烈火似乎顷刻间已然被消灭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几乎所有的快乐都被黑洞吸走一般的痛苦神情。
他身体立马就失去了力量,重心不稳地掉下了床,跪坐在地上,全身都在颤抖。一边摇头一边不住地说:“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可躺在床上双眼放空,只晓得盯着天花板的我,已经完全没有思考的能力了。似乎耳边只有窗外树叶微微晃动的声音,风掠过窗棂轻轻摩擦的声音,还有我眼泪缓缓滑过的声音,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我轻轻地坐起了身子,把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回来。期间他一直背对着我坐在地上,可以看见他紧握的拳头和突出的指节,接着他松开了拳头,就像是任什么东西悄然溜走一样,徒留手臂分外无力的耷拉在身侧。等穿戴完毕之后,我默默地起身从他旁边走了出去,打开病房的门,然后轻轻地关上,就好像这一切美好的,可怕的,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我失魂落魄地在医院的长廊上走着,手机一直在震动,可是我什么都不想管。等走到了消防通道的楼梯口,顺着旁边打开的窗户吹来了一阵晚风,它微微地撩起了我的衣角,而我却下意识的紧紧捂住了衣服,如临大敌似的紧闭双眼蹲在了地上。
可一闭上眼就会想起刚才的一幕幕,我不住地摇着自己的脑袋,告诉自己要清醒要清醒,我想我要离开这儿,我不要呆在医院里。我不顾自己晃动的身形,只是一心想着逃离这幢建筑,可刚出脚的那一步就注定了接下来的情景:我整个人沿着楼梯一路滚了下去,头不可避免地磕到了台阶,本能弓起的脊梁骨经受着来回的撞击,肩膀重重的打在了手扶栏杆上,落地时手肘也不幸承受了全身的冲击力。
自己骨头清脆的响声,和来自身上每一寸肌肤的痛感,都深深刺激着我目前脆弱的神经。我想哭,可是我又不想哭。因为和身体上的疼痛比起来,我的内心异常的压抑难受。原来,陈梓都是这么的想要得到我,这种感觉让我不能承受,也让我第一次感到了可怕。
我就以这么凄凉的姿势躺在静谧的楼梯间里,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就好像还躺在先前的那张病床上,那记忆如何都不能挥散而去。也不知道终于是过了多久,我神智大概恢复了不少,我首先想到要赶紧把我的手臂接上去,估摸着自己应该是骨折了,而额头那儿一直就隐隐作痛,虽然看不到,不过想来也可能磕出了个大口子。我吃力地拿出了目前情况和它主人十分接近的手机,看着上面几通叶筱绿的未接来电,和刘佳琦的短信,心中不知道瞬间闪过了什么样的情绪。我打通了刘佳琦的电话,故作正常地和她说自己失足掉下了楼梯,要她快点来救我逃出生天。她十分紧张地问我在哪里,目前的身体状况如何,还说她马上就会赶到要我自己千万不要乱动。挂了电话之后没多久,刘佳琦急匆匆的脚步声就从楼梯口传来。
“她在这里,她在这里!叶筱绿这边这边!”从她嘴里传出的这三个字,让我的心绪又开始起伏。我努力不让自己想起叶筱绿这个名字所能带出的另外一个名字,却是徒劳。
只听得两人哒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等眼中掩映出两人的面庞时,我艰难地挤出了一个很丑的笑容。“你们终于来救我了。”
在我少见的,如此明显的、态度强硬的坚持下,两人都坳不过我这个病人,在给我做完骨折的处理和头部的包扎之后,就只得无奈地让我离开医院。刘佳琦一边给我擦伤口一边帮我换衣服时,像个做错事情的小朋友一样,都不敢抬眼看我。
“是我自己穿了你的衣服还摔了个狗j□j,怎么弄的像是你出大丑了一样的不开心啊,十三妹同志?”我尽量用调侃的语气试图调节一下奇怪的气氛。
“开始查房到27号的时候,我进门就看到你那个同学埋头靠着床坐在地上,而他一听到开门声就猛地站了起来,一边往后退一边盯着我。估计是看清楚我脸之后,他话也不说,就直接瘫在地上了,不管我怎么劝都没有理我,那个时候我就觉得有点奇怪,心想你好像也很久都没有回我的短信。接着你就打电话过来了,还说你摔下楼梯了,我一挂电话你那同学就拉住我,告诉我叶筱绿的电话,还说要我叫上叶筱绿照顾你,那个表情,怎么说呢,我真不是小说看多了啊,那个表情看得让人觉得好心痛。”刘佳琦略带紧张地望着我说出这些话。
“哦,我们开始吵了一架啊。没事儿他和我历来好哥们级别的,时常打打闹闹,今天这不是看他受伤了我就让了他一点吧,没想到他还真打闹着伤到我了,我就气呼呼地跑了。他可能就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吧,真的没事儿,我刚刚不也是气急败坏才从楼梯上摔下去的么。”
“唉,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搞得我还想了不少乱七八糟的剧情,原来就这样的。不过说真的,看叶筱绿那严肃的表情,我也以为你开始在你27号那同学那里出了什么大事,不过听你这么一说完,我想事儿不大,不过是有些赶来的人特别关心罢了。”她眼里藏着调笑。
我听着,也只是无奈的笑笑。若是先前的一切真的有如我们对话里这般单纯普通,那该有多好。那时的我,至少还能在内心里对自己坦白关于陈梓都的感情,可现在呢,我已经什么都不敢再去想。
刘佳琦送我和叶筱绿离开医院的时候,东叮嘱西吩咐,要是每一个护士都这么有挡不住的责任感的话,医院也算是相当美好的地方了。
“你以后还会常来看我吗?”十三妹神色里还是有掩不去的失落。
“废话,咱们都在一个城市,不来找你这个光荣的有收入劳动者蹭吃蹭喝,难道还总是剥削我身边那些个无产阶级啊。”
“就你这点出息啊,行吧,你能吃穷我也不错,那我也挺光荣的。你呢,就代孙斯倪大吃特吃她那一份吧,大不了我少买几件衣服,省钱请你吃吃喝喝。”
“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只想着打扮啊,好好工作知道吧,别等我还没吃够你就被你们护士长给开了。”我借着叶筱绿手臂的力往刘佳琦那边靠了靠,她立刻了然给了我一个温柔的拥抱。“我会好好工作等着和你们俩见面的,在此之前你可真要好好保重身体啊。”
“恩,我会的。”
看着车窗后面不住招手的人影越来越模糊,我一下子就失了大半的元气,垮在了出租车的后座上。叶筱绿只是一直扶着我的手臂,不让我因为拐弯时身体的偏移而压到身上的伤。他不问,我也就不说,当然我也不知道关于开始那件事情,陈梓都告诉他的部分到底有几成。
我们就这样默默地返回了学校。
而凌晨时分,宿舍区只剩下点点寂寥的灯光。叶筱绿去找宿管阿姨,说我受伤看病才弄得如此晚回寝,希望阿姨能通融一下。只见阿姨不置可否地看了看叶筱绿,又看了看我身上的各种纱布和医用胶带,才终于是打开铁门放我们进去,末了她还是加了一句:注意身体。
我麻木地回头看着她,感激地笑了笑。而等我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宿舍时,才发现这几天,我一直都是以一种异常疲惫的姿态回到这里,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不过今天,此时此刻,这种感觉是最强烈的。
除了出租司机和宿管阿姨,叶筱绿期间也一直没和我说过话。是啊,他能说什么呢?
“谢谢你这么晚了还送我回来,你看你们宿舍区离我们的这么远,都这个点了还害得你跑来跑去,真对不住。”
“我想等你考虑清楚了,你会和我说的,你们都会和我说的,我可以等。今天你先好好休息就是的,不过你现在还能自己走到寝室吗?虽然你住的并不高,可能还是会不方便,需不需要我送你到寝室门口?”
“没事的啦,我就手出了点问题,腿是曲着的没伤着筋骨,不打紧,这么点路还行。还有,别忘了我还是睡上铺的,要你真的一直帮下去,难不成还得帮着把我送上铺?”
“我明白了。不过你需要我的时候,只要告诉我就可以了,我真的会送佛送到西的。”
“明白明白,叶大公子历来宅心仁厚,心系百姓,有难我一定找你。不过今天你还是先休息吧,你不去好生歇着我就太过意不去了,睡个好觉,晚安啊。”
“其实面对我,你可以不用这样的,当然我知道你需要时间,不过我时间还有很多。今天先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觉再说吧,晚安。”而听闻叶筱绿这一番言语我也只是木然地冲着他点了点头,虽然我发自内心地想在他面前卸下“我很好,无须担心”的表象,但此刻我不愿想太多,身心俱疲之间,便也只是僵硬地转过身往宿舍走去。
他等着我走到大概单元口的地方才离开,而我只是呆呆地站在入口的黑暗处看他远去。叶筱绿,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是因为他吗?还是因为我?貌似先前对两人明确的情感,现在又开始变得混乱不清,无法参透。
虽然我尽量用最轻的方式开门进寝室,可显然下铺的黄羚还是被我弄醒了。她揉了揉眼睛悄悄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住你同学那儿吗?”等她定睛看清楚我身上五花大绑般的阵势,急得跳了起来,不小心头直直地就打在了上铺的边缘。嘭的一声,整间寝室的人似乎都无意识地翻了个身或是发出了些微的声响,我便赶紧过去用没负伤的手揉她的头。
“你还好吧,没事儿啊我揉揉就好了。我在医院那里从楼梯上摔下来了,我那同学晚上还要值班呢,不好打扰人家,就回寝室了。我这一身虽然看起来挺吓人,其实还好,你先休息吧,我也要睡觉呢,今天累死了。”
“哦?真的没事吗?不过也是,你这铁血真汉子哪里那么容易伤着。唉,你可别死撑啊,难受记得和我说啊。行吧行吧,我可是真的真的要睡觉了,半夜被弄醒很可怕的,你也早点睡啊。”说完倒头就找周公去了,那一个迅速,真让人以为刚刚黄羚她只是在说梦话。
不过腿虽然没大碍,可是上这个床铺还真的是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等我精疲力竭地倒在床上,脑子里就开始想打从出生以来记过的所有公式,定理,常量,能记住的重大事件的年份,各种名人的八卦秘闻,只希求能让脑子不留任何空间来想我不愿意想起的事情。
也不知道到底是到了什么时候,可能我真的累了,困了,就睡了。
第二天清晨的热闹喧嚣把我从睡梦中唤醒,睁开眼,还是要面对这一切。
室友们看到我的伤势都挺担心,全寝室难得如此齐心协力地帮助我的大小事务。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