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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智穹登时语塞,扬声唤着绪方海龙:“海龙爷爷,我……”
但是绪方海龙十分心急孙子的伤势,他快步地进入急诊室,对于智穹的呼喊充耳不闻。
智穹只能无奈地转身坐回椅子上。他望着再度紧闭的急诊室,心想现在只有等海龙爷爷出来才能得知绪方龙一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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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方海龙疾步来到绪方龙一的床边。他微愠地看着安然躺在床上的绪方龙一,一连串的牢骚脱口而出:“你在搞什么鬼?我还以为你伤得很严重,谁知你这小子却笑嘻嘻地躺在这儿,害我穷担心半天。”
绪方龙一淡淡一笑,“其实也没骗您,我刚送进来时的确很严重,完全不省人事,不过现在没事了。”
“送来时你不省人事,现在却说没事?”绪方海龙不解地瞅着孙子。
“那女孩趁我不注意时摸走了我的银针,她在慌乱中正巧插进我的巨阙穴,所以让我暂时昏迷。”绪方龙一回想起那时的情景不自觉地笑了笑,心想那女孩确实满狠的。
“唤,我懂了,因此时间一到它就自然解开。”绪方海龙此时完全了解孙子为何受伤。
“没错!”
绪方海龙倏地双眉深锁地凝视绪方龙一,“你不是一个爱捉弄人的孩子,但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在急诊室外头为你担心?”
“管他的,就当是我送给他们的一份惊吓大礼。”绪方龙一冷漠地扬一扬眉毛。
“外面还有一个女孩向我坦诚是她伤了你,但是她又说是你先欺负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企图从绪方龙一的口中解开这团迷雾。
绪方龙一的嘴唇抿成一条薄线。
原来那女孩没有被他吓跑,看来她还满有良心的。
“要说是谁先欺负谁也一时厘不清,是她先撞上我,又硬是不肯说句‘对不起’,然后我骂她没家教,她竟回说父母有教、老师也有教,只是她的字典里没这三个字。我一时气恼想教训她一下,岂料还没教训到却被她给暗算。”绪方龙一平和地描述当时的情形。
“唤,这就难怪,我就说你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绪方海龙忍不住呵呵地笑,“不过话说回来,我很好奇你当时是想怎么教训她?”
“我跟店家要了一条绳索,打算把那女孩吊在树上让她好好反省,直到她的字典里有那三个字时,再放了她。”绪方龙一毫无隐瞒地说出他之前的企图。
“喂,她可是一个女孩子。”绪方海龙戏谑地说。
“女孩子又怎样?女孩子就可以目中无人吗?”绪方龙一不以为然地嗤哼。
“可是我刚才看她,似乎已经被你的昏迷给吓破胆了。”
绪方龙一突然觉得既好气又好笑地撇一撇嘴,“这是她的报应,不值得同情。”
“好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毕竟她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别再吓她。”绪方海龙好言相劝。
“就这样饶了她,太便宜她了。”绪方龙一冷冷地说。
“不然你还想怎样?”绪方海龙不明就里地望着他。
绪方龙一默默地低头思忖一会儿。“有了,让我来磨磨这女孩的性子。”
绪方海龙对他的说法感到十分震惊。
龙一向来是不屑跟女孩子斗的,莫非——他看上那女孩了?
想想她那清秀且精致的五官,活脱脱就像个搪瓷娃娃一样惹人疼、惹人爱,如果龙一当真看上那女孩,也算他有眼光。
“好吧!那你要怎么磨那女孩的性子?”他索性也与绪方龙一一同起哄。
绪方龙一冷冷地说:“为了补偿对我的伤害,我要她嫁给我!”
绪方海龙被他的提议吓了一跳。“这可不是开玩笑,你拿自己的婚姻当儿戏?我不答应!”
“爷爷,这只不过是一个惩罚她的幌子,等哪天磨好了她的性子,我自然会放她回去。相信我,我不会拿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当儿戏。”
绪方龙一深沉的眼神令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绪方海龙略有迟疑地瞅着他,“这样妥当吗?”
“又没逼她为娼、为盗,这有什么不妥?反正我不会动她一根寒毛。爷爷,难道您信不过我的为人?”
“好吧,就依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不可以玩得太过火。”他认真的看着绪方龙一。
“我不会玩过头的,您放心。”绪方龙一拍胸脯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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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达到逼真的效果,绪方海龙刻意愁苦着一张脸走出急诊室。
见到他出来,在急诊室外焦急等候的众人一同蜂拥而上。
“海龙爷爷,龙一他现在……”看着绪方海龙一脸愁容,智穹此刻的心就像是悬挂着十五个水桶似的七上八下。
“唉!没救了,没救了。”绪方海龙重重地吐了口气。
众人一听到没救了,每个人的脸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不会吧?龙一就这样走了?”橘庆太吃惊地瞠大双眸。
“走?”绪方海龙一脸不悦地瞪着橘庆太,他恼羞成怒地指着橘庆太,“我有说龙一走了吗?你为什么诅咒我家龙一!”
这句话再度点燃了大家的希望,原来绪方龙一并没有死,大家终于松了口气。
“是您刚才一直说‘没救了’,害我们以为是龙一他……”智穹试图辩驳。
绪方海龙以严厉的目光瞪着智穹,要他小心自己的言词。
智穹自然明白绪方海龙的暗示,连忙喋声不敢再多言。
绪方海龙的目光扫视着面前这些后生晚辈,“我刚才说没救,是指龙一从此会变成一个行动不便的人。”
行动不便?
大家的眼神充满惊讶,每个人的嘴里都在喃喃念道:“行动不便?”
绪方海龙径自来到癸善恩面前,忿然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就是你害了我的龙一,我要你赔一个完整无缺的龙一给我!”他满是怒火的双眼瞪着癸善恩,大声咆哮着。
癸善恩的神色十分惶恐。“我、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她不安地挣动着被绪方海龙紧握的小手。
“你一句‘不知道,不是故意’,就可以了结吗?”绪方海龙的目光宛如一道至冷寒冰,直直地射进癸善恩的眼里。
“我……”癸善恩吓得魂不附体。
智穹担心事情会就此僵持不下,连忙走上前,拉住绪方海龙。“海龙爷爷,伤害已成事实,现在就算杀了善恩,也于事无补。”他苦口婆心地劝阻绪方海龙。
“难道此事就这样不了了之?”绪方海龙的神情十分骇人。
“不然,您说该如何补救?”
智穹自知癸善恩理亏,今天全是因为她才造成绪方龙一肢体障碍,而今唯有努力地找出解决之道。
闻言,绪方海龙松开癸善恩的手。“今天是你造成我家龙一行动不便,我要你嫁给龙一,拿一生来赔偿你对龙一所造成的伤害!”
所有人听到他的话,莫不错愕地睁大眼睛。
要善恩嫁给绪方龙一?
癸善恩登时不知所措,甚至感觉自己有些摇摇欲坠,“要我嫁给他?”一阵突如其来的冰冷按住了她,随之而来的是莫名的恐惧。
“没错!我刚才说得很清楚,我要你以一生赔偿龙一。”绪方海龙故意加重语气,他的声音震碎了众人的惊愕。
智穹不忍见到癸善恩如此无助的神情。“海龙爷爷,还有没有其它的办法?”
“没有第二个办法。”他的语气坚决,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随即他转身对着癸善恩说:“如果不是你,相信我家龙一想娶什么样的女人都行,但现在呢?试问哪一个女人愿意嫁一个身体有残障的男人?换作是你,你愿意吗?”
绪方老主人说得一点都没错。今天换成是她,她会愿意嫁一个身体有残障的男人吗?
思至此,泪水在癸善恩的眼眶里打转,仿佛随时会像断了线的珍珠般倾盘而落,她用力地吸了口气,企图忍住眼眶中的泪水。“您说得一点都没错。”
此刻的她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水亮眸子里的泪光透露出她有多么害怕。
濮尉尉和华莲真都被癸善恩的话给震慑住,纷纷上前劝阻。
“善恩,这是你一辈子的幸福。”濮尉尉忧心忡忡地说。
“尉尉说得很对,你要想清楚,千万不可以意气用事。”华莲真也焦急地劝说。
癸善恩无助她苦笑,“没想到之前说过的话,马上就一语成识。”
“善恩……”濮尉尉无奈的轻唤。
绪方海龙心想打铁要趁热,接着他走到癸善恩的面前说道:“既然你已亲口允诺,那我明天就会派人接你到我们家。”
“明天?”癸善恩吃惊地看着绪方海龙。
“不然你以为要等到什么时候?”他不悦地瞪着癸善恩。
智穹再次出面打圆场,“海龙爷爷,既然善恩已经答应要嫁给龙一,好歹您也要让她像个新娘一样,风风光光地嫁进绪方家……”
绪方海龙右手一举,马上制止智穹的发言,“不需要大费周章,依龙一现在这个样子,还需要什么风光的婚礼,明天我就派人去接你。”一说完,他便立刻掉头走进急诊室。
癸善恩的一颗心顿时像是被人撕成碎片。她的心痛立即化成泪水盈满了她的美眸,沿着她粉嫩的娇颜流下。
她答应嫁入绪方家,却没有她应有、她想要的婚礼。没有新娘礼服、没有见证、没有宾客,她一样也没有。
女孩一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做一个世界上最美的新娘,然而她什么都没有。她的美梦、她的一生就这样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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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癸善恩鼓起勇气,毅然决然地走出医院,挥别他们每个人的关心,她强打起精神,仿若无事地回到家里。
现在对她来说,自己的家才是最温暖的地方。
癸善恩屈起双膝靠在胸前,那副消沉的模样仿佛她的世界不再约丽缤纷,她现在拥有的只是一场虚空。她心里一片茫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明天之后的日子?
三个情同姐妹的好朋友,全部嫁入岛上最令人羡慕的三大家族。
濮尉尉和华莲真的脸上无时无刻都漾满着幸福的喜悦,两人甚至还亲自筹划将来盛大而隆重的婚礼,而她呢?
她原本宣称不会“理所当然”的嫁进三大家族,可没想到世事多变、造化弄人,最不想嫁进三大家族的她却是第一个嫁入的,而且还没有婚礼、没有一丝身为新娘该有的喜悦,只是带着简单的衣物,就这样“嫁”进绪方家。
思至此,癸善恩的眼里充满着深沉的痛苦。
她不禁懊恼自己的冲动与莽撞,本来她只是想自卫,没想到却毁了绪方龙一的一生。
癸善恩将头垂在双膝之间,重叹一声。“唉!或许这就是我的命。”
从来不相信命运的她,如今也不得不将所有的怨怼推向老天、推向命运。
她倏地记起下午曾听智穹他们提过,绪方龙一是个向来行径乖张的男人,想到这点癸善恩更为颓丧。
之前他人完好无缺时就已被公认是一个行径乖张的人,现在他被她弄伤了,那她往后哪可能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她的心猛然往下沉……
蓦然,外面闪过一道强光照亮了整个房间,接着的一声雷响吓得癸善恩抬头看向窗户外,发现乌云笼罩了整片天空。
她不禁喃喃自叹:“连老天爷都能体会我现在的心情。”
忽然她兴起一个念头,与其在这里自怨自艾,烦忧着明天之后的日子,倒不如出去让雷劈死还来得痛快生,至少不必因为内疚而必须承受绪方龙一的折磨。
癸善恩将心一横,霍然起身冲到外面的院子,仰天嘶吼:“老天爷,如果你疼我、爱我,就请用雷劈来解救我。”
可是,天空并没有再出现雷电,只下了一阵倾盆大雨。
癸善恩万分沮丧地瘫软在地,“老天,连你都不肯帮我。”
滂陀大雨不断地打在她赢弱娇躯,斗大的雨滴犹如针扎般刺痛着她,她却不以为意,因为此刻身体所承受的痛楚还不如内心被残酷事实所辗过的剧痛。
她的泪水如决堤般地滑下脸颊,满是悲愤的娇额上已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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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狂风骤雨停了,熹微的晨光倾泻在癸善恩的身上。
她慢慢地苏醒过来,心想连老天爷都不帮她,既然已是天意,那她是注定躲不掉的。就算她想躲起来,但玥幽岛并没有大到足以让她躲藏一辈子,再说只要绪方家的人坚持不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