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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言,面上皆现喜色。崔采婷道:「泽阳周围的妖气日益浓重,妖秽来
袭已然不远,圣使何时能至?」
「据报圣使一行昨夜已到了城北五十余里处的驿站,如无意外,近午就应该
能到。」方少麟答。
崔采婷点了下头,不再说话。
飞萝道:「眼下泽阳四周定有妖秽游荡窥视,少麟你可有派人去接应?」
方少麟道:「师叔提醒的甚是,弟子昨夜便已派出一支护卫队前去迎接圣使
了。」
飞萝微笑道:「少麟做事,很是令人放心哩。」
小玄见几位师姐甚至水若皆在看方少麟,眼中似有欣赏之色,心中老大不乐
意,不觉忿色尽露。
方少麟此刻心情大好,瞥见小玄的表情,忽道:「师叔赞我,你不服是么?
我们再寻什么比试比试如何?」
「好啊,既然你想自寻难看,我就让你如愿以偿!」小玄挑眉竖目地应。
「那」方少麟微微一笑:「我们就来比比酒量可好?」
第二回 天外孤烟
「好啊,就比这个!」小玄大喜,对他来说,这种比赛真是美妙之极快活之
极。
「不许胡闹!大敌当前,还敢喝酒!」一旁的崔采婷轻喝。
方少麟笑道:「禀师伯,弟子已经禁酒多日,今见城中的准备基本完妥,方
敢稍微松懈」
「你可以喝,小玄不许!」崔采婷绷着脸道。
方少麟朝她躬身一揖,接道:「师伯师叔入城多日,弟子却还未好好招待,
心中着实难安,今日可得设个筵席略表敬意!」
崔采婷面色稍缓,和声道:「不用了。」
飞萝微笑道:「少麟,你师伯与我都是不喜欢热闹的,你就不必费心了,况
且今次妖魔势大,你为一城之主,不容有丝毫懈怠。」
方少麟又是深深一揖,道:「师叔言之极是,既然如此,只好容弟子日后再
补了。」
美事成空,小玄大为失望,面上却不敢丝毫流露,瞥见对面的水若朝自己偷
偷做鬼脸,心情方好了些许。
这时忽见一名军官从远处急奔过来,满面皆汗神色狼狈,朝方少麟叩首拜道
:「禀报大人,属下奉命暂封北门以迎圣使,不想却有一个无臂怪人硬要闯入,
守城军士上前阻拦,却纷纷给他用异术制住,许多人动弹不得了。」
「无臂怪人?」方少麟微微一怔,旁边的崔采婷与飞萝竟亦动容。
方少麟道:「你们可有问他姓名?」
那名军官应:「他不肯说,只是自称什么什么孤烟岛散人,更更且
口中无礼,竟敢直呼大人名讳,还要大人去见他!」
「孤烟岛散人!」方少麟面露喜讶之色,朝崔采婷与飞萝望了一眼,道:「
敢情是六师伯来了?」
飞萝沉吟道:「这般自称且又如此脾气,定是你六师伯没错。」
「原来是易寻烟六师伯!」小玄一阵兴奋,他虽然从未见过这位号为「天外
孤烟」的六师伯,但早就闻其乃是玄教的护教尊者,修为高绝,一身玄异真气已
臻化境,据传曾经诛伏过地界七七四十九洞妖王,名震大荒。
方少麟朝那名军官挥手道:「快去请来,千万不可得罪不不,还是我去
迎接好了!」言罢朝两位师长一揖,便即疾步离去,孟统领同几名军官紧跟其后
,随之下山。
飞萝望望崔采婷,迟疑道:「师姐,你见不见他?」
「不见!」崔采婷冷冷道。
飞萝似欲再说什么,却见崔采婷掠了小玄一眼,竟道:「不但我不见,我门
下弟子谁也不许去见,如有违者,定然逐出门墙不赦!」
旁边的雪涵、李梦棠、程水若、夏小婉与小玄无不错愕。
飞萝似有若无地轻叹一声,笑道:「好吧,师姐自便,我可是无论无何要去
见他的。」说完,便转身朝山下行去。
*** *** *** ***
众人散去,小玄悄悄拉住水若,小声道:「等我。」
水若急忙甩开他的手,望望四周,见别人已经行远,方才松了口气,瞪了男
儿一眼,低声警告:「有人在时,你可别动手动脚的!」
小玄哪吃这套,张臂扑去,将她一把搂入怀中,笑嘻嘻道:「这下没人了,
快让我亲亲。」
水若俏脸生晕,做状欲推,可是被他蛮横一抱,娇躯便软了,樱唇登时陷落
,眨眼间给吻得天昏地暗。
直至快喘不过气来时,两人方才分开。
「想要闷死人么!」水若娇嗔。
小玄笑道:「太想你了啊。」
「想我?」
「是啊,很想很想。」
「那我昨儿头晕了一整天,你怎么不来瞧我?」水若生气道。
「你头晕?哎,摘霞怎么不告诉我!快让我瞧瞧」小玄紧张道,忙用手
摸探女孩的粉额:「啊,定是那玉红果子惹的,晓得吗?那天你吃的可是令人一
醉三百年的的玉红果子哩!你统共吃了几颗?」
「别转移话题,你答我话先!」水若缩额退后。
小玄摸摸头,道:「昨儿?昨儿我在后山给师叔打下手呢,用宝瓶竹赶造开
山神弩的箭矢呀,一忙起来就忘记去看你了,该死该死!」
「你陪了她整整一天?山上有这么多工匠用得着你么!」水若似更生气。
小玄道:「我想从她那里偷学两手嘛,你也知的,师叔的机关术和造器术精
湛无比,机会难得啊。」
「机会难得?哼,好一个机会难得!」水若想起飞萝的姿容体态,忍不住又
哼一下,脱口道:「一副妖精模样!」
「什么什么妖精?」小玄怔了怔,这才觉察到女孩的醋意,心中一惊,
猛然想起那夜跟飞萝在亭子里的旖旎情景,登时面红耳赤起来。
「给我说中了是么?」水若盯着他道。
「你你胡说什么?」小玄更感心虚,但想此刻万万慌张不得,于是强作
委屈气愤状。
水若转望它处,悠悠道:「我说有人心里有鬼哟,要不怎么会觉得机会难得
?要不怎么一有机会就去跟人家粘做一处?」
「你想到哪里去了?她可是我们师叔啊,况且我只是想跟她学点机关术呀!
难道你不知机关术是我梦寐以求的东西么!」小玄大声道,死撑出一副理直气壮
的模样。
水若凝目瞧他,面色稍缓,哼道:「既然你对机关术这么着迷,那乾脆改投
到她门下去算了!」
「嘘!」小玄忙起指竖在唇前,鬼鬼祟祟道:「这种玩笑千万别开,万一传
到师父那里可就完了。」
「大不了把你踢出门墙去!」水若吊着美目斜乜着他道。
「踢出门墙?」小玄打了个寒战,望着远方喃喃道:「要是师父哪天真的不
要我了,哪我可怎么活呐」
水若「噗哧」一笑:「喂喂!你可是大男人一个了,怎么却跟个小姑娘似的
」
小玄瞧瞧她,突然夸张地叫道:「对啊!自从那夜起,我可就是个真正的男
子汉大丈夫了!」
「那夜」水若微微一怔,疑惑问道:「哪夜?」
小玄目光邪邪地盯着她,嘴角挂着一丝暧昧不明的微笑。
水若蓦地醒悟,不禁满面飞红,羞极中用拳捶他。
小玄挺胸领受,反将玉人抱得更紧,贼贼笑道:「好水儿,这会没人,且又
鸟语花香阳光灿烂,你就让我变是更像个男子汉好不好?」
听见「阳光灿烂」四字,女孩羞得越发厉害,娇叱道:「死猪头!」尖尖十
指倏张,缠绕着数丝令人生寒的细小蓝芒叉击在他臂上。
小玄猝不及防,陡觉冰寒刺骨,惨叫一声松开了臂。
水若趁机脱出,蝶儿般飞出丈外。
小玄一脸痛苦之色,捂臂闷哼:「冰冰锥术!你你好狠心,竟舍得
下这么重的毒手!」
「谁叫你啊,活该!」水若笑嘻嘻道,见他摇摇晃晃地似要扑来,吓得急忙
朝后跃退,飞似地逃离了这个危险的地方。
小玄颓然坐下,运了好一会真气,方才将刺骨的寒意完全驱净,望着山下怅
怔想道:「她是害羞还是又在恼我了?前两日那么好,怎么现在又这样了」
想及此处,不禁一阵销魂,突然大声叹道:「唉,女人呀女人你怎么这般难
懂?」
他呆坐山头胡思乱想,忽地想起崔采婷地警告来,心中好生迷惑:「六师伯
乃是同门中人,师父为什么不但自己不见?且还不许我们去见?这个好没道理啊
」
小玄越想越是糊涂,越想越觉奇怪,再想起那六师伯曾经诛伏地界四十九洞
妖王的传说,心中大痒,思忖道:「我偷偷地溜去,隔远远瞧那六师伯一眼就走
,如此又有何妨?」
想至此处,不觉精神一振,当即立起,快步朝山下奔去。
三世忠靖侯府傍山而建,从半山腰的翠华庐下去,经过几座半隐林中的亭子
高台,房屋便渐渐多了起来,待到山脚,园子楼房更是一个接一个。
小玄一路东张西望,心中茫然,忖道:「姓方这小子的家如此之大,如何晓
得他把六师伯请到哪里去了?」
他转了大半天,仍无丁点头绪,忽见前边篱笆内有一个满头白发的婆子和一
个戴着美猴王面具的孩童,赶忙上前,笑眯眯地恭声道:「老奶奶,您在逗孙儿
玩呐?」
那婆子颤巍巍地转过头来,道:「小伙子,你是谁呀?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
小玄见她用手拢着耳朵倾头过来,似是耳朵不好,于是大声道:「我是这几
天才来的客人,住在山上的。」
那婆子点点头,道:「那一定是小侯爷的贵客喽,只有贵客才能住在山上的
。」
小玄趁机问:「您知道小侯爷住哪儿吗?我有急事找他。」
那婆子摇摇头道:「不晓得哩,虽然都住这府第里,可是小侯爷住的地方我
们闲杂人是不能随便去的。」
小玄心中着急,只好又问:「那您知不知道大概在哪里呢?」
那婆子朝北一指,道:「就在那边哩,有绿瓦墙围着的,我儿子便知道,他
时常都进去的。」
小玄忙问:「您老的儿子是哪位呀?」
那婆子有些得意道:「我儿子么,就是专责打理小侯爷后院花木的那个,叫
做阿猪。」
「他在哪里?」小玄心中一喜。
「他今儿一大早就进去伺候了,听说有什么大人物要来。」那婆子答道。
小玄大为失望,突听脚步声响,似有多人快步行来,他转头望去,只见小径
拐角过来一队卫士,个个手持长戟衣甲鲜明,为首一名军官高声喊道:「圣使就
到了,闲杂人等快快回避!」
婆子唬了一跳,愣在那里。
那军官望向这边,显然是认识婆子,压低声道:「李奶奶,您快带孙子进屋
里去吧,莫要惊扰了圣使。」
婆子慌得拉了孙子往屋子就走。
那军官指住小玄,厉声喝道:「你哪里的?也给我快走!」
小玄懒得惹事,追上婆子扶住,小声道:「奶奶,借我进去避避可好?」
婆子点头道:「快进去快进去,天呐,原来是圣使要来哟」
那军官率队正要过去,突地面色大变,大步奔到小童的身边,一把扯下他脸
上的美猴王面具,三两下扯个粉碎。
小童懵然一呆,旋即放声大哭。
婆子又惊又怒,指着那军官的鼻子破口大骂:「死二虎!你这忘恩负义的小
王八蛋!你忘了你小时候我如何疼你的么?你爹入土那年我又是怎样帮你们家的
?怎么今儿却来吓唬我孙子!」
那军官满面皆汗,道:「好彩好彩!幸好给我瞧见了,否则大祸临头哩!」
婆子呆了一呆,小玄也满头雾水。
那军官道:「李奶奶,您忘了今上最忌有人戴面具么?怎么还拿面具给小孩
子玩!今日圣使过来,万一瞧见您孙子戴面具,还不平白惹出个满门抄斩的大祸
来!」
婆子张口结舌,然即猛拍了下额,叫道:「嗳哟!我真是老糊涂啦,该死该
死,谢谢二虎子!」说着便要跪下给那军官磕头。
那军官赶忙扶住,道:「快快进屋去吧。」言罢便率队急行离去,一路依旧
高声呼喝示人回避。
小玄随着婆孙俩进到屋中,把门关上,讶问道:「怎么回事?今上不许有人
戴面具么?」
「你不晓得么?」那婆子奇怪道。
「奶奶,我一直住在深山里的,外边的许多事情都不知道哩。」小玄道。
婆子道:「原来如此,那老身就告诉你吧。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