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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它们养育成傲视雕鹏的七焰神鸾,然后」
小玄停了一停,深情地凝视着女孩。
水若亦柔情万缕地望他,轻声问:「然后什么?」
「然后,我们每人骑上一头结伴去看名山大川遨游天地,今生今世永不分离
!」
小玄目遥天际抑扬吟哦。
月亮正缓缓地从云后移出,光华朦胧若梦。
水若给他描绘的美景完全迷住,双手相握结于心口,晕着水眸痴痴道:「唔
真好,真盼着这一天能快快到来呢!」
「现在」小玄含情脉脉地微笑道:「就让我们预先庆祝一下好吗?」
「好啊!怎么庆祝?」女孩欢悦且爽快地应。
「水儿」小玄喉中浑浊地呻吟一声,张开双臂扑了过去。
然后
第四回 天若不仁
然后,就响起了一声凄厉的惨叫,片刻之后,便见小玄灰头土脸的跟着水若
从林子里边出来。
只听女孩冷冷道:「再警告你一遍,倘若下次还敢乱来,休怪本小姐出手比
今趟还重!」
小玄仿如霜打的茄子,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粘着落叶的俊脸此刻异样狼狈。
「我要回去了!」水若道。
「这么早就回去?说好要陪我一整天的!」小玄赶忙拉住。
水若着恼道:「本来是要陪你的,可你老是老是赖皮!」
「再不胡闹了。」小玄保证。
「好好的感觉,一下子就让你给破坏了!」女孩瞪着他嗔,脸蛋晕晕粉粉。
「都怪我都怪我。」小玄挟着她攀手抱臂地哄,心中却想,那样子不是更亲
密吗?
「咦,那边是谁?」水若忽然住步,手指前边。
「好像是是小婉哩!」小玄也瞧见了前边的窈窕身影。
两人快步过去,正立于一块大石上的小婉听见声响,转首望来,见是他们,
怔了怔道:「你们在这呀。」
小玄同水若面上悄烧,一齐跃上大石。水若问:「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
却见小婉面带忧色,指着山下道:「你们瞧下边,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
小玄和水若朝山下望去,见侯府中心处灯火通明,与往时有所不同,小玄哂
道:「没啥吧,定是那小子在大摆宴席为圣使接风哩。」
小婉摇了摇头,道:「你们不晓得,少麟中午迎见了圣使之后,便把自己关
在书房里再没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小玄诧道。
小婉仍望山下,似有点不自然道:「本来少麟约我今天去瞧十一师叔留给他
的那套八荒十异符的,谁知我午后过去,却听说他把自己关在书房,下令谁都不
见」
小玄瞪眼道:「好啊,这小子竟跟我们摆起架子来啦!」
小婉道:「不是的,八九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只在那里待了一会,就见许多
军官陆续赶来,也皆给拒之门外,而且个个面色难看。」
小玄同水若相视一眼,俱想起白天碰见的那些军官来,似乎也都是面带忧色。
「莫非莫非圣使带来的消息不妙?是援军无法及时赶到?还是朝廷
根本就没有派出援军?」水若凝眉道。
小玄同小婉一听,立时紧张起来。
「不会吧要不我们告诉师父去?」小婉道。
「不不,这么晚了,且莫惊动师父,我们先下去瞧瞧怎么回事再说。」小玄
道。
二姝皆觉有理,于是三人快步下山。小婉带路,把小玄同水若带到侯府中心
处的一座大园子前,远远便见灯火高悬明如白昼,大门前聚着三三两两的军官,
个个面色凝重,气氛煞是古怪。
三人走近前去,突见一名军官径往大门闯去,口中呼喝道:「放我进去!再
这么等下去可就出大乱子啦!」
小玄望去,只见那人身材魁梧,满腮胡须,腰际悬着一把粗铁鞭,正是上次
要动手来擒自己的那个姓古的军官。
把守门前的数名卫士即时上前拦住,为首一名叫道:「古将军稍安勿躁,大
人已有严令,今日谁都不见!」
那古将军奋力推拨,却始终冲不过去,忽然转朝旁侧有一名军官叫道:「孟
统领,你也晓得眼下的形势如何,快命这帮混蛋滚开!」
只见那孟统领苦笑了一下,道:「你进去也没用,下午季老将军不是硬闯进
去了,结果又如何?」
古将军怒挥了一下臂膀,大声道:「老季劝不动大人,便让我进去试试!」
「莫再闹了!就你这性子,只怕一进去便给大人下令砍了!」孟统领绷起脸
喝道。
「砍便砍么!再这么耗下去,早晚也是个死!」古将军道,猛地转回身子,
朝门前众军官大呼道:「大家都听我说,魔秽大军日益猖獗,今早又有一个村庄
给血洗了,情状惨不忍睹,泽阳城已是危在旦夕,而我们大人竟然下令全城撒防
,如今搞得人心浮动满城恐慌,大人却不闻不问闭门喝酒,这算哪门子事?」
小玄等三人听得一愣。
「不许胡说!」孟统领怒容满面地暴喝,「啪」地一声按住了腰间的剑柄。
「这可是老季说的,他说他下午进去时亲眼瞧见的,大人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早已灌得烂醉如泥了!」那古将军毫无畏色地应。
众军官一阵骚动,纷纷交头接耳。
「这是怎么回事?布防花了多少精力才完成的,怎就突然要我们撤下来呢?
」
「那些破山神弩好不容易才运上城头,如今却又一辆辆搬下来,这不是折腾
人吗!」
「圣使已于今午入城,莫非是援军到了?」
「岂有此理,便是援军到了,为何尚未接防,便要我们全都撤下来,万一这
时候妖秽突袭怎么办?」
「不敢想不敢想!老天保佑,今晚千万别出什么事呐」
那孟统领见场面纷乱,蓦地大怒,指着古将军沉喝道:「来人,将这危言耸
听的家伙拿下,待由大人亲自发落!」
此话方出,即有数名士兵一涌而上擒拿住那古将军,缴去了其腰畔的粗铁鞭。
古将军并不抵抗,只仍高声呼喊:「大家快快想办法唤醒大人呐!否则魔军
趁此来袭,泽阳必定血流成河!」
小玄越听越气,铁青着脸道:「如此危急关头,竟然下令全城撒防,敢情那
小子疯了?」
「其中必有什么原故。」小婉面上忧色愈重。
水若点点头道:「我觉得少麟不会是这么糊涂的人,最好能当面问他一下。
」
「好!我们这就找他去,瞧瞧这小子是不是着魔了!」小玄道。
小婉小声道:「正门是铁定进不去了,我们另寻别处进去。」
三人悄悄离开正门,沿着围墙行出老远,终于找到一个僻静之处,遂齐施飞
行术纵入园中。
园中的房屋极多,小玄同水若正在发愁,却听小婉道:「跟我来,我知道书
房在哪。」
「你怎么知道?」小玄微微一怔。
小婉掠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前几日来过,少麟邀我去那里看他收藏的法
符。」
小玄心头一震,突地心中酸溜,懊恼忖道:「那小子好生卑鄙,知道小婉喜
欢法符,便以此来哄她哩!」
书房临水结轩,正面是一个小小荷塘,两边掩着碧绿芭蕉,于月下显得异样
清幽静谧。
「那边有守卫。」水若盯着某处小声道。
「别惊动他们,我们从窗口进去。」小婉道。
书房南面的窗子开着,从里边透出几许淡弱灯光。三人略施小术,便神不知
鬼不觉地溜进了书房。
一入屋中,即闻浓浓的酒味扑鼻袭来,三人蹙眉四顾,只见西厢贴壁列着两
座紫榆书架,北边立一个十景文玩橱,室心只一张香楠书案,一把花梨雕椅,墙
上垂挂着数幅大家字画名公题咏,最夺人目的却是隔轩的一面八折屏风,其上堆
青叠绿,绘的赫然是一幅山河社稷图,顿于雅致中透逸出某种非凡的大气来。
然而,屋中此刻却是酒坛遍处,东倒西歪津洒浆流,在东厢的临水轩有人伏
趴几上,手里犹松松垮垮地勾着一把空了的酒壶。
三人立时认出了那人是谁,小玄气恼道:「这小子果然喝得烂醉如泥!」三
步做两步过去,将其一把拎起,怒喝道:「臭小子!大敌当前,你却花天酒地起
来了!」
方少麟挣扎了一下,瞪着醉眼叱道:「滚出去,谁敢阻我!」
「小王八蛋!意敢对我呼呼喝喝!」小玄大怒,抡拳便揍。
「不可!」小婉叫道,急奔过去抱住他的拳头。
水若也赶紧上前阻拦,朝小玄嗔道:「先问清楚再说呀。」
「他这副熊样还问个啥?」小玄气乎乎道。
「我来!」水若转过身去,双手叉腰摆出一副师姐架势,盯着摇摇摆摆的方
少麟喝:「喂!魔秽大军随时便至,你不督饬军务严防死守,却跑来这里喝酒,
且还下令全城撤防,我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是你们!」方少麟面露喜色,竟然猛地推开水若,一把揪住小玄道
:「来得好!来得正好!我们再来比试比试,这回瞧瞧谁的酒量厉害!」
「比你个头!我瞧你无药可救了!」小玄竖眉痛骂。
「不敢是么?我倒瞧错了人」方少麟打了个哈哈,眼中尽是与挑衅与轻
蔑。
「我不敢?」小玄大怒,目掠四周,猛地从案上拎起一坛酒来。
「好好好!有种!」方少麟竖了下大拇指,倏地俯身从地上抱起另一坛酒,
嚷嚷道:「谁先倒下就算输。」
水若气结,朝小玄喝道:「你猪呀!瞧不出他在激你么?」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陪他疯!」小婉也斥小玄,抢身拦入两个男儿中间,
绷着脸道:「不喝,谁都不许喝了!」
小玄心中一凛,突然发现这平日里和蔼可亲的小师姐生起气来竟是如此厉害。
谁知还有更强的。
「滚开!」只闻方少麟一声暴喝,恶声恶气地嚷道:「男人喝酒的时候,女
人统统滚开!」
「是我啊!」小婉睁了大眼睛,心里说不尽的委屈。
「你?你也一样!」方少麟喷吐着袭人的酒气厉喝:「你,别在这里碍手碍
脚,给我走开!」
小婉满面诧讶地望着方少麟,整个人僵在他跟前。
小玄愈怒,捧起酒坛子灌下了一大口,朝方少麟喊道:「来来来!先倒下的
是狗熊!」
小婉眼圈蓦地一红,转身便走。
方少麟突似惊醒,急探出臂一把捉住女孩的手腕。
「拽我做什么!」小婉冰着脸道。
方少麟嘴角动了动,欲言又止。
「放手。」小婉轻声道。
方少麟凝目望着她,便似痴了一般。
小婉猛地甩腕。
「对不起。」方少麟突道。
屋子里一时静了下来,小婉也停止了挣拒。
小玄目似喷火,狠狠地盯着方小麟那只依旧紧扣女孩纤腕的手。
好一会后,小婉方咬着唇儿轻声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方少麟喉节动了动,极困难般吐出四字:「泽阳完了。」
旁边三人面面相觑,水若蛾眉紧蹙道:「朝廷没有派来援军是么?」
方少麟放开小婉的手腕,仰首屋顶,累极似地长叹一声。
「那也不见得泽阳就守不住,你这里不是还有万余名虎头军么?他们的战斗
力非同一般,如今有了守神符,更得师叔赶造出来的破山神弩相助,未必无法与
魔军周旋。」小婉道,神情冷静且坚毅。
「还有许多赶来相助的各路能人异士及荡魔堡的三百名伏魔手。」水若补充
道。
方少麟苦笑着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缓缓道:「不是的,我们非但没有援军
,就连虎头军也都没了,圣使已传今上的旨意,要我将泽阳城的虎头军全部交出
,并限两日内调离大泽。」
旁边三人目瞪口呆。
小玄惊怒交集道:「什么!今上不但不派一兵一卒增援,反而要调走所有虎
头军?」
方少麟形容憔悴,连点头也懒了。
「有没搞错?泽阳城危在旦夕,这昏君却来个釜底抽薪,敢情他脑子进水了
?」小玄又急又气,口不择言起来。
「莫非今上不清楚这里的状况,因此才在这要紧关头下旨调兵?」小婉沉吟
道。
方少麟摇头道:「我确定,我已在奏报中将大泽发生的一切写得清清楚楚了
。」
水若凝眉道:「真奇怪,这部虎头军不是长驻大泽的吗?怎么早不调,晚不
调,偏偏就在这要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