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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鹏山沉吟半刻,“我倒不相信桐城还有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帮我去查王微澜,看她最近跟谁走的近。”
黄泽走出了书房,正好薛念端了一壶茶走进了进来。
薛念轻轻执起茶壶,朝杯里小心翼翼地添茶。
关鹏山深皱的眉头总算松了松,
“那天委屈你了,没想到市长他们会邀请我们几个共同迎新。那群毛头小子,现在弄得倒是一板一眼。”
“那天正好[宝雅]有些事情还需要我回去处理,我没事的。”薛念柔柔地回答,杏眸温和。
老人接过递来的茶杯,凌厉的眼里透着淡淡的宽慰。
“这几天[关盛]那边,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还好,很多事情刚接手,也需要时间。奇坚那边对我有想法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城南那边土地开发的事情,我想…”
“哦?”
…………………。
遂心第二天自然醒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12点,洗漱之后,便下了楼。
别墅里很安静,裴之遇看见她下楼,笑着招呼,“先吃点东西吧。他们在后面的马场,今天有客人。”
1月3日,温度适宜,28度,微风徐徐。
遂心静静地走在小道上,这里的土地辽阔,葡萄园连着各种花圃,居然还有一小块薰衣草田。
她的内心仿佛在这样的自然里获得了平静与安宁。蓝天碧空,云卷云舒,微微地风拂过,惬意得让她真有一种冲动想一直生活在这里。
走了一段路,到了马场,倚靠在白色的栏杆边,她的唇微微上扬,不远处的几匹马正在迎风狂奔。
秦明子应该看见了她,骑着马便过来,英姿飒爽,笑得暧昧,“哎呀,终于醒了啊…夜猫子昨晚做什么了?”
遂心一愣,脸有些微红,昨晚她和秦靖扬开车来回,肯定是听到声音了。
那边的两个男人似乎还在竞赛,互不相让。
“要不要试试?”
遂心摇了摇头,“我不太会,你们骑吧。我就在旁边看看。”
“别啊,一会让小六教你。” 秦明子挤了挤眼睛,笑得若有深意,让遂心更不好意思了。
两个男人的比赛似乎也结束了,驾着马缓缓往这处走来。
遂心走进马场,嫩黄色的长裙温婉柔和,头发简单地扎在脑后,姿态清雅。
“莫尔。契维夫先生。遂心。” 秦靖扬翻身下了马,简单地介绍。
“你好,遂心。” 低沉的男中音。
叫莫尔的男人也下了马,非常高大,应该是个混血,他向她伸出了手,一双浅绿色的眼睛狭长凌厉。他应该不是很习惯讲中文,微带卷舌。
“您好。” 关遂心伸手,抬眸正视他的目光,从容不迫,没有丝毫的回避。
男人淡淡的笑了,“那你们继续吧,我下午的飞机回俄罗斯。那么秦先生,桐城再见。”
秦明子带着莫尔出了马场。
遂心眼一瞥,这个男人的手有六个手指。
……………。
秦靖扬抚摸着马,示意邀请。
遂心指了指身上的长裙,摇摇头。
他笑了,这次似乎真是高兴,露出了白牙,她还没有回过神,她就被他一手捞了起来,踩住马镫翻身上了马背。动作姿势利落优雅,一手握紧了缰绳,一手搂住她的腰。
亲昵无比,她却吓得不轻。
“胆子变小了?”
“那么突然,很危险。” 她声音有些拔尖,带着点娇嗔。
“不是很会骑么,上个月在马场跟小北一起的人是谁…”
“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她转头望向他,不想额头磕到了他的下巴。
秦靖扬半开玩笑地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脸颊,“正好路过。”
遂心没有抗拒他的举动,只是转头不可置否地轻哼了一声。
“刚才姐还嘱咐让我教你…你说该怎么教,嗯?” 又是那种拖长的尾音,她的脊椎居然不可思议地酥麻了一下。
“你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
“相对来说,算是。给你换过衣服,擦过身子,” 大手移动上了她的胸,轻轻握住,又马上放开,“也摸过。”
遂心脸一下子通红,想起上次发烧的时候他替她擦酒精物理降温的事情。
“你干嘛不让酒店的服务生帮忙…有女管家的啊…” 脸又憋得通红,语气有些不满。
“你那么乱动,力气还不小,抱着我的手不放,哭得那是惨绝人寰,跟有人要杀你一样…其他人都不敢,只好我来了…”
她实在是记不起那天了,但是听他煞有其事地描述,闷哼了一声,嘴中还是忍不住小声地骂了句,“我才没有那样…你个流氓…”
秦靖扬听了之后也并不在意,反而愉悦地笑了,胸膛微微震动,她依偎着他,隔着衣服背脊都开始微微发烫。
“喜欢这里么?”
“嗯。”
“以后我们生活在这里,这个庄园一公里外的另一个地我买了下来,也包含一个小酒庄和葡萄园。” 男人说的云淡风轻,听的当事人内心都憋出了一口血。
“你…我…” 她瞪大了眼睛望着他,满是不可理解地转头仰望着秦靖扬。
一个吻毫无预警地落下来。
蜻蜓点水,又轻轻放开。
“你慢慢决定。” 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让她有插话的机会。
他的表情认真,没有一丝在开玩笑。
一直回到屋里,她的心里有着不平静。
遂心想起自己到澳洲之后一直没有再动过手机。从行李箱里取了手机,开了机。
从浴室出来,正擦着滴水的湿发,放在床上的手机不断震动,都是未接来电和信息。
是简心彤?
遂心蹙眉,赶紧拨了回去。
电话里立即传来了心彤焦急的声音,“遂心姐,苏若出事了。”
☆、第20章 刺痛(小修)
关遂心是匆匆忙忙回得桐城。顾不得秦家姐弟的惊讶,驱车直赶机场。
十二个小时的飞机,没有停歇,她的心像是被扎了刀得疼,根本睡不着。
早晨六点,萧瑟的冬日终于有了丝光线。桐城一片银装素裹,像是走进了一片冰雪世界,美好得不似人间。
现实却尤为残酷。
病床上的苏若安静地睡着,面色苍白如纸,脸颊消瘦,却红肿着,眼睛旁、唇旁都是青紫一片。
颈子上和手腕上的暗红色的淤痕更是深深刺痛了她的眼。
病房里真的好安静,只有暖气丝丝的声响,遂心手脚已经冰冻,空荡寂静的冷。
苏母眨了眨干涩的双眼,带着遂心去了走廊。
苏母忍不住哽咽了起来,“是打了镇定剂才睡的…若若这个孩子命不好啊,从小没了爸爸,上完大学为了那个钟鸣,一个人和别人在市区挤合租,刚熬出个头,以为好事就要来了…却…她以后怎么活啊。”
遂心握紧了手指,声音暗哑,“警察立案了么?抓到人了么?”
苏母哭得更加厉害,“警察说当时很多人看到是若若喝了很多酒,跟着他们出去,是自愿的…。怎么办,那孩子以后怎么办…”
良久,遂心深吐了一口气,“伯母,那钟鸣呢?他来过了么?为什么那天他们两个不在一起?苏若那天是一个人?为什么他让她一个人去酒吧?没有其他人?…。对不起,伯母,我…” 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在不停逼问,她心里太过烦乱。
苏母握了握遂心的手,“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也是出事之后才被联系上的。若若就赤luo着被那群畜生扔在了小巷子里,要不是有人经过…连命都没了…钟鸣已经来过了,是他帮我们转到这家私立医院的高级病房的。但是若若醒来之后精神不太正常,要么一句话不肯说,呆楞地望着天花板,要么见人就咬,尖叫,根本走近不得。钟鸣说有工作也就先走了。好好的女孩子发生这种事情,上天怎么这样狠心对我的女儿啊…遂心,你说钟鸣会不会不要我们若若了?”
遂心不知道怎么回答,“伯母,警察局那边我是会去查的。苏若公司那边我去说,我一会去联系律师。”
半晌,苏母嗫喏着开口,“遂心,我们不想告的…那个被轮jian这个事情闹大了,你以后让若若怎么做人…况且钟鸣现在也算有头有脸了,那样…哎…”
她在病房门口站了很久,心里空旷一片,继而那里的疼痛逐渐成了麻木、无力还有彷徨。
…………。
与交班的医生谈了几句,遂心静静走向楼梯。
还是清晨,医院来人不多,零散几个人,楼梯间显得空旷寂静,回荡着脚步的回声。
外头又开始飘雪,桐城今年的冬天过多的寂寥和冰冷。
他真的很高,一身黑色大衣,在雪中傲然而立。
应该是瞧见了她,一步步向她走了过来。
街边的路灯还亮着光线,落在了他风尘仆仆的俊脸上,柔和而宁静。
她停下了脚步, “你怎么来了?”。
“我是你后面那班飞机。苏若那边…”
遂心眼圈有点泛红,呼吸有些沉重,都是白色的热气,“她不好。”
顿了顿,又垂了下头,陷入沉默。
秦靖扬长手一捞,将她圈入怀里,缓缓收紧了手上的力道,轻轻拍着她的背。
关遂心犹豫了一会,手覆上了他的腰际,喉咙里像是搅了沙子,哑得厉害,“ 怎么办呢…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帮她,我该怎么做…”
………………。
浴室的门“咯擦”一声被打开,高大的男人裹着浴巾从里面出来,露着精壮的上身,密黑的头发上湿漉漉的。
“ 上次那个照片是谁做的…”
“ 是季淮南。但是照片不知道怎么到的宋青潭手里,被截了下来,送去了白靳衍那里。还有关于那位苏小姐的事…”路谦恭敬地将餐点和红酒摆好,站直了身体,欲言又止。
秦靖扬一手拿着毛巾擦了擦,披上浴袍,右手端起水晶高脚杯,轻轻旋动,狭长的眼眸凝着那抹在杯底旋转的幽红色。
“ 嗯…”
华灯初上,夜晚的点点灯光透过层层的落地窗帘慢慢透了进来,秦靖扬一半脸融入了光线下,狭长的凤眸慢慢垂下,看不出表情。 约莫半分钟,他缓缓抬头抿了一口红酒,“ 你派路析去看着那位苏小姐…遂心那边你让人继续跟着。这件事情有人应该不会就此罢休。禁止她们两个任何一人做傻事。”说完,他便打开卧室的门,走了进去。
“ 是,BOSS。”
房内昏暗,淡雅的香薰弥漫在空气里,轻柔而舒缓。大床上的女人嘟囔了一声,蹬了一下被子,调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补眠… 轻柔的被子一半拖拉至在了地毯上。
秦靖扬嘴角微微扬起,俯身捻起被角,轻轻帮她掖好。
似乎是感觉热了,她又嘀咕了一声,小手抓起被子一掀。
他将被子往上提了提,坐在了床边,大手细细地抚过女子紧闭的双眼。卷长秀致的睫毛搭在苍白的小脸上,眼下的黑眼圈很深。
“妈妈…”一声含糊不清的声音,遂心翻了一个身,贴在枕头上蹭了蹭。
…………………
遂心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上8点半,钟鸣也在,正站在走廊与苏母谈话。
见遂心来了,也没有避讳,淡淡开口,“您不必担心,我会娶她的。那我明天再来看她。”
礼貌地与她颔首,越过她离开。
“你站住,钟鸣…”
遂心心里憋了一口气,突然回头拦住了他,“你以为她要的只是这句话?你工作真有那么忙么?”
钟鸣回头,身材瘦高,面容清俊,淡淡看向遂心,“我忙不忙,你随便回公司看一趟就知道了。”
遂心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太过难受难受,不由提高了声量,“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你,你为什么就不能留下来陪陪她?”
钟鸣将一只包着纱布的手抬起,“我想你弄错了,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也许就是我。”
遂心语塞,最后无奈地开口,“我就是不明白,你们那么多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会一个人去那个地方喝那么多酒。”
“我不知道,那晚我一直在忙[盛世君豪]十周年的晚宴。好了,我先走了。你如果愿意,可以销假来上班了,最近公司很忙。”声音冷硬、冷淡、冷漠,无动于衷。
望着钟鸣离开的背影,遂心心里的不安在逐渐放大。
……………。。
走进病房,苏若应该是醒了,神情恍惚,呆呆地靠坐在了病床头,毫无生机。
苏母和护士都摇头,示意她要小心。
遂心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轻声换着,“苏若,我买了点粥,里面有蟹丝,还有你爱喝的药膳汤,要不要吃点?”
苏若缓缓抬眸看向她,原本灵动的大眼如今灰暗一片,空洞呆滞毫无生气。
蓦得一把拽住遂心的手,死死不放,手上的粥汤撒了一地。
苏母和护士着急,怕苏若咬人,都赶忙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