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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教养的人。
“我根本不愿想起他,他是我最看不起的一种男人。”
她想着,幸好从出发后他就一直躲着她。
就连一坐到火旁就饶舌不已的维金斯也承认他不知道摩斯迪是个怎么样的人:“他大概象大部分的枪手一样独行惯了,他的向导做得很好,可是除了跟他的伙伴讲讲话,未免也太静了。”
“这种人有什么话好说。”珍妮嘲讽道。坐在一旁的凯尔则咧嘴而笑。
“绝不可能引起你这种良家妇女的兴趣就是了。”凯尔放低声音,似乎只是说给她一个人听,她对他笑了笑。
这是出发后的第六天,用为向导在柳树丛间找到一条小溪,他们便提早扎营了,牛群已喝过水,目前在两哩外的草原上安歇,水车上的巨桶也己装满。
“为什么我们不能在溪边扎营呢?我多想洗个真正的澡呀!珍妮哀求地望着苏亚。
“河边能掩护敌踪的东西太多了,”维金斯解释道,“每个人请服从命令留在营内。印第安人对这地区的每个水源清清楚楚,很可能有所埋伏,摩斯迪己去查看附近有没有他们的踪迹。”
“我才不信附近有印第安人,我们走了那么多天也没见到一个,而且,谁要住这种沙漠。”
“印第安种族很奇怪,思想和行动常不是外人猜得到的。”凯尔想要安抚她。
“看来戴先生倒很放心,他的嗓子还不错呢!”
营地那边牛仔们有自己的营火,柏克以吉他伴唱的柔和歌声,那是珍妮听不懂的西班牙语。凯尔有些不屑地说:“歌的好坏我不懂,不过他倒是个好向导——只是我一向不喜欢混血儿,我讨厌混血仔;到现在还没碰过一个值得信任的。”
“混血?只因为他有西班牙血统?”苏亚皱起眉问。
“哪里是西班牙?那是他们自称的,其实是墨西哥和印第安人的混血。”
“摩斯迪先生也很象是,除了那对眼睛……”珍妮轻轻他说,尤其他一身牛仔装、皮革裤、红头巾和现在被太阳晒成深棕色的皮肤,但她没敢多说。
“我也听过这种谣言,但没有人敢当面问他,他们这种冷血枪手为了一点芝麻小事都能开枪杀人!”凯尔说,“这儿的法律实在应该改一改,难道说公平枪战就使枪手有权杀害无辜的人?”
“我只是讨厌他以为他能命令所有的人!”珍妮又热又累、浑身黏答答的,只想洗个澡。她觉得路上的灰尘已侵入她的头皮和皮肤底下了,光用湿布擦根本没用。有条河那么近却无法去泡泡,实在是天下最懊恼的事。哪有什么印第安人?根本是摩斯迪要人家认为雇佣他很值得而杜撰出来的。
珍妮突然站起来,口里说:“我上找阿丽。心里其实在想,小河并不远,而且天还有一个小时才会黑,如果她动作快些苏亚似丁知道她的想法,追了上来:“珍妮,你不是要抗命吧?那可能真的很危险,请你仔细考虑。”
她们在车前停住,珍妮倔强地抬起了下巴,苏亚心里想,她这样子多像威廉呀。苏亚也渴望泡在清凉的水中,可是她早已听了大多可怕的故事,使她个敢冒险。而且她有责任照顾珍妮。
“珍妮,我求求你不要去,”她的蓝眼中带着忧虑,“也许现在就有印第安人看着我们呢!我相信如果没有危险,摩斯迪…”
珍妮又累又烦,不耐地打断她的话:“又是摩斯迪!烦不烦?他不是在警告这个就是批评那个,我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她正要爬上车又回头说,“我就不信摩斯迪先生敢因为我违抗命令而开枪打我。”
“珍妮,不行!真的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
看她焦急的样子,珍妮不忍再发怒。转身握住她的手臂说:“对不起,苏亚,可是我绝对要洗这个澡,下次也许要好几个星期才能再有机会。我会带阿丽跟我去,她可以上洗衣服。我答应你我会穿着内衣下水,而且还会带着枪。不过我今晚一定要干干净净的。”
苏亚仍哀求着,不过珍妮个再理她,迁自带阿丽去。
她们下午舀水时她就选好的地点。凯尔原来也想加以阻止的,但珍妮向他说明阿丽会持枪守着她后,他只好勉强答应不让其他人去干扰。她还摆出她最迷人的笑容,而且首次叫他的名字而不称姓,他迷惑而无助地耸耸肩。
“只要你看到或听到什么,千万记着马上什枪,我们就会赶来。”
她虽然说过大话,但还是极为小心地向河边而去,除了被她的来临惊起的野鸟外,未曾引起什么骚动。她选的小水湾一边有灰白的巨石可供洗衣,一边是一棵斜过河面的大柳树,河的对岸则是一面斜斜而上的坡,坡顶是密集的树丛,只有鸟声和水声伴着微风拂动树叶的声音:珍妮将干净衣服放在树干上,脏衣服丢给阿丽,穿着内衣小心地步人水中。被太阳晒得火烫的皮肤碰着冰凉的水,使她机伶伶打了个冷战。她把头潜入水中,湿淋淋的头发使头部的重量好象增加了些。她快活地用手指梳过长发,按摩着头皮,觉得这儿真象人间的天堂似的,她用带来的香皂痛快地在头上,身上搓出许多香味扑鼻的泡沫,直到阿丽忧虑他说:“小姐,我们答应要赶快回去的。”才把她拉回了现实。她带着满身泡沫再度潜入水中,一直到气竭了,才拍着水笑着出未。
“阿丽,噢,真象大堂!你山应该下来的。”
阿丽摇头将大毛巾递给她,她在一堆温热的石头上坐下,开始擦头发。突然听见阿丽惊叫了一声。“怎么啦?阿丽,什么事”
“有一个人!几分钟前在那上面的树间,一晃眼就不见了。天哪,小姐,会小会是鬼?”
她挣扎着要站起来,慌乱使她脚步一滑又蹭回水中。
后来她才想起后脑没撞上石头而淹死在河里,真是幸运。
她喘着气挣出水面,眼睛为头发所遮住,只觉手腕被人紧紧扣住,粗暴而且蛮横地将她拉出来,更听见摩斯迪冷漠而且焦急的声音。
“你一个在这里做什么?”
眨掉眼中的水后,珍妮发现自己无言以对地仰视着他黝黑愤怒的脸。
他骑着马站在河中,她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他从哪里冒出来的?不过她还来不及说话,已被拉着站了起来。
(她后来生气地对苏亚说,他是拿她当一袋马铃薯般拎起的。)惊呆的阿丽在他一声令下己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湿衣服。他象豹子样轻悄地下马,抓住珍妮的肩,摇得她以为自己再也回不过气来。
“你这小白痴!我不是命令你们留在营地吗?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她愤怒又痛楚地叫起来,他象当初抓住她一样突然地放开她,好象是从没看过她似地盯着她。这时她才想到湿附淋的内衣贴在自己身上的样子。他的眼睛缓缓由上而下教她更是羞愤难当,本能地交叉手臂护在胸前啜泣起来。
“没有用的,衣服已经湿成那样。”他邪恶的说看,同时急急后退一步闪避她盲目的乱打。
她象只被困于角落的野兽,想向几尺外诱人的来福枪扑去,却被他抢先用脚踏住,并且一伸手抓住她的头发,使她面向他;脸上和她一样愤怒了。
“我告诉过你,除非你会用或必须要用,否则不要碰枪。”
“噢,你可恶!”她声音嘶哑他说,拂开脸上的头发,“你怎么可以监视我!你——”
“我选这条路回家是你好运!”他没说他其实也是想来洗个澡的。
她气得浑身发抖,甚至可以杀人了。而摩斯迪却无法自已地看着透明地衣服下那副曲线玲咙的身体。发现他视线所停之处,她更是愤怒得无以复加。
如果她是那个法国女人,或是一个印第安少女,他很可能己把她推入岸边的长草丛中了,可是,她是珍妮小姐。他最好紧紧记着这一点,这些天来他不是一直尽量地避开她吗?虽然自从他强吻她的那一夜开始,他就一直渴望着她,尤其现在的她…她己静下来,看着他的眼睛,他突然知道她也在想同一件事。不过,她那坚定明亮、翡翠般的绿眼盯了他一刹那后,随即垂下眼帘遮住了一切。
“既然你的话已经说完,可否离开一下,让我穿好衣服。”
他不得个佩服她的镇定,居然马上能披上庄严冷静的外衣,他倒是因自己松了警戒而生起气来:“快把衣服给小姐换上吧!”
他笑笑对愣在一旁看着他们的阿丽说。
他弯身抬起来福枪,走开一点说:“给你们五分钟,我送你们回营地。你们可知道上游两哩外到处都是印第安人的足迹,如果他们年轻的男上看到你那副样子…”
她不到五分钟就穿好了,而且什么事儿都没有似地编起辫子。他拉着马跟在她和阿丽后面,三人默默向营火的方向行去。
次日,果然有一小群包括老弱妇孺的印第安人前来乞讨糖和咖啡等物,摩斯迪请维金斯答应他们的要求,然后和他们的酋长以手语交谈了起来。
珍妮忍不住打量他,他的黑发棕肤不也很象印第安人。他到底是哪一种人?他实在不象她认识的任何男人那么容易加以分类和定义。她并未忘记那天他对她的渴望,可是自那以后,他就一直无视于她的存在,可是昨夜他虽然又气又刻薄,眼里却真的又出现了那丝渴望。不过那只是因为我是女人吧,她下意识地皱起眉,男人从不想深入女人的面孔和身材底下,显然最希望她们没有头脑!
这时她忽然发现已跟老酋长打完手语的摩斯迪脸上有一丝憎厌和不悦的表情。他转过身,她以为又会接到平常他们对面而过时他嘲讽的眼光,结果竞意外地发现他却是微笑着的,使她再度注意到他蓝得令人诧异的眼睛。她讪讪地移开视线,可是他却笔直地朝她们走过来。
幸好苏亚焦急地先开了口:“你看他们真的不会伤害我们吗?”
“不会的,夫人,他们自己也急着要回营地,那酋长说他不想惹‘蛇族’的人。”
苏亚尚来不及问,摩斯迪已对带着忧虑走上来的维金斯说:“他说附近有一队康曼奇勇士出没,戴柏克和我要先走一段路,再分开找找他们的行踪,弄清楚他们的意图。我看今晚早点扎营,前面有一处很适宜防守的河床,我现在要去警告凯尔。”
“这些印第安人看来上点也不危险嘛。珍妮忍不住嘲讽地说,摩斯迪眼中随即出现跳跃的笑意,不过回答她的却是维金斯。
、“康曼奇可不是一般的印第安人…他们是魔鬼。不过,你们不必担心,我会让几个人守在你们的附近。”
珍妮没有听他,而研究摩斯迪停留在她身上到闻温馨又有些打趣的眼神,为什么他要这样瞪着她?她不由自主地抬手抚抚今早匆匆编就的发辫,又想起他昨夜的目光,即使他再文明一半,还是给人某种野蛮、原始和危险的印象,而且他身佩双枪、衬衫扣子开到腰间、头扎黄手帕的样子,实在很象通缉名单上的人。
他跨下的黑种马不安地动着,他只用膝盖的压力便轻易控制住了,而且靴上不象一般的牛仔样挂着马刺。苏亚想必也注意到了,拉拉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你看摩斯迪先生骑马的样子好象印第安人,他真是奇怪而难懂呢!
他昨天没惹你生气吧?”
:广、珍妮肩一耸拾起缰绳说:“我不要提他,因为我不喜欢他!你可以休息了,我来驾车。”
维金斯已策马一路喊着“出发”而去。
摩斯迪回马过来:“两位有兴趣跟我骑马去找凯尔吗?
我相信他会很愿意送你们回来的。我和柏克得去准备在外面过一两天的粮食,然后就要上路了”。
“一两天!摩斯迪先生,你可真有趣!”珍妮嚷道。在那些邪恶的举动之后,他还敢若无其事地提出邀请,甚至奢望她跟他去骑马?苏亚惊异的看着她,她的不悦使声音高了起来,“你说印第安人很危险,你却要自己去追他们?
我们是不是只好等你高兴时才回来,如果你不回来呢?”
他的眼神清冷地迎着她,嘴角有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小姐,你的关心真让人感动!不过我能照顾自己,而且你们绝对不会呆坐的。昨天你怎么个怕呢?他邪恶地笑笑,“如果今天早上他们让你这样紧张。也许夫人愿意赏光。”
“噢!”珍妮红了脸,嘴唇愤怒地噘起来,眯起来象猫一样的绿眼睛几乎射得出火未。
不过他已当她不存在似地不予理会,眼睛望着苏亚。
“我呃好呀,骑马应该很好,而且我到现在还没看过牛群呢!谢谢你,摩斯迪先生!”苏亚轻柔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