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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周敬棋正在打电话的时候,一个瘦高的男人手里拿着风衣,也跟着走出了酒吧。
方水笙带着方向阳他们才走出crazybar,方向阳就问:“姐姐,你感觉怎样?”
方水笙却没有回答方向阳的话,只是看着那个还靠在方向阳肩膀上的君悦,语气很不好地问道:“你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一直靠在方向阳肩膀的人终于张开了眼睛,睫毛还是湿的,但眼里一片清明,根本就没醉。
“我没醉,我只是心里害怕,对不起。”
方水笙看向方向阳,有些讽刺地问:“这就是你喜欢的女孩?”
方向阳也被君悦弄得有些愣住了,“君悦?”
“对不起向阳,我不该来这个地方的。只是我心里实在是很难过,我模拟试考不好,父母吵着离婚,他们都不打算带着我过日子,我一时想不开,才会犯糊涂到这里来喝酒的。到结账的时候,我才发现钱不够,别人我不放心,我只相信你,只好找你了。”
方向阳闻言,陷入沉默。上学期的时候,君悦就已经拒绝他了。但是在接到她求救电话的时候,说心里没点希冀那是假的,但是听君悦这么一说,他心里大概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只是想着他喜欢她,理所当然地认定他不会将她到酒吧买醉的事情说出去,所以才会打电话给他的而已。
“向阳,你听我说……”
他忽然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然后将君悦往车里塞。
“什么都不要说,你回去吧。计程车的车牌号我会记下,你自己报地址给师傅。”然后“砰”的一声,将车门关上。
方向阳转身,看向方水笙,脸上的笑容有着抱歉也有着几分苦涩:“姐姐,今晚真的太对不起你了。”
方水笙摇了摇头,忽然踉跄了一下,她笑得有些有气无力,“觉得对不起我,还不过来扶我一下,我头晕。”
只是还不等方向阳走过去,一只有力的手臂就环在了她的腰身,“方水笙,你又怎么了?”
神智似乎已经开始模糊,但是她认得这个声音。
丁陌。
方水笙,你又怎么了?
由此可见,她跟丁陌的每一次见面都有意外,她似乎总是在最狼狈的时候遇到丁陌。
对眼前忽然出现的男人,方向阳脸上的神色有些戒备,“你是谁?”
方水笙勉力维持清醒,跟方向阳说:“这是我学校的教授。向阳,很晚了,你再不回去,舅父他们该要担心了。”
“我先送姐姐回家。”方向阳说。
丁陌蹙眉,说:“我送你们回去。”说着,缓缓松开了在方水笙腰间的手臂,问:“可以自己走吗?”
方水笙点头,“可以。”
但事实证明,方水笙可以自己走,只是,步履不稳,走得让人胆战心惊,而距离丁陌车子在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方向阳干脆在她面前蹲下,“姐姐,我背你吧。”
方水笙也不客气,整个人趴上他的背。
前面的丁陌,回头看了这两姐弟一眼。当弟弟的脸上是抱歉和心疼,当姐姐的闭着眼睛,眉头还微蹙着。只是没一会儿,就听到方水笙的声音。
“向阳,以后不要再和刚才的那个女孩有交集。”
“姐姐,这些事情我有分寸的。”
“你再有分寸,有时候也会看不清楚事情到底是怎样的。”方水笙闭着眼睛,努力整理思绪,完全忘了前面还有一个丁陌。
方水笙直接说:“我看到那个女孩,我就知道你为什么喜欢她,可是她不喜欢你,她叫你去crazybar,也是想着利用你,不然她刚才不会一直装醉。”
那个叫君悦的女孩,长得很漂亮,而且气质挺干净的感觉。像是方向阳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对这样气质的女孩,免疫力并不高。但是那个女孩,该装死的时候装死,该示弱的时候示弱,很会保护自己,这没什么好责备的,只是太有心机了。
方水笙只是觉得,方向阳应该适合更纯粹一点的女孩。
方向阳看了一眼前面的丁陌,然后苦笑:“姐姐,你可以不要这么坦白。”
方水笙轻叹一声,轻声说道:“因为是你,我才这么坦白。”
方向阳沉默了一下,然后说:“你为我好,我知道的。”停了停,他又说:“你是不是很难受?”他能感觉到方水笙的呼吸有些变重。
“还好。”
“姐姐,对不起。”
“嗯,我知道你也不想的。”
到了丁陌停车的地方,丁陌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示意让方水笙坐前排。
方向阳一愣,然后将方水笙放下,让她坐上去,帮她系好安全带,自己则是上了后座。
丁陌坐上驾驶座,发动车子,然后扔下一句话:“地址。”
“老师,我们先送姐姐回去吧?”方向阳说。虽然刚才方水笙说了这个人是她大学的教授,可以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先送姐姐回去,毕竟,现在的方水笙跟平时有些不一样,一杯烈酒灌下去,可不是开玩笑的。
“不,先送你回去。”还不等丁陌说话,方水笙就开口了。
“丁教授住的地方,离我家不远,倒是你家不顺路,所以还是先送你回去。”方水笙闭着眼睛说道,大概是因为酒精开始作用的原因,声音比起刚才,多了几份慵懒。
将方向阳送回去,丁陌才将车子调转了方向,胳膊就被方水笙拽住了。
“丁教授。”
拉住他的人手心的温度很热,都能隔着衬衫传过来。
丁陌将车停在路边,看着方水笙,她的脸色带着晕红,额头渗出细汗。丁陌皱了皱眉,“你怎么了?”
方水笙喘了了口气,眼睛看向丁陌,“丁教授,别送我回家,我现在不能回家。”
第023章 :意外(四)
丁陌看着方水笙的脸色,眉头皱得更紧:“你在酒吧里喝了什么?”
方水笙咬着下唇,不断地深呼吸:“午夜情醉。”怕且还是周敬棋特别加重了分量的午夜情醉。
她不是无知少女,以前跟着林瑶她们玩的时候,也不是没见过酒吧里有女人服了催情药的模样。她现在这样的情况,大概也是*不离十了。
丁陌一怔,“虽然crazy跟一般的酒吧不同,但那里,不是你该去的地方。”停了停,他又问:“你有没有比较好的朋友?”
丁陌算是crazybar的常客,没有谁规定大学教授不能出入酒吧。午夜情醉是crazybar里很出名的调酒,只向金牌vip会员提供,不是付得起钱就能买到的。酒吧好好的放着有钱不赚,当然是有理由的。丁陌看到方水笙这个样子,就明白那理由是什么了。
方水笙眉头拧得死紧,摇头,“没有。”
“你需要跟家人打声招呼吗?”
“今天财管所聚餐,我跟家人说了可能会通宵。”
财管所的聚餐,一般是晚餐过后k歌,k歌完了去打牌宵夜,直到天亮才散场。方水笙晚上出门的时候跟方妈妈说了会尽量早回去,但是没有回去的话,也不要担心。
丁陌看着方水笙,她额上的细汗越来越多,整齐的贝齿咬着下唇,头微仰了起来,下巴和颈项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
丁陌:“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方水笙难受地动了下,想笑却笑不出来,有气无力地回答:“我感觉想骂人。”
原本在酒吧的时候,她只是意识有些飘忽,但是现在很难受。头重脚轻,身上感觉很热,热得让人烦躁不已,理智还在但是没办法集中精神,知道自己应该要控制那种烦躁的感觉但却使不上力气。
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
以前看到那些女人趴在吧台上呻|吟的模样,有些不能理解。就是难受了点,稍微有点理智有点克制力,应该也不至于那么失态。但是现在放在自己身上,才发现难受得想死。
丁陌看着方水笙满头大汗,额头抵着车窗,双目紧闭,喘息越来越重,偶尔还逸出几声破碎的呻|吟。
带她回他公寓,孤男寡女的,太不现实。去酒店开房,那也不合适。
丁陌拧开了音响,开了他那边的车窗让冷风灌了进来,方水笙终于微微睁开眼睛,看向他。
丁陌脸上带着几分笑意,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刚刚不是说你想骂人吗?你骂,我听着。”
如果不是因为太难受,听到丁陌的话,方水笙一定会想笑,但是现在她笑不出来,因为实在是太难受了。
“……没……没力气。”话语间,若有似无的几声轻哼又从喉间逸出来。
丁陌见状,想了想,拿出手机按了个号码:“彤彤,你在家吗?……我要过来你家,在家里等着我。”
他合上了电话,将车窗管关好,然后发动车子,“你再忍忍。”
丁陌打电话的对象,叫丁彤,是他的堂妹,目前是a市中心医院的大夫。
当丁彤开门,看到她的堂哥丁陌抱着一个女孩站在门外的时候,着实惊讶了一把。
“二哥?这是怎么回事儿?”丁陌在他们家族里,排行第二。
“待会儿再跟你解释,先让我进去。”
丁彤将大门打开,丁陌已经抱着方水笙踏进了屋里,他将方水笙放在沙发上,见她的目光有些涣散,喘息越来越重的样子,神智似乎也已经开始不清了,心里大为担心,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方水笙。水笙。”
虽然知道大概是催情药的作用,但是万一还有夹杂着毒品呢?
见方水笙对他的叫唤毫无反应,心里不由得一紧,抬眼看向丁彤,“你来看看她怎么了。”
丁彤在方水笙身旁坐下,“她是去什么地方了吗?”
“她从酒吧出来,之前喝了一杯酒。”丁陌说。
丁彤闻言,登时了然,看着丁陌皱着眉头担心的模样,像是要笑,但是又不敢笑的神情。
“那估摸着就是难受一晚上的事情了,要是她实在难受得慌,也可以送去医院给她打镇静剂,睡一觉就好了。”
“这药不能解?”
“我也不知道这药具体什么成分,可解不了。”
在沙发上的方水笙却坐了起来,看向丁陌:“我想泡一下冷水。”
这大冷天的泡冷水,人不出毛病才怪。
丁彤说:“这天不能泡冷水,不然送你去医院打镇静剂?中心医院就在这附近。”
方水笙身体一僵,然后摇头,“不去,让我泡一下冷水就好了。”
丁陌眉头蹙紧了。
方水笙抬眼,看向他,“丁教授……”
长长的睫毛已经被眼里的水汽弄湿,她的眼睛也是湿漉漉的感觉,但是却没有眼泪,额角不断有汗水滑下。
丁陌看着心里有些不忍,莫名地有些心痛,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点上,没应她。半晌,眼见方水笙已经快要坐不住了,他才将方水笙抱起来,跟丁彤说:“我抱她过去,你在浴室里陪她。”
丁彤住的地方,是她的婚房,浴室颇为豪华。
丁陌将方水笙放在浴缸里,就出去了。丁彤在里面陪着方水笙,帮她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开了淋浴的冷水。
整个浴室是沙沙的水声,冰冷的水洒在身上,方水笙打了个冷颤,但是那燥热的感觉已经褪去不少,脑袋虽然还昏沉的,但已经稍微清醒了些。
“你叫方水笙,我可以喊你水笙吗?”丁彤问。
方水笙坐在浴缸里,身上冷得发抖,虚弱地应了声“嗯”。
“酒吧那种地方,鱼龙混杂,你一个女孩子,以后不要再去了。”丁彤笑着叮嘱她,然后拿来了一条宽大的浴巾给她后,就背过身,“起来吧,你再泡下去,明天就得生病了。”
泡了冷水澡后的方水笙,似乎是好了些,但是很快,她发现那是假象。才换上丁彤给的浴袍不到十分钟,那种燥热的感觉再度来袭。
丁陌和丁彤还在外面的客厅里聊天,她在客房里还隐约听见他们的声音。
整个人在大床上不安分地翻来覆去,想要出声求救,但又觉得无补于事。好难受,又感觉自己好窝囊。
方水笙自嘲地笑了笑,然后将脸埋进枕头里。身体热得难受,好似有一把火在烧着。
似梦非梦,似醒非醒,脑袋再度昏沉。
出来混早晚都是要还的,果然是这样。
当丁彤进去客房看方水笙的时候,还没开灯就到她压抑的呻|吟,赶紧开了灯走过去,“水笙。”
方水笙听到喊声也只是稍微抬了一下眼皮,眼中是迷离的色泽。
丁彤皱着眉头,“你的那杯酒里,到底是下了多重的药?不行,你得去医院。”说着,就朝门外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