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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样也没料到来这儿原是为娘报仇的,尚未行动反倒受伤,差点步入鬼门关。如今,却被他窥去了自己宝贵的身子,她好恨哪!
难道说她就这么歹命吗?被杀母仇人控制,连仇都报不了。
不!报仇,她要报仇!她要为娘报仇——
一觉惊醒,已是午夜时分,雪残翻来覆去辗转难眠,索性下床,倒了一杯茶水饮尽,再躺回床上,依旧辗转反侧。
在睡不着的情况下,她选择出去外头走走顺道摸摸她最爱的雪。
走出屋外,雪残右手伸在半空接住飘下的雪,一股愁绪不觉涌上她心头,感觉好淒凉,娘死的时候也是化为美丽的雪花飘向上空,那时的情景好美好美
而六岁的她,也从此失去了娘亲。
一滴泪水自她眼角悄悄滑落,凝结成晶莹的冰泪,犹如昙花一现消失於皑皑的雪地上。
娘
雪残抬头望着天空,殷殷企盼的目光彷彿可以见到逝去的娘亲就站在上空看着她似的。
雪残好希望能跟着您一块儿走啊,娘没有了娘,雪残也不想活了,雪残不懂一个人活着有什么意思。
她无声地对着夜空喃语,心里一阵戚戚然。
止不住的泪水全化成思念的冰泪,她任由身子朝后跌入雪地,陷入自己悲伤的过去中。
她很庆幸自己身为雪女,更以身为娘的女儿为傲。
呜咽声随着思亲的意念加大,她的泪不停地掉落!
娘——她好想娘啊
突然,一阵脚步声踏雪而来,直至站定她的身边,来者的影子投射在她身上,一把纸伞遮挡住她看夜空的视线。
「深夜了,一个人睡不着吗?」
闻声,雪残赶紧擦去满面的泪水爬起来坐好。
「别慌,想哭就哭吧,我不会笑你的。」
她闻言抬头,讶异於他这次的语调除了平淡,更多了心疼,没有以往的嘲弄。见他跟着坐下,纸伞仍撑在她的头顶上,她的心突然暖和起来。
心一惊,她撇开头,不想撞见他眼里的温柔,生怕自己会愈陷愈深。
在情苗尚未开花结果之前,她必须趁早斩断少女的情怀,否则一旦爱上仇人是最痛苦的,也是她一辈子绝不会原谅自己的事。
「你很讨厌我,是吗?」
听着他有些沮丧的语气,雪残纳闷地转过头去,而他略显受伤的眸子让她为之一愕。
「我也是睡不着,但是你我睡不着的原因一定不同,想知道我睡不着的原因吗?」毋情的目光频频梭巡她的眸子,奢望能够看见他所希冀的情感,但他失望了。
她不点头亦没有摇头。
他深深凝视美丽动人的她,彷彿要将她刻上心版似的。「是你。一个佔据我脑海,害我相思不能成眠的女子。」
她浑身一震,惊觉他太过炽热的注视,她仓皇失措地躲避,却闪躲不掉他方才投下的巨石,惹起一波又一波的浪涛回荡在她心中。
猛一回神,看见他愈来愈靠向自己,她的心霎时扑通扑通地跳,脸蛋红成一片,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期待他下一刻的举动。
毋情笑了笑,伸过手去。
她就这么盯着他的手过来,心是愈跳愈厉害。
他的手转覆上她的脸颊,拂去她残余脸上的雪花,然后轻轻拍去她发梢、背上的雪花,才离开她,坐回原来的地方。
心有些失落。
雪残撇开头,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竟然期待他的吻。
真丢脸!
她羞愧地闭上双眼,想让狂跳的心平缓下来,亦不愿看到他,免得心再度燃烧无法平静。
半晌,感觉有阵风徐徐地吹来,直搔着她的耳根。
好痒!
她忍不住伸手摸去,眼皮依旧没睁开。
怎么又来了?她气恼地将头转向另一方。这样子风向不同,总不会再吹她的耳朵了吧?
过没多久,风又开始搔着她的耳根。
气死人了!
雪残立刻睁开眼,一张脸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啊!
在她耳际轻吐气,逼她张唇的毋情趁其不备地攻陷;覆上唇的同时,也将舌尖攻进她的唇中,享受那份甜润的甘美。
呀!
雪残吓得马上推开他。
刚、刚刚那那是什么感觉?怎么有种春风拂过的异样感觉?而且怎么全身酥酥麻麻的,感觉好舒服而且有一丝兴奋?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她惊恐地直瞪着他,眼中有丝迷惑,脸却热烫如火。
「别怕,这是很正常的。」
毋情边安抚边靠近她,可他才一靠近她却连往后退,唯恐方才的事再度上演。
他索性在原地不动,不再上前逼她,因为一尺后即是悬崖,若再逼她的话,只会害她掉入崖下,不仅是她没救,就连他也会承受不了失去她而痛苦万分;他不想也不愿。
「别再退了,后面是悬崖。」
她停住,往后瞧了一眼,拍拍胸口暗自庆幸着。
一阵强风呼地袭来,雪残登时摇摇晃晃,脚下一个不稳,眼看就要坠崖——
呀!
随着一句无声的惊叫,毋情一个箭步跃上前挽住她的纤腰,两人相互跌入雪地里拥在一块儿。
「真是虚惊一场,不是吗?」
虽然他这句话特别压低,但微抖的声音更加凸显他当时有多害怕,手上的力道也加深着,她不禁锁紧蛾眉,隐忍者他愈拥愈紧的力道。
躺在他的怀里,她听到了他的心跳声,好急促、好狂乱,由他胸口传来的炙热,间接灼烫了她,强烈告诉她他的心声。
一时之间,她泪如雨下。
「你啊,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弱不禁风,风一吹就倒,回去之后,得叫丹书多抓些药回来替你补一补才行。」
陷在浪漫气氛中的雪残,一听此话,顿时愣住。
「夥计,算帐。」
「喔,来了。」忙得焦头烂额的小夥子匆匆爬上二楼,然后细数着桌上的菜盘。「一共是十两。」
付完帐之后,五人一起踏出茶楼,只觉阳光普照、春风徐徐吹送甚为怡人。
「春天到了。」云丹书忍不住说道。
莫芝芙头一抬,仰望着朗朗晴空不由得笑道:「是啊,感觉特别暖和,不似前阵子的暴风雪,简直冷得教人受不了。」
「天气那么好,不四处玩玩实在可惜了大好春光。」青青笑嘻嘻地插嘴道。
「你哟,光想到玩。」莫芝芙笑斥道。
青青鼓着腮帮子感到些许不满。「难道小姐就不想吗?」
莫芝芙笑了笑。「丹书大哥,你想咱们去」话未说完,就见云丹书直望着前方不知在看啥,她顺势望过去,看见站在摆小饰品摊贩前的毋情与雪残甚为亲密,她不禁好奇地问:「丹书大哥,他们俩是一对吗?」
如果眼前所见千真万确,那她还真是看不出来。
因为来了几次,看他们彼此几乎都是不说话的,更有一次毋大哥以冷漠对待病榻中的雪残姑娘,态度一点儿也不像是对待恋人,倒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老实说,我也和你一样纳闷。」虽然他知道毋情对雪妹有情,但雪妹呢?他就不清楚了。
随风飞扬,那方传来毋情的朗笑,令纳闷的三人好奇地走去;是什么事情让少有笑容的毋情笑得这般开怀?
「这支簪挺漂亮的,来,让我将这支簪插在你的发上。」
毋情小心翼翼地将簪花别在雪残乌亮的发上,因不曾为谁如此做过,致使他的动作显得极为笨拙,插了老半天还是插不好。
雪残一向没绾发的习惯,亦不曾别上发饰过,因此如丝绢般的云发是又直又柔,每每让毋情将簪花别上之后,又滑了下来掉在地上。
「怎么那么难插!」
毋情不死心地继续,希望看到她别上发簪的另一种风貌,是否也一样美丽如昔,或者,更多了几抹动人的风韵?
站着让他东插西别的雪残,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哎哟!
雪残无声一叫,眼角滴下一滴豆大的泪珠。
「怎么了?」见着佳人痛苦的模样,毋情一时不知所措;慌张之际,却瞥见手上的簪花有丝血迹,他的心猝然一惊,「是是我害的吗?」
她摇摇头,拭去泪,不想让他歉疚。
「那你为什么要哭?」每次只要她一哭,他就慌得跟什么似的,一点也不像他自己。
察觉到他莫名的怒气,雪残抬起眼,深情的眸子充满疑惑。
突然,他低下头,覆上她微启的朱唇。
惊讶於眼前放大的脸孔,然后又渐渐离开她,她的脸蛋也跟着红透,抚着火热的唇,方才的亲密碰触依然如新。
她的反应令他禁不住一笑。「怎么,怀念啊?不然,咱们再来一次好了。」话罢,他就真的又凑上唇。
雪残吓得倒退一步,脸蛋更红,简直可比日正当中的太阳。
毋情见状,没有一丝不悦,反倒笑得乐不可支。
她一个跺脚,气煞地转过身跑开,耳朵却细细听着后头有无追过来的声音,但她失望了。
半晌,才听到后头杂沓的脚步声,心一喜,她却赌气不理他追过来的可怜状,佯装悠哉游哉地逛摊贩。
「对不起啦,我只是闹着玩的,别当真嘛!」毋情汗流浃背地喘着气,搔搔头不好意思地道。
雪残瞟他一眼,怒意顿时退去泰半。
「刚刚我去买一只梳子和一条白巾!哪,买来送你的,喜不喜欢?」他拉住她的小手,翻开她的手心放上两样东西。
原来他是去买这两样东西,难怪
手心隐约留有他温热的汗水,直直传至她的心房,她不知不觉感动得泪流满面,雪似的冰心逐渐沸腾起来。
毋情搔着头,眼睛始终不敢望向她。「因因为簪子不好插,所以我就买了白巾,而且我也在想白巾比较适合你,素素淡淡的,累赘的饰品反而会破坏你的气质。」
在阳光的照耀下,映出他脸上的红光与他羞窘的孩子样。
雪残默默地自襟口取出白手绢,踮起脚跟,慢慢拭去他脸上的汗水。
他猛一抬头,粗茧的大手覆上她的小手,感觉她的温柔与细心,幸福的滋味霎时塞满他的心胸,令他觉得好满足。
「怎么丢下我们两个人自个儿走掉,这样可是不对的哦!」后头传来云丹书戏谑的笑声。
一旁的莫芝芙看了毋情又看雪残,两人幸福的模样直教她羨煞不已,忍不住偷瞄云丹书一眼,早已陷落的芳心再度小鹿乱撞。
「就是嘛、就是嘛!简直幸福得教人嫉妒,小姐您说是不是啊?」青青转头过去,却见莫芝芙红着脸在发呆。「小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她惊叫一声,立即引来他人的侧目。
「芝芙姑娘,你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吗?」职业病一起,云丹书二话不说地执起她的柔荑要把脉。
犹如被火灼烫般,莫芝芙立刻挣脱出他的手。
「没没事,我只是——」一时找不到比较合理的理由,左张右望的她不小心瞥到天空的太阳,「噢,天天气太热了,所以我的脸有点红。」为了加强效果,她拼命挥袖搧风。
「热?」望着街上一堆穿着棉袄的人,云丹书很怀疑她的话。
青青深知内情,只站在一旁迳自窃笑着。
「丹书大哥,你别拿他们和我作比较,你瞧瞧我身上穿的这些——」莫芝芙两手摊开,数层厚大的披风显得她肥嘟嘟的。「够厚吧?」
幸亏爹爹怕她冷着了,硬是要她穿上这么多,否则她真不知该拿什么来圆谎,好躲过他的利眼。
青青的眼角瞄了下云丹书,瞧见他眼底的不苟同,又瞥了眼莫芝芙放松的表情,她心想:小姐,您这是欲盖弥彰啊!
(电子书网)
『7』第六章
水碧山青,林木葱郁,一片绿意盎然。
微风中送来些许春意,明媚的景色是如此恬静畅适,一切是那么地美好,教人打心底舒暖起来。
一行人在山中的一座亭子休息,一会儿张望四周的风光幽景,一会儿谈天说地,心中好不快活。
「瞧!从这儿俯瞰,还能看到西湖的景致呢。」青青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似地叫道。
莫芝芙跟着望去,随后讚歎道:「如今才知,杭州果真是人间天堂!」
俯瞰下去,西湖的白堤、苏堤看得格外清楚;水清澄澈,桥边的松柏柳树不但增添风景的优美,更让过客有一处休憩的凉地,因此经常有不少的游客与摊贩流连於此。
「苏堤春晓与南屏晚钟便是来自於此。」云丹书不由得开口道。
莫芝芙闻言,又更喜欢满腹经纶的他几分。
三人瞧着亭外的景色,全因游山玩水的兴致而忽略了另外一对,但那两人倒是不在意,反而乐此不疲地享受着两人世界。
望着雪残梳头的动作,毋情突地灵光一闪。「我帮你梳头。」说完,他兴致勃勃地由她手中接过那把稍早为她买的梳子,他依样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