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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
狼狈的样子他也看过了,而且我现在的确没有体力自己洗完澡,我还坚持什么呢?“好吧,”我大方的应了他。
在浴桶里,他的手力道均匀的在我身上搓着,我觉得身体很舒畅,每个毛孔都张开了,全身的疲劳和疼痛也渐渐地消失了,
原来让人搓澡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以后不妨多试试。搓着搓着,他的手忽然的停了下来,然后又接着搓了起来。
我感觉到他手的停顿,顺着他手的感觉看下去,看见了自己左胸前一个刚刚愈合的伤口,旁边青青紫紫的一大片痕迹,一直
蔓延到水下看不见的地方。原来在床上,宇文凡还真是一个霸道的人,在他的所有物上留下这么多的痕迹。
“主子,还疼吗?”小扣子的手轻轻的摸着胸前的那个狰狞的伤痕。我看着伤痕,微微有点愣神,我记得自己当时抱着必死
的决心,匕首是正对着自己的心脏的,可是为什么伤口离心窝有一点偏差呢?我在记忆里搜索着当天的事情,当时似乎有一阵
掌风击在我的身上,难道是有人不想我死?那个人是谁呢? “早就不疼了。”略略思考了一下后我回答,其实心上
的痛远比身上的痛要强烈得多。 “主子,顺着点皇上,少受点伤。”小扣子的脸上有我不曾见到的严肃。
“你觉得你们皇上是什么样的人?”我问小扣子。 “皇上啊,”小扣子考虑了一下继续说:“我以前没怎
么见过皇上,听皇上身边的人说,皇上的对下人的要求挺简单的,只要干好该干的事情,不在皇上干正事的时候打扰皇上,皇
上一般都不会发火的,比宫里的娘娘们都好伺候。还听说,皇上对自己人很好,对敌人,绝对的心狠手辣。”虽然我没有见过
他对自己人有多好,但我知道对敌人,他从来都是心狠手辣,赶尽杀绝。当年他初登皇位之时,公然和他作对的几个亲兄弟,
没有哪个活到现在的。又过了一天,令我吃惊的是宇文凡竟然亲自来看我,还带了不少补品。我收下这些名贵的补品,笑盈盈
的看着宇文凡不说话。宇文凡也很有耐心的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不说话。然后我们齐齐的端起了被子,喝了口茶,一切尽在不言
中。 当我搬到比我住的听涛居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地飞凤宫,心里暗暗的想,这贵妃所住的飞凤宫就这么简
单赐给了我这么一个说得好听点儿是亡国之臣,说的不好听点二就是一个男宠的人,看来这场戏的观众来头不小,否则不会让
宇文凡花这么多的心思。这场戏关系到我关心的人,所以我会把这场戏演得很好,演得连自己都分不清楚是真是假。
第十五章 枉与他人作笑谈 我搬到飞凤宫的当天晚上,宇文凡就来了。我们一起用过晚膳后,
赤裸着相拥而睡。从那以后,他每天都过来,有时候比较早,就会和我一起拥晚膳,然后和我聊一些国家大事,很多时候我只
是听,偶尔的他会问我意见。有时候他来得比较晚,几乎是在我即将就寝的时候才来,稍作梳洗后就拥着我睡觉。不论什么时
候他来都很累,因为不到半刻钟,他就已经熟睡了。这样的平静的日子过了将近三个月。 三个月后的一天晚上他来得比较
早,和我吃过晚膳后,躺在床上的时候,他的兴致还很高。他用手卷着我的头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你的头发如何护理的
,发质这么好?” “每天用牛奶洗头发。”我随口回答,“怎么,发现我天生丽质,开始喜欢上我了?” 他不说话
,只是眯着眼睛看着我,我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也看着他。“你难道没听说过,男生女相,可是红颜祸水。”
“祸水?我生下来,听得最多的就是人家说我是祸水,我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你可知在渊国,祸水的下场?
” “下场?烧死?淹死?还是五马分尸?什么样不是死吗,只是,只是那样的死相为免太难看了点。希望到时候,
你可以让我自己选一个体面一点的死法。” “你这么想死?” “蝼蚁况且偷生,何况是人,只是有时候没有选择生死
的权利,那就选一个享受点的死法。” “死也能享受吗?”宇文凡饶有兴趣的问。“听说有种药叫做庄生
梦蝶。吃了它,可以在睡梦中死去,而且可以在梦里见到你最想见到的人,做你最想做的事情。” 这个话题
有点沉重,我们沉默了一会儿,宇文凡说:“你会配?”“不知道,我只能做到让人在睡梦中平静的死,我不知道能不能看见
想见的人,做想做的事情。有一天等我试验后,我托梦告诉你。” 我的头发忽然有一点疼,我注视着宇文凡,听他说:“
你认为我会让你那么容易死?” “当然不会,在我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我看见他的眼睛里闪着一丝迷惑的眸光,这在
他的眼睛里从来没有出现过,我忽然有点像戏弄他的想法,于是摆出一个很妩媚的笑容,手在他的脸上慢慢抚过,说:“宇文
凡,或者,我可以认为你真的开始喜欢我了,所以舍不得我死?” 他的眉头忽然有些锁紧,我很满意自己造成
的这样的局面,于是很开心的躺下睡觉,而宇文凡在我的身后没有动静。我愉快的心情持续到第二天晚上看见一大桶的牛奶。
我真的后悔昨天晚上随口说自己的头发每天用牛奶洗,其实我最讨厌的就是奶。小时候母亲身体不好,基本上没
给我喂过奶,我都是吃的奶娘的奶长大。不知道是谁说小孩子没有记忆力,三岁以后才记得到事情,可是我清楚地记得我小时
候母亲还是很喜欢抱我的,但是只要是到了吃奶的时间,我就被抱走,抱到奶娘的身边喂奶吃。可是我不喜欢离开母亲,于是
我就哭,可是越哭别人就越认为我是饿了,胖胖的奶娘拼命的想让我吃奶,把硕大的乳房塞进我的嘴里,而我连继续哭来反抗
都不行。因为身体瘦弱,我的襁褓时代以及幼年时代就在与奶,奶娘,各种奶的斗争中渡过的。后来我长大了,对奶怀有很大
的敌意,发展到一闻到奶味就觉得难受,甚至要吐得地步。 等我看清楚是一大桶牛奶搬进屋里,闻到了牛奶独特的
味道,我的汗毛统统地竖起来,身上都是疙瘩,喉头发涩,胃里开始汹涌澎湃。“快抬走,快抬走。”我一边喊着,一边奔向
屏风后面。 我相信宇文凡回来看到的就是我最狼狈的样子。我倚在院子里的长椅上,小扣子给我端杯茶,我无力
地摇摇头,脸色苍白。那么大的一桶牛奶的味道弥漫在屋子里,我还来不及跑出屋子,就已经吐得稀里哗啦了。
宇文凡进来的时候,看他一直忍着笑容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已经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宇文凡走到我身边,说:“外面
这么冷,还不进屋去。” 我实在很虚弱,无力和他解释说屋里的味道太大,我不想进去,只是惨淡一笑。
“来,我抱你进去。”宇文凡一把打横抱起我,说着。 我无心计较他怎么抱着我,我想着的是屋子里的味道要
是没有散尽怎么办,我语无伦次的说:“不,不,不,奶味,屋里……” “没事,有我在。”宇文凡把我的头按在怀
里边说边向里走。我窝在他的怀里,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忽然觉得有点心安。 “闻闻吧,早没有味道了。”宇
文凡说,但我还是没有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他把我放在床上,看到我还是拽着他的衣服,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于是摸着我的
头,略带笑意的说:“你要一直都像现在这样柔顺听话多好。” 我一听见他话里的讽意,马上放开他,睁大眼睛使劲瞪
着他。宇文凡无视我的怒目,喝退了下人之后,扑倒在床上。看着他不停耸动的身体,我就知道他在笑,我很生气,用尽了所
有力气使劲地踹他。宇文凡没有防备,一下子被我踹到了地上。跌落在地上的宇文凡不再掩饰,大笑着出了声。洪亮的笑声充
斥着整个宫殿。听着他的笑,我仿佛也感染上了一点愉快,我躺在床上,轻轻的笑着,看着宇文凡在地上捧腹大笑,笑得流出
眼泪,笑得精疲力竭。很久之后他才收住了笑容。笑盈盈的上了床,用手指卷着我的头发说,“听说过有人看见血会晕,有女
人看见虫子会晕,第一次听说有人看见牛奶会晕的。我说,夜公子为了头发可是不惜血本,每天都要吐成这样,实在让人敬佩
啊!” 刚刚被他抱进来的时候我还有些生气,笑了一会儿仿佛气也消了很多,而且也有了些力气,“天下之
大,无奇不有,今天让你开了眼界,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好啊,怎么感谢你呢?要不封你一个王爷
?”我放松的心一下子警醒起来,刚刚说笑,现在就该进入正题了吧。 “皇帝陛下想封我做什么王爷呢
?”离夜泉国都安城城破已经好几个月了,我父皇已死,并且已经风光大葬,夜泉其他的残余势力现在应该没有什么兴风作浪
的本事了,为了安定民心,为了肃清最后的残余,是该封赏我们这些亡国之臣了。 “你看着办吧。” “我要是
封你做我的锦衣候呢?” 锦衣候,禁衣候,禁脔。有过先例,皇上封自己的男宠为锦衣候。“你该知道,我在乎的
是什么。”我回答说,“倒是你,你现在敢封、能封锦衣候吗?”我特意把“锦衣候”三个字念的很重。宇文凡虽然是大渊国
的皇上,但是从他想利用我铲除异己来看,他这皇位坐得还不是那么稳当,这个时候,还不是时机这么明显的挑战对手。
“唉,你怎么那么聪明啊。”宇文凡翻过来,和我一起倚在床上,“你这么聪明,又那么可爱,我看我是真的有点喜欢你了
。”宇文凡把话题成功的引开了,我相信其实他已经早已安排好一切了。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你不相信我?”宇
文凡看我没有接话,就把我的头扭过去,看着我的眼睛问我。 看着他的眼睛,我郑重的说:“我相信你。我相信在这
场戏里,你可以骗所有的人,包括你自己,你有那么一点喜欢我,可是我也知道,这场戏演完了,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有一点喜
欢我,和你的江山相比,我都是必需牺牲的人。” 宇文凡看我如此郑重,也很严肃的说:“你知道得很清
楚,可你还要陪我演下去?” “是,因为只有你,可以保护我想保护的人。”我在心里一一数着我想保护的人,春,金
师傅,轩辕光,还有,张叶,我的心里一点刺痛,还有,安敏,一点刺痛变得更深沉。 “即使你想保护的人背叛了你?
”宇文凡轻佻的看着我说。 “是,不管他如何对我,我也想保护他。”我沉重的点了点头。 “别后悔。”宇文凡
有些咬牙切齿的对我说。 我很吃惊他的咬牙切齿,微微挤出一个笑容说,“我从不后悔,”忽然又想起
了那桶牛奶,连忙补充到,“除了那桶牛奶。” 说到了牛奶,宇文凡的表情柔和了起来,“那你又没有喜欢我啊?
” “你说呢?”我没有正面回答他,我想宇文凡会知道我的意思,戏里戏外,两种人生。 第十六章
青鸟殷勤为探看 第二天一早,宇文凡起身的时候我刚刚醒来,他看我醒来,指着床头的一个小盒子说:“
把里面的东西看熟了,应该很快就有客人来了。你要的东西也在里面” 我打开小盒子,里面有四五本厚
薄不一的小册子,密密麻麻的记载着大渊国各派势力。还有不少金针,虽然我不会武功,但是金针认穴的手法还是很准的。
我安静的坐在窗户边看小册子,外面吵吵嚷嚷的。小扣子急急忙忙地跑进来说:“林昭仪来了。” “来者是
客,去迎接一下。”终于有人来了,时间算得也还好,趁宇文凡上朝的时候。我只希望这第一个客人不要让我太失望。
还不等我站起来,一伙人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当头的一个大约30岁的太监就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