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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创造了一个他们生存的环境,接下来如何发展,取决于人物本身的性格。
我们知道,在遇到同样一个变故时,杨过和郭靖会采取的行动一定是不同的。我们不可否认他们都很优秀,正因为这样的优秀才带给了我们这样精彩的故事。
那么无论后来宁夏跟谁,我都不想那么早去限制,她有她的选择,她的选择也一定是最符合她的性格。宁夏的性格我一直都很喜欢,但是她必然会经历一些磨难,而且还是人生最残酷的磨难。每一次经历的东西都会对她造成一定的影响。有人说她越来越不讨人喜欢,可是我想站在她的立场上看,她会矛盾挣扎,那是再合理不过的。
宁夏不是万能女主,她也有她脆弱的一面,她并不想屠杀,但是现实会给她更多选择吗?
在一个男人的世界里,除了随波逐流,要争取到自己的一方天地,那是如何困难!
她杀自己的子民不可原谅吗?当站在国际主义的角度来看,确实如此。
可不妨换个角度:在国内,多少贵族压迫了人民?死几个人算得了什么?在逃亡的过程中可以想象宁夏在自己的子民手里受过了多少苦,这个时候谁来讲国家的概念?
每个国家每个朝代都会有流民和暴民,这些是活生生残酷的现实!
我不敢说宁夏杀人有理,但是我想如果我是她,恐怕早就疯掉了,能撑到她现在这样,已经是个奇迹。为何对她如此苛求?
当然,读者大人你,有讨厌她的权利,我只想说,我是真的喜欢她。
紫雾
莫凌霄夺回第二座城池的时候,阿木图又屠了一城。
战争面前,百姓的性命就如蝼蚁一样不值钱。
莫凌霄听着前方探子的回报,一言不发,主帅营中气氛因此紧张地快要窒息,各将都低下头,却又悄悄抬起眼来看着王。
他一直都没有说话,脸上看不出是忧喜,似乎是什么都没听见。
在大家以为他不会再出声的时候,他忽然说:“各将传令下去,今夜偷袭,夺回我们的第三座城池。”
众人惊,却没人敢说话。莫凌霄起身,出帅营,这时才有人看到,王紧握着剑的手,指骨都已发了白。
事实上这第三座城,并非如此好攻。两军僵持了三天三夜,依然没有拿下。
与此同时,阿木图在都灵城收到了急报,邦什大军疯狂地以压倒性的人数优势,闪电般夺了契沙东边五座城池!雷若月倾了邦什一半的军力,开进了契沙!并且由他亲自统军!
本来一个文人领兵,是不足为惧的,可雷若月三个字,却让听到的人都肃然。此后,就在契沙调军布防的之际,雷若月却没有同他们所料的那样乘胜追击。
又十五天后,莫凌霄夺回第三城,而邦什使者亲临都灵城,要求面见阿木图。
使者来的时候,阿木图正在书房批阅文书。
来使向他鞠躬,他头都没抬,气定神闲地喝了口茶,分明气息懒散,却不怒而威,“听闻贵国春茶好得很,不知雷丞相可是叫你带茶来了?”
“在下只带了丞相一句话来。我邦什向贵国要一个人,若得此人,丞相愿归还契沙东边的五座城池,并从契沙境内撤军。”来使不卑不亢地说。
阿木图这才抬起头来,打量来使——约40来岁,不高不矮,长相平凡,身体已经发福,只有那双眼睛炯炯有神!
“契沙有什么人值得丞相如此看重?”他不动声色地问。
使者对上阿木图的眼,一字一顿说:“前邦什长公主——夏宁!”
“邦什公主?”阿木图挑挑眉,“这里只有邦什的紫雾公主,朕的妃子,难道雷丞相想要回去?”
站在一旁扮做侍女的宁夏,已经僵直了背,隐忍着克制不住的颤抖。阿木图适时起身,绕到一边,刚好挡住了使者望向她的视线。
“王,在下只是来传达丞相的话。”使者微微欠身,“在下看来,一个女人和一个国家的安危,那简直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什么意思?”阿木图眯起眼,周围的空气一下子紧张起来。
“在下的意思是,如果王知道夏宁公主的下落,还请告知,如果不知道,劳烦帮忙寻找。雷大人明确地表示过,只要找回公主,我邦什立刻从契沙撤军!这里的轻重缓急,相信王是知道的。”
“朕的话从来不说两遍。”阿木图敛起双眉,“来人,带使臣回去好好休息。”
来使一愣,“王……”
阿木图笑道:“丢了公主跑来问朕要人,看起来雷丞相是故意要跟契沙过不去了!”
“丞相绝无此意!”来使一惊,欠身。
“无妨。”阿木图手一挥,笑容如春日里的暖风,只是眼里透过一丝凛冽的绿光,“契沙迎战便是!”
侍从带使者走后,宁夏再也站立不住,跌坐在地板上,微微摇头。
“为什么?”她问。
“什么为什么?”阿木图走回桌前,坐下,继续批阅文书。
“你为什么不答应拿我交换?”宁夏抬起头,表情有些呆滞地问他,声音中带着颤抖。
他没有抬头,“这问题我回答过你,不会说第二遍。不过……你在意的是,我为什么要你呢,还是他为什么要你?”
宁夏哑然,心里有些东西连自己都没看清楚,却被他看透了。
他继续自嘲又无奈地说:“我为什么要你?我疯了!他呢?他也是个疯子!”
“王……”宁夏一脸凄然。
他抬起头,含笑,语气里却带着无力的嘲讽,“钟宁夏,你可真是不简单啊。莫凌霄要你,雷若月也要你,就连我……”
宁夏摇头,抱膝,“他怎么可能要我……他……”
阿木图冷哼一声,“你想听我怎么回答你?说雷若月要你,还是说我同意把你送回去来换契沙东线的太平?”
“我的想法重要吗?”她瞥了他一眼。
他凝视着她,许久后,问道:“如果,你是我的话,会怎么做?”
她愣了愣,随后说,“正常人都会要江山的太平。”
他释然笑了,“所以我才说,我疯了。”
就不知疯的真的是他,还是这个世界。
之后她陪着他,没再说话,一直到宫内灯火燃起。
肚子因为饥饿而发出一阵咕噜声,终于让她从呆滞的状态清醒过来。她捂着肚子,却见阿木图已经叫人准备夜宵了。
“今夜的星光很美,一起去花园凉亭吃吧。”他说这话,初听上去是建议,但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她已经习惯了他说话的方式,揉揉自己发麻的双腿,跟着侍女们向外走去。
忽然,温暖的披风带着他的体温,包裹住了她。
他什么都没说,为她披好后,把双手从她肩上抽离,越过她走在前面,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宁夏心中微微有些酸涩,拉拢了披风,跟了上去。
月下两人对饮,依旧什么话都没说。宁夏埋头苦吃,拼命把东西往嘴里塞去,再以酒灌下。
渐渐她有些酣醉,拎着酒壶站起来,坐到凉亭边的护栏上。脚下便是荷花池,映着一轮弯月,反射出池底红鲤鱼鳞片的点点碎光。
这样的光景,似曾相识。
或者说,任何场景,她都能联想起他。毕竟,曾经,她的生命中只有他而已。
究竟是谁疯了啊,是她疯了吧!不过是知道雷若月没有忘记她,思念就泛滥成灾了!
“呵呵呵呵……果然是,人生得意须尽欢!”宁夏仰天长笑,月光轻柔地抚摩着她的脸,一行清泪如珍珠般划过,滴落,消失不见。
宁夏闭上眼睛,身体前倾,瞬间重心不稳,仿佛就要落下……
一双有力的双臂打破了她的梦境。
他站在她身后,拥抱住她,温热的唇贴在她耳边说:“又想逃跑了吗?我说了不让你走的。”
不知是否是酒精的作用,她的身体燥热起来,一回头,红唇与他的一擦而过,心中猛地一惊。
“那你可要,抓紧我哦!”她巧笑嫣然,忽然脚尖用力,身体猛向前倾,这一力量加上身体本身的重力,使没有做好思想准备的阿木图一起向前倾倒而去。而事实上,如果他放手了,本不用和她一起掉下池塘……
他们的身体在停顿了两秒过后急速下坠,宁夏问他:“如果是悬崖,你也会和我一起跳吗?”
而这个问题他没有能回答,便落入了水中。
………
“如果是悬崖,你也会和我一起跳吗?”
曾经同样的问题,她问过雷若月。在她从树上摔来,他拉想拉住她却被她一起拖下去的那次……而那次,还给他的手肘遗留了一生都会跟随着的病。
就仿佛,是她的一个烙印。
“如果是悬崖,你会和我一起跳吗?”
雷若月没有回答,只是微笑。
宁夏不知道答案是“会”,还是“不会”。曾经她为了这个答案追了他许久,却依然没从他嘴里套出话来……所以直到今天她也不知道,他会做如何的选择。
可是她在同阿木图掉下水的瞬间,脑海中似乎又有什么东西清晰地闪过……
只是还未来得及捕捉,就被冰冷的池水淹没。
这个问题,她这一生问了四个男人,没有人回答,却用行动给了她回答。
是命还是选择?许多时候,谁都分不清楚。
月光下走廊的尽头,一道人影一闪而过,紫雾默默地看着他们掉入池塘,眼里出现了一丝憎恶的光。
……
宁夏一直昏睡到第二天的傍晚才醒过来,意外之中,她没见到阿木图,反而见到了本该在前线的洛平川。
对于洛平川为何会出现在都灵城,他自己含糊地用一句“战线有变”搪塞而去,宁夏也不再追问。
八环进来说,紫雾公主知道她落水,为她熬了姜汤邀请她过去,于是宁夏甩了洛平川,前去赴约。
紫雾见宁夏来,给她喝了姜汤,又闲扯了些许时候,才笑着似不经意地说:“我最近听说川宁在东边出现过呢。”
宁夏听罢一愣,猛跳起来抓住紫雾,“你说真的?!”
紫雾拉下她的手,收起笑容道:“恩,母后信中提起过,她是听一个商队说的,他们描述的那个男孩子啊,很像川宁!”
“在哪里?!”宁夏激动地手都发抖了,“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好象是,东部的玉州城一带。”紫雾貌似思考地顿了顿,“不过,那里,好象是现在正在打仗的地方啊!”
宁夏呆坐着神思恍惚了一阵,才无奈地笑道:“就算在,我也见不到。”
“为什么?你可以去找他啊!”紫雾眨着一对美眸说。
“不行的。”宁夏摇头,“我怕我走了,阿木图会杀了你。”
这下换做紫雾愣了,扯出一丝有些勉强的笑容,“不会的,他不会杀我。”
“会的。他一定会。”宁夏烦恼地甩甩头,没有注意到紫雾不自然地笑容。
“他不会杀我,他是骗你的。”紫雾背身去,声音有些冷,又似乎在克制自己的情绪,“我是他的筹码,他怎么会杀我……”
“什么?”宁夏抬头。
紫雾回过身,恢复了嫣然的笑容,“没有,我的意思是,他杀了我只会更加激怒邦什,对他可一点好处都没有,所以这个关键的时刻,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杀了我的。”
“可是……”宁夏犹豫了下,紫雾说的没错,可也不能让她冒险。
“我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紫雾笑道,“你知道我最怕死了。”
崖
择日不如撞日,宁夏告别了紫雾,就跟着八环回到阿木图的宫殿,天色渐渐暗下,她打发了八环,赶紧收拾起东西来。
揣了一些盘缠在怀里,她环顾四周,看着腰上别着的玉配,迟疑了一下。
她说了,不再偷他的东西。
她拿下玉,放在阿木图的桌上,看了一眼,转身离去。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从契沙皇宫逃跑,路线熟记于心,躲过一批又一批的侍卫,在翻越最后一堵宫墙的时候,她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情愫。
阿木图那双幽绿的眼,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吧?这个气质冷酷的帝王,经常在她面前紧抿着嘴唇,明明很生气,却什么也不说……
垂下眼帘,轻笑,却不由自主叹了口气。最近他看她的眼里总是隐含着悲伤,她不是不明白那是什么。只是不敢去明白。
宁夏回过头,想最后看一眼那座殿堂。
“你不该回头的,宁夏。”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宁夏一惊,猛然看见他,就在她身后,孤独地站在檐上。淡淡的月色下,是一双狼一般的眼珠,晶莹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