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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凃县令脸色难看,眼珠子骨碌直转,盛晏火大,厉声道:“刁民,竟敢怀疑本殿下的身份。还有你个小县令,这点事情都分不出真假,还当个什么官?”
“我们可不像你,唯利是图。”冯老爷等人喊冤。
这两边都振振有词,凃县令只得装模作样道:“太子殿下息怒,既然这刁民如此刁钻,还是请出尚方宝剑,让他们心服口服。”
那尚方宝剑,别人不知,盛晏,龙澈,傅江可清楚,虽然是把好剑,可是根本就不是什么尚方宝剑,因为那就是龙澈带的无名剑。
听县令要求再次查看尚方宝剑,盛晏不免心虚叫道:“大胆,尚方宝剑岂是你们随意想看就看的?”
傅江也紧了紧手中用红绸包裹的无名剑。
仇大老爷见他们的神色,奸猾的煽动道:“不敢拿出来看,就是有鬼。”
仇家的家丁们也跟着起哄,要是跟着仇大老爷不能翻身,他们可就死定了。
“他们要看就给他们看。”一直在旁边看好戏的龙澈悠闲的开了口。
第二百二十章 相互算计
仇大老爷一直被押在那些衙役各家带的家丁身后,还没有见过龙澈和叶落,这时人群一分,站到了两边,他们之间显出一条路来,才相互瞧清楚了对方的样子。
仇大老爷一对色迷迷又奸猾的眼珠子不住地从龙澈身上扫到叶落身上,再转向盛晏。
盛晏一看就是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龙澈则是面带笑容,只是那笑却深不可测,而叶落虽然遮掩的严实,那一双如霜似剑的眼眸一个扫视过来,令仇大老爷不觉一哆嗦,忙别开目光,不敢直视。
“是。”傅江想龙澈如此吩咐,肯定有他的打算,答应一声,便揭开了无名剑上的红绸。
漆黑油亮的剑身在阳光下发出大气而神秘的光彩,象一个收敛了光芒,却无法掩住一身高傲而肃杀之气的将军,在傅江的怀中睥睨着眼前的小人。
仇大老爷和仇教习紧盯着无名剑看了又看,眼中闪过一丝狂喜,他们有救了!
“这根本不是尚方宝剑,传说尚方宝剑是黄金剑鞘,上有金龙盘踞,玉石为眼,可是这剑无论从颜色,材质,花纹都不对,可见他们全是假的……”仇教习又开始张狂起来,猛然用肩膀一撞押着他的家丁,反绑了双手,居然站了起来。
谁都看得见这杆散发着凛然之气的宝剑既不是金色也没有龙纹,县令先前被龙澈吓破了胆,在县衙里,根本没注意看,此时脸色发白,显然又对盛晏的身份动摇起来。
“是吗?那就让你见识这剑是不是假的?”叶落一声清斥,身形一转从傅江怀中抽出无名剑向仇教习疾刺而去。
虽然失去了内力,可是叶落猝起发难,一连串动作干净利落,竟是叫众人措手不及。
她恨!在见到仇教习时,双眼就在结冰,将他的身影在眼中凝结刺穿,这个猥琐的色狼,从抓到她的那一刻就没断了要强占她的念头,那眼神,那腔调,叫她恶心。
最叫她不能容忍的是,仇教习的打骂和肆意侮辱,剥掉她的衣衫,要不是随后进来的是龙澈,要不是他倾尽全力的呵护,她此时只怕已经成了一缕亡魂。
这个禽兽般的男人,必须为他的行为付出惨重的代价——去死!
叶落带着仇恨的拼力一刺,眼见无名剑就要刺中仇教习的胸膛,旁边却有一股力,后发先至地在她手臂上轻轻一推,无名剑就失了准头,只见血花一闪,无名剑刺入仇教习的肩膀从身后穿出,叶落一抽剑,一边的盛宴顺势一脚将仇教习踢翻在地。
叶落忿忿地回头去找那个救了仇教习一命的家伙,却见龙澈的笑颜在眼前一晃,手上的无名剑就被他夺了过去。
“你干什么?”她万万没料到龙澈会这么做,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自己心里对这个人有多么的恨?
“落落,太子殿下在,你岂可草菅人命?”龙澈一收笑意,义正言辞道。
“他欺负叶落,本殿下也……”盛宴后半句也想要仇教习去死的话被龙澈一个眼神制止住。
“龙澈,你,好……”叶落从前就难以胜过龙澈,现在更不用说,既然他要护着这个禽兽,自己奈何不了他,那就走。
她转身欲走,却腰间一紧,龙澈早就料到她会这样做,一把搂住了她,叫她走也走不得:“对,我真是个好夫君,这点你不用夸,我有自知之明。”他故意歪曲她的意思。
他眉色飞飞,叶落气恼地挣扎,看在别人眼里却当这是小两口在调情,别有情趣。
只有盛宴帮着叶落道:“龙澈,你这是干什么?没见你娘子不高兴?”
龙澈笑眯眯道:“太子殿下,你还太小,是不是欺负我的娘子,你可不太懂。”
说完,他神情一凛,对地上痛呼的仇教习道:“尚方宝剑什么样子岂是你们这些山野村夫见识过的?皇上就算是随意在御花园拔根草说是御草,你也得恭恭敬敬的在家里养到它寿终正寝。不错,尚方宝剑应该是黄金为鞘,金龙做纹,可你们也没有仔细看这剑有什么特别之处?”
说着,龙澈随意一挥,地上火花一闪,竟轻易被齐整的劈出了一条长长的缝隙,众人莫不哑然,这真是一口少见的宝剑。
龙澈将剑小心翼翼递给傅江,让他还剑入鞘,重新包裹好,才昂首挺胸道:“正因为太子殿下是未来的国君,皇上给予的不仅是权力,也是一份保障,大家都知道你们所知的尚方宝剑只是代表皇上亲临,并非如此的利器,皇上才特赐此剑。”
这么一解释,仔细想想,当今皇上只有这么一位皇子,那是珍贵之至,这么注重实用,看看这位比起太子来更有气度风采的侍卫统领,尚方宝剑放弃华而不实也能理解了。
也该仇大老爷他们倒霉,谁叫他们偏偏遇见了龙澈这么个能把死的说活了的人精,再怎么喊冤也没用了,县令可彻底不敢再与他们同流合污了。
平息了此事,县令也不敢擅自做主,将审理此案的大权乖乖奉送给盛晏,盛晏自知看热闹还行,审案?难担重任,又把这事推给了龙澈。
龙澈也不客气,又借口县令熟悉本县的人情世故,将仇大老爷交给他审理,盛晏在一旁听审,而他则要秘密审问仇教习。
安排好一切,龙澈一笑,拉了叶落去吃午饭,这时,她才觉得饥肠辘辘,算起来,他们已经将近一天没有吃喝了。
出了仇府大门,门前热闹的象开了集市,捧着托盘,领着锦盒,抬着各色礼品的老板,家丁,管家看见龙澈拉着跟他别扭的叶落出来,都赶忙迎上前来。
“龙公子,这是我家祖传的医治腰伤的灵药,只要你用上七天,保证你的腰恢复的跟以前一样好。”
“龙公子,我刚把客栈最好的上房为你和夫人准备好了,轿子都来了,先去我那里休息,别的等会再说。”
“龙公子,我家老爷可吩咐我们在这里等了一晚上,我们酒楼的饭菜是本县最好的,一直给你们留着雅座,随到随吃。”
“龙公子,这是我们连夜为你和夫人赶制的衣衫,用的是最好的布料,最精心的缝制,你们先试试,不合适马上改……”
“龙公子,先去我家。”
“龙公子,还是先上我那。”
“龙公子……”
离龙澈近的伸手就来拉他,远的着急的伸长了脖子大叫,都唯恐龙澈漏掉了自己。
叶落对龙澈拦着自己杀仇教习心中有气,这一路走得别扭,此时也不免有些惊讶,龙澈自与她返回中原,就没在吃穿上面委屈过她,只是这个小地方人人争着抢着要他去光顾自己的生意,这是不是也太夸张了?看看,后面两个为了争个先后还吵了起来。
叶落只觉好笑的冷冷瞥了龙澈一眼:“你的手段真高明,攀龙附凤,就连这地方只是来了一日也变成了家喻户晓的人物。不过,也难怪,象你这么会溜须拍马的人,自然也有人喜欢牵着你的衣服角跟着往上爬。”
龙澈正愁应付大家不得脱身,听到叶落这么说,大声道:“什么?你说他们要做我们的生意都是为了赚钱?”
叶落诧异的看着他,她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他耳背?等她明白过来被龙澈耍的时候,那些人已经弃了龙澈围上了她。
“龙夫人,你这话可说得不对,只要龙公子一声吩咐,咱们有什么宝贝都可以双手奉上,决不要分文。”
“龙公子能看上小可的东西,那是我们的福分,夫人需要什么尽管开口,说钱可就见外了。”
这些人马上想到龙澈听说叶落出事,那魂都丢了的样子,而且两人在一起一呆就是一晚上,不准任何人打搅,就是太子都不例外,可见他对这位夫人的宠爱,只要说动了龙夫人何愁龙澈不跟着走?
所以他们马上将目标转向了叶落。
叶落微一皱眉,看向龙澈,见他挑眉坏笑,心里一闪念,做贤良状:“这事情,你们还是去问龙公子,我们的事情无论大小一切皆由他拿主意。”轻飘飘的就将这些吵得人头晕的人又都推给了龙澈。
龙澈故作一副被人算计的苦样,撇撇嘴,手却暗暗冲叶落竖了竖大拇指,那意思是,你真行,学会算计我了。
叶落有些骄傲的一仰头,颇有些自得的模样,换来龙澈爽朗的一笑,一把拉了她的手就往一辆装饰的华丽而舒适的马车上边走边吩咐:“我们先去客栈安顿下来,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好用的就尽管先搬来。”
众人大喜,忙带着各自的物品浩浩荡荡的跟在那因为被龙澈选中,可以亲自为他驾车,满脸泛起幸福红光的马贩子老板的马车后向县城里最好的客栈进发。
走了半天,见龙澈一副少年得志的喜气洋洋只顾看窗帘外的精致,一点跟自己解释的意思都没有,叶落终于开口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龙澈:“真不知道又是耍了什么手腕,弄得这些人神魂颠倒,抢着送东西来,无事献殷勤……”
第二百二十一章 卖主求荣
“不是奸也不是盗。”龙澈那眼睛好像看着外面,其实一直在留心叶落的一举一动,就盼着她开口跟自己搭腔,这带着些挑剔不服的话,是正常状态的落落,他安心了,又快活起来:“他们绝对是好意,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不然,他们反而不舒服。”
“他们是欠你的还是脑子坏了?”叶落话说的刻薄,眼神却并不冷。
“的确是欠了,不过,不是欠我的,是欠我师父的。我这可是做好事,有恩无处报,难道让他们悬着心过一辈子?我替师父接受了这些礼物,是帮他们。”龙澈说的天经地义一般。
叶落知道了缘由,还是觉得这些人是否做的太过热情?不过既然他们一方愿打一方愿挨,也轮不到她再猜测那些人是对龙澈居心叵测,就不再多话。
到了客栈,上好的客房内,一桌丰盛的菜肴热气腾腾的摆好等着。
吃饭时,他为她夹菜布汤,忙得不亦乐乎,而叶落却不领受好意,冷淡疏远,直到龙澈无奈,俯在她耳边悄声说:“落落,难道你不信我?死法有很多种,我只是不想他死的那么痛快,保证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叶落挑挑眉,没有说话,却不再避开龙澈夹过来的菜,他知道叶落信了自己,笑着将凳子挪的离叶落更近了些,远远看去,只见两个人的脑袋扎在一处,好不亲热。
吃罢饭,龙澈安排叶落去试穿新衣,然后午睡。
看着一群人将花花绿绿的各种款式,各种质地和颜色的衣物往叶落房间里送去,他悄然离去。
屋里的叶落心不在焉的任那些姑娘大嫂们团团围在身边争执着自家的东西才是最好的,都抢着往她身上比划,眼睛却透过半掩的窗扇飞快地一瞟那竹滑竿抬了匆匆离开的背影。
龙澈出了客栈,半依在竹滑竿上,这两天强撑着,腰又更疼了起来,上下马车也不方便,反正县衙不太远,就这么直接抬过去算了。
他没走大门,而是绕到侧门,不惹人注意的进了县衙,侧门里早有衙役在那里等着,知道这位龙公子是太子殿下身边的大红人,伶俐的不等他开口问,就先一一汇报:“太子殿下和凃大人已经审过几个仇大老爷的几个心腹,一切进行的很顺利,仇教习按照您的吩咐,单独关押在偏房里,随时可以审问。”
盛晏爱热闹,并没随龙澈他们去客栈,而是马不停蹄的随县令回了县衙,早就开审了。
县令见他亲临,傅江怀抱尚方宝剑在一旁,还有之前叶落抽剑就杀的彪悍,这哪个都惹不起,哪有不敢认真对待之理,算是他在这一方为官十余载,第一次将心摆正,把利益人情抛开,公正严明的审案。
树倒猢狲散,那些平日依仗着仇家势力作威作福的家伙,见叶落连仇教习都想杀就杀,早吓破了胆,有问必答,只想为自己争取一个活命的机会。
龙澈吩咐要衙役保护好盛晏的安全,有什么事情及时去通知他,便往关押仇教习的地方而去。
仇教习在叶落挥剑砍落的那一刻,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龙澈会救他一命,一开始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与龙澈非亲非故,这人为什么要放过轻薄他娘子,使他蒙羞的人?但是在仇大老爷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