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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竟然不知道这叫人抓狂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出来,谁敢叫爷爷吃这臭抹布?”裴劲知道这肯定不是龙澈和肖天亮发出来的,因为他们就算有这打算也不可能瞬间找出这玩意来。
“是那边弹出来的。”身后的朋友提醒道。
只见正对着楼梯的门开了,一位身着淡蓝色长裙,裙裾上绣着点点含苞白梅的女子从容而立:“不用找了,是我。因为我觉得你的嘴实在比抹布还臭,实在找不到配得上你那一张臭嘴的东西,只得委屈了这么干净的抹布。”
她说话的样子清雅自然,如果没有听到她说的是什么,根本想不到她是在刻薄的不带一个脏字的骂人。
“贱人,爷爷不教训你,就……”裴劲下面威胁的话还没说出口,众人只见一缕青烟从他面前晃过,同时响亮的两声连击,再看他,已经捂了左脸又捂右脸,鲜血混着一颗大牙就滴落了下来,又惊又怒的张大嘴呆住了。
龙澈落在叶落身边,拍拍手,然后轻轻一吹,脸上笑眯眯的:“敢骂我的娘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刚才只是提醒一下,说话要小心,等下不要自己的脑袋掉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刚才那门微微一动,龙澈看见叶落手里的东西,于是故意做出马上要对裴劲不利的样子,吸引他的注意力,叶落于是顺利得手。
这次裴劲可不是因为两边脸颊都被狠狠抽了耳光而惊恼,而是和所有未见识过龙澈出手的人一样,连他如何动作都没有看清,人家就已经出手,收手,人都转到另一边去了,要是真想要他的命……
这么多眼睛看着,裴劲怎么忍得下这口气,丢得起这个脸?
想到那黑乎乎的,也许是先前洗过碗,而后变成了擦桌子凳子的抹布,上面一股油腻腻恶心的味道,裴劲干呕了半天,恶狠狠地一指龙澈叶落:“我管你什么娘子,简直是蛇鼠一窝,叫你们俩以后生个孩子都……”
没等他恶毒的话说出来,叶落轻巧迈步上前,就好像要与人闲话家常一样,举手,落下,先左后右,“啪啪”两声,裴劲脸上又挨了两个大嘴巴,这次不同的是,叶落每一个动作都从容不迫,叫所有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她怎么出手的。
只是叶落那手段显然是没有什么功力的人使出来的,比龙澈的威力要小的多,但是被一个女人像扇小孩子一样扇了耳光,对于裴劲来说可是奇耻大辱啊。
他不是不想躲,而是就在叶落扬手那一刻,他被人瞬间点住了周身大穴,不能说,不能动,眼睁睁就看着巴掌落下来,耳光抽完,叶落退回龙澈身边,他的穴道又立时被解开,就连他身后的朋友们也没有察觉这其中的猫腻,真叫他有苦说不出,被人误会,暗想裴劲不是被龙澈打怕了,就是被美人迷得脚软了。
“我告诉你,先骂我的娘子,再骂我未来的孩子,你死定了,而且,我会让你死得很‘风光’。”龙澈走到裴劲身边,用很低的,只有他们这几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依然笑容不改的模样,裴劲打了个冷战。
第二百三十七章 栽赃嫁祸
“你们不是想知道幽冥宫和美人图的具体情况吗?现在我很忙,那只桂花鸭都要凉透了,我不想辜负祥云来的一片心意,所以,各位,不好意思,请允许我先品尝美味……”龙澈仪态悠闲的说道。
他刚刚把人的胃口吊起来就转换了话题,这会干脆说要走,那些人怎么会放过?于是下面吵囔一片,有人蠢蠢欲动想来拿龙澈和叶落。
不过龙澈早有准备,一手揽紧了叶落的腰肢,以防别人趁自己不注意偷袭叶落,另只手一指裴劲:“大家不用担心,我只是暂时走开一下,所有的事情这位碎大石的裴,裴,裴什么来着?裴光了会告诉你们的。想必大家都知道幽冥宫蛰伏这么多年,最近频频活动,不会是偶然,而是早有准备,在包括在各大门派以及他们认为有必要的地方安排下耳目,这些人我是很钦佩的,有的一代两代,甚至三代四代都为某个人某个帮鞠躬尽瘁,那是他们的主子没有用到他们的地方,一旦主子召唤,嘿嘿。”
龙澈这说半截又含着半截的话,足以引起人们无限的猜疑和遐想。
“老子八辈子都不认识什么幽冥宫的人,现在听你说才知道这个名字,少在这里含血喷人。”裴劲急了,见几个刚才还推杯换盏的朋友都用审视的目光看向自己,慌忙大声辩解。
幽冥宫虽然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很多年,可是这次卷土重来,那手段和从前的重重传闻相叠,为了目的不择手段,阴毒,狡猾,令人无不心惊胆寒,自诩为武林正派人士谈到幽冥宫都鄙夷蔑视称之为邪派,以能铲除消灭此门派为光荣,谁要跟他们沾上边还能好得了?
而且幽冥宫神出鬼没,的确有不少武林世家栽在了自家内鬼手上,比如以风水颇受皇族和达官贵人亲睐的濯香门,几乎一夜之间被幽冥宫踏平,在武林中几乎要销声匿迹。据说,就算改朝换代,也受到皇家世代恩宠的濯香门,凭借天然的地理优势,门派的诸多阵法,易守难攻,怎么也不至于这么快落败,连等待救援都来不及,这全是因为出了内奸的缘故。
被师父从小捡回来视作亲生女儿对待的弟子瞿泠霜,蒙受多年信任和栽培,还是濯香门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任掌门,养育之恩,无限前途都比不上幽冥宫的召唤,与之里应外合才令濯香门损失惨重一蹶不振。
这活生生的例子告诉人们一个残酷的事实,最亲近的人也许就是越可怕的敌人。
所以有些门派草木皆兵,宁可抓错,绝不放过,查到值得怀疑的对象,纵然确定最后是清白无辜的,那人也被审掉一层皮,声誉早就扫地,成为臭狗屎一个了。
一旦亲朋好友有人跟幽冥宫这三个字扯上关系,就像是得了瘟疫,人们唯恐避之不及,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裴劲被龙澈这么编排,当然是又惊又怕,忙不迭的澄清。
与他气急败坏相反的是龙澈与叶落的气定神闲,当然了,看在场这些人的反应,就算没有解除对他们的怀疑,裴劲也已经是重大怀疑对象,说不清楚了,他和他的师门接下来会相当的麻烦。
活该!谁要他长了一对大眼看不清楚面前是两个什么样的人?
“谁说你跟幽冥宫有关系了?龙公子点名道姓了吗?你这么急着跳出来说不是……”叶落云淡风轻道:“奇怪,最近江湖上关于幽冥宫的传言可以说人尽皆知,怎么你这个‘大人物’好像一点风声都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幽冥宫从来不找你的麻烦?”
龙澈握住叶落的手藏在宽大的衣袖里,竖起大拇指,心道:没想到落落也这么有整人的天分,而且她一本正经的样子比起自己来好像更令人信服,拐弯抹角阴损起人来起来也是伶牙俐齿,难怪我觉得跟她那么投缘,原来她潜质里早就藏着自己喜欢的因素。
叶落感觉到了龙澈的夸奖,侧目看看他得意的笑,唇边也浮起一丝暖意。
叶落这话,大家深表赞同,谁要是说不知道幽冥宫,这不是故意要撇清瓜葛,这么做不正证明他心里有鬼?
“我看他长得就不像好人。”
“难怪这么嚣张,就是仗着幽冥宫给他撑腰?”
“那公子说的那么肯定,武功又这么高强,要他的命易如反掌,根本没必要骗我们,肯定是一人斗不过幽冥宫,才把这消息放出来。”
“我们把祥云来围住,先问这姓裴的,反正那姓龙的也跑不了。”
下面一阵骚乱,就是酒楼里也早跑了些性子急的江湖人上来,将裴劲围住,龙澈见势就是一脸笑,拉着叶落回到房间落座,门也不关,就这样,外面闹哄哄地逼问裴劲,里面两人自得其乐的享用桂花鸭。
肖天亮也在龙澈的示意下,悄然带着师弟们离开。
在巨大的财富诱惑前,人们早就忘记了这场事件的起因是什么,他们初时针对的对象是谁了。
当然还是有精明人偷偷地监视着雅间里龙澈和叶落的动静,万一他们从裴劲嘴里掏不出有用的话来,那么这两个人还是最大的目标,尤其是龙澈。
龙澈暗暗瞟了眼门外被人围的越是解释越是解释不清,急得脑门上冒汗的裴劲,而他的那些朋友也伸着脖子,睁大眼,竖起耳朵在一旁听,根本没有出手相帮的意思,摇头笑笑,对叶落道:“你看,酒肉朋友就是酒肉朋友。”
叶落不以为然回了句:“你呢,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
“我啊——”龙澈狡黠地一笑:“等到京城我带你去见我交往的最多,时间最长的朋友,看到人,你再告诉我,我交的是什么样的朋友。”
“你打算就这么耗下去?”叶落十分小声的问龙澈,然后将一块鸭肉慢慢送进嘴里。
“我想留就留,想走就走,只不过,这好戏还没到高潮,不看完岂不有些可惜?”龙澈说着,将嘴凑到叶落耳边,低声道:“要是他们知道我旁边坐的这个人是谁,估计这会都要疯了,祥云来就不是楼梯破损,楼板上破个洞这么简单,只怕一人一块木板,早就将这里拆成了平地。”
想到自己真是沾了这张脸的光,大摇大摆的在那一群满江湖到处打听寻找自己的人们面前慢悠悠的享用如此美味,叶落觉得心中一股快意油然而生。
却说众人被裴劲极不合作——一问三不知,还老想威胁动武,想着法子逃跑的态度惹火了,谩骂,推搡,渐渐演变成动手,你一下我一下的往他身上招呼过去。
有人见雅间里龙澈与叶落不时低头耳语,笑意盈盈地一派风流倜傥,为讨佳人欢心,还亲手为她剔除鸭骨,再将香喷喷的鸭肉送到夫人碗里,一会儿叶落说了什么,可能是热了,他就撩起衣袖为她扇风,一会儿大约是叶落又冷了,他就去关上窗子……真是殷勤备至。
就在街道上祥云来楼中一片混乱的时候,街道拐角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只见黑压压的犹如乌云过境一般,一队黑衣劲装,背上都背着刀剑,身形壮硕的青年男子,丝毫不为满街的人潮所阻,疾驰而来,遇见阻碍扬鞭就抽。
一时间惨叫声,血色飞溅中,黑色马队向前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狂飙而来,眨眼就到了祥云来的门下,又像是刀切豆腐一般齐刷刷的说停就停。
“幽冥宫!”有人惊呼。
那些被劈头盖脸抽打的人,正要上前理论,听到这消息多数人都止步,不服的却在寻思该不该在这时候逞英雄,也有些胆大觉得自己门派有名觉得功夫不错的,想讨回一个公道,往前冲去,但是一挨到那马队的边缘,就被一阵乱鞭抽倒。
“有谁不服尽管上来。与幽冥宫作对的人,我们是管杀不管埋。”马队为首之人,嚣张的大叫。
这些武林人士,少说也有几百人之众,而黑衣马队大约不过二三十人,要是真动手绝不至于落败,但是他们来自各个门派,而且并没有具有权威的大流派,没有统一的指挥,都担心自己一旦冲上前去就成了幽冥宫的活靶子,别人未必帮忙,轻则出来的这几个人伤亡,重则整个门派会遭到幽冥宫的报复。
这可不是刚才对手只是裴劲个人,而且他那帮派不大不小,还是个正经的武林门派,就算得罪了,弄错了,出事了,也能说理,可是幽冥宫不同,不知道什么时候惹了或者是自己压根没惹到人家,人家就是看你不顺眼了,觉得你惹到他了,那就是血流成河的灭顶之灾,没理可讲。
所以,那黑衣人如此一声吼,人群里小有骚乱,却再没人敢轻举妄动。
与此同时,几乎没有人注意到,龙澈与叶落听到外面这动静时,两人交换个心领神会的眼神,龙澈笑眯眯的起身,殷勤地好像是要为叶落早门边拿点什么东西,一不小心,一个踉跄,手无意一伸,正好将门给关上了。
就连在他们门前与裴劲拉扯的人们也都去看楼下的动静,就算有人看见,也以为他们马上就会打开门,没有过多关注,毕竟幽冥宫这么大张旗鼓的冲进武林帮派聚集处的情况很是少见,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是有备而来?别看现在只有这么点人,也许大队人马就在不远处。
一种危机感紧迫感,暂时超越了对龙澈他们的关注,何况这裴劲还被七八个人围着,抓衣领的,揪头发的,捏着脉门的……一身衣服都被撕扯的七零八落,脸上也不知道被谁抓出了几道伤痕,肯定是逃不掉。
“我们来,不是与人为敌的。”黑衣马队中有人冷冷道,这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里,这份功力,在场最多只能算江湖中二流名号的门派中,谁能达到?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黑衣马队分开,一个紫衣少年骑乘着一匹毛色油光水滑的大黑马来到祥云来的匾额下,抬头看看上面,冲着那开着的窗子道:“龙澈,我是来要回我该得的东西,是男人就不要做缩头乌龟。”
有人认识,这冷酷而俊美的少年正是幽冥宫的特使——司徒潇。
第二百三十八章 地底激情
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