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奶娘没想到瞿素素半天一声不吭,会突然反抗,吓了一跳,马上巴掌一拍,大声叫冤:“公子啊,你醒醒啊,奶娘是看你一身脏污,睡着难受,可怜的心疼,想快点给你换身干净衣服,可是少夫人不准啊,好像我要把公子怎么不好了。你是我从小一天天带大的,除了不是亲生的有什么区别?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再说,我身板壮,肯定将你遮的严严实实的,怎么会让下人看了去?难道说奶娘这几十年活转去了,这点羞都不会给你遮?”
简直是强词夺理!瞿素素从来没被人这样诬赖过,气得身子微微颤抖,指着奶娘道:“我现在不想和你一般见识,你给我出去。”
这下好,奶娘的声音更加大了:“公子,你听见没有?少夫人才刚进门就要赶我走,我是哪里做错了得罪了她?只不过是替公子着想,就招人厌,人老了,不中用了哟。”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一定要闹事,别怪我不客气!来人——”瞿素素已经忍无可忍,就算奶娘要倚老卖老,就算她喂养大了楚玄玉,今天不同往日,她已经不是任她们指指点点奚落的草莽之女,她是被皇上赐婚,已经堂堂正正进了楚家门的少夫人,要是任她们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以后别想再翻身。
所以,现在她就要拿奶娘开刀,树立自己作为少夫人的威信!
想到此,瞿素素眼一瞪,沉着脸,就要叫人将奶娘拖出去好好教训一顿。
第二百五十二章 同床异梦
“什么事,这么吵?”楚玄玉动弹了起来,喃喃问。
瞿素素低头一看,他睁开了迷蒙的眼,抚了额正看着自己,这一通折腾,加上又吐了一阵,楚玄玉已经醒了几分。
“玄玉,吵着你了吧?你歇着,我马上就赶她们出去。”瞿素素柔声说完,又要转头去对付奶娘。
奶娘看见楚玄玉醒了,马上一抹眼泪跪在地上哭开了:“公子,你也长大成人娶了少夫人了,我老婆子也不中用了,处处碍人的眼,做什么都叫人嫌,不如趁现在你就辞了我,要我这把老骨头回老家去,虽然我进府这么多年,无亲无故,无儿无女,可是,出去了也许还能多活几年,多惦念公子几年……”
几个小丫鬟不敢说什么,伸手去扶奶娘,有的面露难色,却是趁瞿素素不注意,暗暗对楚玄玉点头。
这简直就像是自己怎么虐待了她一样,瞿素素急忙向楚玄玉解释:“玄玉,你别听她胡说。我根本就没有难为过她,是她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说我不会照顾你,做什么都不好……”
楚玄玉本来醉酒就头疼,她们俩各执一词,在他耳边吵吵闹闹更是令人头疼欲裂,要是别人新婚夜被人这么搅合早就恼了,可这是楚玄玉,他只是皱眉道:“好了,你们都少说两句,我头疼的不得了。”
奶娘和瞿素素都指望着他给自己做主,压制对方,见他态度不明的这么说,两人互相瞪着对方,都觉得楚玄玉偏心。
“公子,那我就告辞了,以后想奶娘的时候,就托人到我老家捎个信,只是不知道我还有没有那福气等到……”奶娘呜呜咽咽,老泪纵横。
“玄玉,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看——我以后还怎么立足,怎么做这个少夫人?”瞿素素也步步紧逼,眼圈一红,半真半假的扮起了可怜。
楚玄玉被她们夹在中间不得安宁,看来他不做个了断,她们能把他给磨死,只得说:“奶娘,你起来吧,不要说走不走,你的养育之恩,我都记在心里。你老家哪里还有地方可去?楚家也不多你一个人吃饭,何况你还里里外外事事都帮我打点周到,要是你真走了,叫我于心何安?还有这一堆事情,交给别人,我都不放心她们做不做得好。”
瞿素素看见奶娘的眼珠直转,嘴边已经浮起了得意的笑,心中恨恨地:都是满脸褶子的老婆子了,还这么可恶,想离间自己跟楚玄玉吗?
奶娘见楚玄玉开口为自己说话,心里欢喜,暗想果然是自己带大的,还是知道疼奶娘,没被那一看就不正经的女人给迷了心窍。
奶娘本来心里就把楚玄玉当成儿子看,只是看不惯瞿素素刻意的做作,又怕楚玄玉“娶了媳妇忘了娘”会对自己不如从前,所以既怕楚玄玉性子好会被这个少夫人欺负,又是不想因为来了个少夫人自己就被丢在一边无人理会,故意跟瞿素素作对。
楚家对奶娘的作为不是没察觉,只是一来她是府中老人,养育楚玄玉可谓尽心尽力,二来对瞿素素这个少夫人总有些不如意,故意睁一眼闭一眼,叫奶娘教教她规矩也好,因此,除非是事情闹大了,楚玄玉没法平息,否则是不会有人来管这小两口院子里的事情。
奶娘心中有数,才会有恃无恐。
但是,楚玄玉的心意才最重要,奶娘故意跪着不起来,象很小心害怕的说:“现在这院子里又不是公子一人说了算,我怕今日起来容易,赶明公子不在府中,我跪着也更容易了。”
老婆子,你欺人太甚!瞿素素气得七窍生烟,可是楚玄玉面前又不好发作,在这里她唯一的依仗只有楚玄玉,何况这是新婚夜,她不想和他为了这些小人伤了感情,不过,今日所受的一切,她会记在心里。
于是,瞿素素便不说话,看着楚玄玉被奶娘这番话说的再也坐不住跳下床去,扶起那一脸泪水,心里只怕万分得意的老婆子,情真意切道:“奶娘,你这是说什么?少夫人今天刚进这个门,难免有些地方不太清楚,要是她有什么礼遇不周的地方也是有口无心,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奶娘就不要计较太多,以后大家一个院子住着,要相互体谅些,奶娘也多教教少夫人早点熟悉这里,早点帮你管理这院子的事情,你也早点享清福,不好吗?”
这话又是在帮瞿素素开脱,尤其是最后那几句,分明是要少夫人快些上道,代替奶娘,瞿素素和奶娘都是这么认为的,虽然楚玄玉的本意不是有嫌弃奶娘的意思。
瞿素素心里顿时平衡了,玄玉说到底还是知道自己跟他最亲,下人就是下人,搬出老黄历来也代替不了自己给他的快乐和满足,别看他说的客气,还是向着自己多一些。
“玄玉说的对,我不懂的地方以后还要奶娘多教教,我会用心学的,叫奶娘早点放心安享天年。”瞿素素笑得得体大方,可这话听在奶娘耳里怎么都像黄鼠狼给鸡拜年。
奶娘知道楚玄玉是心疼自己,可是他这话却叫少夫人占了上风,有心要再打压打压,可是楚玄玉话里不无恳求,想到这是新婚之夜,看在他的面子上自己先忍了。
于是奶娘心疼的就着楚玄玉的搀扶站起来道:“有公子和少夫人这话,我就安心了。公子,你快回去躺着,我这就带人给你做醒酒汤去。”
楚玄玉刚才情急间,连鞋子都没有顾上穿就光着脚跳下床来,瞿素素忙扶他坐下,将他的双脚搬上床,取过小丫鬟手中的水盆帕子,将她们打发走,亲自动手给楚玄玉擦拭起来。
楚玄玉刚才还有些晕晕乎乎的,被她将脚抱在了怀里,忽然才清醒尴尬地一缩脚:“素素,我自己来。”
“玄玉,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妻子,这些都是我应尽的本分,不要对我客气。”烛光里,瞿素素浅笑如花:“我知道你为了娶我,受了许多气,我会好好地伺候你,做个贤淑的好妻子,让那些人都对你刮目相看,将来还要为你生儿育女,为楚家开枝散叶……”
没有想到拜了天地,瞿素素在一夕间就收敛了以前专横的傲气,决心要安心好好的过日子,楚玄玉感动的看着她仔细为自己擦洗脚上的泥污,而后温柔的为自己宽衣,温热的帕子在他身上柔柔地拂过,瞿素素低头间,单衣松散露出胸前诱人的峰峦,他只觉脸上一烫,有些手足无措道:“我知道你对我好,这些事情让那些下人来做就行了,你以后就是少夫人,何须……”
唇上一点清凉,是瞿素素一个轻吻,满眼的柔情盈盈荡漾:“不,以后你贴身的事情只有我才能做,你的身体只许我一个人来伺候。”
她说着,解开楚玄玉的裤带,拧了新的帕子又埋首细细为他擦拭。
那隐秘的部位被女子有意无意的碰触,撩拨的楚玄玉面色越加红,呼吸渐渐不稳。
对于瞿素素的身体,他并不是一无所知,曾经懵懂炙热的缠绵,那丰盈诱人的身躯,使得他热血上涌,一把拉了瞿素素入怀。
女子贴身衣服被抛落于地,红色的幔帐落下,渴望已久的洞房花烛夜才真正掀起了帷幕。
在与楚玄玉紧紧的肢体交缠中,久违的快意化成得逞的笑爬上瞿素素的眉梢,她也许太了解这个男人的温和,懦弱,所以才能把握住他,走到今天。
激烈的喘息,纵情的欢畅……良久,春意渐散,楚玄玉拥着瞿素素沉沉睡去。
静谧的屋中忽然响起男子带着无措的喃喃声:“泠霜,泠霜。”
本是嘴角带笑的瞿素素陡然一惊,抬头向楚玄玉看去,只见他眉头紧锁,闭着眼,满脸的愧疚之色。
“玄玉……”瞿素素话音未落,楚玄玉紧紧的相拥几乎让她喘不过起来,“泠霜,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不是……”
他还是不能忘情于她?无论自己怎么努力,把握的只是这幅躯体,在他心里难道就斗不过瞿泠霜?瞿素素打了个冷战,新婚夜,夫君刚刚与自己欢愉过,可是睡梦里叫的却是别人的名字,这叫她情何以堪?
瞿泠霜,你最好死了!可是就算死,还阴魂不散地纠缠着玄玉吗?瞿素素伸手想要抹平楚玄玉的眉头,可是怎么也无法打开那纠结的眉。
带着无法抹去的怅然与恨意,瞿素素无法入眠,不知道过了多久,神思恍惚间,只觉有轻轻的一阵风过,喜庆的龙凤花烛猛地摇曳了一下便熄灭了。
新婚夜的花烛一定要足够长,燃到天明熄灭才能寓意夫妻相守一生的幸福,可是它居然在只燃烧了一半就熄灭了,瞿素素不由一惊,不祥的感觉此时更加强烈。
她抬头张望,正好看见窗子悄无声息地开了,一个黑影快如青烟的闪了进来。
“来——”瞿素素的叫声还没有完全扬开,面前风过,已经被人连点几处大穴,倒在床上动弹不得。
第二百五十三章 销魂过后
见那人形同鬼魅,能如此轻易地进入新房而不惊动任何人,瞿素素武功也非泛泛之辈,虽然她此时有满腹心事警觉不高,可是能抢在她没有动手之前先制住她,这武功绝不会与她在一个层面上。
他要干什么?
瞿素素第一个反应就是,难道是有人妒忌自己能风光嫁入楚家,想掳走自己?
夜色中,那全身都笼在一身黑衣的男子将被子一掀,却是裹住了楚玄玉。
他要劫走楚玄玉?
不等瞿素素想明白楚玄玉或者楚家与什么人有过节,逼得对方一定要在此时劫走新郎,那人身子一低,俯在她耳边沉声道:“想你的男人活命,就给我乖乖的呆着,否则,这辈子别想再见到他!你想新婚之夜变寡妇的话,我成全你。”
说完,那人将楚玄玉往肩头一扛,越窗而去,外面那些丫鬟婆子想必也已经被他点住,一点声息都没有,只有那开着的窗子说明曾经有人来过,瞿素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楚玄玉被人劫走了。
黑衣人扛着楚玄玉,轻车熟路地避开了楚家的明岗暗哨,一路飞奔来到了一处废弃的院中。
他四下看看确定无人,才将楚玄玉从肩头丢下,绣着龙凤呈祥的薄被散落开,楚玄玉只着了条薄薄单裤,白皙健壮的身躯完全呈现在眼前,黑衣男子摸摸下巴,发现自己还蒙着面,于是一把扯了下来,眉眼弯弯,略尖的下颌,俊美的无以言表的脸颊,不是龙澈是谁?
他饶有趣味的绕着楚玄玉转了一圈,打量他又来看看自己,不断的比较:这脸蛋也算不错,可是怎么说也比自己差的多;这身材看起来多年习武也健壮,可是自己的比例更匀称完美;皮肤嘛,没有自己白……不对,男人没这么比的,太白会很娘,看来自己得多晒晒;最重要的,这小子武功肯定没自己好,让自己手到擒来就把他拐到这里来了,怎么保护自己的女人?
还有,他在两个女人之间粘粘糊糊的态度,龙澈也觉得哪里比得上自己万分之一?
越看越想就越觉得自己处处比楚玄玉强,除了不是和叶落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这点比不上楚玄玉,龙澈没有任何一点觉得自己会输给他。
落落不会吃回头草的,龙澈自信满满得出这样的结论,蹲下身去解开楚玄玉的穴道,拍着他的脸叫道:“喂,醒醒。”
楚玄玉本来就醉酒厉害,半梦半醒间与瞿素素一番翻云覆雨又消耗了不少体力,就算龙澈之前没有封住他的穴道,也不会轻易惊醒,因此龙澈拍了半天,他全无反应。
“哇,难道俗话说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就那么销魂?看看这样子,好像极度的虚脱,要是碰上心怀不轨之徒,你不死定了?”龙澈有些好奇更是鄙夷地用手使劲推推楚玄玉:“喂喂,你别软得象团泥,被人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