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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羽锡不将龙澈带在身边,始终不放心,他怕万一叶落翻脸,那么马上就能用龙澈来威胁她,没想到事情进行的这么顺利,叶落为救情郎,一口就答应不战而退。
“快走,就要来不及了。”司徒潇又要来拉叶落,比武场边已经升腾起爆炸的烟雾,看来这四周也埋了不少炸药,而关押龙澈的铁笼子正在场地边缘处。
叶落不理司徒潇,伸出手,冲唐羽锡吼道:“钥匙。”
唐羽锡看情况不妙,摸出钥匙甩给叶落,便向他所熟知的山间密径撤退。
“别管他了,快走。”司徒潇拉了个空,叶落接过钥匙,已经向铁笼狂奔而去。
第四百二十六章 生关死劫
龙澈等我,我来了,叶落握着钥匙,腾身而起,在台上几个起落,心中焦急的象燃起了熊熊烈火,最后一下几乎是连扑带跳地,窜到了铁笼前。
龙澈脸色苍白的躺在铁笼里,对外界的叫喊爆炸声丝毫没有反应,叶落哆嗦着用钥匙去开启铁门,可是太紧张,居然一下没能打开。
她急得用力一跺脚,恨不得那一刻用自己的手去将那把大大的铁锁拧断。
就在这时,早在体内冲击不断的热流,终于冲破禁锢,轰然一下向四肢百骸流去,身体有说不出的舒适和精力充沛来。
在这最危急的时刻,因为心中强烈的要恢复武功,要救人的意志,终于促使她的经脉贯通,气流开始了正常的循环——她的武功已经完全恢复了。
叶落无暇去体会这盼望已久的喜悦,稳住心神打开了铁笼,手指疾点,解开龙澈身上的穴道,想将他抱出去,但是“哗啦”一声被什么扯住了——龙澈四肢上还捆着铁链。
该死,唐羽锡个老奸巨猾的,竟然没有将打开这铁链的钥匙给她。
“轰隆”一声,比武台已经被塌了一角,木屑纷飞。
司徒潇站在铁笼门前,用剑替叶落拨开飞过来的木屑,再没有催促叶落快些出来,他知道她不救出这个男人,是绝不会离开的。
“澈,醒醒。”叶落一边从靴子里拔出金匕首,一边急切的大声呼唤龙澈。
龙澈微微动了动身子,眼中透出一丝光亮,看见叶落一头汗水,脸色红扑扑的正挥手斩断自己手上的铁链,一丝笑慢慢浮现。
他声音微弱却欣喜道:“落落,你来了。”
叶落点头,已经砍断了龙澈手上的铁链,赶紧去砍脚上的。
“我来带你走,这里一切都结束了。”她脸上浮起一丝笑意,要他安心。
“好,我就知道你能干。”龙澈还不忘夸赞他。
又是一声巨响,整个比武台已经彻底被摧毁,这声音几乎就在在耳边,飞起的木屑碎石有不少落进铁笼里来,叶落赶紧将龙澈的头抱进怀里护着。
等到尘埃落定,叶落抱起龙澈,一个箭步跨出铁笼,幸亏功力在此时恢复,否则别说抱,就是拖也难以一下将他从铁笼里拖出来。
她不顾一切地,也来不及分辨方向,向场地中间冲去。
因为她发现那些爆炸厉害的基本都是在山脚,比武场四周,中间相对安全些,而且现在他们也不可能逃远,只能尽量将伤害减到最小。
叶落没跑出多远,只听得身后一声惊天巨响,然后一股热浪将她高高抛起,铁笼处爆炸了。
她紧紧地将龙澈抱住,怎么也不松手,倒地的那一刻尽可能地将他护在了身下,同时感觉一个重物也紧紧地压在了自己的身上,便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后来,据从那场浩劫里逃生的人描述,那块平地被炸得完全看不到原来的模样了,全是人的断肢残骸,还有被炸烂的武器,山上滚落的大大小小的石块。
比武台完全找不到了,比武台后的两座山峰,一座被炸得像是被削去了半边露出灰白的山石来,一座矮了几丈,完全不复之前的秀丽。
唯一逃生的山间小路上死伤无数,那些最后留下看热闹的帮派,在此一次事件中折损大半。
曾经这里是多么的宁静安逸,青山绿水,一夕间却成了人间地狱。
几十年后,有人提到这次武林史上最可怕的一次选取盟主大会,生还仍健在的人都心有余悸,不想多提。
龙澈被叶落抱在怀里,听到巨响,就知道比武场上发生了剧变,但是他连说话都吃力,根本没有办法保护叶落,反而是被她一路护着,直到看见漫天飞起的木屑,石块,还夹杂着铁链散落的铁环铺天盖地的砸下来,叶落合身扑在他身上,他也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有人在为他擦拭额上的汗水,心中一喜,用力抓住了那只手,叫道:“落落。”
于是他听到有人抽噎着喊道:“哥哥。”
是糖糖的声音。
龙澈努力睁开眼,看见糖糖一手拿了汗巾,一手正在抹眼泪,不详的感觉顿时弥漫心头,“姐姐呢?”
糖糖摇头:“姐姐她,呜呜——”
“她怎么了?”龙澈挣扎着,却发现自己浑身都是伤口,浑身都是渗血的绷带,一点气力也没有。
他被叶落护在身下尚且如此,那么叶落——他不敢想。
“快说!”他用力喊道。
糖糖被他恶狠狠的样子吓到了,忘了哭,直愣愣地说:“她被别人带走了。”
“别人?”龙澈恍惚间记得好像看见那时司徒潇就站在叶落身后,难道是他趁乱抓走了叶落?
“我听说是幽冥宫的人,他们好凶好坏,幸亏小可爱帮忙,我才好不容易把哥哥抢回来。”糖糖瘪着嘴,想到当时那些人拿着刀枪要杀他,要不是小可爱振翅将那些人掀翻,他趁机扛起龙澈爬上了小可爱的背,他们腾空而去,没准他就被人砍成了肉泥。
龙澈见糖糖被吓坏了,想到自己不该对他那么凶,赔礼道歉说:“是哥哥不好,因为姐姐不见了,我心里着急,所以说话太重了,别哭了。”
糖糖得到安慰,憨憨地笑了笑:“哥哥,你伤的好重,已经睡了四五天,是不是饿了呀,我去给你拿吃的。”
自己已经昏睡了四五天吗?龙澈打量这是在飞龙山庄,忙说:“糖糖,你先别急去拿吃的,请你爹来,我有话对他说。”
他想,唐羽锡既然在那处摆下比武场,一定会有逃生办法,现在外面一团乱,也许只有他这个武林盟主能帮上忙,他不是在幽冥宫也有灵通的消息来源吗?那么,就算他不愿去救叶落,至少能探知她的消息。
可是糖糖垂下头,伤心道:“我爹来不了。”
“你爹又怎么了?”难道唐羽锡死了?这不可能吧?
“我爹被山上掉下来的石头砸到了头,他不会听人说话了,只说些他自己懂的话。”
唐羽锡傻了?疯了?
是,唐羽锡自以为聪明,从山上秘密小径想离开,可是山上被炸落的石块很巧地有不少落在了那并不宽的小路上,小路一边是峭壁,一边是悬崖,他躲闪了几块石头后,一块大石再也躲不开,要躲开只能往崖下跳,那不是自寻死路?
想他好不容易又保住了武林盟主之位,稀世珍宝唾手可得,这世间还有什么不称心如意的?凭什么要去死?
就在一个犹豫间,石头砸中了唐羽锡。
事后,董顺在糖糖的敦促下寻到唐羽锡,经过大夫精心诊治,他没有死,却是神智错乱了。
“哈哈,我是武林盟主,谁敢不听我的?”
“我要学绝世武功,我要拥有神兵利刃,我还要有很多珍宝,比皇帝还多。”
“你们看着我干什么?不信?来,比试比试。”
“打不过,还不跪下求饶?我——唐羽锡独步天下,当年的邪派高手算什么?有本事要他滚出来,咱们比一场啊。”
唐羽锡整天就是这样疯疯癫癫的,看见人就撵着要决斗,闹得飞龙山庄鸡飞狗跳,董顺见势不妙,觉得跟着唐羽锡再无出头之日,席卷了财物溜之大吉。
而那些武林门派又怪罪是唐羽锡当初选了那块倒霉的地方,甚至怀疑他勾结幽冥宫害人,于是上门闹着报仇的,讨要赔偿的络绎不绝。
飞龙山庄的下人们纷纷效仿董顺,将一些能带走的古玩字画,值钱之物,但凡搬得动的都带走了。
糖糖傻眼了。
别说要他赔偿,就算赔礼道歉的话他都说不顺溜,一开始天天有人堵在飞龙山庄门口要揍他,幸亏小可爱在一边气势汹汹地做了他的保镖,才免除了他被人打。
就在他焦头烂额之际,已经离开的肖天亮听说了此事,半路折返回来,而孙荣怕他应付不来,派了一些弟子跟随,以壮声势,这才帮糖糖暂时稳住了局面。
再后来,龙澈伤势渐渐好转,见唐羽锡是真的疯了,帮糖糖打点飞龙山庄的事务,替他物色了合适的新管家,又抽调了大笔银子,将飞龙镇上几家已经倒闭的唐家店铺重新做起来,并郑重的与糖糖结拜,请了当地州府官员前来做见证,故意大肆宣扬他与糖糖兄弟情深,才保障了糖糖以后的衣食无忧。
而这时的龙澈,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唐羽锡疯掉了,安排在幽冥宫的内线也就断了,肖天亮几次派人也混不进幽冥宫,叶落完全失去了音讯。
落落,你在哪里?无论他们会对你怎么样,是酷刑加身,还是羞辱囚禁,请你一定要等我,我一定会去找你,把你救出来。龙澈每天都这样对自己说,要自己快点好起来,就能早一天见到叶落。
“澈。”叶落似乎看见了龙澈深情的目光,听到了他深切的呼唤,她想喊却出了不声,心中一急醒了过来。
冰冷的石壁,阴森的感觉,一时间,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器材皮鞭和无名剑也不知去向,被褥下是全身被绷带包裹伤痕累累的身体。
“总算醒了,你觉得怎么样?”一个声音,带着几分关切之意,但又透着几分寒意在耳边响起。
于是叶落看见了一张带着金色丝线面具的脸。
第四百二十七章 我的孩子
这是什么地方?她又是谁?
虽然看不到那人的模样,但是一身金灿灿的合体华丽装束,将那人丰腴的身材包裹的很有些妖娆和女子成熟的韵味。
不过她的声音暗涩,像是被烧焦的木炭,又像是阴暗处发霉腐烂的东西,有些难听。
叶落警惕地看着她,印象中她没有见过这个女子,但是现在她一动不能动,除了脑袋,身体好像都不属于她了,那些被一层层包裹的严实的绷带也让她动弹不了。
那女子走到床前坐下,伸出了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脸,那么温柔的,细致的,带着一种浓浓的珍视的情愫。
叶落猛然一惊,那种触感是真实的脸的感觉,她脸上的人皮面具呢?龙澈做这面具很用心也很逼真,不知道她戴了面具的人,除了龙君外还没有人能识穿,而现在这个女人居然将她的人皮面具揭开了。
“你是谁?”惊讶之下,叶落终于沉不住气问道。
“我?是我把你从地狱里救回来的。”那女子避重就轻道。
“那么说你是我的恩人?可是叶落现在除了这副残破之躯,身无一物,容我身体好些,再行报答。”叶落总觉得这个女人,还有这地方透着阴森和寒意,她并不喜欢。即使这女子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也希望能做某种报答和补偿,而不想过多的纠缠。
“龙澈呢?”叶落想她被救了,龙澈也该得救了吧?
那女子似乎有些不明白她在说什么,看着她,没有回答。
“就是那个和我在一起的男人。”叶落解释道。
“哦?我救你的时候,你身边的确有个男人,可他我是认识的,叫司徒潇,而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龙澈,再就没有发现其他人了。”女子说到。
“司徒潇?不可能,记得我把龙澈护在身下,怎么可能你救了我而没有看见他呢?”叶落怀疑地看着那女子。
“我为什么要骗你呢?”女子说着抚上叶落那半边不堪入目的脸,眼中充满了疼惜:“也许我们之间还有很深很深的联系。”
她的所作所为成功地转移了叶落的注意力。
她很不习惯被人这样看着自己那半边难看的模样,更别说用手去摸,就算是龙澈,她也很避讳。
她想避开那女子的手,可是身上的疼在初醒来时的麻木很快退却,现在全身无处不是火烧火燎的疼得厉害,头也不听使唤不能自如的转动。
察觉到她躲避和拒绝的姿态,那女子从袖笼里掏出一样金灿灿的东西递到叶落面前,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激动:“这个是你的吗?”
叶落一看那小小的金色衣衫正是当年瞿怀山捡到她时,她身上所穿的。
后来濯香门灭,好友青莲取了这件她来不及带走的衣物,临死前交给了糖糖,前些日子与糖糖重逢,叶落才又寻回了这件唯一能找到父母线索的小衣衫。
叶落视之为宝,怎么会不认识?
“这是我的。”叶落急道。
“真的吗?那你说说它是怎么来的?”女子一把抓住叶落的手,生怕她会爬起来跑掉,或者忽然在眼前消失一般,那手颤抖而冰凉。
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使得叶落也跟着轻轻颤抖起来,这件小衣衫,只怕瞿怀山也已经忘了它的存在吧?
除了死去的青莲,只有糖糖见过,为什么这个女子见到这小衣衫那么激动的追问它的来历?她看见自己丑陋的脸似乎也不厌恶害怕,还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