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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么一眼,一个念头便在陈先生的脑中形成,他上前推推叶离:“叶公子。”叫了几声,叶离都没有反应,确认他真是醉了,于是陈先生自称是叶离的朋友,轻易取得小二的信任,背起叶离离开了小酒馆。
事有凑巧,陈先生背着叶离行不多远,只见前面吵吵闹闹的,原来是沧兰觉终于换好衣服,在路上又调戏了一位与家人失散来赏月的姑娘一番,终于紧赶慢赶的来到了这里,虽然前面已经差不多曲终人散,但是沧兰觉怕自己不来更加惹恼了沧兰荣,而且之前他与母妃还有陈先生的计划算算也应该有了结果,他还赶着去看看沧兰钰怎么收场,看有没有可能把叶落再搞到自己身边来……
侍卫们在前面呼叫推搡着一些百姓,给沧兰觉开道,他骑在马上越接近广场就越是走得慢,正在着急,忽然有什么东西轻轻打在了他的头上。
“谁?敢袭击本公子。”沧兰觉抬头生气的囔道,就看见一边的屋檐上,一个黑衣人背着一个人,向他暗暗点头,月光下那张疤痕纵横的脸被照的很清楚。
第一百零六章 狼狈为奸
沧兰觉对那些侍卫吩咐道:“好好清理道路,本公子去方便一下就来。”
跟着沧兰觉时间稍微长点的人都知道,他看见了美人就会想方便,于是那些侍卫们并不追问,加紧驱赶前面的百姓。
沧兰觉则将马头一拨,转进了旁边的小巷。虽然小巷连着大街,只是一个拐角,可是这里安静幽深,与前面的热闹完全是两个景象。
陈先生已经跳下屋檐在角落里等着沧兰觉,见他过来,忙将背着的人往地上一放。
沧兰觉一看,这不是叶离吗?
“陈先生,你这是……”沧兰觉不解地问。
若说现在陈先生还有个翻身的机会,那就全在沧兰觉的身上了。
他并不隐瞒,将全面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告诉了沧兰觉。
沧兰觉有些不知所措了,十拿九稳的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
“父王对沧兰钰这么偏心?不但事事都胳膊肘往他那边拐,现在连他喜欢的那么下贱的一个女人都要帮他护着,本公子再努力有什么用?本公子永远都斗不倒他,做不了世子,做不了沧兰的王。”这一刻沧兰觉万分沮丧,低声嘶吼道。
陈先生一看沧兰觉的状态,觉得自己翻身有门,马上鼓励道:“二公子,别这么说,事情还没到绝望的地步,幸好让我抓到叶离,一切都还有机会改变。”
“叶离?他能起什么作用?要是沧兰钰知道,还不马上找来要人,给本公子随便按上个罪名到父王面前告上一状,让父王对本公子印象更坏?”
沧兰觉说着心里一亮,叶离是叶落的哥哥,叶落已经承认她的身份是假冒的,那么叶离先不说他是不是别有居心混进沧兰,就说这知情不报,也是大罪,叶落与叶离之间感情甚好,以叶离来要挟叶落,再打击沧兰钰……
阴毒的笑意在沧兰觉的脸上弥漫开来。
陈先生见沧兰觉与自己想到了一起,那被疤痕牵扯笑不出来的脸上更显得狰狞,一切不过是如海水打了旋而已,然后还是会依照他设定的路线奔流而去:叶落,我现在不想让你死的那么痛快了,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以后,就把你丢给沧兰觉,从此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让你享受这世上最“快乐”的痛苦,一点一点摧毁你求生的意志,在绝望中慢慢咽气。
陈先生摸摸脸上的疤痕,眼中闪过嗜血的红光。
叶落起初被关在王府一个阴暗潮湿小石屋里,除了地上湿漉漉的杂草,什么东西都没有,月光曲曲折折的从手臂粗细的铁栅栏中透过来一线,看来是王府用来关押一些重要犯人的私牢。
不过,这地方叶落还没看仔细,刚才将她关进来的侍卫就又来开了门,态度比刚才恭敬了许多的带着她穿过几道门,走过几条回廊,来到一个偏僻却收拾的干净的小院落里,好像是笃定她绝不会逃走,关上了院子门,既不捆绑,也不命令交待什么,就守在院子门口,留下她一人在这个随意一跳就能出去的院子再也不进来了。
叶落知道这说明沧兰钰已经发挥了作用,所以她也不急,在院子里信步而行。
现在已经是晨曦微露,东方天空泛起了鱼肚白,院中的花草饱吸了一夜的露水,有些低垂着水灵灵的枝叶等待着朝阳来临,好舒展筋骨迎接灿烂的新一天。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落落好雅兴,闹腾一晚上还这么精神抖擞的在这里赏花,是嫌此间被褥不够软,睡不着,还是特意等我来?”
背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叶落知道是沧兰钰来了,也不回头,等的就是他。
沧兰钰走到叶落面前,随手摘下一朵粉色的芍药,插在叶落鬓边,仔细打量了一下,只见那水嫩嫩的花瓣上还有晶莹剔透的露珠在闪动,与叶落那娇俏粉嫩的面庞十分相衬,人却比花还要娇美三分,假如不是这美人儿总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叫人有些不敢接近,肯定要颠倒众生了。
沧兰钰心里想着,嘴里就说了出来:“落落,你别老板着脸,笑一笑会更漂亮。”
这话只换来叶落一个白眼:“你来就是跟我说这个的?”
沧兰钰见没有旁人,笑的有些赖皮道:“你想知道什么?我们什么时候成亲,还是你那个假哥哥什么时候起事?”
“小点声,你想让整个王府都听见?”叶落环视四周,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人,和大片大片开的正艳的各色花朵,一团团一簇簇的,姹紫嫣红,生机勃勃。
“落落,你心甘情愿的被王爷抓起来,关押到那种简直不是人住的地方都一点不怕,我说句话却怕成这样,真是有趣。”见叶落瞪着他,沧兰钰知道不能再逗下去,正色道:“我知道,对你来说,别的都无所谓,关键是要拖住时间,好让叶离成事,只要沧兰在他的掌握之中,我们再去地下宫殿就不难了。”
沧兰钰一语中的,叶落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开启地下宫殿太难,只凭她和龙澈两个人难成事,但是叶离如果大权在握,最直接的,弄上些炸药把那铁栅栏炸开还是容易的吧。
不过那时候只怕免不了要骗叶离一骗,隐瞒去地下宫殿的真实用意,如果是别人,叶落这么想没有丝毫的负担,但是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又是那么全心全意为自己打算的叶离,总觉得有些在利用他,不是那么坦然。
想到叶离,叶落问:“大哥呢?王爷有没有怀疑他?”
“有,当然有,这次你可把他连累惨了。”沧兰钰卖个关子,可是叶落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并不追问,他有些扫兴地只得继续说:“王爷才是狡猾的老狐狸,他一下就想到叶离不是你的同党就是在隐瞒包庇你,下令只要抓住他就——”
沧兰钰比划了个砍头的手势。
叶落听出他这话里隐含的问题:“你是说大哥不见了?”
沧兰钰严肃起来:“是,昨天晚上他从高台上离开后就没人再见过他,阿海和糖糖倒是回来了,现在也被关押起来。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吩咐那些看守好好照顾,不会亏待他们。”
“大哥会去哪里了?他和阿海之间有暗号可以联系的,你有没有问过阿海?”叶落想到当初叶离刺杀杨志时,他们主仆间就是这样配合默契,逃过一劫。
“我问过,阿海最后看见他的记号,是在广场,然后就再没有新的发现。”沧兰钰摇头说。
叶落想自己是急糊涂了,要是阿海找的到记号,还不早就找到叶离了?
“难道王妃对付我的时候也对他下了手?当时事情紧急,大哥来不及留记号就被抓走了?”叶落担起心来。
“我看不像,要是她预先想到对付不了你,肯定会提前对叶离下手,早就拿他来要挟我们了。王爷那边,我已经把这个事情揽上了身,他不会再插手,如果叶离还是找不到,只剩下沧兰觉最值得怀疑。”沧兰钰思索道。
“就那个笨蛋?论聪明和武功都远不及大哥,就他能算计到大哥?”叶落可不相信。
“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沧兰觉虽然笨,这么多年为了对付——我,多少也招揽了一些人才,难道就没人跟他出谋划策,帮他跑腿办事?你也太小看沧兰觉,还有沧兰一家了,他们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沧兰钰摸摸下巴:“希望我能在他之前找到叶离,否则这事情还真麻烦了。”
“可是这时候大哥会去哪里?事情都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叶落自言自语道。
仿佛在回应叶落的话,一个守卫跑进来说:“小王爷,二公子有事想见叶姑娘。”
第一百零七章 我是你的
“不见。”叶落正在想叶离的事情,哪有心情再去应付那个一脸色迷迷的沧兰觉?
“不,你一定要见,必须要见。”沧兰钰吩咐那守卫出去传沧兰觉进来,一边解释:“昨天晚上闹得天翻地覆,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时候跑来找你,如果不是为了叶离,也必定另有图谋,你何不借此探探他的虚实?”
叶落一想,是这么个理,可是脸色却变得难看,沧兰钰笑道:“不用担心他会占你便宜,我不会让他单独跟你相处的,我会看好自己未过门的妻子的。”
叶落被他这么一说笑,郁闷的心情纾解了不少。
等沧兰觉来到院中时,沧兰钰摆出一副他就在这里站着听,不会走的架势。
沧兰觉一开始还东拉西扯的寒暄了两句,问叶落昨天晚上有没有伤着,受到惊吓之类,见沧兰钰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只得硬起头皮道:“王兄,我有点事情想跟落落说。”
“落落是你叫的吗?”沧兰钰目似利箭,看得沧兰觉心里一寒。
“我知道,刚才通传的时候,就是说你有事情找她,你们说,我又没拦着。”沧兰钰故意装糊涂。
沧兰觉有些缩手缩脚的,连他最喜欢拿出来卖弄风雅的洒金折扇都没敢掏出来,脸上的笑意怎么看都僵硬:“王兄,这——我想单独跟叶姑娘说两句,就两句,很快的。”
叶落暗暗向沧兰钰使个眼色,心想,你不是要我试探他的口风,你不走,他怎么会说出来这里的目地?我还真会怕了他不成?
沧兰钰眨眨眼,心领神会,却沉着脸对沧兰觉道:“我已经说得父王回心转意,落落还是我的未婚妻,你提这种要求未免过分了吧?”
沧兰觉陪着笑,小心翼翼道:“我真的只是说两句话,绝无半点杂念,要不王兄稍微站远一点就好。”
把沧兰觉也耍的差不多了,谅他也不敢动什么歪脑筋,沧兰钰冷冷横了他一眼,转头对叶落温柔地叮咛:“落落,我就在那边,有什么事你就叫我,要是来不及叫,要杀要剐,你就看着办,反正你很快就要过门做他的王嫂,教训他也是理所当然,看谁敢说半个不字。”
沧兰觉笑着笑着,出了一身的冷汗,心想自己怎么那么倒霉,偏偏挑了个沧兰钰在的时候闯了进来。看看叶落这哪是被关押,分明是父王帮他们安排了个清静的地方好不受人打搅的随时可以卿卿我我,可见父王对沧兰钰有多么偏心,而这个一向就冷傲无理的叶落,就算没有沧兰钰的这番话,要是惹着了她,手下也不会留情。
沧兰觉完全有理由相信,要是谁同时惹到了沧兰钰和叶落,肯定会死无全尸,可是他不是别人,有母妃撑腰,更重要的是现在手中捏着叶离,这就是他的赌注。
沧兰钰看着远远的沧兰觉和叶落站在一丛硕大的鲜花丛后,初生的朝阳将暖暖的光晕笼罩在叶落身上,银色的面具泛起点点金光,秀美的脸庞上那如寒冰一样的的表情,将自然的一丝妖娆之态变成了生人勿近的孤高。
起初叶落漫不经心的打量周遭的花朵,脸上冷冰冰没有什么表情,可是不知道沧兰觉说了些什么,她眼中隐现出一丝惊讶,而后用右手将一株鲜红花瓣一层层重重叠叠的月季托在掌中,定定的听沧兰觉说。
等到沧兰觉停下,她的手已经握成了拳,指缝中渗出红色的汁液来,是花瓣的汁水混合着被尖刺扎破了手掌的鲜血。
她抬头看向沧兰钰,目光复杂难明。
沧兰钰将双手负在身后,看似悠闲的向他们走过去,心中却有些担心,不知道沧兰觉会对叶落说什么,而叶落好像在为难的下定什么决心。
不行,他不能再这么看下去,必须出面阻止那色鬼的阴谋,沧兰钰想沧兰觉无非又是拿什么把柄来要挟叶落,想方设法的要把她弄到手。
等沧兰钰走到他们面前,沧兰觉和叶落的谈话已经结束,那色鬼脸上挂着与刚才完全不同的狡诈而得意的笑,想在他面前掩饰都掩饰不了。
“王兄,我就不打搅了,还要去给母妃请安,这就告辞了。”沧兰觉说着,志得意满而去。
沧兰钰盯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花丛中,才将目光转向叶落,问道:“色鬼刚才说了些什么?”
叶落犹豫了一下,刚才沧兰觉要求她不要把这事情告诉沧兰钰,否则就对叶离不利,可是目前不与沧兰钰联手,就凭自己怎么斗得过对方?
矛盾间,沧兰钰一把抓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