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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刚才这黑大汉的功夫,他们可都是亲见的,好厉害的,他们这么多人攻击他,他双手背负于后,都不还手,但却都能避得过。
如果能跟他学功夫,那将来可就是武林高手了,每个孩子心中都有一个高手梦。
就像现代的男生,每个人心里都是有武侠情结的。
看的李恒之热血沸腾的,要不是碍着身份,他都想去学功夫了。
只是,有人偷偷瞧了一下平威,平威之前那么认真,如果他们跟了黑大汉,那平威怎么办?
几个孩子几乎是一致的朝后退了一步,又异口同声道,“平威同意,我们就学,平威不同意,我们不学!”
平威的眼眶就有些红,没想到大家在这样的诱惑面前,还能站在他这面,他转过身,紧紧握拳,声音沙哑的说道,“谢谢你们,从今天开始,你们都是我平威最好最好的兄弟,从今天开始,我们有难同挡,有福同享,绝不做对不起夫人,对不起兄弟的事儿!”
孩子们脸上顿时都激动起来,兴奋的小脸都红了,开心的微张着小嘴,眼睛发亮,一起伸出脏兮兮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心也靠在了一起。
“平忠,你一向主意多,这件事你怎么看?”平忠就是平威的军师,以前在乞丐窝里时,有什么为难的事,他都向平忠询问的。
平忠沉吟了下道,“夫人对我们有恩,我们想要报答夫人,为夫人做事,就要壮大自己,不能再像现在这样弱,既然有现成的机会,我们为什么要拒绝呢,只有我们强大了,才能保护我们想要保护的人。”
其它孩子们亦激动的小声附和。
虎娃泪光闪闪,“对,如果我会功夫,当日就不会让我姐被太白居的人欺负了。”
平安则想到他以前在坊市口卖梨子的情景,总有些地痞无赖跑过来白吃白喝,还要打人骂人,还有姚翠姑和姚进华,如果他会功夫,那时候就能保护娘亲了。
平顺平喜想的就是他们当乞丐的苦难岁月,总是被大乞丐或是老乞丐们抢食抢窝。
公孙淳的目光有些茫然,他的脑海里思绪很混乱,好像有很多人在驱赶着什么,鞭打着什么,而他被奶娘捂住嘴,躲在角落里,只能死死的盯着,任由那些人作恶,而他却无能为力,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嗯,我们都听你的,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平福站在姚红姑身边,眼圈红红的,语气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也想学功夫。”
“好,那就一起学。柳三先生、柳七先生,因为这面馆地方太小,不适合伸展,一会我让我相公带你们去李家,李家后院有片很大的空场地,正适合练功夫,以后要麻烦你们每天跑过来了。”张悦客气的每人递上一张百俩银票。
柳三却是摇头,挡开银票,“张娘子不必客气,东家来之前都吩咐了,劳务费他来出。张娘子尽管放心,只要他们能学得下去,我兄弟二人定然倾囊相授!”
“二位先生如果还看得起小妇人,就请收下这点微薄情面,柳掌柜的那份那是柳掌柜的心意,这是我们夫妻二人的心意,也当是孩子们孝敬给师傅的一点子孝心吧。”
张悦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都说是孩子们的孝心了,柳三和柳七也不好不收,只得接了来放下怀中。
他们其实和柳平潮是结拜兄弟,而且也各自有自己的事业经营,并不是简单的护院,如果真要论起资产雄厚来,恐怕不输于柳平潮,自然也看不上这么一点钱,不过这毕竟是人家的心意。
李恒之和张悦给柳三二人介绍了几个孩子的名字及年龄,便离开了,把场地交给他们。
柳三轻笑道,“鄙人最擅长的乃是轻功和暗器,我这位兄弟最擅长的是贴身肉搏。你们可自行选择,先跟谁学,这样也好错开时间。”
平顺和平喜,几乎是立即就跑到柳三面前,仰起真诚的小脸儿,双眼绽放最耀眼的星芒,“师傅,我们想跟着您学轻功。”
张悦娘让他们俩主要负责打探消息,如果有了轻功,又会暗器,一定会事半功倍。
平威则是眉头一挑,他更喜欢近身作战,那样力量与力量的撞击才更打动人心。
平忠和平安则是想到一块去了,目前来说替夫人保护家宅平安才是最重要的,既然已经有平顺和平喜先学轻功的,那他们就先学近身战好了,等近身战学得差不多了,再去学轻功也是一样。
而且平忠想的比较深远,他潜意识觉得张悦娘教的暗器可能比柳三的更厉害,只要一石一叶一花即可伤人。
平安之所以也是这样想,当然是因为他是张悦娘的脑残粉,只要是张悦娘所说事自然都是最好的。
平福也左看右看,好像很为难似的,最后还是挑了柳三。
平忠戏谑般问他为何选择柳三,平福很老实的回答,假如以后有好吃的,这样可以跑得快一点。万一有坏人来抢吃的,也可以快点逃走!
大家轰然大笑同时,亦感觉到心酸不已,这孩子以前究竟是吃了多少苦?想跑一点,多吃一口,这种想法已经根深蒂固了。
“傻瓜,我们现在跟着夫人,又有师傅教功夫,还有谁敢欺负我们,抢我们东西吃。再说了,你不是跟着夫人在厨房里学手艺吗,那些吃食都是你的,哪里还用抢。”
平福憨厚的笑起来,不停用手摸脑门子,结果又把脑门子摸一脑袋面粉,顿时大家都无语了。
今天时间不够足,所以柳平潮的意思就是让柳三和柳七先来认认门,明天才正式开始。
现在这群小盆友们,每天要读书认字,要练半个时辰的字,学半个时辰的算术,还要练三个时辰的功夫,当真是忙得很。
“平安,你带着二位先生回府,和安总管说一下,挑一个合适的场地,当练功房。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老夫人,选定地点后,就把路口派人看守起来。”张悦把平忠和平安喊过来交待了一番。
二人点头,喊上孩子们,带着柳三柳七往李家去了。这时候翡翠轩酒楼的马车也来了。
张悦刚坐定,就看见李恒之也坐了上来,她眨眨眼,李恒之无赖的抱着老婆的手臂道,“我怕他们欺负你,我要跟着保护你。”
张悦心里一阵甜蜜,但脸上却故意显出促狭,娇媚的白了他一眼,“小气鬼!”
169、刁蛮五公主
一品香距离翡翠轩并不远,是以很快就到了。
李恒之提前下去,看着奴才摆好板凳,然后他亲手扶了张悦娘下来,还替张悦娘将有些松泛的披风系系紧,生怕寒风把自己的娘子给吹冻着了。
那叫一个仔细,那叫一个体贴!
苏帐房看见从马车上下来张悦娘夫妻俩个,先是一愣,继尔客气的将张悦带到了后厨。
洪朝的女人虽然有一定地位了,但是大多数男子还是很大男子主义的,所以他很意外,没想到李恒之不但跟来了,言语间好像还很关切。
这男人倒比传说中的更有人情味些,也不妄张悦娘这么辛苦为李家操劳。苏帐房寻思间,就不由多看了李恒之几眼。
“苏先生有什么事吗?”李恒之淡笑一声直接问出来。
苏晨立即面孔一红,尴尬的摇头,他哪里好意思说,感觉李恒之像变了个人呢?
之前曾传出说李恒之失忆了,兴许还没完全恢复,要不然也不会看见他居然一副完全初识的样子。
苏晨想起五年前,他们同在一个学堂里,有次先生测试,他还是抄了李恒之的卷子才勉强过关,不过事后因为他们俩错在一处,先生便问及原因,他当时家境不如李恒之,怕挨骂被先生退学,便张口就说是李恒之抄他的。
李恒之当时看他的目光很震惊,不过却没有解释,只是从那以后就开始疏远他了。
随后他的母亲病逝,家中实在境况差的揭不开锅。他只能卖身到酒楼,当了帐房先生,终究是与仕途无缘。
以前的李恒之虽然对张悦娘也体贴,但是那种施恩于奴婢的好,并不是平起平坐的好,看现在的李恒之,好像真是把张悦娘当作掌中宝一样的疼惜。
一个人生场病。真会有这么大变化吗?
估计大家谁也没想到,李恒之连李严氏都糊弄住了,却被苏晨看穿了。
酒楼后厨与大堂之间有个捷径,和大堂只有一个屏风相隔,此刻大堂里的桌椅俱都挪移开来。中间摆上了热气腾腾的锅灶,面粉,削面的工具,木桶里装的清水,原汤,木瓢等物件。准备的一应俱全。
不知道为什么,越是接近表演的时间,李恒之心里越是有种恐慌的感觉。他站起来,不停的在小休息隔间里迈步,走的张悦娘都晕头转向了。
她一把拉住李恒之不让他踱来踱去,“拜托。我原本还不怎么紧张,被你这样走来走去的,我都紧张了。”
“阿悦,你说假如你现在说不演了,柳平潮会怎么样?”收回股权,收回武师什么的,都是小事。关键他怕柳平潮会借此事打压一品香。
一品香是妻子辛苦经营出来的,他不能因为自己心里头一丝不确定的疑虑,就置一品香的安危于不顾。
“没事啦,我连皇上面前都表演过,这位贵客再大能大过皇上吗?”张悦娘赶紧端了杯热茶过来,李恒之心里紧张,便喝了一杯又一杯,这不,杯具了,正当苏先生说快要表演,让张悦娘准备的时候,李恒之偏要出恭。
“你赶紧去解决吧,反正我也不需要助手啊。”张悦娘正拿了一块帕子捂住口鼻,苏先生起先还不明白,直到张悦解释说,这样比较卫生干净,不会让人的呼吸喷到食物上,苏先生这才释然。
翡翠轩的三楼上面,柳平潮正弯着腰,看向雅间里的二位贵客,向他们禀报,楼下大堂,张悦娘的削面表演已经开始了,请他们挪步去雅间门口观赏。
“五妹,你不是一早就嚷嚷要看吗?还不快去。”一个男声低磁醇厚,缓慢而优雅的响起来,但他自己却没动,依旧坐在原地,替自己倒酒。
上等的佳酿自青磁坛子缓缓流出,散发出一种浓郁的芳香,让人忍不住沉醉。
被称作五妹的少女圆圆脸庞,说不出的俏丽可爱,此刻她机灵的眼珠转了转,便站起身来,走到廊边,推开窗户,朝着下方看去。
只见白雾蒸腾,一道俏丽纤瘦的人影,上身是月白掐牙丝锦袄,下着浅蓝色小碎花罗裙,脸上蒙着面纱,看不清楚长相。
此刻她正在做准备工作,将两边袖口都挽了起来,便露出一段似雪般晶莹的皓腕,十指未留一点指甲,修剪的十分整齐,清洗的也很干净,十指犹如水葱一般,纤细白腻,正拿了木瓢掺水在和面粉。
面团很快就揉好了,那女人每个动作,都像制订好的一样,不多不少,动作不急不徐,十分优雅。
圆脸少女越看脸色却是越发难看起来。
张悦娘托起面团,开始有条不紊朝着沸腾的锅内削起柳叶面来。
据张悦娘估计贵客应该人数不多,既然柳平潮要关门歇业,那人数应该不多,是以她只削了五人的量,削完之后,配上蔬菜,调味过后,浇上原汤,朝着空旷处柔声道,“面已成好了,请客人享用!”
柳平潮朝着少女谄笑道,“五公主,您看?”
圆脸俏丽少女正是当今圣上洪帝的掌上明珠,五公主洪明珠。
她把小脸儿一抬,眼底满是浓浓的嘲讽和不屑,转头看向柳平潮,“大胆奴才,你居然敢拿这等劣质表演来糊弄本宫!”
柳平潮卟嗵一声跪了下去,“请公主明示,这就是您指定的一品香的老板张悦娘,小人不敢有糊弄之心,当日圣驾亲临青峰县,张氏也曾在皇上面前表演过刀削柳叶面,正是和刚才一模一样,不敢有半分差池。”
柳平潮故意抬出皇上来,洪明珠果然气的不好说话,她如果再执意说张悦的表演是差劲,那就等于说皇上眼光低喽。
“五妹,别闹,既然传的那么神乎其神,就端上来吃吃看吧。”又是醇厚低沉的男音。
洪明珠赌气般走到桌前坐下,撒娇道,“三哥……洪都里都传的跟什么似的,说什么连建筑才子陆放都赞不绝口,我看根本就是浪得虚名,就这样的人还配拥有陆放的题匾,如果不重重惩罚她,以后大家都这样效仿,坊间商业岂不乱套了。”
被五公主称呼为三哥的,正是当今圣上最看中的三皇子——洪翰宇!
原本他一直在外面替皇上查访民情,结果这刁蛮的五妹非要化成男装跟在后面,而且在路边青峰县时,极力镩掇他来这里。
他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