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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正阳低着头,视若无睹,“小人只是奉老爷之命,送表小姐和舅老爷返回故里,表小姐,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请即刻起程吧,不要再耽误时间了。”
“我知道表嫂看我年轻貌美,便怕表哥迷上我,所以才假托了表哥的名义要赶我走,我不怪表嫂,毕竟我也是女人,我可以理解她的心,只是她真的想错了我,我严如烟虽然家道败落,只能寄人篱下,但是我还是有自己的自尊心的。表哥已经有了表嫂,我是万万不会再去打扰他的,安管家,你代我和表嫂好好说说行吗?不是如烟不想走,只是我爹刚和姑母重逢 ,我实在不忍让他们兄妹这么快就分开。”
安正阳在心里诧异了声,再次体会了什么叫人至贱则天下无敌!
柳三干咳一声,上前一步,“这位管家,在下柳岳,柳树的柳,山岳的岳,乃是你们老爷的同窗,请恕小生冒眛的打扰一下。”
安正阳眼底快速闪过一丝诧异,心想柳先生想干嘛,明明大家都是认识的,他为何特意还要介绍自己,还装做不认识他,并且自称是老爷的同窗。
难道,他突然想到一个不可能的可能,难道就在刚才那一会儿,这位脸皮比城墙还厚的表小姐已经勾搭上柳三先生了?
不不不,柳三先生是何等能人,怎么会看上严如烟这等轻浮的女子?
安正阳再退一步仔细想想,突然有点明白柳三的意思,立即配合的说道,“原来是柳公子,我家老爷今天早上还念过你呢,隐约说是什么会来着?”
柳三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这个管家是个聪明人,立即接嘴道,“以诗会友,诗会,你是下人,不懂很正常。恒之呢,难道是嫂子听说我们请了红院头牌,所以不放人?”
“柳公子真会开玩笑,今天早上我家老夫人身体不适,所以老爷才留下来照顾老夫人的。那,现在小人就陪柳公子过去找我家老爷,只是能否麻烦柳公子稍等片刻,待我将如烟小姐送上马车,再来为您指路?”
严如烟很感激的看向柳三,感谢他出头替自己解围,原以为安正阳会就此忘记,没想到转一圈回来,安正阳还要让她走,顿时就急了,正想装昏倒,就听柳三道,“管家,这位姑娘头上伤成这样,如果从你府中出去,被他人看见,岂不是坏了恒之兄的名誉,不如缓两天,等她伤好了再走不迟啊。”
安正阳假装迟疑的沉吟了会,这才道,“小人也不能作主,这样吧,柳公子跟小人一起去见老爷夫人,如果老爷夫人觉得可以,那小人就不催表姑娘了。”
“那请前面带路。”柳三一摆扇子,安正阳立即恭身在前面引路,柳三经过严如烟身边时,手快速伸过去在她的手上捏了捏,轻声道,“等我的信儿。”
严如烟的手还停留在刚才的触感上面,脸通红通红的,不知道是兴奋的,还是激动的,反正加上昨天的伤,实在是如鬼一般的难看。
她抬起双手,按住自己卟嗵乱跳的胸口,轻咬着下唇,看向天空,眼睛十分明亮,“我严如烟就要出头了,没想到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真是太好了。”
安正阳把柳三引到一个没有的角落里,这才悄声问道,“柳先生,你这是何意啊?”
柳三坏坏一笑,“你觉得你能赶得走他们父女?你们那位老人人可不是省油的灯,不要到时候赶不走狐狸,反落一身骚,那倒不如换个方式,给她一个虚无的希望,这样她也会暂时的老实下来。等我将一切安排好了,到时候再让她自己主动出府,将她送的远远的,不是更省事儿,而且还不留尾巴。”
安正阳这才明白过来,连忙举起大拇指道,“果然不愧是柳掌柜的军师,当真是高明呀。你帮了老爷和夫人这么大一个忙,我得赶紧告诉他们去,让夫人好好谢谢你。”
“这倒不用,我最近听人说,你们一品香新铺子里, 在搞什么会员制度,还制作什么会员卡,听说可以优先享受一品香里新出来的美食,你看能不能让夫人也给我们兄弟几个搞一张啊?”
“柳先生,我们夫人早就把您和柳七爷,还有柳掌柜一起加入了至尊会员卡名单之中啦,所以你完不用操心。”
柳三这才满意的离去。
安正阳将今天的事从头到尾都朝着李恒之和张悦娘汇报了一遍。
张悦娘不由拍掌大笑起来,“还是柳三先生有办法,看来对付这种人,就得用特殊手法,我们啊还是太嫩了些。”
“对了,田大夫给老夫人问诊,可看出什么问题来了?”张悦娘一边喝茶,一边慢悠悠的问道。
安正阳立即回禀,“田大夫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什么毛病,但是老夫人能吃能喝能睡能拉,就是不能说话。田大夫瞧瞧的说老夫人会不会是中邪了。”
田大夫一走,李严氏便惊恐万分的缩在炕角落里,拼命打手势让喜儿把门窗全部关严实了。
但是她发不出声音,又不会写字,喜儿根本看不懂她要表达什么?
她少不得要自己爬下炕,连鞋子都没穿,把门窗关的严严实实,却还如筛康一般的哆索起来。
208、吓傻了
这次失声,让李严氏的记忆变好了起来。田大夫说的话还在耳边,田大夫说她没病,却还是不能说话,很像是中邪了。
她突然想到以前关于张悦娘是有神仙保佑的那件事来。
那个李三想要调戏悦娘,结果提进粪坑里了。那个黄虎想要吃霸王餐,结果莫名挨打了,崔氏想要吃白食结果被罚跪了,几个乞丐想挑事结果群体倒霉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涌上心头,她突然就害怕了。
大概是张悦娘以往对她太好了,让她感觉这些事离自己好遥远,及至到后来,她也渐渐忘记了这些事。
但是现在她想起来了,张悦娘不能动啊,她背后是有神鬼保佑的人!
她再想想最近这几月,自己干了多少坏事儿,现在报应来了,先是失声,那么接下来会是什么?
喜儿小心的端了药过来,“老夫人,该吃药了。”
药?!
喜儿的声音仿佛提醒到了李严氏,她张大嘴,想要发出尖叫声,但就是发不出来,她眼底皆是惊恐,双手乱挥,一下子打翻了药碗,拼命把喜儿往外推,喜儿被她推翻在地上,手掌都擦破了皮,她却趁机把门给反锁上了。
看着地上乌黑的药渍,李严氏心想,这药里一定有毒,她一定会被毒死的,她不能喝,她不能喝,她不能死!
“老夫人,你快开开门呀,你怎么了,好端端的不吃药,快把门打开。”喜儿觉得很奇怪,自然要在外面拍门,但是她拍的越激烈,李严氏就觉得越害怕。
最后索性躲到了炕角落,拿被子把整个人都裹起来。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她在思索对策,她该怎么办?神灵这是要让她去向张悦娘赔礼道歉吗?
不,她又没做错什么,再说她还是婆婆呢。哪里有婆婆向媳妇道歉的?
喜儿见拍不开门,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赶紧跑到严如烟的屋子里,发现她正对镜梳妆,还在脸上拍了许多的粉。
“表姑娘,老夫人好像有些不好,她最听您的话了,能不能麻烦您过来瞧瞧?”
严如烟却是端坐着没动,还拿出自己包袱里的首饰,往身上比划着。“姑母有病,你去找朗中呀,我又不是朗中,找我有什么用?”
喜儿不知道早上还跟着李严氏屁股后头,恨不得拍马屁讨好甚至舔鞋底的严如烟。转眼就变了脸,气的跺了跺脚,赶紧跑去春心苑找李恒之了。
严如烟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对着镜画妆,她现在满心里都是柳岳公子那俊朗的容颜,那温柔动人的嗓音,还有捏她手时的深情,一心想着再过不久。便会成为富家少奶奶。到时候谁还耐烦理会李严氏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呀。
李恒之带着张悦娘赶到静心苑,吩咐几个佣人下了死劲才把门给踹了开来。
张悦娘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来的,她想看看李严氏又想耍什么花招。
门一被踹开,就看见炕角落一个团在那儿瑟缩发抖,悄无声息。李恒之命喜儿将被子揭开来,便有一股浓郁的尿骚味传来。
这李严氏竟然被吓尿了!
她现在头发凌乱的像鸡窝一般。像是在赶眼前什么人似的,尤其是与张悦娘那带笑非笑的眼神撞上时,突然张大嘴,猛然一下子跳了起来,连滚带爬的就要下炕。推开所有想要扶她的人,拼了命的要往外屋外跑。
眼中的惊恐浓的化不开。
“娘,你别在闹了,是你嫌儿子不够烦是不是?”李恒之终于火了,就算是自己亲娘,天天被这样变着花样的折腾,他也要发火了,更何况还不是。
李严氏被儿子吼在原地,拼命摇头,眼泪从混浊的眼里流了下来,双手又是互拜又是作揖,不停的张嘴合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娘,你的病症,我已经问过田大夫了,可能是一时激动造成的,你别这样,安心吃药安心养病,很快就会好的。”
李严氏拼命摇头,形如疯子,一会指张悦娘,一会又指自己,再又指指李恒之。
大家都一头雾水,搞不清楚她想说啥,但是有一点肯定的是,她觉得是张悦娘害了她。
“扶老夫人上炕歇着去,平福你再去熬一碗药来,老夫人累了。”李恒之揉了揉眉尖,吩咐了下去。
谁料喜儿手还没触上李严氏,她就拼命挣扎着要往外蹿,结果拉扯之间整个人就撞上了墙,整个人直挺挺的往后倒去,额头上撞了老大一口子,正往外直冒血哪。
李恒之有些不忍的看了一眼张悦娘,轻声道,“他儿子倒底是把这具身子借给我用了,我们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
“我残忍?是不是等着我的位置被她的亲侄女占了,我辛苦妆下的产业被他兄长贪婪了,我的人生被她毁了,我更是被她休弃赶出家门了,这样才是正常的?我们夫妻俩是占用了他们夫妻俩的身体,但是我们为这个老太婆做了多少事情?该还的也都还清了。”
李恒之想想妻子说的也有道理,当下便不再说话。
田大夫这刚到家还没把屁股坐热,又被请来了,他替老夫人包扎了伤口后,无奈摇头叹气,“张娘子,你家这位老太太我真是想不通,好好平静的日子不过,非得折腾来折腾去,有个什么劲?折腾到最后,把儿女的心都折腾散了,受罪的还是她自己?”
张悦娘也笑的无声,“田大夫,如果她能和一样想的通透就好了。”
张悦娘在离开静心苑的时候,想了想李恒之的话,还是解了李严氏的哑穴,不是她圣母,只是想要教训她,以后有的是方法,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大约到了晚间,李严氏悠然醒转,只是明明已经能发出痛苦的声音了,她却仍不愿意说话,而且打量喜儿的眼神就像陌生人。
喜儿试探的看向李严氏,“老夫人,您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李严氏的目光有些迷茫的打量着这个屋子,尤其是看见那些桌椅柜子时,眼底竟然有疑惑和惊讶闪过。
喜儿见李严氏一直盯着某处发呆,也不说话不由心里觉得毛毛的,立即起身,去春心苑汇报了。
李恒之没有来,只让她悄悄观察,有情况随时汇报,经过这么一闹,李严氏怎么也得吸取教训,消停一阵子了。
只是接下来的情况,还真让张悦娘吃惊呢,一连三天,李严氏都没有任何情况,据喜儿说,安静老实的像个小孩子,不哭不闹,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不过,我看老夫人,似乎对表姑娘的态度淡了许多,昨天表姑娘去给她请安,她躺在炕上面,连眼睛都没睁,待表姑娘行过礼后,就挥了挥手让她退下去了。”
不过李严氏变乖了,这毕竟是件好事,至少可以让李恒之放心的看书了,张悦娘也可以放心的忙铺子和乡下暖棚的事了。
已经过了雨水,春耕都忙碌起来了,虽然乡下的地有吴何两家操心,但是做为小地主,张悦娘少不得偶尔要过去视察一番,顺便带点东西慰劳下他们,收买一下更多的人心。
转眼便到了童生考试的日子,合府都忙碌起来,今年童生考试,李府一共有八人要参加呢,虎娃、平安、平顺、平喜、平威、平忠、平福,李恒之。
张悦娘和姚红姑头三天就开始,专门做一起易饱易存放的点心出售,更是引起轰动,引得好多学子来买,也是小赚了一笔。
七个人是一样的文房四宝,一样的点心食物,一样水袋子,样样俱备,只欠他们去考了。
早早